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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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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来看过的大夫都说没事,多喝水、多休息就好,可是玉儿迄今还卧病在床……是不是需要什么难求的药方才能治她的病呢?」赵母焦急地问,怎么一个儿子好了,一个女儿就倒了,是祖墓的风水出了问题吗?
「娘,您别担心,冬晴有办法的,她都能把二弟从鬼门关前救回来了,玉儿的病根本不算什么。」赵系玦扶着母亲坐到丫鬟搬来的圆凳上,就近看着诊治的过程。
顾冬晴看着床上虚弱仓白的赵凝玉,静听她的呼息,再搭上她的脉门,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就敛目站起,冷声地道:「玩够了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赵凝玉别过眼去。
顾冬晴眯起眼,俯视毫无悔意的她。「如果你想用装病来让系玦为你奔波,证明他仍对你有情有义,玩了几天,该心满意足了吧?」
「装……装病?可今天早上玉儿确实吐啦!」赵母一时间眼泪收不回来,看着女儿心虚的表情,好像……真有这么回事。「玉儿,你何时变得这么任性?你爹跟你哥哥是搁下了多少公事在为你着急,你——」
「我是真的不舒服!」赵凝玉咳了几声,哀怨地瞪着顾冬晴。
爹爹为什么要找她来医病?不是说了不想见到这女人的吗?
「还不到会死的地步。」如果她不是赵系玦的妹妹,她还真懒得搭理。「你爱怎么玩我管不着,至少别像个蛮横不讲理的死孩子,拖着周遭的人陪你瞎打转。」
赵系玦的事务已经够繁重了,她还不断地替他添麻烦,倘若今天她不是赵繁玦的亲妹,这种令人窒息的爱情真教人不敢领教。
「唉,你这孩子,大伙儿还不够疼你吗?这么任性怎么找婆家呀?」赵母无奈摇头,却不敢多加苛责,终究是她亏欠这个孩子。「你今天就留在房内好好反省,你爹那里,娘帮你说去,乖呵。」
「我真的不舒服!娘,你宁愿相信外人都不相信女儿……」赵凝玉低声啜泣,心里不断咒骂顾冬晴。抢走大哥,还不准大哥关心她,硬要挑拨离间!既然她赵凝玉得不到,就更不能便宜那该死的女人!她一定要想尽办法逼走顾冬晴!
「娘,我外头约了人要谈新一批的药材,先跟冬晴出去了。」他实在看不下去母亲对妹妹的过度怜爱,慈母多败儿果真不错……
而且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落幕。
「大少爷、大少夫人,三小姐命危啊!」
杨总管持着灯笼漏夜来报,言词之间满是焦急,赵系玦与顾冬晴双双惊醒,从他披上外衣到应门,催促的呼唤始终没有间断过。
有这么严重吗?
赵系玦不敢大意,与顾冬晴迅速着装后便赶到赵凝玉的院落,在门口遇上了急忙奔来的赵父、赵母,还有许久不曾露脸的苏泓世也强忍着腹疼,请人搀扶过来了解情形。
一时间,长廊上灯火通明,看着丫鬟忙进忙出地换水,从房间端出来的全是带血丝的污秽物,大伙儿的忧心全写在脸上。
他乘机捉住贴身伺候赵凝玉的丫鬟,忙问:「小姐怎么了?」
「大少爷!」丫鬟匆忙福身,责怪地向顾冬晴扫去一眼才回道:「小姐从傍晚就开始吐了,吃什么就吐什么,还呕酸水,虚弱到无法下床,便……便什么都在床上解决了。她拦着咱们不给通报,说她不过是装病,通报了只是累得旁人奔波而已,很在意大少夫人白天说的话呢!大少爷,奴婢先去给小姐换热水了。」
丫鬟说得婉转,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赵凝玉虚弱到无法下床解手,对顾冬晴也起了责怪之心。赵母心急,入门的时候还差些踢到门槛失足。
碍于夜间不方便进门探看,赵系玦一下窗口、一下门边地来回踱步,余光不时往房里面扫,赵母哀切的呼唤声声入耳,却不见身后的顾冬晴有任何动作,他一慌张,话来不及思索就脱口而出——
「你不是说玉儿装病吗?怎么会这样?我相信你不会动手脚,但我没想过你会直接视而不见,放任玉儿病情加剧。」
顾冬晴缓缓地抬起头来。「把这句话收回去。」
气氛瞬间僵冷,赵系玦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了些,彷佛不相信她的为人一般。
「抱歉,我把话收回去,我太心急了。拜托你,快点瞧瞧玉妹出了什么事。」房内传来阵阵干呕声,他深怕再这样下去,赵凝玉撑不过今晚。
她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赵凝玉要是瞧见他此时的表情,铁定不药而愈。
进到房里,冲入鼻间的味道陈腐带酸,她拧了秀眉,感觉不对劲,直到翻看了赵凝玉污浊的双眼与皂白的舌头,吐出的液汁如黄河水,更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突然病危的原因了。
「是谁让她服下丧尸散的?」她一一扫过房里婢女,惊吓、疑惑、不知所措的反应接连而至,唯一抿唇皱眉的人只有赵凝玉的贴身丫鬟。她疾声质问:「你知道服下丧尸散的下场是不断呕吐,直到呕出体内水分,变成乾尸为止吗?说!你怎么跟四川『唐门』接触上的?」




第十七章

「我……我……」她本想狡辩没有,但顾冬晴指证历历,她没胆说谎。「我……我不知道什么丧尸散,也不认识四川『唐门』的人,是小姐要我跟他接洽,询问是否有奇药能帮她装病,要愈严重愈好……那郎中就拿了这味药给我,说吃了不会死,只会一直吐……用来装病再适合不过了……他有说、他有说解药就是不断喝水,喝够了水就会好了……」
「服下小指甲片的分量,喝水还有可能会好,服用超过一茶匙,就等着收尸吧。」丧尸散是「唐门」毒药,师父曾盗了几瓶回来让她研究解药,只是做出来的解药数量不多。「你给她服下多少?」
丫鬟抖着声。「一……一……一瓶。」
「你们主仆究竟在做什么!」她承诺过是赵家人都会救,回头她一定要加条但书——自作孽不可活,不尊重自身性命的人她一概不施予援手!「我回『百花谷』取解药,东厢房内靠西边的第二层柜子里有罐紫色陶壶,把里面的药粉混水让她喝,在我回来之前不可断她饮水,饿了就让她吃菜粥、米粥,切记不能让她碰到荤食,葱蒜一样不行。」
她冲出房外,拉起赵系玦回房准备回谷的细软。
「你妹妹中了丧尸散,只有『百花谷』跟『唐门』有解药,你快随我回谷,晚了就来不及了。」她不喜欢恣意任性的赵凝玉,却不想看见赵系玦伤心难过,就算她心里对方才的事存有疙瘩,这节骨眼上就先别计较了。
「大少爷,请留步!」丫鬟抹泪冲出房间,赵母随后也步出房门,来到赵父身畔低声啜泣。「小姐说要大少爷陪着,不然她宁可死也不喝水。」
「这丫头也太任性了吧!自己造的孽还敢讨价还价……」赵家到「百花谷」的路上,换车改马不停歇,来回至少也得二十来天,他怎么舍得顾冬晴一人奔波劳累?但另一方面,他也怕赵凝玉不择手段,真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
「玦儿,玉儿命在旦夕,你就留下来陪她吧……」赵母泪流满面,苦苦央求儿子。他明明很疼爱妹妹,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一定是因为顾冬晴的关系。「冬晴,我求你,让玦儿留下来可好?我不想让玉儿出意外,我求你,我跪着求你可好?」
「娘!」赵系玦紧扶住她的双臂,不让她双膝跪地。「你就是这样宠溺玉儿,才会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都敢拿性命威胁我们了,下回不顺她的意,不怕她食髓知味,嚷着要上吊跳河来换取我们的妥协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女儿要死了……呜……」

「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她自己做的,是好是坏她得自己承担,难不成等她出嫁了,我们还要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吗?娘,你要理智一点,不能随玉儿胡闹起舞,你愈是顺她的意,她愈是得寸进尺!」他总算能体会顾冬晴当年为何不理会与人私奔的霓裳了,就是有他们的附和才会让赵凝玉一再错下去。
「你现在嫌你妹妹麻烦,等我老了,你不也嫌我麻烦?既然如此,我不如现在就跟玉儿一块儿去了,省得你日后烦心!」
「娘!这是两码子事,你不能混为一谈!」赵系玦额际隐隐作痛,想不到方法解开眼前死缠的纠结。
「分我几名身强体健的家丁,我回去就好。」顾冬晴扶上他紧绷的手臂。「再耗下去,你妹妹都要归西了。我说过你有这份心便已足够了,为了节省时间,我要即刻启程。」
「太好了,我就知道冬晴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老爷,咱们亲自替冬晴挑选几个合适及能信任的家仆,顺便替她打点马匹。」赵母喜出望外,就怕顾冬晴出尔反尔,得先把事实定下。
「好。玦儿,这里就交给你负责了。」两老相偕,飞也似地离开。
待赵父与赵母走远后,杨总管也一并前去调度人手,苏泓世因为腹疼昏迷被送回房间休息,原本热闹的长廊顿时人烟冷清。
赵系玦轻搂顾冬晴,她这阵子容易头晕,实在担心这一路上会有什么意外,家丁要是来不及应变该如何是好?他实在好想和她一道儿回去,总觉得要亲眼看着她才好放心。
「这回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千言万语他只说得出这句。
「我知道,你也是。」顾冬晴回搂着他,知道他在赵家有太多身不由己的难处,早知如此,在「百花谷」时就该让他尽情放纵。
时间紧迫,两人无法好好话别,顾冬晴回房稍作整理,匆匆之间忘了带上灯笼便赶往前院,远远便听得赵父、赵母相互议论的声音。
「这样真的好吗?你不怕玦儿跟泓世一样服下怪药,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不会的,我看得出来冬晴深爱玦儿,她舍不得下手,否则她岂会万般退让?老爷,我知道我自私,但牵扯上孩子,天底下有哪对父母不自私?玉儿虽然不是我们亲生,好歹也是喝我的奶水长大的呀!」
「我还是觉得不妥,就算冬晴答应了,玦儿愿意纳玉儿为妾吗?我一再拖延他和冬晴的亲事,现在又要他迎娶玉儿,你说,他会不会负气出走?」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负气出走,但『百花谷』弟子绝对不与他人共事一夫,你们要赵系玦娶她为妾,可以,要他先休了我!」
顾冬晴由黑夜中缓缓现身,吓坏了赵家两老。
「冬、冬晴,我……」赵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看了数回赵父才下定决心地说出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其实……玉儿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玉儿的生母是我私交好友,我们同年怀孕,指腹为婚,岂知她难产过世,而我的孩子……出生当日便夭折。徵得玉儿生父同意后,我们就把她抱来养了。玦儿跟玮儿当时年纪小,不知生死何意,真当玉儿是我怀胎十月所生,就让他们误会到现在了。」
「所以呢?」她冷睨着赵家父母,心一寸一寸地下沈。
「你是个得体懂分寸的孩子,不像玉儿被我们宠疼了,总有几分骄纵,所以……」顾冬晴出奇冷静,应该说她平常就是这样子了,赵母却觉得此刻的她看起来特别令人不寒而栗,但为了女儿,她豁出去了。「我跟老爷商量过,想趁此机会公开玉儿的身世,好让她能光明正大地嫁给玦儿为妾。」
她没有要赶冬晴走的意思,还是会把她视作媳妇,真心地接纳她成为赵家一份子,只是她要顾及的层面太多,难免会有所牺牲,只要大家愿意各退一步,不就相安无事了吗?
「都怪我们两老糊涂,瞧不出来玉儿的心事……冬晴,我们只要求为妾就好,你就让玦儿收了她吧?只要你答应,我们也会立刻备妥你和玦儿的婚事。」
赵母天真地以为顾冬晴为了嫁进赵家可以忍人所不能忍,还真以为她考虑过后便会点头答应,正期待着从她口中听到好消息。
怎么可能!「我只要不回谷取药,还用得着担心赵系玦会纳她为妾吗?」
「你!你未免太狠心了!如果玉儿死了,你以为玦儿会用心待你,没有疙瘩吗?」救她一个儿子,毁她一个女儿,她就算有心,日后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顾冬晴。
「夫人,够了,别求她。」赵父扶住妻子的双肩,冷冷地回视顾冬晴。「我不反对玦儿娶你,唯独不能接受『百花谷』只能一妻的规定。你瘦小如幼女,如何孕育健康子嗣?没错,是我们赵家用掉了你的神木胆,倘若你服下神木胆,很可能改善你体虚的现象,但那要多久的时间你能说得准吗?你年岁不小了,能保证在这两年内为赵家生下健康的长孙吗?如果你今天跟的是玮儿,我早就办好你们的婚事了,可惜玦儿是长子,他有为赵家传宗接代的责任!你别怪我自私,因为我绝不能让赵家的规矩坏在我的手上。」
顾冬晴略略一震,说不出话反驳。
「你不肯回谷取药,玦儿为了他妹妹,一定会拚死上『唐门』,玦儿可没有你一身解毒本领,难保不会像毛强一样让人扛进赵家,一口气断断续续交接不上。你能眼睁睁看着玉儿咽气,难道还可以心平气和地看着玦儿死于非命吗?」赵父改以赵系玦动之以情,果然瞧见她几分动摇之姿。「你现在的决定如何?留下等玉儿毒发身亡,还是回『百花谷』取解药?」
顾冬晴几番呼息,咽下满心酸涩。这就是赵系玦平时在赵家承受的压力吗?沉重到她好想吐,胸腹之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我回谷取药。在我回来之前赵凝玉就死了的话,那就是她的命了。」
「百花谷」内,姚凤与几名女子坐在清心坡上逗弄霓裳的小男娃,谷里几个小毛头就绕着她们玩猫捉老鼠,不亦乐乎。
自从顾冬晴离开「百花谷」后,这里休憩谈天的人就多了,以前看在她贪静,又是谷里大师姊的分上,鲜少有人在此逗留,叨扰她的闲谧。
「这娃儿真可爱,谷里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小的小娃娃了。」谷里没新生娃儿是好事,表示嫁出去的弟子们和乐无虑。姚凤语锋一转。「可惜这娃儿长得这么俊,生父却是个不负责任的混帐东西,别以为他是赵系玦的表弟我就不敢动他,要不是知道冬晴不会让他太好过,我才不止托人密报他行贿呢!」
「师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霓裳愧疚地低头。
还以为抱着娃儿回谷,师父会狠狠地斥责她一顿,骂她自作自受何必回来哭诉?岂知师父给她的却是个温暖的拥抱,直说回来就好。原本告诉自己这辈子不能再落下的眼泪当场又滚落眼眶,之后师父又竭尽所能地安顿他们母子,嘘寒问暖不断。
大师姊说的对,「百花谷」终究是她的家。
「别老是跟我说对不起,照你这么说,谷里有多少人要跟我道歉,我不烦死吗?」姚凤啧了一声,放小娃儿到草皮上,任由他打滚呵笑,心情莫名的好。
霓裳收起感伤,看着儿子在草地上张舞四肢的可爱模样,有感而发。「不知道大师姊怎么了……对了,师父,我都忘了跟您提起,我回来的路上听见不少人说凤台郑王爷下令彻查『百花谷』的位置,您是……」跟郑王爷有什么过节?
「哼,管他,有本事就派兵踏平我『百花谷』呀!」听到凤台郑王爷时,她心抽了一下,看来冬晴这丫头是跟她爹见过面了。
见过了也好,赵系玦的父母应该很重家世门户,至少郑延寿还有点用途在。
「师父——师父——大师姊回来了,您快来呀——」远远的就听见衔春拉高嗓子呼唤着姚凤。「大师姊在马背上昏倒了——」
「昏倒了?好端端的怎么昏倒了?赵系玦人呢!」听到顾冬晴回来,姚凤笑容挂上还没眨眼的时间就垮了。
「我刚从东村回来,只有瞧见大师姊,没有赵师姊夫的人影。我请其他师姊妹帮忙把大师姊送到她房间了,师父,您快去看看她吧!」
一到顾冬晴房里,姚凤简直无法相信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是顾冬晴!她就算身体状态再不佳,也不曾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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