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执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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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靶场，杨子楠感觉那首歌又响起。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那段时光，没有她，又好像有她。
杨子楠刚从学校到部队时也是很不适应，挺苦的，跟在学校训练的强度根本就没发比，虽然是作为连级进行的是训练别人的，可是很多训练自己也要做，尤其是面对自己管理的班长排长会不服气的时候。
当时一起进去的，有很多人晚上睡觉前都会看看自己女朋友的照片，给女朋友打电话，说要汲取点动力。
杨子楠呵呵一笑，想他都不用看照片，那个人的印象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
那么她其实一直都在吧。
不过以后就不会只是存在心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象也是一个体力活。
为了不让蹲坑成为技术活，交代更文时间，下次是5号晚上。
、六年之于她他1
B市这个繁华的城市，在六月这个即将流火的季节，街上的行人也仍然是熙熙攘攘；不畏惧炎热，步履匆匆，车辆横行。
下午坐在一家茶座的窗边，看着窗外向茶座走来的女孩，即便是外面这么燥热，女孩仍然风度有加，没有半分汗流浃背。这样的女生也喜欢杨子楠，是他的福气吧。张艺约会不习惯迟到，通常会早到十分钟。十分钟是一个比较好的世间，不会让来人觉得压力，也不会因为迟到对人不尊重。
“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不喜欢你，这是女人的直觉。”佳佳坐下直接就开口，她的话听起来并不和善。
张艺搅着高脚杯里的奶茶，回忆，那个时候女孩开心的脸，还有当时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说“张艺姐，你好。”原来这是不喜欢，那么自己女人直觉是不是当时接收到了呢？
佳佳看着张艺杯里的奶茶，果然这人喜欢与牛奶相关的东西，简单翻了下饮单还给服务员，要了杯绿茶去火。
其实女人之间的喜欢也是相互的吧，“其实你更不喜欢我，是吧？”佳佳看她仿佛在愣神，继续道。
佳佳很直爽，是的，她确实不是个善良的女孩，对人人博爱，因为她没有办法喜欢上一个这样的女孩——她喜欢甚至爱着她的他。“是的，我承认，我们相互不喜欢，是因为中间有个杨子楠。”
看着服务员端过来绿茶又远去，佳佳挑眉，“你要怎么才肯放弃？”
张艺大概没想到佳佳刚开始就这么语出惊人，拂拂杯沿，“那你呢？”
“呵呵，你觉得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谈吗？”颇带挑衅的口气。
张艺笑了一下，思绪飘远，半晌后“我所有的不过只是我对他的感情。”
“感情？又是感情？”佳佳忽然一笑，“那么我的感情呢？”
“我开始就不知道你会和他有关系，可是毕竟你是第一个我认识他以后他叫出名字的女人，所以突然有些防备吧。其实这本也没什么，因为他念军校时都是男生，后来在部队接触的也都是男人，所以也就没机会见他的女同学，可是你却是他初中同学，而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记得一个初中女同学的名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张艺一直在静静地听她分析，这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其实他记忆力很好，记个人名不是什么问题。”
“好，这个不算疑点，其实我也只是很好奇了一下。可是直到我参与到你们的活动，你们之间的互动明显不正常了。”
张艺想想确实，没有反驳。
“记得后来我问你他的初恋吗？因为我听哥哥讲他好像之后就没怎么恋爱了，所以我一直好奇他的初恋对象，该是怎样的女生。可是你说你不了解，我是更加怀疑的，因为一个不是本班的女生，杨子楠更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去记她的名字。而这时杨子楠却说，他的初恋是个小胖子，那和现在的你根本挂不上号，我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会改变，况且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类型应该…”
佳佳没有说完，张艺补充道，“应该是特别漂亮的，身材特别好的，即便身材没那么好，怎么也是漂亮的，对吧？”
“呃，是的，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针对你，我就是这样想的。”佳佳有些赧然。
张艺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同意她的看法，其实杨子楠不属于帅哥那一类型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吸引女生，尤其是像佳佳这样家世才貌都优秀的女生也来争，杨子楠这真让人头疼，虽然一直都知道，你是这样受欢迎，可是自己还是选择走这条路，不知是对还是错呢？
“所以后来也只是怀疑罢了，可是在这一次出差，我见到了你们一个初中同学，挺巧的，呵呵，其实我挺后悔的，要是没遇到就好了，要是不知道你们的过去就好了，要是前两天不去找他就好了，要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呵呵，其实要是没遇到杨子楠更好对不对，但是对于认识他我却不后悔。”
张艺内心点点头，要是因为爱情痛苦而宁愿没遇到这个人，那是更痛苦的一件事情。
佳佳看着远处窗外，这些话看似是在和张艺说，其实是她的一种回忆，一种感情的寄托，“我一直认为爱情是有先来后到的，知道他大学没有谈过恋爱以后，我以为我就是先来的那一个，我以为他即便是现在不想谈恋爱，那么他想谈的时候会第一个想到我，因为这几年他身边没有别的女生，只有我。没想到，我终于还是来晚了，我该怎样提前认识他，在他还年少，而我又是年幼无知的时代，不，我没有机会。可是我没想过一份初中的恋情会对他有这样的影响，周围的人哪个不是把它当做一个成熟的过程。”
张艺不知道杨子楠对她说了些什么，不过应该是拒绝之类的话，那么现在仿佛自己是站在胜利者的姿态上，可是并没有喜悦，因为爱情终究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
张艺看着这样的佳佳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她的眼神说道杨子楠那么深情专注。
张艺想如果不涉及杨子楠，她不会讨厌这样的女生吧。
“什么时候遇见他的呢？”佳佳在回忆这些的时候眼神里的笑意更浓，这个时候仿佛他们不是在谈论谁该放弃的问题了。

在佳佳高二的暑假，她去成都的部队打算玩一个星期，杨子楠和江辰一起出来给她接风。在佳佳的印象里，杨子楠没有江辰帅。
佳佳见到江辰，上前给了个拥抱，确实快一年没见了。江辰笑着接住佳佳，“一年没见，变得更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虽然经常有人夸佳佳的长相，可是这次她却有些不好意思，“哥！不理你了。”
“嘿嘿，还知道害羞了。”然后给二人介绍，“子楠，这是我妹妹，亲妹妹。佳佳，这是我的战友，杨子楠，关系很铁，所以得叫哥，知道不？”
佳佳扬声道，“子楠哥，你好。”
这边杨子楠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从吃饭到送佳佳回部队家属宿舍，杨子楠都没有再看佳佳一眼。高中公认的校花在杨子楠眼里什么多不是，这激起了少女的不服输精神。在住在那里的一周里没事就去看他们训练，佳佳反而不缠着从小都缠着的哥哥了，而是总是找杨子楠说话，杨子楠的话也不多，可是问什么都回答，佳佳明白这是看在自家哥哥的面子上。
男女之间，有时候很简单，可能就是关注的多了，就产生感情了，佳佳越是希望杨子楠注意自己，臣服在自己脚下，越是让自己陷了进去，每天想他的时间越来越多，以至于到了最后就明明要在成都呆一周的，直到高中开学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过去了，忙碌吧。
其实偶26章是个突破，没看的人失策了啊。
、六年之于她他2
因为杨子楠从来没叫过佳佳名字，她当时竟然不由自主地告诉江辰，“以后介绍我的时候，就说我叫佳佳，姓佳名佳。咱妈妈姓佳，当初我的名字不是这样得来的吗？所以也不算是撒谎。嘿嘿。”
“你这丫头，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就看你这些天，一个劲围着子楠，已经把你老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哎，姑娘大了难留。”江辰仰天感叹，妹妹不孝啊。
“哥哥！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可是我亲哥哥。哎，我认了，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还真的？不过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才高二，帮你可以，这事你以后再说。”
佳佳想确实现在隔着这么远，不太现实，“好吧，你帮着我看着他，我就保证再等几年。”她妥协道。
“不用担心，部队都是男的，没问题。”
后来江辰可能就无意中和杨子楠提了佳佳的名字，再见到佳佳，杨子楠并没有叫她名字。
佳佳就问，“你怎么不叫我名字啊，好像我没名字似的。”
杨子楠哦了一声，也很直接的叫“佳佳”。
佳佳当时突然觉得有一股幸福的电流传遍全身，“佳佳”这个词从杨子楠嘴里吐出来是那么有磁性，那么余音绕梁，那么幸福。

正是因为，想感受这样的幸福，佳佳的父母希望她高三寒假去补习班学习美术，她也没要去，而是借口北方冬天冷，要去南方过冬去了成都部队，而到了那里，听江辰提，杨子楠向上级提交了报告，9月份要去B市R大当军训教官，佳佳当时很疑惑，江辰解释说可能是离家近一些，可以回一次家，然后信以为真。想想R大美术系也不错，本来想报Z大的佳佳。中途改了志愿。
是的，这样她就可以在B市见到杨子楠，她甚至隐隐觉得，可能杨子楠也是对她有点什么吧。
录取以后，佳佳告诉杨子楠选择给他们院军训。江辰也对他说让他做佳佳他们院的教官，帮着他照顾佳佳。在R大，终于如愿以偿，杨子楠成为佳佳他们院的连长，在自由活动的时候，很多女生喜欢围着连长排长。
杨子楠没有那么冷漠，只是话不多，但是还是很多人围着他。
回到宿舍，周围的女生也都在说，
“咱们的连长虽然不是特别帅，可是特别有味道。”
“我好喜欢连长那一款哦，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听说连长是国防科大的，现在在成都部队，很拽哦。”
“连长的声音好有磁性哦。”
……
佳佳都赞同，在欣喜的同时，觉得好像无形之中又多了那么多对手。
所以在方阵里让正步走，跨列的时候，她总是会“一不小心”出些状况，然后就会听到，“佳佳，出列。”
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要重新做动作，可是佳佳就是高兴，因为只有她有这个待遇——全世界我只是叫你的名字。
唯一让佳佳不爽的地方就是除了在军训的时候能见到杨子楠，别的时间总看不到，有时候晚上有的拉歌活动他都不在，很多女生也都抱怨，“是不是连长晚上会女朋友了？”
要不是有江辰的杨子楠现在没有女朋友的情报，佳佳也会怀疑，可是即便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每当这个时候，佳佳就很郁闷。别的女生也弄到他的号码，给他发短信，他都不回，佳佳才稍微有一些平衡，可能他不喜欢被人打扰吧。
其中一天下雨，没有军训。
佳佳去图书馆阅览室找人，结果发现在一个新书阅览室看到了他，佳佳走到他面前，看到他手里的是一本化工原理的书，他翻开的那一业上面还有笔记。佳佳还很奇怪，他大学的专业不是这个啊，不过这些疑惑被佳佳遇见他的喜悦替代，忘记了来的目的，坐在他旁边，也随便撷了一本书，随手翻翻，偷偷地在翻书的瞬间，侧首看着他，这样一个不一样的他，时而皱眉，时而会心一笑，原来看书的他这么可爱，佳佳想这就是缘分吧。
后来就是江辰调回B市，不久杨子楠也调过来，这使得佳佳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爱情马上就要来了。
江辰曾经对佳佳认真地说，“佳佳，杨子楠有一个初恋，他现在至今单身很有可能是因为初恋，那么你想好，你还要等吗？”
而佳佳听到这件事不以为意，虽然有些介意，可是杨子楠都这么大了，没有个初恋，不是笑掉大牙了吗？说不定自己还会怀疑他有问题。“哥哥，安啦，你不相信你妹妹的魅力。”
江辰没有说话，他相信自己的妹妹，可是他想他更了解杨子楠。
直到佳佳见到一个女人的出现，一切的理所当然被打破。
可是即便不安，佳佳也只是把张艺当做一个竞争对手，她一直相信自己。

“这就是我的坚持，我不放弃，我的时间不比你短，我对他的感情也不比你浅，我为什么要放弃？总得来说，我们有六年的时光，而你们有的仅是初三那一年。”
“是吗？那你要我放弃的条件呢？是不是要甩给我一个空头支票，上面的数额我可以随便填？”没等佳佳开口，张艺继续说，“那我也告诉你，杨子楠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即便是他选择放弃，我也不会放弃。”
“其实你一定料到他什么态度了吧，才敢这么嚣张。”佳佳勉强笑了笑，“是啊，其实我就是强弩之末了，还在这里挣扎一下。感情是双方面的事，要是你不坚持，我一定会捉住不放。现在，我承认败了，不过不是败给你，而是败给岁月。”
最后她又黯然说了一句，“我只是晚了一步，永远都晚了…”
不过脸上立刻装作云淡风轻，“对了，我不是万恶的女配，只会甩支票，这种事我还不屑做。不过我也没那么伟大，会祝福你们。”

张艺前两天看了一个关于蔡琴的文章，讲的是蔡琴和十年无性婚姻。
她把对方的犹豫当做承诺，兴高采烈嫁给他，她那么爱他，以至于视而不见这个男人不够爱，以至于他提出柏拉图式的婚姻这一反常的两性关系当做他才情的一部分毫不质疑接受，在回顾那一段婚姻，杨德昌概括，“十年婚姻一片空白，”而蔡琴却讲，“我不觉得全部空白，我有全部的付出。”她还讲以后不会再给男人当太太。可见那个男人伤透了她的心。

而看着佳佳远去的背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硬撑着很洒脱，张艺想，虽然杨子楠的伤害没有像杨德昌给蔡琴的这么严重，可是毕竟他纵容了她的感情，以至于还是伤害了她。
不过佳佳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她会看开的，那么在另一个故事里她一定是幸福的女主角。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最伤人的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美女们要睁大眼睛哦。
明早一更。
、结束师太的日子
毕业后，张艺经导师推荐进了B市一家研究所，在郊区附近，从事材料化学方面的工作，工资还不错，就是没有给提供住房，毕竟B市房价比较贵。张艺暂时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子。
周五早上，陈云蕾给她打电话，要来找她一起吃中午饭。
到了附近一家小饭馆，陈云蕾就是那种没有大小姐作风的人，不太介意去什么地方吃饭，也不拘小节，即便是在很普通的地方，都会绽放一种神采，这是张艺比较羡慕比较喜欢她的地方。
陈云蕾感慨，“这当灭绝师太的日子，你总算结束了。”
张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呵呵，当时只是笑言啊。一晃就这么多年了，你都结婚了，垂垂老矣的感觉。”
陈云蕾，“切，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还没到30岁，就说这话，你让周围的老大妈情何以堪？”
两人扫视周围吃饭的人群，各色人群都有，有20岁左右的学生，旁边有抱小孩的妇女正在耐心的为小孩子吃饭，孩子闹着不吃，那位母亲便一直哄。
张艺眨眨眼，表示让陈云蕾看那边的小孩母亲，有些滑稽地说：“云蕾，那就是几年后的你。”
陈云蕾看着已经身材变形的那位母亲，摇头，“小艺，你这是咒我呢？我绝对不会是这样，即便做了妈妈，也不会把重心全部放在孩子身上，咱们可是21世纪新时代女性，要有追求！我们时刻要有20岁的心态。”20岁的女孩会一直嚷着减肥，把减肥作为终身事业。
张艺投降，“对对对，20岁。”
“最近怎么样，前些时候，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