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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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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是西北方向。”林晚荣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精光:“高大哥,你还记得巴彦浩特最著名地特产是什么吗?”
“这还用说,滩祟和金毛裘嘛。”高酋想也不想答道。
林晚荣点点头:“不错。据徐军师说,巴彦浩特山前的冲积平原草场辽阔,物产丰美,盛产的就是滩祟。既是冲积平原,而它又凑巧挨近贺兰山,那你们说,那巴彦浩特草原上丰润的水土,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贺兰山了。”胡不归忽地一惊:“哦,我明白了——将军,你的意思是,这溪水的源头,极有可能也是那滋润巴彦浩特草原的水土源头?”
林晚荣笑了笑,轻轻将手深入溪水,清凉中带着冰冷的感觉直入心头。他自泥土中挖出一块小小的鹅卵石,注视良久,悠悠道:“你们看这溪水,能在如此茂密的森林中,冲出一道沟渠,力量何其之大。再看这鹅卵石,绝非人工放置,而是千百年的流水冲积自然形成。这说明了什么?”
胡高二人不解的互相望了眼,不待他们回答,林晚荣有力挥挥手:“——说明了这水流的源头,活性好、冲击力强,极有可能就是巴彦浩特草原的水土源头。”
林晚荣观察细微,分析的极有逻辑,高酋听得直点头,胡不归兴奋道:“将军,你是说,我们沿着这溪流而上追溯源头,就可以到达巴彦浩特?”
这话太武断了些,林晚荣摇头道:“即便到不了巴彦浩特,只怕也是相距不远了。高大哥,传我命令,全军改变路线,人马都不停歇,沿这小溪逆流而上,并派出斥候先行探查其源泉。”
既是确定了路线,这淙淙流过溪水就是最好的向寻,八千余将士调过马头,循溪流而上。一路上杂草丛生、淤泥堆积,都是从没有人走过的道路,其坎坷艰辛可想而知。不时有人马陷进淤泥,众将士齐心施救,惊呼声此起彼伏,响彻贺兰山广袤的原始森林。
为了防止方向偏离,高酋手执罗盘不断的定位,那溪水竟然真如林晚荣所预料的一路直向西北,叫所有人都信心大增。前路虽仍是艰险重重,大家也不惧怕了。
原始森林里雾气重,又是沿着溪水前进,深一脚浅一脚的淤泥,每个人都是浑身湿漉漉的,难受之极。头一天下来,战马因陷进淤泥损失了二十匹,被蛇虫鼠蚁咬伤的战士更是多达百人。第二日更甚,足有二百人挂彩。
行路难!在这无边无际的贺兰山里行路就更难了!林晚荣深深的感慨。
如此前进了两天,那小溪却像是没有尽头似的,看不到边际。每日除了睡觉的时间,其他时候全部在赶路,林晚荣初略的计算了下,这两天足足行了三百里不止,脚上起了大大的水泡。却依然看不到溪水的源头。若不是罗盘显示方向无误,他定然怀疑自己走错了路。
“胡大哥,前方斥候有无消息返回?”林晚荣舔舔干裂地嘴唇,将手中拄着的树枝往清水里一戳。急喘着问道。为了节省体力,这几天所有战士都是拄着树枝前行。现在已经是第三日的午时了,那前路却还一点动静没有,想想徐芷晴约定的十日之限,林晚荣心里急地就像火烧似的。更为难受的是,贺兰山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大华是不是已经与胡人展开了大战,他都一无所知。与世隔绝的感觉,让人心焦却又无奈。
胡不归抹了脸上的汗珠,点点头:“一大早就把李武陵那小子放了出去,他带着一队二十人的斥候前去探路。也不知怎么搞的,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李武陵?”林晚荣大吃了一惊:“冬李子怎么也跟来了?胡大哥,你这可是滥用童军啊!”
挑选将士的事情都是胡不归去操办的。林晚荣根本就没去过问。这两天一直忙着探路赶路,竟不知道李武陵也跟着进了贺兰山麓的原始森林,要是让徐小姐知道了,那还怎么得了?
胡不归苦笑道:“将军,这小子地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原大战的时候。他跟在我身后冲锋,一枪挑下了两个胡人,却觉不过瘾。还一个劲的埋怨你没让他进五原城。这次更是缠住我不放,我上茅房时,他就在茅房后面练刀法,那呼呼地风声,连毡房都要吹起来,我哪还尿得出来?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才把他带来了。好在这小子年纪虽小,机灵却是有余,领两队斥候去探探路。也正合他的性子。”
在茅房外面练刀法?这小李子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林晚荣摇头微笑,想起在京城出发前李泰嘱咐过的话,一定要把李武陵练出来。没想到这小子倒挺有觉悟,自己就开练了。只是不知道徐小姐得知李武陵的行踪后,会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说到徐芷晴,便想起她凝立贺兰山头、含情脉脉、轻歌相送地一幕,那情深款款的样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林晚荣咬咬牙,这次如果能够活着回去,一定要把徐丫头给办了。老徐这下可占了大便宜了,白白捡这么厉害个女婿,估计半夜做梦都会笑。
他嘿嘿了两声,正做着美梦憧憬,却见远远一人急匆匆奔来,脚踩在溪水里溅起水花打湿了全身地衣衫,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叫道:“闪开,快闪开,我有重大军情禀报!”
“是小李子。”胡不归大惊,急急跨上两步,拉住李武陵的袖子:“冬李子,林将军在这里。”
李武陵疾奔之下,浑身衣衫湿透,盔甲已被树枝挂的歪倒,脸色苍白,拉着胡不归直喘粗气。
这小子是受了惊还是被吓了,累成这个样子。林晚荣拍拍他肩膀,笑道:“不错不错,小李子,你跑步的姿势都快和我一样帅了。你探了什么军情,快快报来。”
“林大哥,”李武陵急喘几口,睁大了眼睛道:“前面有湖,好大的一汪湖水。”
“湖水?”林晚荣一把抓住小李子的肩膀,面色狂喜的大声道:“哪里有湖水?”
他手劲大,李武陵被他抓的龇牙咧嘴哎哟了几声,林晚荣忙松开了他,眉开眼笑道:“骚蕊骚蕊,一时没注意。你说地那湖水在哪里?”
李武陵揉揉肩膀,长长吁了口气,得意道:“就在前面,离着我们六十里开外,是我亲眼看见的——林大哥,这次我可算立了大功吧?奇袭巴彦浩特的时候,可不能再让我在一边观望了。”
林晚荣哈哈道:“好小子,干的不错。等抢了胡人的女人,给你分两个白嫩的。”
“切!”李武陵摆摆手,不屑的哼了声,胡不归咧嘴哈哈大笑。
“有了湖水,想必离那巴彦浩特就不远了。”林晚荣喃喃自语,心里的欣喜自不待言。他眼光疾扫,怒吼声贯穿苍野:“传我将令,全军加速,今日日落之前,必须赶到那溪水之源。”
第五二六章 近在眼前
李武陵报回的消息;迅速在将士们中间流传开来;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巴彦浩特正在对着自己招手。将士们热情高惩;疲惫的身躯抖地注入了巨大的力量;全军齐心合力;在林中踏出一条泥泞的小路;披荆斩棘;花了两个时辰;就赶到了李武陵所讲的溪流源头。
这汪巨大的湖水;正位于贺兰山几座高耸的山峰之间;峰壁林立;如刀削的竹笋直冲云霄。万年的水流冲积;在山峰之间形成一条雄伟的峡谷;碎石林立;艰险难行。这天池正处峡谷中间;占地足有数十亩不止;就仿佛是上天坠落的一汪清泉;洁净清幽;不沾染一丝人世的尘沙。清澈的湖水碧波荡漾;倒映着人的影子;不远处几口小小的地下泉眼喷吐着热气;烟雾袅袅中;离天又似近了几分。
湖水依着峡谷缓缓流淌;在微风下轻轻拍打着岸边岩石;发出轻轻的声响;就仿佛是一章和谐宁静的诗篇。这镶嵌在贺兰山顶的天池;缥缈静谧;不带一丝的尘埃;竟是从未有人来过的圣地。
林晚荣捧起湖水轻尝一口;淡淡的温香沁入口鼻;仿佛母亲的乳汁般;香甜异常。
“林大哥;怎么样;是不是这里?!”李武陵捧起湖水洒在脸上;又胡乱的抹了把水珠;得意洋洋笑道。
“就是这里了;”遥望远处湖水长天共一色;林晚荣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只有贺兰山上这洁净如雪的天上泉水;才能灌溉出巴彦浩特那么肥沃的草原。我确定;胡人要塞。就在我们前方。”
胡不归兴奋地拍拍手:“那还等什么;干脆我们今夜急行军;一鼓作气再走上百里路程;直接杀到巴彦浩特。”
“不可轻率鲁莽。”林晚荣摇头正色道:“我们应该已走了大半的路程。这汪天池的面积如此之大。却没有被人发现过;除了地处山巅外;前面一定还有天险阻隔。所以才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
高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眼下我们怎么办;是就地驻留还是继续前进?”
徐芷晴给出地十日期限已经过了三天;算上折返时间;最迟也要在三天之内赶到巴彦浩特。若是超过了十天;就算奇袭成功;那贺兰山关口已经被破了。届时他们这八千人便会被绝断退路;凶猛的突厥人像在草原上逮兔子一样捕杀着他们;遥遥大漠就是这数万儿郎的埋骨之处了。
时间不等人啊。林晚荣叹口气;咬了咬牙道:“现在还不能扎营;趁着太阳没落山。我们要绕过这天池;再向前推进五十里。胡大哥;叫兄弟们把水囊灌满;战马也饮足;我们再赶一程。”
胡不归理解他的用意。点点头去了。望着夕阳下金光闪闪的湖面;林晚荣驻足良久;猛地一挥马鞭。率先行去了。
这贺兰山的天池占地广阔;沿着湖岸走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完全绕过。越往前行;脚下的土地越发的松软;沉积的淤泥越来越多;不仅是战马;就连人也难以踏足过去。众人唯有小心李翼的牵马而行。
“胡大哥;好像不太妙。”林晚荣抹了抹额头冷汗;拉拉身边地胡不归;谨慎的四周望了一眼。声音压得极低。他们前面十几丈处;李武陵和他的斥候小队正在探路。
“怎么了?”胡不归小声问道。
“静;太静了。”林晚荣吞了口口水;目光焦急地四处打量着。他们已经行到了天池的最尽头;眼前茂密的森林中古木苍天;腐烂的树叶松针落在地上;堆积起厚厚的一层毡。落日时分;本应是倦鸟归林地时刻;但这树林中却有着死一般的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再也听不见一丝地响动。
的确是太静了;这么大个林子;听不见鸟叫虫鸣;看不见杂草野花;幽幽落日下;树林中竟闪烁着淡黄的诡异光芒;点点发亮;胡不归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的拉住了身边高酋的袖子。几人还没说话;就听前面突然一声惨叫:“退;兄弟们快退;啊——”
前面行进着的五六名斥候;前脚方才落地;身子便直直往前栽去;“啊”的叫声方过;落叶松针下的沼泽地瞬间露出黝黑地大嘴;眨眼就吞没了他们的身体。
“是泥沼死潭——停;全部停下。”胡不归的喊声迟了些;行在最前的十余几名斥候身子顿歪;还没来得及眨眼;泥淖便淹没了他们的头顶。
“冬李子——”眼看行在斥候队伍最后的李武陵一脚踏空;脑袋径直朝泥沼中拱去;林晚荣急怒攻心;啊的火吼一声;像是匹疯狼般扑上前去。
跟在他身边的高酋顿时肝胆俱裂;急声怒道:“林兄弟不可;那是泥沼啊——”林晚荣动作极快;刷的就冲了过去;高酋拉他不住;他啊的一声猛地前扑;正抱住了林晚荣的双腿。林晚荣倒地的刹那;紧紧的抓住了小李子的手。
李武陵深陷泥淖;淤泥已经没入鼻子;脸孔惩的通红;他拼命的摇着头;身体挣扎着不断下沉。
“冬李子;你挺住啊!”林晚荣急声怒叫;两手抓紧李武陵的手;拼命的将他往上拉。只是那泥沼千年堆积而成;劲道极大;任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李武陵的身体依然缓缓向泥面下沉去。
“我来!”胡不归大喝一声;猛地扑倒在泥地;拉住李武陵另一只手;后面数名将士卧倒在地;紧紧抱住胡不归的双腿。如此拔萝卜之势;十数人齐齐发力;将李武陵的身子一寸寸的拖出泥沼。
二十余名斥候;唯有行在最后的李武陵得救;其余的全部没入了这深深的泥沼;连遗体都没找着。李武陵紧握拳头;脸色煞白;望着战友们消失的泥沼;眼里噙满了泪珠。刹那匙之间;这无忧无虑的少年便成熟了许多。
“不要哭。”林晚荣脸色如墨;默默拾起泥沼里一柄残留下来的大刀;抚摸良久;递到李武陵手中;恶狠狠号道:“你给我把腰杆挺直了——李武陵;你记住;男人;只有胜利的时候才哭。”
李武陵抹抹眼泪鼻涕;脸上的神情瞬间肃穆了起来。林晚荣点点头;拍拍他肩膀;神色无比的郑重:“将这些兄弟的名字记在此处——若我能活着回去;我向你保证;他们将是我大华最尊贵的人。”
林三的承诺从来就没有落空过;这是人所周知的道理;李武陵感激的嗯了声;抹去了眼泪;脸上却再不复往日天真的颜色。
无端损失了二十余名好兄弟;营中气氛顿时沉闷了起来;这沼泽却是通往西北向的唯一通路;非走不可。胡不归组织人马连夜砍树;无数的木板组合在一起增大受力面积;沿着沼泽一寸一寸往前铺去。新组建的斥候队脚踏木板;谨慎缓慢的向前探去;足足走了五六里地;才穿出森林;踏上厚重的黑土。
得了斥候的禀报;林晚荣淡淡点头;望着那吞没了二十余兄弟的沼泽;眼中闪过火一般的火焰。
“向逝去的勇士们——敬礼!”林晚荣长喝一声。
“刷——”;无数雪白的钢刀;齐齐划出道锋利的弧线;高举在战士们胸前。闪闪的寒光冲破森林山峰;直入苍穹深处。
过了泥淖险阻已是次日地五更时分;天色仍是幽暗;那扎营的计划早已泡了汤。林晚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整齐队伍;一口气又前进了几十里地。
“林将军;你快看——”胡不归的叫声;惊醒了还在沉思中的林晚荣。他抬头望去;只见脚下云雾幽幽;深不见底;竟是一处绝断地悬崖。对面三十丈处一座高耸的山峰;直直插入云霄;险绝天际。贺兰山天池奔流到此处。垂直落下;形成一道靓丽的瀑布直卦九天;哗哗的水声冲击着岩石。清脆无比。
绝路!!!林晚荣双眼睁得圆圆;冷汗刷刷的流了下来。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还牺牲了几十个好兄弟;一心想着穿越着贺兰山;却没想到。一堵断崖就葬送了所有的希望。
“这有什么好看的?”他摇头无语:“一道苦大仇深的悬崖!”
“不是的。”胡不归急道:“不是这悬崖。看;你快朝远处看——”
远处天边;一轮弯月洁白如雪。淡淡幽光洒满大漠草原的每个角落。昏暗地天际;晨星或明或暗;幽幽闪烁。夹杂在遥远的天地一色中;却有颗异常火红的小星星;不断飘摇闪烁着。
“不就是一颗星星么;有什么好看地?”高酋嘿嘿道。
胡不归急急摇头:“我的高兄弟;你糊涂啊;那怎么会是星星?那就是我们誓死要找的地方——巴彦浩特!!!”
“什么;你说什么?!巴彦浩特?!”林晚荣大惊。一把抓住胡不归:“胡大哥;那不是星星?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巴彦浩特?”
胡不归笑道:“林兄弟;说起这突厥的风俗;你可就比不上我了。突厥人马背为生;一夜骑行几百里;在大漠草原里迷失方向那是常事。突厥各部落在夜间都会燃起巨大的篝火;为部族勇士指明回家地方向;这篝火也是各部落实力的象征;部落越强;篝火也就越大越亮。突厥建立了汗国之后;由于征战甚多;这风俗渐渐演变成了在重要的关口燃起篝火。从方位上判断;你看到地那颗最亮的‘星星’正处西北;应该就是巴彦浩特无疑了。看这距离;应该在百里开外。”
那就是巴彦浩特?!林晚荣心里的激动;实在无法以言语形容。在最绝望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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