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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满庭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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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立即气急败坏道:“皇上,您说过要饶恕我爹的。”
皇帝恍然大悟道:“啊,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没问题。你爹是谁啊,朕立马就叫人把他放了。”
庭芳欣喜若狂,连连磕头道:“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
“别磕了,你不觉得疼我还心痛呢。”皇帝双手拉起她,挺关心地问:“你爹是哪一个啊?”
庭芳抬头道:“庭芳的父亲姓张,讳名光晟。”
“张光晟?”皇帝吃了一惊,脸色立刻黑了起来,盯着庭芳问道:“你爹就是张光晟?”
庭芳看到皇帝又要变脸,她急急抱住皇帝大腿,颤声道:“皇上,您答应饶恕他的,您答应过的。”
皇帝无可奈何道:“朕也不想反悔啊。可是,唉,已经晚了,张光晟早就被处死了。”
“什么?”庭芳如雷贯顶,顿时脑袋嗡嗡直响,她依然不可置信地抱着皇帝的大腿瞪着他。
皇帝有气无力道:“他已经死了,朕虽然是天子,也不能到阴间去找阎王把人拉回来吧。”
庭芳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头一弯就晕了过去。皇帝垂头丧气看着软倒在他腿上的人,皱着眉喃喃自语道:“怎么就这么寸呢?”
第六十六章 风住尘留香 '本章字数:2782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6 13:26:31。0'
李惟简陪着王保家在奴隶市场上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人,保家渐渐就沉不住气了。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也不是办法啊。李惟简就过去找互市郎打听,七问八问终于问出一位早已卖出去了的疑似张夫人的女奴来,据互市郎说那女奴是被一个米国商人给买走了。李惟简发脾气道:“你们怎么搞的,那么高贵的妇人怎么能随便卖给九姓胡呢?”米国也是昭武九姓国中的一国,唐人平时统称他们为九姓胡,九姓胡人在中国生活的,大多都以国号作为自己的姓氏。
互市郎给吓了一跳,苦着脸道:“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她高贵啊。送到奴隶市场上来的人,我们以为不管以前再怎么高贵的人也只是一个奴隶嘛,所以就没对她特别加以照顾。”
胡乱去难为一个互市郎也没意思,李惟简不好继续发火,又从那家伙嘴里掏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他也没耐心听那家伙啰嗦,拉着王保家转身走了。
王保家烦燥地问:“为什么庭芳不在那市场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李惟简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别急,先去趟鸿胪寺,请鸿胪寺的官员帮忙打听打听,看看他们能不能把你岳母找出来。”九姓胡商都归鸿胪寺管辖,如果能请动鸿胪寺的人帮忙,确实比他们两个到处搜寻要管用得多。
两个年轻人都是皇帝新提拔起来的红人,鸿胪寺的人很给面子,李惟简才一说明来意,接待他们的鸿胪寺少卿就爽快地答应帮忙。
从鸿胪寺出来,李惟简安慰王保家道:“别这样愁眉苦脸的,天下虽大,官府的力量更大,迟早会把你媳妇儿也找出来的。”
保家苦笑着点头,李惟简兴致勃勃道:“暂时没有别的线索了。走吧,趁现在有点闲赶紧把新家给拾掇拾掇,总在驿馆做客也不是事。说起来,昨夜就打算看宅子,这一忙起来,到现在都还没看到我的新宅子呢。”
保家神情蔫蔫的,提不起劲儿来,李惟简哄着他又回到晋昌里,两人在街上遛达了好一会儿,李惟简终于找到了他的新宅子,门口还有两个军士守着,李惟简兴奋地欢呼一声,跳下马跑过去,两个军士毕恭毕敬行礼道:“李尚书,您终于来啦,我们兄弟这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李惟简把马缰绳随手丢到一个军士手里,笑道:“帮我看着马,我先进去转一转。”
李惟简在宅子里转了一个圈儿,好半天才走出来眉开眼笑道:“不错不错,这房子住着舒服,我看都不用收拾了。”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把钱分赏给两个军士,“谢谢你们给我看了这么久的门,我家现在没人,所以还要麻烦你俩帮我再看两天。”
李惟简忙忙的把坐骑牵到马厩里去拴了起来,拉着王保家进屋,笑嘻嘻问道:“你是先到我家休息呢还是先去你的新宅子看看?”
保家怏怏不语,李惟简摇头道:“别这么无精打采的,又不是天塌地陷,你振作点儿好不好?”
李惟简拉着王保家出门正要去找他的新宅子呢,就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个看门的军士正走过去询问,还没等他走近,马车里一个人探头朝车窗外看了一下,笑道:“应该就是这里了。”紧接着车门就打开了,一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李惟简喜出望外朝那个人直扑了过去,“小瑾,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到京城来的?你小叔叔我现在可是朝廷大臣了你知不知道?”
那个人正是张瑾,他虽然比李惟简年轻,为人却比这个叔叔稳重得多,他轻轻拍了拍李惟简的臂膀,笑道:“我要是不知道怎么能找到这里来?你看看马车里的是谁?”
马车门边一个小男孩双手挥舞着大叫道:“爹,爹。”
李惟简显然吃了一惊,眼圈都红起来了,他旋风一般跑过去,一把抱住那个小男孩,拚命亲着他的小脸蛋儿,边亲边道:“元本,元本,想死爹爹啦。”
一个青衣女子跟着跳下马车,李惟简把小孩子送到肩上,让他骑坐在自己肩头,他也不管还有许多双眼睛看着,一把牵住那个女子的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女子挣扎了两下,也就由他抱着了。
保家站在一边,看到别人一家大团圆自己却形单影只,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眼见李家三口人抱作一团,他想打个招呼都难插得进去,干脆连招呼都省了,低着头正准备离开,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惊呼,居然是冲着他来的,“思礼?”
保家抬起头来,看到最先跟李惟简相认的那个青年人睁着圆圆的豹眼瞪着他,保家朝他笑了一笑,问道:“这位兄弟也认识家父?”
那青年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吃吃道:“不好意思,我一时看花眼,把儿子错认成老子了,思礼当然不可能这么年轻。”
保家上下打量那个青年,“家父已经过世多年了。”他疑惑地瞪着他,“你是惟简的什么人?这么年轻,我都没见过你啊,你怎么会认识我父亲?”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张瑾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也说不清楚,我叫张瑾,请问大哥大名?”
“我是王保家……”
“王公子,王公子!”一个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保家吃惊地抬起头,赶车的那位马车夫已摘下头上的遮阳帽,靠着马车激动地叫嚷,那个马车夫竟然是张府的管家徐叔!
保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一面摇晃着一面大声追问:“徐叔,徐叔,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庭芳呢?婶娘呢?她们都到哪去了?”
徐叔已经老泪纵横了,任凭保家拚命摇着他的手,就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保家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睁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徐叔,徐叔抹泪道:“夫人和小姐都不知道被送到哪儿去了,我被送到奴隶市场上去了,是张公子把我买回来的。”
保家失望至极,连脚都软了起来,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张瑾拉着他站了起来,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徐叔指着保家恭恭敬敬答道:“张公子,这位王公子就是我家姑爷啊。”
张瑾显然吃了一惊,他瞪着保家,“你就是张光晟的女婿?”保家点了点头。张瑾瞪着保家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张光晟甚至愿意用他的生命来维护你?”
“我知道,”保家一字一顿道:“在奉天战场上,他就曾冒险救过我的命。”
“你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张光晟用心良苦。”张瑾拍了拍保家肩膀,说:“张光晟出事后,张姑娘下落不明,你既然是她的夫婿,就不能对她置之不理。”
保家不高兴道:“你还真够关心她的,她是我的媳妇儿不是你的媳妇儿!”
“你小子居然吃我的醋?”张瑾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什么眼神哪,我明明比你媳妇儿小得多。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人。我关心她,只是因为张光晟父女对我和采星有恩。”他使劲拍了拍保家的肩膀,“我曾承诺你岳父照顾你岳母和媳妇儿,所以,我也有义务帮你把她们找回来。”
张瑾这么热心,保家就弯腰给他行礼,道声“多谢”。弄得张瑾倒挺不好意思起来。
李惟简拉着妻儿过来,封采星笑道:“你就是王保家啊?保家,这么多年不见,你都玉树临风一表人材啦。”
保家愣愣地看着她,李惟简拍拍保家的肩,“不认识了?我媳妇儿说你们小时候是邻居。”李惟简看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又补充一句,“住在朔方的时候。”
王保家愣了半晌,才想起什么来,迟疑道:“采星?”封采星点了点头,保家恍然大悟,笑着恭维道:“采星,你越大越好看了,我刚刚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呢。你跟惟简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羡煞他人的一对佳偶。”
封采星摇头笑道:“保家,你倒是越大越贫嘴了。”
第六十七章 风住尘留香 '本章字数:2925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6 12:39:54。0'
庭芳听到父亲的噩耗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皇帝倒挺心疼她的,刚开始还不断安慰她,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止住美人儿的眼泪,他渐渐不耐烦起来,“哭哭啼啼的,你还有完没完啊?”侍候的宫人见皇帝发火,一个个都瑟缩起来,生怕触了霉头。皇帝皱着眉围着庭芳转了几圈,终于耐心丧尽,一拂袍袖转身走了。
宫人见皇帝走了,慢慢围过来安慰庭芳,“姑娘你别哭了,皇上这么宠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是哭什么啊。”
庭芳本就累得要命,又哭了半天,早已精疲力竭,周围的人究竟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见,昏昏沉沉哭到后来,渐渐哭昏过去。左右的宫人发现她没了动静,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情况不妙,赶紧战战兢兢报告上司,没多久又惊动了皇帝,皇帝皱着眉叫人给她收拾出一块地盘来,又叫太医过去伺候。
庭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屋里布置得挺典雅的,两个宫人趴在床边打瞌睡,烛台上最后一支蜡烛也已烧到了尽头,终于“毕剥”一声熄掉了。庭芳嗓子干得冒烟,口里苦涩无比,她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只觉头重脚轻,一头栽到榻上,她弄出来的响动把两个宫人给惊醒了,她们跌跌撞撞找着打火石和蜡烛,乱了好一阵子,屋子里又灯火辉煌起来,庭芳早已爬回床上。两个宫人慌慌张张道:“姑娘总算醒了,想要吃点什么吗?”
庭芳哑着嗓子道:“水……”
显然两个小宫女都没听清,其中一个睁大眼睛问:“姑娘要什么?”
庭芳几乎说不出话来,勉强道:“水,给我喝水。”一个小宫女赶紧倒了杯水过来,庭芳迫不及待伸手抢过来一饮而尽。
“姑娘还要吃点什么吗?”庭芳摇摇头,一头倒到床上又昏昏沉沉睡了。
早晨,庭芳吃了点粥,慢慢爬了起来,还是有点头重脚轻,两个宫女赶紧搀扶着,庭芳挣开她们颤危危走到门口,她倚着门槛蹲了下来。虽然是早晨,太阳才升起来不久,威力已经很大了,夏天的草木郁郁葱葱生气盎然,蝉儿躲在树上大声聒噪着,不时有五彩缤纷的雀鸟从眼前飞过。
真是个美丽的牢笼啊,只怕再也出不去了吧?庭芳想到父亲横死母亲下落不明自己也被关在这里再也没了自由,眼泪不由自主又簌簌地落个不停。两个宫女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她身后。
皇帝听到庭芳终于起来活动了,他的脾气也早就过去了,满脑子只记得她的美丽她的乖巧,于是又兴冲冲过来看她。
庭芳看到皇帝带着随从分花拂柳而来,她别过头不去理睬,皇帝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衣袖,讨好地笑道:“给朕瞧瞧,都瘦了一圈了,还在难过吗?别这样了,朕看着心疼。有你这么孝顺的女儿,你爹也算有福了,朕让高僧给他作七七四十九天法事超度他的亡魂升天,好不好?”
庭芳一声不哼,皇帝有点不高兴了,“朕还没这样哄过谁呢,你就知足吧,惹恼了朕,有你苦头吃。”庭芳依然不做声,皇帝感觉有点没趣,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庭芳背对着他,他看着庭芳一截雪白的颈子露在衣外面,一时心动,就伸手去摸,准备再说两句好话哄哄。
庭芳浑身一震,惊跳起来,连连后退着,皇帝真的不高兴了,黑着脸道:“几天没碰你,就当朕是洪水猛兽了么?”
庭芳嗓音依然沙哑,嘶声道:“庭芳不会再侍候陛下了,陛下请回吧。”
皇帝还没被人这样拒绝过,他勃然大怒道:“你还蹬鼻子上眼了!后宫佳丽无数,你别不识抬举。”
庭芳哆嗦了一下,倔强地低头道:“陛下既有无数佳丽,又何必这样纠缠庭芳?”
“好,你好!”皇帝也气得浑身颤抖,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庭芳,“你居然不愿侍候朕,那就剃掉头发去佛舍陪伴菩萨吧。”他摆着脸吩咐身后的宦官,“派人把禁中佛舍整理一下,把这贱人送过去剃度。”皇帝一拂袍袖,冷冷道:“你若是执迷不悟,就准备一辈子陪伴青灯古佛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开开心心侍候他就是美人儿,不愿理他就成贱人了!庭芳不由自主颤抖着,后退着靠着墙,一言不发,皇帝瞪视着她,“怎么?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庭芳也抬头瞪视着他,“庭芳实在不能侍候陛下。”
“还一条道走到黑了?”皇帝大失面子,气得脸色铁青,抓起桌上一个茶杯使劲摔到地上,两个宫女哆哆嗦嗦体如筛糠,皇帝狠狠瞪了庭芳一眼,转身而去。
皇帝离开没多久,宦官窦文场带着一批人过来给庭芳剃度,庭芳咬着牙任由她们摆布,几个宫女按着她的头围着她,只听剪刀喀嚓喀嚓响了两声,两缕秀发飘飘荡荡落到她脚下,剪刀声不停,更多乌发纷落下来,脚下已是一片狼藉,冰凉的刀锋贴着头皮游动着,庭芳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一顶尼姑帽被罩到了她头上,一个老宫女用一个托盘捧着一套灰不溜秋的僧衣送到她面前,“请师太更衣。”庭芳强忍着眼中泪水,木然地脱下身上那套华丽的纱衣,换上粗糙丑陋的僧衣,然后被那些人押着前往那个什么禁中佛舍而去。
那是一个荒凉的小院,到处长满蒿草,中间一条小路还看得见蒿草根,大概是临时清理出来的,不用多久还会长出蒿草来。院里一间小木屋,墙上爬满青苔,木门推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不知多久没住过人了。屋里光线阴暗,庭芳可以肯定,如果关上门就像天黑了。一进门就看到一尊新雕的木雕菩萨像,菩萨前面摆着一个香案,菩萨左边是一张木床,床头紧挨着枕头放了一堆经书,距床不远处有一张桌子,可以放东西,也可以当吃饭的桌子用,菩萨右边一个脸盆架,架上放了一些洗漱用具。如果不是亲身走到这里,庭芳不能相信皇宫还有这样狭窄这样贫穷的地方!
宦官窦文场带着宫人们纷纷离开,庭芳发了一会儿呆,似乎还有点不能相信这是事实,过了好一会儿,她慢慢在床上坐了下来,眼睛一瞥间,发现桌子上还放着一面铜镜,她拿起镜子,镜子背面已经有了铜绿,庭芳举起镜子,她在镜中看到一张模模糊糊的惨白的脸,她戴着一个难看的帽子,没有半丝头发,连眉毛都被人不小心剃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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