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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竹雨慕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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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酬墨低呼出声,师傅居然召唤烛龙。
《山海经》中: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竭。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这是一只睁眼的烛龙,睁眼为光明,闭眼为黑夜,整个房间在烛龙睁眼的一刻都亮了起来,如太阳光普照大地,然后所有人都看到女孩脖子上的主阳古瑶原本浅浅红光发出熣燦夺目的火红。
主阳的古瑶引动着大阵中的四方神兽和主阵中的主阴古瑶,两块古瑶最终相汇,浅白的月光色被火红的光芒最终吞噬,待到四方神兽被吸进光芒中后,欧阳磊做上最后的一步,用自己的血为烛龙闭眼。
房间回复如初,欧阳磊整个人累倒在地上。
“师傅。“酬墨第一个跑过去相扶。
“我没事。”对着扶着他另一边的傅行远说,“你母亲确实是欧阳世家天赋最高的阴阳师。”然后笑得极其灿烂,闭着眼还呵呵大声,边笑边还低喃着,“我也算是有交代了。”
“酬墨,记住把烛龙收了。”欧阳磊累得睡过去前还不忘交代。
结束后就跑去看女儿的慕长治,看到女儿没事,又听到了欧阳磊的话,终于放心了,不过当他看到那只虚幻的烛龙后,吓得抱住女儿又不敢乱动。
直到酬墨拿出一张黄纸把烛龙收了,慕长治这才有了在人间的感觉。
第二天,长雨是在晨光中睁开眼的,她动了动眼皮,再继续动,重复了很久,才完全把眼睁开,全身暖洋洋,但浑身使不上力,身体好像长时间劳累,好累好累似的,手指只能轻微地动一下。
“我怎么了?”女孩子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沙音。
不过陪着她的慕长治和站到另一边的傅行远却难掩兴奋,慕长治忍住内心的激动,在她耳边轻轻答:“没事,累就睡吧,爸爸会叫醒你的。”
长雨实在太累,她甚至不知道站在床的另一边的有傅行远,她连扭头转脸的力气都没有,只说一句话,听了一句话,看了慕长治一眼,然后又沉沉睡过去。
接下来长雨是医院醒过来的,她多日昏迷,慕长治在她睡过去后,便送她去了医院,因一直只是靠汤水维持,营养跟不上来,开头两天也只是喝些粥水和打葡萄糖,后来的几天才准许摄取少量蔬菜和肉类,直到一个星期后,医生才让她出院。
慕长治帮女儿收拾好行李,然后拉着她从床上下来,见女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这才醒悟过来。
“傅行远今天有事不能来接你出院,我们回去就能见到他。”经过这件事,慕长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立场反对傅行远,而且说起来,女儿能死而复生,毕竟是欧阳月的功劳,纵然她的想法有点自私,但这个自私只要对长雨有利,他并不反对,而且傅行远喜欢女儿不假,他就更没理由反对。
车子驶出医院不远,长雨突然说:“我们先不要回去好不好?我们去看一看她。”
“你要去看你妈妈?”慕长治口中的妈妈,他以为是乔安娜。
“好吧!是我不对,我之前觉得你小,医生当时说,你有自闭症,我想着等你完全康复后才让你回来,后来我又不想你回到意大利,毕竟这里的回忆实在不算美好。”慕长治解释说。
傅行远一大早和欧阳磊去了墓园,安静的墓园里到处立着雕像和竖着的十字架,有些日子太久后,本来白色的雕身都覆上一层灰黑,被岁月侵食得沉压压的。初秋的阳光不会太盛,凉风吹得墓园的四季树木和松柏窃窃作响。
两人沿着石板路往墓园深处走去,欧阳月和欧阳竹的墓还是比较新的,白色的平实石棺椁横放在地上,上头雕刻着一束山茶花,棺椁正前方竖着石刻的十字架,棺椁上分别用中文和意大利名刻着她们的名字,没有任何一句多余介绍。
两人先后把手上的花束放到棺椁上面,一束是白山茶,一束是白色康乃馨。
人们不知人死后究竟是尘归尘还是土归土,跟神学走的人有自己的一套轮回生死,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都立碑祭拜。
其实他们祭拜的不是先人,是他们自己的心,一颗能得到慰藉的心,立碑和祭拜都只是一种宣泄的形式。
“你要把这个秘密记远都不告诉她吗?”欧阳磊回过头看向入口的方向,这个墓园以中国的风水隔局的来说还真不算好,聚财和子孙兴旺更不好说,想聚集阴气倒是个旺盛地方,而且一入墓园就看到四煞,好在师妹欧阳月这个位置是最好的。
欧阳磊从包里拿着罗盘东转转西转转,傅行远本来还有点抑郁的心情都没这家伙搞没了。
“我母亲安息的地方不好吗?”傅行远关切问。
“你母亲这样的结局好不好都改变不了,至于你妹妹,她还活生生的,我搞来有什么用?”欧阳磊见打击得差不多了,这才指着旁边的一个墓,一个十分大的墓,棺椁的石材到雕像无一不精雕细琢,看得出这个墓被照顾得很好,四周载满花草绿树,墓碑和石棺上放着的鲜花枯谢了不是很久,还看得出颜色,应该有人常来看。
“这个雕塑长得有点像你家姑娘。”
欧阳磊这样一说,傅行远这才留意这座坐着的雕像,然后才去看石碑上的文字,是意大利文,欧阳磊不知意思,他是知道的。
“这是德尔皮耶罗家族的标记,她是长雨现在的母亲,乔安娜。德尔皮耶罗。”这么巧的事。
“这不是巧。”欧阳磊好像知道傅行远在想什么,在墓四周看了一轮,然后拿出几道符,在墓的四周挖坑埋符,做好了这才收手。“你母亲借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对人家好一点也是对的。”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欧阳磊揪揪傅行远的衣袖,傅行远回过头,却被他伸指看去,正看到重重阴森的墓碑和十字架间,远远走来三人,虽隔得远,但也看得出穿着制服的管理人员引着一名男人和一名少女。
这不用看清楚也感觉到这两人是谁。
“我们到那边走走。”欧阳磊拖着还不动的傅行远说:“你不是要藏秘密吗?你说这妞知道你原来是她亲哥哥,她对跟你谈恋爱会不会排斥呢?”
这话果然很有效,傅行远不用他拖了,快步往左手边的高大墓碑和雕塑后面走去。
慕长治是来过这里的,不过他们还是由墓园管理人员带来,毕竟隔了四年,慕长治怕找不着,也怕找错。
慕长治把特意买来的白色郁金香放到墓碑上,长雨捧着两束花,一束是白玫瑰,一束是白山茶,白玫瑰是来祭拜乔安娜的,白山茶是祭拜她的母亲欧阳月。
在刚才他们已经询问过欧阳月的墓碑在哪里,管理人员一查才知道,原来他们今日要来祭拜的两位都在同一区域,并还相邻。
他们首先在乔安娜的墓碑上站了一会,然后到欧阳月的墓碑上祭拜,慕长治把手上的另一束白色郁金香放到石棺上。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慕长治看到两束新鲜的花说。
“谁啊?”长雨也发现了,她很好奇谁会来看母亲。
“必定是她的朋友。”慕长治不想女儿知道里面的事情,告诉她,她身上有束魂阵,告诉她,她本来会死,但却被这位赠予宝玉的欧阳月女士逆天改命,如果女儿问什么是逆天改命?怎样改命?他怎么答?
而且还牵涉傅行远,那是不是又要解释说,因为傅行远天生孤寡命,和她一起配对正好也能把她的命格改掉。
慕长治刚想到这里就纠结了,所以他只好缄默。
长雨端端正正在欧阳月和自己的墓碑前鞠躬,慕长治也跟着做,这位女士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他还是要感谢她,对她女儿的帮助。
长雨不悲伤是因为她早料到这样的结果,早在她收到母亲的信后,她起了一卦,她不具备阴阳师该有的灵力,但她的悟性十分好,简单的掷杯和起卦她是会的。
母亲常说,春去秋来,而她是属于秋去春来,好比一个人的一生,看起来是一样,前后一个对调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能常来看她们吗?”长雨问。
“能,当然能,爸爸陪你一起来。”慕长治搂着女孩的肩膀说。
傅行远看着两人渐渐消失于林立的雕像和墓碑当中,这才走出来。
“秘密是永远藏不住的。”他回答了欧阳磊刚才进到墓园的第一个问题。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秘密能藏一辈子,他只是想把它藏一段时间,也许在他们牵绊更多的时候,长雨更成熟的时候,他需要更多时间准备的时候。
第五十一章(大结局)
离开佛罗伦萨之前,在慕长治的小房子里,他们父女收到德尔皮耶罗家族送来的请柬,亲自送请柬来的是一直跟随德尔皮耶罗家族族长的老管家。
“老家主请慕先生和慕小姐今晚共进晚餐。”
老管家的原话是这样,慕长治很客气地答应下来,接着发现身边的长雨好像没什么特别表情,这才试探性问:“你不想去吗?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我就自己去。”
“没有。”这个还真不好说,长雨对这位意义上的外祖父,感觉一如四年前一样,严肃的老先生,不过德尔皮耶罗这位老先生已经很年老了吧!
“他毕竟是我的外祖父。”她想父亲慕长治应该更希望她这样回答,中国其实是个最注重血缘关系的国家,那怕至亲十恶不赦,但也不愿意对待至亲跟旁人般冷漠无情。
慕长治果然很欣慰,他没有想到女儿想的这么多,他只是想让女儿认识亲情。
晚上七点,慕家父女的车子正好驶达当年他们来过一趟的房子,慕长治在车上说过,这里并不是德尔皮耶罗家族的族地,这应该只算得上是老德尔皮耶罗的私人住宅。夏天过去,秋天已来,太阳逗留的时间并不长,这会儿连月亮都升起了,暮霭四起中,依稀可看到远处的群山树林,黑影幢幢,如一副深重的郊外乡村油画。
慕长治穿着很正式的西服,从衣领、领结到扣子和鞋子如像参加重要的盛会,进门前,搂着他手臂的长雨,忍不住低低地笑了。
“笑什么呢?”慕长治低下头,只看到女孩露出她白嫩的耳朵,浅金色的长发在灯影下泛着浅浅光泽。
“我们每次来都如此正式吗?他不会邀请了很多来宾吧?”长雨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套珍珠白小礼服,好在不用做头发。
“只是私人邀请。”慕长治也想随便一点,不过他摸不准长雨这位名义上的外祖到底是什么心态,而送请柬来并不是普通的仆侍。
“也许,我们和老先生熟悉起来的时候,下次就能穿着随便点。”
父女两人说话间,老管家已迎了出来,踏进大厅,老管家直接引他们往餐厅方向,老管家边走边解释说:“老家主一向比较随意,想着这会儿大家都饿了,而且时间不早,所以先安排用餐。”
说话间已到达餐厅,德尔皮耶罗正坐在餐桌上的主位上,慕长治带着长雨在三步的距离外向他礼节性地问好。
待到慕长治客套完了,长雨发现不管是慕长治还是座上老人都盯着她看,她这才吐出一句比较生疏的话。“您好。”
“嗯,你也很好。”这一句也很生疏。
长雨抬起头看向老德尔皮耶罗,他似乎并不如表面看起来般冷淡生疏,长雨觉得他甚至有点高兴。
“我们先用餐吧!”德尔皮耶罗向一旁侍立的管家示意,名酒、酒杯、菜式、及各式餐具被女侍轻巧地端上桌,从餐前酒、开胃菜、前菜、主菜到尾声的甜点,每一份都十分精细,餐具也是多种多样,酒也十分香醇,甚至还能感受到葡萄的鲜甜带着细微的涩。
这是真正的意大利大餐,除了四年前在这所房子尝过,还是只能在这所房子尝到,不管是慕长治带她去尝了多少地方,怎样有名气地大厨,都不能让她感受到真正的意大利大餐的传统美味。
慕长治曾经说过,这样的老家族都有源源流长的厨师,源源流长的珍贵食谱,这些都不能外传的。
餐后,他们移步起居室,老家主是个严肃的老人,这样的老人不太会说话,他也许会交际,但不能与亲人相处,慕长治说了个他感兴趣的话题,让长雨郁闷的是这个话题是关于她的,慕长治从她在美国念书的几年到最近回中国上大学的事。
“你的父母兄弟们,她能习惯吗?”老德尔皮耶罗听完后,说上一句。
外国人的表达十分腼腆,他其实的意思是,慕长治的父亲兄弟们对长雨好不好吧。
慕长治微微地笑,他看向一直充当背景的女儿。长雨这下更郁闷,她父亲现在在做什么?想让她跟她这位外祖父联络感情吗?
“他们都很好,我在中国过得很快乐,中国的同学也十分友好,中国菜非常美味,也许再过几年,我会爱上它。”长雨答上话。
老德尔皮耶罗果然很满意,满脸皱褶的脸笑起来的时候更显苍老,长雨突然明白过来,他其实是关心她的吧?她想到乔安娜的墓地上被整理得十分干净和栽种的花木十分苍郁,他应该也是爱乔安娜,也许他只是不懂去爱,不懂得如何去做。
这次他们整整待了三个多钟,比起前一次待了两个多钟,之前的那一次谈的大多是慕长治的工作,这次的话题显得亲近多了。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老管家拿出一个古老的珠宝首饰盒,老德尔皮耶罗伸手接过,然后交到长雨手上, “是你母亲的遗物。”他伸出手,似乎想做什么,最终什么都没做,用他依然低沉严肃的声音说:“你比乔安娜要幸福得多,你有一个好父亲。”
车子渐渐驶离那所房子,穿过黑漆漆的田野,向着城市里的光影驶去。
坐着车子里,长雨捧着首饰盒说:“这应该不是乔安娜的遗物,这应该是他给我的吧?”
慕长治搂过女儿,“我们只要知道这是他的心意,好好收藏起来。”是不是乔安娜的遗物并不重要,慕长治知道长雨对乔安娜真的说不上有多少母女感情,女儿或许不理解乔安娜是个怎样的人?他是知道的,乔安娜只是个任性的世家大族小姐,她并不像傅行远的母亲那位欧阳月女士,敢以命换命。
乔安娜唯一做对的一件母亲该做的事,也许就是当初把真相告诉慕长治,让慕长治这位父亲去抚养女儿,以重病之身一直苦苦等待慕长治出现。
第二天他们一行五人坐上飞机离开意大利飞回中国,长雨和傅行远坐到一块儿,傅行远的私人飞机十分宽阔,装饰简洁大气,有餐厅和休息间,慕长治很识相跟酬墨师徒坐到餐厅那边喝茶,飞机上禁用酒精,所以连简单的红酒也没有提供。
“生日快乐。”傅行远从口袋里掏出项链来为长雨戴上,“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天。”
长雨摸着项链上的吊坠,是一块精细的玉块。
“咦,是红玉。”摸着熟悉的翡翠红玉,长雨惊讶地抬头看向傅行远,这不是她当初脖子上挂着的红玉。
“这是你的,是你的红玉。”这块红玉虽然与她的红玉几乎一模一样,但她戴了四年,她不止摸了很多遍,也看过很多遍,这块玉红中闪着浅浅的白光,和她原本那一块不一样。
“它现在是你的了。”傅行远别有深意说:“也许你可以理解,是我们的。”
“那就是我们的吧!”长雨想起老德尔皮耶罗送来的珠宝首饰盒,里面不旦有名贵的珠宝玉石,上面还附着一封信,因为信封封口有白玫瑰LOGO,所以是以乔安娜名义留给她的信,但信中有信,里面有一封以珠砂圈画一个奇突的符号为封口的信,如果拆信的人不是她,这封信没有人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母亲的信十分简短,只有十六个字:
竹雨新新,此生慕长。
望路远兮,共行至白。
不管是欧阳竹还是慕长雨,她的新生不但将会如竹子般能顽强且生生不息,虽路远长兮,却有着傅行远陪伴至头发皆白。
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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