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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满庭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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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夫人冷笑道:“你等不到他回来了!”源夫人高傲地命人将小姑娘绑起来塞到马车里送回百雀园去,她让人带口信给田夫人,“你这个姑娘不知羞耻,我们不要了,给你还回来,以前赎她的钱就当是打水漂了。”

源夫人退了百雀园那个姑娘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等着看源休有什么反应。晚上,源休喝得醉熏熏的回来,对着源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也不是那也不对。源夫人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在源休的一再挑衅之下,终于火山爆发了。两人又大吵起来,这次吵得比任何一次都凶,在太学读书的三个儿子都休了假,看到平日温文尔雅的父母变得这么可怖,一个个瑟缩在书房里不敢出来,更不敢给父母劝和。

当源夫人动了真火之后,源休反倒偃旗息鼓了,一直坐在椅子里撑着头不做声,听着源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声泪俱下的数落。源夫人控诉了半天,越说越伤心。源休终于不耐烦地抬起头,没好气道:“还有完没完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完人!”

源夫人居然笑了起来,瞪着丈夫心平气和道:“这么说来,你做下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源休冷笑道:“是我的不是又怎样?哪怕我这么里外不是人,还是有人要把我当金饽饽供着!”

源夫人抹了一把眼泪,一字一顿道:“我不会再顺着你了。源休,你这么放纵,都是我纵容的结果。我早就该管束你了。”

源休大笑起来,“那你想怎么管束我?你让我落了个惧内的笑柄,满朝文武皆知,你还嫌不满足?是不是想把我锁起来严加看管?”源夫人一时语塞,源休冷笑道:“我就是这个样了,别的男人都可以花天酒地,我为什么不能?别的男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我却只能守着你一个,还要看你的脸色。这种日子我过够了。你除了一个显赫的家族,还有什么?你就是一个醋坛子一只母老虎。我告诉你,我不会再看你的脸色了,我要纳妾,你一边待着凉快去,不然就给我滚!”

源休这番话就像寒冬腊月里兜头淋下来的冰水一样将源夫人浇了个透心凉,她一字一顿道:“真难为你憋了这么多年,如今都倒出来了?”源休没说话,胸膛急剧起伏着,源夫人咬着牙道:“源休,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我嫁给你,真的是什么罪都受了,我也受够了。你别后悔!”源夫人说着掩着脸哭着回房间,哆哆嗦嗦打开衣箱挑拣衣服。

源夫人背着包袱头也不回往外走,最小的孩子哭着追上来,抱住她的腰哀求,“娘,你这是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吗?”

源夫人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满面,她摸了摸孩子的头,哽咽道:“你爹不要娘了!”

小孩子仰起头哭道:“娘,你不要走啊,爹不要你,我要你啊,娘!”

源夫人蹲下来,捧着孩子的脸,给他擦去眼泪,狠狠心,哭着转身冲出府门。

源夫人乘着月色跑到严府,敲开他的府门,开门的家人看到源夫人哭得又红又肿的双目,大惊失色,赶紧告知主人。严郢夫妇闻讯,飞快地跑了出来,严夫人把表妹拖进家,源夫人哭着控诉源休的罪过,严夫人拚命安慰,严郢坐在一旁,黑着脸,一言不发。

第二天退朝后,严郢追上源休,质问道:“你把我表妹赶出门,究竟想怎么样?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源休神情冷淡,“你弄错了,我没赶她,她是王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哪敢得罪啊。是她自己跑出去的。”

严郢审视着他,说:“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也不管你们怎么闹。你是男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现在跟我去把她接回家好好过日子。”

源休冷笑道:“你的夫人温柔贤惠,你当然没法体谅我的痛苦。我和她能走到今天,只怕也有你推波助澜的功劳。今天我如果服了软,主动去找她道歉,把她接回家来,以后再有矛盾,更要闹得鸡飞狗跳。就算不吵不闹,也会被她管得透不过气。她爱回不回,就是一辈子待你家我也不管了!”

“你真是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推波助澜过了?”严郢也气得不行,“源休,你有错在先,不去低头认错,难道反倒要她向你认罪?”严郢冷冷地问。

源休心平气和道:“我没有错,这长安城里,养外宅的人多的是,何止我源休一个,怎么别的家庭都能好好过,就我不能?”

严郢失望地看着他,摇头道:“源休,我为你不值。你别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是为你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的妻子被丈夫压制成枯木槁灰,有的丈夫被妻子管得死死的。不公平的事情,多着呢。”

  
 第七十章 不知流年度 '本章字数:2217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04 12:57:43。0'
源休不愿服软,所以他死耗着就是不去接夫人回家;源夫人更不愿服软,源休不认错她就死撑着绝不乖乖回家。夫妻吵架,本是常事,可这一回却不同以往了,源夫人离家出走久了,她被男人抛弃似乎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甚至有一次,当她与别的女人发生争执的时候,对方肆意攻击她没人要。

源夫人越想越气,越想越怒,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源休对不住她,最后竟然派人去岭南向他叔叔王翃告源休的状。王翃听到侄女儿被扫地出门,气得一蹦三丈高。王翃知道自己的女婿畏惧王家势力,对女儿阳奉阴违。如今侄女被侄女婿欺负,这口气要是不争回来,等于是告诉别人王家的女儿都是好欺负的。说不定将来他自己的女儿也会被没良心的女婿扫地出门。为了给王家争气,王翃二话不说,马上写了一封奏章弹劾源休虐待妻子,这道告御状的奏章送到中书省后,又被源休的政敌——中书侍郎元载直接送到皇帝手里去,源休的家庭纠纷立马升级成了国家大事。

皇帝看过这道御状后,召来宰相元载等人询问该如何处理这个案子,元载说:“事关风化,绝不可以鼓励,不过朝廷也不能冤枉好人,应当先严密调查,臣建议此案交由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三司会审。”皇帝听从了元载的意见,这桩家庭纠纷就惊动了大唐的最高法院——三司。

源休夫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大概他做梦也没料到夫妻吵架居然会变得这么严重。他本是前京兆尹源光舆的儿子,父亲已死,如今又得罪了王家这个靠山。

三司墙倒众人推,既然要他们断案,总得提审当事人吧?他们不可能提审源夫人,因为得罪不起她叔叔。三司也不管源休还挂着御史大夫的头衔,居然派衙役直接去传源休,源休虽然不服气,也不敢不从,万一那些衙役们来硬的,他可就面子扫地了。他就这样被请到了三司会审的公堂。

“源大人,请坐吧,今天请你来,是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大理寺卿客客气气地问:“王大人指控你虐待妻子、出入娼家、包养娼女,想必你都听说过了?”源休咬着牙点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整个京城都传得风风雨雨了,他这个当事人还有可能没听说过么?

“那么,”刑部侍郎紧接着追问:“请问,这些是否属实?”

源休冷笑着,既不说“属实”也不说“不实”。出入娼家包养娼女,只怕京城里半数以上的官员都干过,只不过是他源休命不好,恰恰被当权者告发了。这种事,没人告就是“风流”,有人告那就是“下流”了。

御史中丞虽然是御史台的实际长官,但他的品秩还在源休这个御史大夫之下,从理论上来讲他还是源休的属下。御史中丞皮笑肉不笑地提醒源休道:“源大人,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的话,那就等于是默认了。”

源休紧握双挙,指甲掐得掌心都疼了起来,他依然沉默着,不做任何辩护。刑部侍郎叹了口气,说:“当今圣上给我们审案的限期是七天,源大人还可以考虑六天,如果大人依然如此沉默,那就只能坐实王大人的控告了。”

七天之后,源休伤风败俗的案子宣告成立,皇帝看了三司会审的结果,勃然大怒。宰相元载认为源休有辱斯文,皇帝就命令中书、门下两省的要员议定源休之罪,两省最后达成一致建议:将源休革职夺爵、发配蛮荒之地以正清听。中书省拟定圣旨,皇帝过目之后,交给门下省审核通过,再发给尚书省执行。源休就由中央的三品大员变成了国家的罪人。

就像源休没料到家庭纠纷会升级成国家大案一样,一心要叔叔撑腰的源夫人也没想到她的叔叔能把源休整到如此地步。当源休披枷戴锁被流放溱州的时候,源夫人后悔莫及,带着孩子哭哭啼啼去给丈夫送行。

源夫人哭得一塌糊涂,源休却木无表情,冷淡地说:“你记住,我的孩子姓源,如果我还有翻身的机会,你不会再是他们的母亲!”

源夫人一听,哭得更伤心了,源休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他们的路已走到了尽头,夫妻情义不再了。

百雀园里的庭芳也听到了源休被流放的消息,她无动于衷,源休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只因为他曾与她的父亲有过交往,她就把他当成了好人,居然将所有获救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人身上,结果所托非人,害她尊严丧尽不说,还一言一行都被监视得死死的,日子过得比监狱里的囚犯还要难受。

源休得罪后,京城里的大小官员们都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几乎全部绝足娼家。害得千红楼、百雀园的生意一落千丈,简直门可罗雀了,两位田夫人都急得不得了。主人生意大受损失,庭芳反倒难得清闲起来。她被总管惩治过后,以前的伶俐、泼辣、不屈不挠以及对未来生活的信心都消失殆尽,日趋绝望,终于绝了自由的念头,人也一天比一天消沉,在风花雪月里麻醉着,如行尸走肉一般,除了陪舞陪笑,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就算今生还能与表哥相逢,大概表哥也认不出来了罢?

源休的案子惊吓住了那些风流的官员们,也吓住了王夫人,她的儿子王保家打算娶的那个女子,不就是从娼家出来的吗?如果哪天王保家得罪了什么要人,人家一状告下来,保家也得像那个倒霉的御史大夫一样被流放蛮荒之地了。王夫人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朱欣实主仆是洪水猛兽,为了王保家的将来,她必须做恶人,哪怕儿子因此而恨她,她也不能让儿子迎娶这种女人进门。

偏偏王保家不知天高地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前车之鉴” ,并不因为源休之事而跟朱欣实主仆划清界限,还像往常一样光顾欣实的小宅院,虽然他已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天天找母亲软缠硬磨着要娶那女人了。王夫人看在眼里,急上心头,却又无计可施。她可以不同意儿子迎娶那个娼女,却没有法子让儿子跟那个娼女恩断义绝。王保家从小就不听话,如今好不容易走上正道,眼看就要毁在一个娼女手里了。儿子这样败家,心急如焚的王夫人已经恨不得能将王思礼从墓里揪出来管教儿子了。

  
 第七十一章 不知流年度 '本章字数:2284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04 12:57:38。0'
仆固怀恩嫁入回纥的那个女儿,也就是登里可汗的妻子病逝,皇帝派谴使者萧昕前往回纥吊祭,登里可汗本来伤心得不得了的,一听到大唐派了使者来,他马上变得神彩奕奕,匆忙召集众酋长、亲卫齐聚汗庭接见大唐使者。

萧昕才一走进可汗庭帐,登里可汗就大声责问他,“去年我卖了一万多匹马给大唐官府,这都快一年了,天可汗为什么还不给我买马的钱?”

“天可汗”是草原游牧民族对大唐天子的尊称。回纥在平定安史叛乱的战争中立了大功,大唐天子曾经赏赐登里可汗许许多多钱和物,登里可汗非常享受大唐各种各样吃的穿的用的东西,已经上了瘾,回纥人民原本刚健质朴勤劳,获得了大唐许多财富后,渐渐也染上了穷奢极欲的恶习,开始敲骨吸髓的掠夺大唐财富。回纥几乎每年都要驱赶成千上万匹马去大唐卖,老百姓当然不稀罕这些马,这么多的马,除了大唐政府那个冤大头,也没有谁能买得起。回纥第一次去卖马的时候,大唐皇帝不好不给面子,就以四十匹绸缎一匹马的价格成交,把可汗赶来的马一次性全买了下来。不料登里可汗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居然卖马上了瘾,第二年竟然派人赶了更多的马去卖,大唐政府拖着不愿买账,回纥使者就在大唐负责接待、管理外国来宾的鸿胪寺里坐等皇帝的答复,往往这个使者还没打发走,另一个使者又赶了许多马来卖,害得大唐政府债务累累。所以登里可汗一听到大唐派了使者来回纥他就急着讨钱。

萧昕被登里可汗问得一愣一愣的,他不是来吊祭逝世的公主的吗?怎么一见面可汗就找他要起马钱来了?好一会儿萧昕才反应过来,答道:“可汗,我是来吊祭公主的!”

登里可汗沉着脸道:“你们官府欠我的钱不还,你们不记得,我还记得呢,你这个做使者的也休想装聋作哑。”说着他就扭头指挥身边的亲卫,“下去看看这个使者带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都给我扣下来充作买马的钱。”

萧昕一听急了起来,“且慢!可汗,我个人可不欠可汗什么钱哪!我虽然微不足道,可我代表着大唐,可汗要是这样做了,就是打劫使者,也等于是打劫大唐,可汗本来是大唐的大功臣,难道要为了几个钱把回纥变成大唐的敌人吗?”

那个亲卫回头看着登里可汗,登里可汗想想也是,萧昕官再大,也不可能带着许多值钱的东西来回纥,别抢不到什么东西,反倒把大唐皇帝给得罪了,以后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他想了想,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好吧,看在可敦尸骨未寒的份上,今天我就暂且不讨马钱了。不过,你回去可要记得提醒天可汗还我马钱。”

萧昕才返回大唐不久,登里可汗也派谴使者来到大唐,这次倒不是卖马,而是来求婚的。使者声称可敦逝世前念念不忘还在大唐生活的小妹妹,一再叮咛可汗照顾她的妹妹,可汗已思念可敦成疾,所以请求天可汗慈悲,将可敦的妹妹下嫁可汗,一来可以加深两国友谊;二来聊慰可汗相思之情;三来可汗也能代逝世的可敦照顾她妹妹!皇帝听使者说得那么感人,就答应了登里可汗的求婚,宣旨将崇徽公主下嫁登里可汗。原来仆固怀恩死后,皇帝记恩不记仇,将仆固怀恩尚未成年的一个小女儿接到宫中亲自抚养,皇帝认她为女儿,并加封她为崇徽公主。

经过几番准备,朝廷选派兵部侍郎李涵为送亲大使,由羽林军右领军郎将王保家护送公主前往回纥和亲。

当李涵的送亲队伍到回纥后,登里可汗又故技重施,厚颜无耻地对李涵说:“我跟大唐做买卖,大唐官府买了我的马,却不给我足够的马钱。你们来得正好,刚好可以替官府还我买马的钱。”说着就要命人去打劫送亲队伍。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送亲大使李涵是一个书生,从来没见过这种蛮不讲理的阵仗,竟然被登里可汗镇住,急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王保家眼见情况危急,如果让登里可汗这样肆无忌惮任意妄为,国家将颜面无存。他也不管自己只是一个保镖的身份,站了出来喝道:“住手!”

登里可汗看着这个青年冷冷地问:“你算哪根葱啊?也敢命令于我!”

王保家少年时候可是太原街头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霸,像登里可汗这样的地痞无赖他不知见过多少,他可不像李涵一样好欺负。王保家不卑不亢对道:“我是奉皇上的命令保护公主前来完婚的将军!可汗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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