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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靠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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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命的话。
  膳堂还在吃的,只有君冷梅和君东篱师姐妹两个。
  “舅母早,师叔祖早。”
  “坐吧。”君冷梅把白粥推到他面前,“心心和娃娃呢?怎么没来?”
  屈胤祁说,“还在睡。”
  “是昨天晚上叫你给罚的晚睡吧。”君东篱一语戳破。
  屈胤祁不予置否,“舅父他们呢?”
  “都吃完走了,顾清风跟沈君离一大早不知道什么事情神神叨叨地,吃完就走了。泠泠说娃娃的字比她好看,她要回房苦练——她最近都在练字,是受了刺激了。”
  屈胤祁笑了笑,没再搭话,安静吃饭。
  许久,等到君东篱吃完起身准备离开,他忙叫住——“师叔祖,我还想问一句,心心的命运,一定会跟那个人勾连在一起么?”
  君东篱语重心长地道:“虽说命里无时不强求,但命里有时、终会有。”
  屈胤祁陷入沉默。
  命里无时不强求,命里有时终会有。
  许久,他再度开口,却是对君冷梅说:“舅母,之前我向你们提起过的,认娃娃为义女的事情,您还记得么?”
  君冷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把碗里最后一口粥消灭掉,早餐完成。
  君东篱随即说道:“今天就是个好日子,不如让厨房做一桌好吃的,再把两位大家长请出来,让娃娃向长辈敬茶行礼,简单操办便好。”
  君冷梅闻言看了自己的师妹一眼,又是这副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莫测模样了,东篱她一定有自己的用意了。
  于是她也就顺其自然了,“好,就这么办,我去跟两位老人家请示一下,也顺便告诉沈君离。”
  “我跟你一起去。”
  屈胤祁道了句“慢走”,便继续自己的早餐。
  既然“命里无时不强求,命里有时终会有”,那么,就“听命行事”吧。
  “阿红——”他忽然唤了一句。
  阿红正靠着柱子打盹,被这么一唤惊得撞到了头,她哀怨地揉着发疼的脑袋凑上前,“表少爷,什么事啊?”
  “去天心阁,叫醒表小姐她们。”
  “好。”
  “记得叫完就离开,别停留。”
  “……哦。”表少爷怎么神神叨叨的?阿红有一肚子的疑问,可也没敢问。
  后来,她才明白,表少爷神神叨叨是对的,表小姐她……太、吓、人、了!
  ********
  天心阁。
  “啊——”
  “啊——”
  尖叫声骤然划破早晨的宁静,梳妆台前的屈胤心和娃娃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又是一串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红吓得夺门而出。她终于明白表少爷为什么让她叫醒了人就赶紧跑了,她可怕了!
  “为什么会这样!”屈胤心死死盯住铜镜里的那张脸,原来粉嫩光滑的脸蛋,现在长的都是小红点小疙瘩,满脸都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娃娃同样欲哭无泪,她那精致粉嫩的小脸蛋,也布满了红点与疙瘩。
  两个人还有一个神奇的共同点——大熊猫一样的黑眼圈。
  这个鬼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啊啊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救命啊……”屈胤心哭天抢地,可是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娃娃,我们有吃了什么或者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
  娃娃摇摇头,好想哭。
  “对了,刚刚阿红说了什么?”屈胤心一下子耸起来,“她说是我哥让她来的,不会是屈胤祁搞的鬼吧!”
  娃娃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顿了顿,“心心姐姐,公子大叔没这么丧心病狂吧?”
  “他丧心病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于是?这是要找他算账的节奏?
  没多久,一大一小两个蒙面女侠就出了天心阁,气势汹汹地朝膳堂去。那架势……果然是最好别靠近。
  屈胤祁,你等着,要你好看啊!
  ——————————————————————————————
  ☆、重获新生3
  重获新生3
  “屈胤祁,纳命来——”
  他正从盘子里夹一块豆腐,突然天外飞来一声狂吼,眼角余光瞥见一排影子朝自己飞来,屈胤祁往边上一闪,果然一排叶子变成暗器“啪啪啪”整齐地钉在了桌上。
  “屈胤祁,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屈胤心气冲冲地奔到他面前。
  他不明所以地站起身,“怎么了?”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她凶巴巴地一把扯下来自己的面纱。
  好一张……惊心动魄的脸啊。
  屈胤祁却答非所问地说:“这些叶子本应该是长在树上的。你把它们拔下来做什么?”
  他妹子一怒,把娃娃的面纱也扯了下来,“你说,是不是你干的这件事?”
  “不是。”他否认的干净
  “肯定就是你!”
  “不是我。”屈胤祁很肯定地道,“如果是我,我不会否认。”
  屈胤心就蔫儿了。
  他草草结束了早餐,把屈胤心和娃娃带回房间,让下人送来清水,他又在里面加了药,屈胤心自己拿着手绢沾湿,擦了再擦也没有一点用。
  屈胤祁也拿出手绢替娃娃擦了一下红点疙瘩,同样没有效果,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才道,“似乎是中毒。脸上还有墨迹,下回别趴在墨渍没干的纸上睡觉!”
  “公子大叔,我会毁容么?”娃娃仰着头,郑重其事地问道。
  屈胤祁微微一笑,道:“没那么严重,最多难受几天。不过,如果能找到是中了什么毒的话,解毒就没事了。”
  “公子,我是很认真,万一我毁容了,那怎么办?心心姐姐就算毁容了,宁不悔那个木头脸也看不见,就没关系啊,可是我还小耶,没有夫君没有心上人,我要是以后都这个样子,怎么嫁的出去啊?”
  “死丫头,说什么呢你!”屈胤心抬手就送她一记爆栗子,大姑娘脸皮薄,脸都红了。
  娃娃揉着脑袋,鼓鼓腮帮子,一脸正经地说道:“心心姐姐,我是说真的!宁不悔看不见的,你有没有毁容他也不知道对不对?你不用脸红。可我年纪还小啊,万一我要是嫁不出去,那你哥哥就要养我一辈子了!!”
  “屈家不缺你一个人的口粮。”屈胤祁淡淡道,把娃娃给按回椅子上,“不想毁容就闭嘴,年纪不大话这么多。”
  屈胤心不厚道地偷笑出声,娃娃生气地鼓着腮帮子,“心心姐姐!”她这才死命忍住。
  屈胤祁让阿花去把君冷梅请过来,她看过之后,才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们两个的脸会这样是因为碰到了乌金花的花汁,擦过解药再抹点碧玉膏,下午便好了。”
  “什么是乌金花?”屈胤心不解。
  “一种黑色镶金边的花,肉厚多汁,花汁色深、其色如墨。”屈胤祁说着,转头问君冷梅,“舅母,就是她们拿错的墨吧。昨天晚上闻见那股花香味,我还以为是舅母新制给泠泠的香墨,就没在意。”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个乌龙。
  娃娃不解地说:“可我们用的明明是墨条,怎么会是花汁?”
  君冷梅只是耸眉,不说话。
  事后,沈月泠偷偷告诉娃娃说,那个乌金花汁制成的墨本来是她娘亲也就是君冷梅故意做出来打算折腾一下宁不悔的,因为他要了笔墨纸砚,然后给她发现了,就偷偷调换了墨,没想到害了娃娃和屈胤心。
  为这件事,娃娃没少嫌弃沈月泠——木头脸那种人,就该让他长一下疙瘩,干嘛要帮他?
  由此,她也得出一个结论:沈月泠就是个婆婆妈妈的孩子!
  ********
  午膳之后。
  大厅摆开了阵仗,这是沈家堡非常隆重的一个日子——沈君离和君冷梅要认干女儿了!
  老太爷和舅爷就坐在高位,沈君离夫妇也在座上。
  娃娃被迫换上一身跟沈月泠一样粉嫩粉嫩的裙子,迈着小步子,迟缓地迈进大厅。
  四位长辈在座上,她顿了一下,扭头冲屈胤祁瞪了一眼,双膝下跪,郑重地叩三个头,起身向长辈逐一敬茶,最后得了四个饱饱的红包,她把红包往袖子里一揣,绷着一张小脸又正经八百地叩了三个响头,“娃娃拜见爷爷、舅爷、义父、义母!”
  “既然来了我们家,那总不能一直‘娃娃’、‘娃娃’地叫吧,小名可以,但也要有个大名似乎不妥。”沈君离说道。
  大家纷纷附和。
  他随即征询屈胤祁的意见,“祁儿,你觉得改个什么名字好?”
  “泠泠叫沈月泠,那她便叫沈月怜吧。舅父舅母觉得如何?”
  沈君离:“沈月怜……这名字不错。梅子,你觉得呢?”
  君冷梅无所谓地耸耸眉,说:“你觉得好便好。”
  “不要,我是你买来的奴隶,我应该姓屈。”娃娃冲屈胤祁抗议。
  ☆、重获新生4
  重获新生4
  屈胤祁没说话,她又说:“我是认义父义母,不姓沈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沈君离慢了半拍:她不姓沈,倒也是,没什么关系吧?
  屈胤祁一时兴起,戏谑道:“难不成你想叫屈娃娃么?”
  她想也不想就道:“我要跟你姓!”
  “那就还叫娃娃吧。叫着顺口,再说,也叫惯了。”老太爷沈赫帆发话了。
  于是,名字就这么拍板了。
  沈月泠开心地原地转圈,“我终于有妹妹了!”转了好几圈之后,快乐地拉着非要姓屈的娃娃姑娘一起转,“娃娃,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我有妹妹了!”
  娃娃:这孩子真的还好么?
  她能好么?她想要个妹妹都想了十年了,现如今好不容易实现了,你还不能让人家先高兴一下么?
  娃娃:那……关我什么事?
  ********
  事情一结束,娃娃就立刻马上,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偷偷溜回房间。
  她还把房门关的紧紧的,把幔帐也放下来,自己躲在床上,加上一番疑神疑鬼地左右张望,这才拿出一直揣在怀里的四个红包。
  心心姐姐说,认义父义母会有见面礼,老太爷也会给个大大的红包,所以,认个义父义母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可以有!
  她兴奋地拆开大红包,里面却……只有一张折起来的宣纸,连一个字都没有的空白宣纸。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都是一样的!
  她的钱呢!
  不是说有很丰厚的见面礼么?
  屈娃娃把红包翻来覆去,甚至整个拆掉了,也都是一样,一分钱没有。别说银票了,连个铜板都没见到。
  “沈家人怎么会这么小气?连这种打赏的钱都可以克扣,简直没天理了!”屈娃娃愤愤不平。
  “不是沈家人小气到连打赏的钱都不给你……”屈胤祁的声音骤然响起。
  娃娃连忙把一堆红纸往被窝里扫,却被他一把拎出了幔帐,“小丫头,还记得当初你撕坏我袍子时,我说过什么不?红包早叫我换了。”
  当初,屈胤祁的袍子硬生生给她扯下来了一块。
  他一点不气恼,气定神闲地说,“织出做袍子的锦缎的丝是今年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至好的蚕丝,由屈家织造坊内江南最顶级的织娘所织,为之裁缝的,是天下人人梦寐以求得他一件衣的七师傅,上面的刺绣,出自苏绣第一绣之手,衣带是我祖母亲手缝上,你手上那一块,更有我母亲亲手绣上的我的名讳。缝制过程所用的丝线也都是最好的。这衣服,天底下只此一件,独一无二……若折算成市面价格,也不多,十万三千六百七十五两。”
  他还说:“往后几十年,逢年过节别人领红包领赏金时,你领完全数交上来便是了。”
  想到那件十万三千六百七十五两的衣服,娃娃的精致小脸蛋再度扭了:屈胤祁你怎么不去死!
  我的红包啊!
  我的见面礼啊!
  我的打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屈胤祁气定神闲地从袖子里拿出四个红包来,在屈娃娃的面前逐一拆开,第一个,银票一百两;第二个,银票一百两;第三个银票二百两;第四个,银票三百两。
  屈娃娃的眼睛在桌子上的四张银票上面来来回回地看了再看,目光怎么也舍不得移走:这都是钱啊!钱啊钱啊钱啊!
  就在她看得眼睛快粘上银票的时候,屈胤祁又一把将银票抄走了,把那几张娃娃眼馋到不得了的纸通通收进广袖之中。
  她看得眼睛都快脱窗了。
  “小丫头,别看了。你应该感谢我,我让你重获新生,拥有了全新的身份,现在还有了父母和家人,再说了,要不是我,你怎么会有这七百两可以抵账呢?”
  屈娃娃立即倔强地回道:“这七百两抵了账那就只剩下十万两千九百七十五两了!”
  “错,是剩下十万三千两。刨去领头的六百七十五两,剩下的二十五两我便委屈一点亏一点,算是第一期的利息了。”
  娃娃石化当场:屈胤祁,你个奸商!
  “小丫头,如今你有了家人,成为了沈家堡的二小姐,以后就不担心还不上债了。我相信在你有生之年,你是可以还完那剩下的十万三千两的。你说是吧?”屈胤祁生怕不够火似的,还又给添了一把柴。
  屈娃娃攥着小拳头,愤愤地瞪着他:屈胤祁,你这个挨千刀遭雷劈的奸商!迟早我把你这奸商按倒!把所有钱都抢回来!
  “小丫头,想打倒我恐怕不容易。”屈胤祁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十分无害地微笑道,“现在你和我实力悬殊太大,在你打倒我之前,你还要花很多心思。”
  娃娃:果然是奸商!笑的再无害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奸商的本质!
  我决定了,从今以后,我要跟屈胤祁势不两立!哼,奸商是吧,看我们谁更厉害!
  “我等你,小丫头。”屈胤祁悠悠道,嘴角上扬着一个极致好看的弧度,潇洒而去。
  屈娃娃被那个弧度迷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用力摇头再摇头,还是没办法把那个人影给丢出去:好一个风骚的屈胤祁!
  ☆、重获新生5
  重获新生5
  花园,树下。
  君东篱煮了一壶花茶,整个花园都飘散着花茶的香气。
  “没想到你的茶艺一点没受顾清风的影响,不是都说男人误事么?”君冷梅端了一杯抿了一口,调侃道。
  君东篱并不气恼,反而祝福她道,“恭喜你多了一个女儿,这杯茶也做的数吧。”
  君冷梅想到那个半大不小的女娃,摇头,“多了这么一个女儿,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前你可是最不理这些的。”君冷梅自小性情冷淡不喜欢与人相处,所以她就玩各种毒物,从性情冷淡变成了更加剑走偏锋,对人情世故更是不屑一顾。
  她能嫁的出去,才是最令人始料未及,意外之外的意外。
  不过,也就是沈君离才受得了她。这些年,梅子的脾气好了不知道多少了。只是不信命不理会人情世故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我什么时候多愁善感了,就是看那个小丫头不对劲。”君冷梅做吐槽状,“她那双眼睛一点不像个八岁的孩子,可是祁儿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中的什么邪、抽的哪门子风,非要把她留下,那我就干脆配合好了。”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小时候也不像个孩子。”君东篱不得不把她的旧账翻一翻,“那个时候是谁八岁就一脸冷血无情地解剖了一只兔子,还面不改色地告诉我和兰儿、幽幽,说兔子也有心肝脾肺的?”
  君冷梅耸耸肩,显然对此不以为意。
  “所以,你也没必要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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