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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喜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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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对皇上来说,裴大人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当他明白她的心意之后,以皇上的聪明,裴大人是铁定逃不掉了。”
玉翩阡点头,忽看见远处站着一个小影子,便心悸地拉了拉越香凌,“小越啊,我怎么觉得小的比大的还厉害?他要是将来当了皇太子,会不会玩死我啊?天哪,他才四岁,四岁怎么像个人精一样啊!”
越香凌好笑道,“你没听北朝的传闻么?这位可不仅会是皇太子,还会是未来的皇帝。你要是想活得久,就别得罪他。否则,当这个国家变成他的,你连逃跑都找不到地方。”
玉翩阡哭丧着脸,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越香凌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情大好。
直到赵显结束了吻以后很久,裴凌南还在愣怔中,以至于被抱进了景福宫都没有发现。
赵显叫来几个宫女,果断地下命令,“你们去准备一下,今天这个姑娘要给朕侍寝。”
宫女们面面相觑,有认识裴凌南的,更是大惊失色。
“朕说的话没有听懂吗?!”赵显提高声调,宫女们这才匆忙上前,拉着裴凌南下去了。
裴凌南回过神来,极不配合宫女。当听到赵显要她侍寝,更是大发雷霆,坚决不肯沐浴更衣,“他把我当成什么了?风尘女子吗?你们都走开!”
“请姑娘行行好,不要为难奴婢们。”宫女纷纷跪了下来,泫然欲泣,“皇上一向是一言九鼎,如果姑娘不肯沐浴更衣,奴婢们只有死路一条。奴婢们进宫来,是想给家里一点活路的,求姑娘了!”她们要磕头,裴凌南不忍心,便把她们都扶起来,“他……我是说皇帝,平日里总欺负你们?”
一个胆大的宫女说,“这倒没有。皇上的寝宫一般是不让宫女进入的,大殿上都是内官们在伺候。今夜这样的情况,也是第一次。”
裴凌南心想,不过是沐浴更衣而已,没必要为难这些宫女。更何况,就算沈流光是赵显,是崇光皇帝又如何?他让她侍寝她就侍寝?她又不怕他!
宫女们把裴凌南打扮好,送她去大殿。禁军果然把她们拦住,只放裴凌南一个人进去。
裴凌南走到正殿中,见蜡烛的光很微弱。大殿空旷得很,还吹冷风,有些吓人。她壮着胆子,往灯火的地方走了两步,忽然被人抱住了腰,“啊!”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身后的人打趣着说。
裴凌南转过身去,见只着一身中衣的赵显,脸上挂着他惯有的笑容。她退开了些,言简意赅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找我来侍寝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显笑起来,“如果我说,你猜错了呢?”
“你!你现在是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有。”裴凌南转过身去,“又何苦捉弄我呢?”
赵显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膀,“凌南,我没有捉弄你。我很认真。当然,侍寝也确实是权宜之计。我要把你留下来,这次,我不能再放你和儿子离开。你要相信,我还是沈流光,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裴凌南猛地抬起头来看他,一样的脸,一样的表情,除了所处的环境大不一样,他确实是沈流光。
“你知道吗?承天太后已经知道我是沈流光,还知道了龙凤胎是我的亲生骨肉。所以明天,我会用今夜当做借口,把你留在南朝。至于我们的女儿,我一定会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裴凌南太过震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刚张开嘴,就被赵显点住嘴唇,“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想做个出色的女官,南朝的风气没有北朝开明,留下来,便要折断你的翅膀。但我只想先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至于你的梦,今后,我会用我全部的力量来给你打造。”
裴凌南不说话,只是眼中泛出点点的泪光。赵显把她抱进怀里,亲吻她的头发,“凌南,这么多年来,我都希望此时此刻的情景不仅仅只出现在我的梦里。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无论是做皇帝还是做百姓,我都会快乐。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求你再度把幸福,带到我身边来。”
花事三十七
“我……”裴凌南想问,我要用什么身份留在你的身边?可是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声叹息。他们之间的距离和身份,早就在五年以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东西回得去,要得来,有些,却是永远地失去了。
“别太紧张,我不会强迫你,今晚你睡在床上,我去书房。”赵显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就要走开,裴凌南却拉住他的手,“别了,外面风凉。”
赵显似乎并不意外,也不拒绝,执了她的手,往床边带去。
“这里除了我,没有睡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他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你在我心中,从未改变,亦从未离去。我也有耐心等你重新接纳我。”
裴凌南垂着眼睫,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复又被赵显抚平。
烛火熄灭。两个人虽睡在一张床上,却各自睁着眼睛。今夜注定无眠。
裴大被越香凌和玉翩阡护送回客栈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玉翩阡很怕这个孩子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场。他一路上暗自思忖,难道什么紫微星动,五道霞光什么的,都不是传说?不然这孩子身上,怎么会有一股王霸之气外露呢?
阮吟霄坐在客栈里面,好像一直在等人。
“干……干爹。”裴大轻轻地叫了一声,心中有几分愧疚。
阮吟霄连忙站起来,又往他身后看了看,“你娘呢?”
“我娘……她……她……”裴大“她”不出个下文来。他虽然不知道阮吟霄和裴凌南之间的全部故事,但本能地觉得,不把裴凌南在崇光皇帝那里的事情说出来,会比较好。
阮吟霄笑了笑,笑容中含着他惯有的骄傲和孤绝。这倒与他真实的内心想法无关,他只是习惯了把这些东西当成是保护自己不受伤的武器。无论是落魄的时候,还是重权在握的时候,他都是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扛,去抗争,去度过时光。在许多年艰苦的岁月里,爱也消弭了,恨也退散了,他有的只是一颗空荡荡而又无从归去的心。
这样的千疮百孔,又怎么能说得出来,怎么去要求别人收下?
他给越香凌和玉翩阡行礼,谢过他们之后,就独自上楼去了。
裴大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去,却也只能看着他离开。他和沈阡陌约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住娘。
第二日,正是北朝的使臣团要启程回国的日子。金陵城外,阮吟霄装作若无其事地清点人数。北朝的官员早就察觉裴凌南不在,向阮吟霄报了几次,阮吟霄都当做没听见。
来送行的南朝官吏中有消息灵通的,早就知道昨天夜里,皇帝破天荒地留了一个女人侍寝的事情,而传言说那个人女人就是北朝这次的使臣。起初还有些不确信,今日见到北朝的队伍里面没有那个女官,无形中坐实了那个传闻。
最明白的,就是领队的越香凌了。可是他得沉默,得等皇帝自己来解开这个疑惑。
双方官员互相道别,互赠礼物。北朝的官员还邀请南朝的官员去北方,见见开阔的草原和自由自在奔跑的马匹。
到了要出发的时候,裴凌南的事情怎么也遮掩不住了。越香凌正要开口,远处忽然行来了皇帝的仪仗,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跪下行礼。
赵显率先从龙撵里面出来,而后伸手把裴凌南扶了下来。
北朝的官员面面相觑,连南朝的官员也都多有意外。虽说皇帝不好女色,可怎么也不会有兴致到去宠幸一个成过亲生过孩子的女人吧?越香凌很镇定,南朝的老臣很抓狂,简直有当场死谏的架势。
赵显扫了众人一眼,“朕今日来,是有要事要向诸位宣布。北朝的裴大人,个性端庄温婉,甚得朕心。朕打算留她下来,今日就不随众位北朝官吏回国了。”
北朝的官员齐齐看向阮吟霄,都等他拿个主意。阮吟霄恭敬地俯身道,“陛下,这怕于礼不合吧?是不是等臣问过皇上和太后,再行定夺?裴大人怎么说也是北朝的礼部尚书,职责重大。”
“朕知道,这个决定是匆忙了一些,但感情之事本来就不能由理智来约束。虽然是有些失礼,但还是希望丞相你向贵国的皇上和皇太后传去朕的歉意。至于凌南的儿子,朕自当如亲生骨肉一般对待,也一起留在金陵。”
北朝的官员发出嗡嗡呜呜的议论声,赵显又命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十几车金贵的瓷器,绫罗等物送上,“这是朕的一点心意,请一并带给贵国的皇上。从金陵一路北上的驿站都收到了朕的文书,一定会竭尽全力照应各位大人。如此,便珍重了,后会有期。”
人家皇帝把话说到这份上,北朝的官员不得不沿着台阶下了。纷纷对裴凌南抱拳表示美好的祝愿,有女官舍不得裴凌南,还上前抱了抱她。最后,只剩下阮吟霄一个人站在一旁,没有任何的表示。
裴凌南知道他心中肯定有很多不解,或者是生气,只能歉意地冲他笑笑。谁知道他还是走了过来,把一个东西塞进她的手里,“这个镇纸我总随身带着,你留着做个念想吧。你我相识多年,总归有朋友的情谊,多多保重。”他按了按她的手,没有多余的眼神和话语,便转过身去,大喊一声,“启程!皇上,诸位大臣,谢谢你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盛情款待,我们后会有期!”
队伍浩浩荡荡地开拔,城楼上的长角吹响。裴凌南看着队伍像一条长龙,向远处蜿蜒而去,内心百感交集。赵显握着她的手,想把力量传给她,同时也坚定自己的决心,毕竟接下来要面对的这场风暴,足以让这座古老的城池不得安宁。
离开了金陵城没有多远,阮吟霄就被追上来的铁蛋儿和裴大叫住。
裴大搂着阮吟霄的脖子说,“干爹,你不要难过,也不要不开心。你这些年为我们做的事情,我都会记在心上。将来,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地孝顺你,如同我的亲爹一样。”
阮吟霄拍了拍他的头,笑而不语。
铁蛋儿给阮吟霄跪下来,“丞相请放心!有铁蛋儿一日,就必定护夫人和少爷周全,不让别人欺负一分一毫去。”
阮吟霄点头,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封信,递给铁蛋,“我知道你们肯定要来,便准备了这封信。不要让南朝的官员发现,偷偷地送到翁照帆大人家里去。往后,夫人和少爷,就托付给你了。”
铁蛋儿郑重地把信放进怀里,点了点头。
“大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能来送干爹,干爹已经很高兴了。记住干爹教过你的,将来做一个好皇帝。”
裴大惊讶地张开嘴,没想到阮吟霄会说得这么直接。
“干爹走了,再见。”阮吟霄摸了摸他的脸,笑了一下,便转身回到队伍的最前头去了。
裴大和铁蛋儿站在原地,目送使臣的队伍一点点地离开。此后,山高水长,再相逢不知已是何年何月。
回到皇宫,赵显还没坐下,就看到内官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陛下……陛下!”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老大人们纷纷请求见您!”
“让他们进来吧。”赵显话音刚落,几个老臣就呼天抢地扑进来,跪倒在地上长拜,“皇上,皇上您一定要三思啊!”
赵显拿起奏折,淡淡地说,“要朕三思什么?”
“那裴凌南是个寡妇,又带着一个儿子。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老臣冒死进谏,北朝民风开放,是以准许女子做官。但也因此,女子大都不习妇人之道,如何能当得一国后宫?”
“皇上!皇上啊!我朝数百年的基业,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去啊!您让天下人怎么看您,怎么看我朝啊!”
老臣们轮番进言,进言完毕之后,又都匍匐在地上不起。赵显批好一份奏折放在一旁,又顺手拿起下一份,“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朕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却在跟一个女子欢好之后,残忍地把她赶出宫去?她是北朝人,她也确实是女官,但朕收后宫,算是家务事吧?”
“皇上,您不能这么说啊!那女官带来的儿子,很有可能会随着她被充入后宫,而变成您的长子。一国的皇室血统,怎么能够如此来混淆!”
“老臣们不能坐视社稷受到威胁!如果陛下执意不肯更改圣意,臣等只能长跪不起!”
“长跪不起!”
老臣们像吃了秤砣铁了心,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昂首挺胸。他们有的是三朝元老,有的已经为官多年,全是老论的中坚力量。可老论的领头者翁照帆却并没有出现在皇帝的面前。
赵显合上奏折,逐一扫过几个老臣的脸,“所以,你们之前又是联名上书,又是跪在仁政殿门外,请求朕收后宫,是为了哪般?凌南的儿子怎么处置,朕自然有朕的道理,众卿无需多言。如果要跪,请到外面去,这儿是论政的地方,可不是让你们用来威胁皇帝的地方。”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有威严。老臣们面面相觑,但还是站起来,移到门外继续跪。
“臣等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跪到陛下更改心意为止!”
“陛下一定要为苍生社稷着想,不要一意孤行!”
“我等忠心,日月天地可鉴!”
他们在门外一遍遍地叫喊,听内官的禀报,人数还越来越多。赵显不耐地放下奏折,刚要起身走出去,原本领着裴凌南去住处的内官,一脸灰溜溜地回来了。
花事三十八
“发生了什么事?”
“裴……裴……”内官很犹豫裴凌南的称呼。说姑娘吧,对皇帝有亵渎之意,说娘娘吧,皇帝又没有正式册封。这可愁坏了行走宫廷多年的内官。
“她怎么了?”赵显走近一步,问道。
“小的无能,那位执意不肯住在宫中,要出宫去。还有小公子……小公子也不要住在宫中。”
赵显揉了揉太阳穴,把奏折扔回桌上,“走,朕亲自去兰仪宫看看。”
兰仪宫在整个皇宫中的位置非常微妙,它虽然不是什么主殿,但离太子东宫和皇帝的景福宫都很近,所以自建成以来,一直是太子的母亲或者皇帝的宠妃所住。裴凌南初来乍到,不过给皇帝侍了一夜寝,就被封到这样显目的宫殿,自然成为了宫中的一大奇闻。
分配到兰仪宫的宫女和内官都格外地小心,生怕得罪新主子,间接得罪皇帝。
可没想到当差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一鼻子的灰。
裴凌南站在台阶之下,冲身边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内官说,“我说了好多遍了,不要跪我。”
“娘娘请息怒!”
“我不是娘娘!”裴凌南牵着裴大的手,企图从他们的包围圈中走出来,可刚迈动步子,就看到皇帝的仪仗行到了近处。
赵显因为走得急,都没有坐銮驾。头顶上虽有华盖,还是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看到裴凌南被困在一干人中间,犹如困兽,便大声道,“全都退开!”
那些人听到皇帝的命令,犹如听到福音,纷纷退到了两旁。
裴大抓紧裴凌南的手,往裴凌南身后挪了挪,只露出个脑袋。他对赵显的感情很复杂,既无比亲近,又有些惧怕,更多的是情怯。大概还没有找到与父亲的相处之道,所以显得笨拙了。
赵显走到裴凌南面前,低声说,“你这是干什么?”然后蹲到裴大面前,拍了拍手,“光儿,到父皇这里来。”
裴大一点点地移到赵显的面前,赵显伸手摘掉了他脸上的面具。摘掉面具的那一刻,所有的光芒都好像聚集在那张小小的脸上。周围有宫女发出了惊叫,明知道失礼,却还是忍不住盯着裴大看。
“朕的儿子,长得如此出色,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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