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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满庭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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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千红楼,就不是朱家的人,嫁不嫁李惟简由我说了算。一旦回去了,那就由不得我了,就算是火坑我也只能眼睁睁地往里跳。”海棠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牡丹,你不知道我爹有多狠心。他只是要利用我,完全没有半点父女之情。”

庭芳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平时那么开明那么慈爱的人,可是在她的婚姻大事上却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嫁王保家,还是要逼她嫁,甚至还不让她上学,也不让表哥跟她来往,为了保证她万无一失嫁入王家,都把她当囚徒关起来了。要不是他那样逼婚,自己能沦落到这步田地么?父亲这样做,算不算狠心呢?庭芳纠结了一会儿,觉得父亲还是爱自己的,虽然在她的婚事上做得那么霸道。

庭芳这样想着,就低声规劝海棠道:“或许,你爹并不是狠心,他只是想法跟你不一样……”

海棠咬牙道:“他不狠心?他不狠心我怎么会被卖到这里来?”

“他也有他的苦衷吧。”庭芳随口给海棠的父亲辩护了一句。海棠听到这话,像看仇人一样地瞪着庭芳,眼睛里似乎有火在跳,庭芳弱弱地低头抗议道:“天下没有不疼爱自己儿女的父亲!就像我父亲吧,他出生入死在战场上拚搏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给我和我娘创造一个安宁舒适的家吗?”

海棠好奇地睁大眼看着庭芳,“牡丹,你爹也是个将军?”

庭芳点了点头,又奇怪地看着海棠,“你刚才说‘也是’,难道你爹也是将军吗?”

“岂止是将军啊。”海棠咬着唇沉默着,半晌才幽幽地说:“牡丹,我真羡慕你,有一个疼你爱你的爹爹。”

庭芳却更疑惑了,听海棠的语气,她的父亲起码也是个大将军了,那海棠岂不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为什么她也沦落到这千红楼来了呢?她说得明明白白是被卖了的啊,既然是大家庭,自然不会为柴米油盐发愁,怎么也会卖女儿呢?

庭芳百思不得其解,她使劲捶了捶头,将心底的好奇都压了下去,问道:“海棠,你还恨你爹吗?”

“恨!”海棠这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

庭芳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好想我爹,我好想我娘,就算他们还要逼我嫁王保家,我也想出去,我想回家。”

“王保家!”庭芳虽是自说自话,海棠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她好奇地问:“这个王保家,会不会就是个像你刚刚说的那种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从头到脚坏透了的家伙?”

“父亲说他不学好,我也不知道他怎样个不好法,其实他对我倒挺好的,为人应该不算坏吧。”庭芳摇摇头,“我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我一直把他当哥哥,从没想过要嫁他。”

“那你是另有心上人了?”海棠立即充满了好奇,完全忘记自己的事了。

庭芳微微点了点头,海棠摇着她的肩膀,急切地问:“他是谁呀?”

“我表哥。”庭芳长叹了一口气,说:“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你表哥叫什么?”海棠继续追问。

“岑经,他叫岑经。”庭芳趴到海棠身上,幽幽地说:“如果还能嫁我表哥,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认了。”

“这辈子都不知道怎样,你还下辈子呢。”海棠抬起头,认真地说:“我已经被我父亲卖了,也算是报答了他的养育之恩。我跟他扯平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以后,我绝不会让他再来主宰我的命运,我要自己找一个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好男人!”

  
 第五十一章 不知流年度 '本章字数:2377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02 12:39:54。0'
皇帝还是挺有人情味的,王思礼、辛云京去世后,他还念念不忘这两位将军当年为国家立下的功劳。他经常在朝堂上对三省六部的官员们说:“饮水思源,真正有功于国的,朕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所以,辛家琪十八岁的时候,接到了吏部发下来的告身,朝廷任命他为神策军左领军郎将;到王保家满十八岁的时候,也接到了吏部发下来的告身,朝廷任命他为羽林军右领军郎将。神策军、羽林军都是皇家禁卫军,任务就是保卫皇宫和保护住在皇宫里头的皇室人员的安全。禁军军官中,起码有一大半都是辛家琪、王保家这样的勋贵子弟。几乎没什么事做,骑着骏马、穿得八面威风的整天晃悠,既轻松又招摇,因为是天子禁卫,薪俸还相当可观。

王保家靠着父亲的馀荫做了官,王夫人不用再担心儿子的前途了,眼看时光飞逝,儿大当婚,她就开始操心王保家娶媳妇儿的大事了,王夫人整天在王保家耳边唠叨,听得王保家耳朵都起了茧子。王保家不胜其烦,“娘,爹和张叔叔早就为我和庭芳订过婚约的,我的媳妇儿只能是庭芳,你还操什么心呢。”

王夫人气得浑身颤抖,骂道:“臭小子,你想气死我吗?庭芳失踪都三年了,要是你张叔叔一辈子也找不到她,难不成你一辈子不娶媳妇儿?”

王保家嬉皮笑脸道:“可我要是娶了别的姑娘,违背了爹爹的誓言,那就是不孝了。”

王夫人跺脚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论如何,你也得赶紧给我娶媳妇儿。”

王保家挺认真地问:“娘,你是女的,年纪也这么大了,你还要娶什么媳妇儿啊?”

王夫人差点给气趴下了,“是给你娶媳妇儿!你别想东拉西扯敷衍过去,我要抱孙子!”

王保家笑道:“可我也不能违背爹爹生前跟张叔叔定下的婚约啊。”

王夫人也不管王保家潇洒的军官形象了,她伸手使劲扭他的耳朵,王保家疼得直龇牙咧嘴,“断了,耳朵要断了,娘,你下手轻点。”

王夫人恨恨说道:“再拖下去你就要满二十岁了,还不赶紧成家,你对得起你爹吗?我要抱孙子,你先纳妾也行,反正要给我生个男孩。”

王保家挣开母亲的魔爪,商量道:“娘,万一我左生一个是女儿右生一个还是女儿咋办?”

王夫人又伸手想扭儿子耳朵,王保家左躲右闪,连连后退,王夫人扭了个空,悻悻道:“少废话,先给我纳妾。”

王保家一边揉着被母亲扭得红红的耳朵一边道:“娘,你又犯糊涂了,你要纳妾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对我下这样的狠手吗?”

王夫人指着儿子怒道:“你敢气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王保家低头轻轻嘀咕道:“哦,原来我之前说的那些都不算气你啊?”

王夫人指着儿子的鼻子,只说得出一个字来,“你!”

王保家走过去,抱着母亲的腰,把头使劲往她身上拱,“好了好了,娘,别生气啦,我跟你开玩笑呢,有必要这么大动肝火吗?把身子气坏了可就不值了。”

王夫人摸着儿子的头,叹着气,“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啊。”

一年一年过去,庭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光晟还是不愿死心,又加派了人手搜寻,几乎所有的收入都用来找人了。

岑经也一年一年大了,光晟开始张罗给岑经娶媳妇儿,他带着岑经接连相了好几个姑娘,岑经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好像那都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样。光晟干脆懒得问他的意见了,直接给他定下了思结进明的女儿思结小雪,岑经依然没有任何意见。两家合了生辰八字,定了黄道吉日,光晟送上聘礼,思结家也准备好了嫁妆,似乎是一转眼,岑经就穿上了大红吉服,把新娘子吹吹打打迎进了门。

洞房花烛夜,岑经对着坐得端端正正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心中百感交集,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庭芳滚珠溅玉般清脆的童音,“我要表哥当新郎官……”

庭芳,你在哪里啊?岑经颓然坐下,捧着头,似乎有什么动静,他愕然抬头,发现一直端坐着的新娘子居然掀起了红盖头,走到了他面前。岑经呆呆地看着她。思结小雪把头上沉重的凤冠摘了下来,露出满头乌发,似是羞怯又似乎是不满地问:“你不喜欢我吗?”

岑经呐呐道:“不是……”

思结小雪不满地翘起嘴,“那你干嘛进来半天也不理我?是不是嫌我长得不够好看?”岑经看着她微微凹陷的像湖水一样深邃的眼睛,轻轻摇头,低声道:“你很漂亮,真的。”

思结小雪笑了起来,揉揉腰,抱怨道:“今天累死我了,你过来给我捶捶背,好不好?”

看着小姑娘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岑经像中了什么咒语一样,走过去,拉着她坐到床前,认命地抡起挙头轻轻给她捶背。

思结小雪扭头飞快地在岑经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即别过头去,掩着脸羞涩地说:“我爹跟我说,你心里还想着别的姑娘,他要我多体谅体谅你。”

岑经看着娇滴滴的新娘子,如痴如呆,思结小雪放开遮着眼睛的手,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你跟你表妹从小玩到大,她失踪三年,你还这样一心一意念着她,你是个好人。你对她这么好,以后也能对我好是不是?”岑经只是点头,依然什么话也没有。思结进明是西突厥别部铁勒人氏,虽然汉化,家教远没有汉人严谨,所以思结小雪远比一般的汉家姑娘大方活泼。她看到岑经点头,心中那点不满的乌云已散得干干净净,她伸指戳了戳岑经的额角,笑道:“呆子,弄了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来,咱俩还没喝交杯酒呢。”

岑经如梦方醒,走到桌前,轻轻擦拭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夜光杯,拿起酒壶,斟满两杯酒,酒浆在杯里泛着玉一样的光泽,岑经端着两杯酒走到思结小雪面前,思结小雪满意地接过酒杯,绕过岑经的臂膀,两只酒杯轻轻一碰,思结小雪笑道:“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夫妻了,以后,我要像对我父亲一样对你好,你也要像爱你母亲一样爱我!”

岑经举着酒杯,凝视着这个美丽活泼的姑娘,进洞房前一直空虚失落的心瞬间充实起来,他像发誓一般坚定地说:“小雪,我喜欢你!从今以后,我要照顾你一辈子,跟你白头携老。”

思结小雪兴奋地在岑经的左右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两下,仰头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岑经微笑着,盯着她,慢慢喝干杯中酒。他接过思结小雪手里的空杯,连同自己手里的一起放到桌上,回转身,双手打横抱起思结小雪,思结小雪立即抱着他的脖子,头贴着他的颈子。岑经在心中默默祝福道:“庭芳,表哥成家了,希望你也有一个好的归宿!”

  
 第五十二章 不知流年度 '本章字数:249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02 12:36:25。0'
不知道源休是不是真有惧内的毛病(惧内就是今天大家熟知的“怕老婆”),反正自从骆元光去了潼关后,两年间源休一共只来过两次。每次只要听到他来,不管有什么重要客人,庭芳都会热情迎接他,她知道源休非常迷恋她的舞蹈,所以她为他跳得特别卖力,几乎每次都跳得精疲力竭,送走源休后,她浑身的精力都像被抽干,只想立刻就地躺下。

尽管非常渴望源休帮她,但是交往不深,她心里没底,不敢轻易求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卖力讨好他了。来千红楼久了,她几次亲眼见过反抗总管的姑娘生死两难的悲惨境遇,也明白她刚来时总管说的“给点颜色看看”不是虚言恫吓,如果不是海棠相救,天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庭芳想起来都后怕。也正因此,她不敢冒险,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绝不敢干。

海棠果真像她自己所说的一样,要自己找一个知冷知热真心疼她爱她的好男人。所以,她依然留在千红楼,既没有接受她父亲的救赎,更没有如她父亲的愿嫁给那个什么李惟简。庭芳虽然一直很好奇海棠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海棠似乎不愿意说,她也就没有追问。

庭芳正在睡懒觉,迷迷糊糊间似乎一直喧哗不断。来千红楼后,因为晚上总是睡得晚,她没有起早床的习惯,虽然感觉有点闹,她也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太阳升起老高,庭芳慢慢爬起床,伸了个懒腰,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张口唤道:“小兰、小莲,我肚子饿了。”没有人回应,庭芳翻下床榻,趿着木屐,走到内室门口,掀起门帘探头唤道:“小兰……咦,人呢?”床上空荡荡的,两个丫头都不见踪影。庭芳放下珠帘,走回妆台前,三两下把头发梳了,换了衣服,自己拿了脸盆、口杯去井边打水洗漱。

庭芳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还是不见两个丫头的踪影,庭芳嘟囔着,“疯丫头,跑哪里去了。”

庭芳快步走到厨房,厨娘给她盛了一碗鸡肉粥,她低头吃了几口,肚子终于不再咕咕叫着唱空城计了,庭芳抬头问厨娘,“我从起床就没见到我那两个丫头,她们吃了早餐没有?”

厨娘笑道:“今儿牡丹姑娘又回来了,许多姑娘都去看热闹,不知多少人早餐都没顾得吃呢。”

“牡丹?”庭芳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的不是我吧?”

厨娘拍着头,笑道:“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是姑娘来之前的那个牡丹姑娘回来了。”

“哦,”庭芳应了一声,继续扒她的粥,“我好像听说她嫁了一个挺不错的如意郎君……她还回来干什么?是‘回娘家’串门吗?”

“哪里是串门啊,”厨娘叹着气,“她男人不要她了,她没地方可去……娼家女子,哪那么容易改变命运啊。”

庭芳吃了一惊,早餐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放下碗筷,转身就往外走,她也想去看看那个被男人抛弃了的可怜姑娘。

庭芳出了厨房,路上遇着个丫头,打听了一下,那个可怜的牡丹姑娘就在前厅。庭芳赶到前厅,舞台下的观众席上聚了许多姑娘,她扫视了一圈,小兰、小莲两个丫头都在人群里。庭芳快步走过去,挤到人群里,看见一个少妇靠着一张桌子坐着,一边说话一边呜咽,哭得梨花带雨的,海棠站在她身边,低头不知在跟她说什么。庭芳慢慢走近,那个牡丹虽然双眼红肿,依然难掩她的美丽,头发盘得像乌云堆叠,齐眉的刘海,小巧的瓜子脸儿,像涂了胭脂一样红红的嘴唇,说话时露出一口像雪一样白的牙齿。

田夫人坐在牡丹对面,手指一直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像是在给牡丹伴奏似的,过了半天,她才叹了口气,说:“别难过了,那个薄幸郎不要你,千红楼还能不要你吗?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千红楼已经有一朵牡丹了,你已经嫁过人,身价也不能跟以前比了。这样吧,我们刚好又缺了一朵水仙,你以后就叫水仙好了。你要是没意见呢,明天就开始卖肉吧。”牡丹本来已经没哭了,一听这话,那眼泪又像断线珍珠一样拚命地掉。田夫人也唉声叹气,叫人拿出拟好的卖身契来,一式两份,放到牡丹面前,仆人送来笔和墨砚,田夫人不耐烦地催促道:“你想好没有,想好了就签字吧。”

牡丹身不由主握起笔,手不断颤抖着,在那卖身契上签了字,自己把自己卖了出去。签完字,她也没去收那卖身契,回头扑到海棠怀里,哭得声嘶力竭。海棠拍着她的肩背,不断安慰她。田夫人在一边笑道:“海棠,她现在是水仙了,”田夫人指了指庭芳,“我们的牡丹在这里呢,你别叫错了。”

庭芳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心都沉到了谷底,说不出来的难受。牡丹嫁过人,又被抛弃,再回到千红楼,身价就一落千丈了,庭芳在千红楼已多年了,她知道以前的水仙是要出卖身体出卖尊严的。

不知不觉,在千红楼已醉生梦死三四年了,如果自己不赶紧寻找出路,是不是将来也会像这个牡丹一样沦落到人尽可夫尊严扫地的结果?庭芳咬着牙,指甲掐得掌心都疼了。她抬头去看海棠,海棠也正向她望过来,两人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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