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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及江山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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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苏手里紧拽着那棉帕,狠狠的擦拭起自己的脸,暗骂自己蠢,那还不如选安阳君落,没准还能有好吃好喝的。
这一夜,过的甚是漫长。
夏远堂全身都痛,却不肯呻吟出半句,而夏紫苏跑膝而坐,头靠在墙上静思冥想,她将自己迫害到如厮地步,不知该如何收场,若说姬尚君能来搭救自己该多好。
梦中有花有草,有老槐树,还有那架秋千,春日的海棠含笑,不过一场梦,还是她单相思的一个幻境,姬尚君不曾爱恋过她,可她却偏偏以为彼此相惜相怜。
月落日出,夏紫苏被人摇醒。
“赶紧起吧。”昨日那小公公轻推一把夏紫苏,见她脸上挂着泪痕,悄悄从自己衣袖里扔出一块手绢到她手上,“擦个脸,跟我走。”
夏紫苏感激不尽,巴着那小公公的胳膊问:“往哪里去?”
那小公公未有答言,只在前头走,领着夏紫苏往外面去。
而夏紫苏忍不住往夏远堂那里看去,眼眸隐隐含光,与他对视一眼,终又转过身子大步离去,紧抿红唇,拿手背悄然抹去刚掉出眼眶的泪珠。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心思难猜
堂上正位坐着的是安阳君落,他是御史大夫,由皇上亲点让他审理此案,他不得不办。边上一位是御史中丞,还有几位陪审的大人们各坐一旁。
这其实也不是件大案子,未有涉及杀人放火,就是告白的过于直接,吓着了当今圣上,往轻了说是惊驾之罪,往重了言就是以下犯上,口出狂言,不知所谓。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安阳君落威慑出言,有模有样。
夏紫苏略想了想,往几位大人脸上扫望一眼,唯唯诺诺的出言:“这个……酥酥是犯了实话实说
的罪?”
堂上那几位大人都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侧脸看到安阳落君依旧一脸正色又赶紧收敛起来。
安阳君落蹙着俊眉,想她大难临头,竟还这般不知死活,皇上可不是善人,而夏紫苏却当真不知。
安阳允礼此刻正在别院内六角亭中坐着饮茶,一手拿着茶盖轻划水面的嫩叶,似是有所思,他近日里就是迷上了画残荷,尤其欢喜来这处别院。
主要是亭置于湖之上,四面被荷而绕,别有意境。
石桌上墨迹未干,却不是残荷,是副美人图。
王公公在旁伺候斟茶端点心,心里暗忖这皇上的心思真是难懂,昨日那酥酥姑娘说要做皇上的女人,惹来龙颜大怒,而今对着残荷画酥酥,是何道理?
安阳允礼原是在画残叶秋雨的,却又忆起当日酥酥那腔热血,由此便一时兴起画了她的模样,未
想到又勾起他最深的记忆,眼下不知画的是夏紫苏,亦或是昨日起舞的酥酥姑娘。
院外大步走过来一个侍卫,止于阶梯处,福身禀报:“启禀皇上,夏紫苏的棺木已开,她的尸骨依旧在,未有异样。”
安阳允礼面无声色,将手中茶盏置于桌上,轻一挥手,那人便退了下去。
案上墨已干,王公公轻问:“皇上,这画?”
安阳允礼又执起狼毫,微眯起双眸,在画中人的眉间点了一抹嫣红,淡言:“烧了吧。”而后扔掉手中的笔,掀袍站起了负手而立往湖中望去,眼眸里凝结起一层森寒,又在瞬间融成一汪春水。
王公公微微福身,当即就卷起了画,走下台阶退出院子,却遇见姗步而来的温玉舒,当下福身作礼:“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吧。”温玉舒浅笑,见他手中执着一副画,便问,“这是皇上的新作,是要拿去裱嘛?”
“皇上命老奴拿去烧了。”王公公坦白直言,晓得温玉舒的心思,便展开了给她瞧。
温玉舒见画色变,紧抿唇畔,指尖轻抚过那画中人的脸颊,只问:“皇上这是在忆旧人,还是念新人?”
“皇上脸色不佳,似是有些不大高兴。”王公公轻言,这位贵妃娘娘一直对他恭敬有加,故而他总是提前告之一些有关皇上的心思。
温玉舒微一点头,提裙径自往院子里去,后又顿足,命身后宫女都退出院外,婉言也不例外。
她要独自见他,走至台阶处,却见亭中的安阳允礼此刻正盯着茶盏发杵,她略微揣摩他的心思,才提裙踱上,欠身作礼:“臣妾参见皇上。”
安阳允礼的脸上略展笑颜,示意她起身就坐:“今日的甜点甚是不错,爱妃也来尝尝。”
温玉舒未有起身,却对着安阳允礼双膝跪地,慎言:“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说。”安阳允礼未有示意她起身,主要他今日未有这个心情。
“酥酥姑娘虽然是在殿上猖狂了些,却罪不致死,何况她一介女流之辈,纵然有错,也不该关进那暗无天日之地。”温玉舒轻声细语,尽是怜悯。
“爱妃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替她求请?”安阳允礼眼神犀利,俯视而下,透着阴冷。
“臣妾钦佩她,能这般言爱。”温玉舒缓缓启言。
安阳允礼这才将温玉舒扶起,口气温和:“爱妃就是心太善,见不得旁人受点点苦。”
“臣妾今日来还是为柳才人送件礼物给皇上的。”温玉舒边说边拿出来一个荷袋,上头用金丝绣着一条腾云驾雾的龙,栩栩如生。
安阳允礼连瞧都未瞧一眼,只是拿起茶盏品茶,似有愠怒之意:“爱妃何时也管起这样的闲事。”
“见她这般用心,臣妾也于心不忍,何况又是三翻四次的告求,不过都是跟玉舒一样想得到皇上恩宠的女人罢了。”温玉舒小心出言,指尖轻抚过那荷袋,又赞她,“何况她的针线确实精巧。“
她知他不会受用,故而大方如此。
“朕还宠你的不够?”安阳允礼一边嘴角轻扬,单手搂过温玉舒纤瘦的肩膀,低眸凝望住她的鼻梁。
温玉舒更往安阳允礼的怀里一靠,娇嗔出言:“臣妾只愿这辈子都如这样依靠皇上,便死而无憾了。”
安阳允礼的手虽拥着,心却是冷的,见安阳君落款款前来,不待他走近便问:“她如何言?”
“酥酥姑娘说她只是犯了实言相告之罪。”安阳君落作揖禀报。
安阳允礼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大笑出声,又问:“那以小王爷之见,该如何处置她?”
“微臣判的她死罪,明日午日开斩。”安阳君落冷言冷语,未有半丝情绪。
“这是为何?她还罪不至死……”安阳允礼微微挑眉,尾音拉长,似有些玩味,淡然又透着些些不悦。
温玉舒何其敏感,不动声色之际已离开安阳允礼的怀抱,又给他的茶盏中添了水。
“夏紫苏是罪臣之女,她竟与她长的这般相同,以免有人居心叵测,不如诛之以绝后患。”安阳君落振振有辞,理由充分得当。
安阳允礼点头,觉着有理,便应了:“那就如小王爷所言,诛之。”
安阳君落拱手作揖称诺。
温玉舒在一边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她也盼她死,不盼她生。
“微臣还有一事相告。”安阳君落又言。
“还有何事?”安阳允礼似有些不耐,自觉这风比方才大了些,也该回寝宫去了。
安阳君落一如之前的无情绪,张口报来:“夏远堂咬舌自尽了。”
安阳允礼却未料到是此事,突而又讪笑起来:“他这是失望了嘛?”
“留有一遗言,说要去寻紫苏,更祝安阳皇室绝子绝孙。”安阳君落这臣子当的合格,一心一意为皇上周全,夏恒公的临终遗言也是转告的一字不差,就是太实诚了些。
在温玉舒的眼里他就是个怪胎奇物,整日里一张脸就像是戴了面皮,从未有第二个表情。
将绝子绝孙这四个字说的这般淡然的也只有他了。
安阳允礼当即就将手上的茶盏直接扔进湖里,却只有“噗通”一声,而后又拿起一碟子狠狠砸碎了在地上才解气。
“请皇上息怒,微臣替皇上受用这绝子绝孙的祝愿。”安阳君落不急不徐出言。
安阳允礼往下看着安阳君落,忽又一言:“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夏哲给朕找出来。”略一思量后再切齿下谕,“先将那些夏家的鬼都断了根!看那老匹夫到了地下怎样得意!”
温玉舒听此言胆破心寒,却不能显露神色。
安阳君落未料到当今圣上这般血腥,这人都死了,已成一堆白骨,还怎么断根?却只能应诺:“微臣领旨。”
安阳允礼气急,拂袖而去,留那荷袋在桌上,远处的柳絮蓉失望至极,却无可奈何,以她一人之力终夺不过温玉舒的恩宠,拽了拽衣摆也转身离去了。
温玉舒也缓缓起身,对着安阳君落讪弄:“不知小王爷该如何为那些已死之人处以宫刑?”
“娘娘不必担忧,微臣自有办法。”安阳君落也知此事棘手,却不得不办。
“过几日便是姐姐的忌日,替本宫告之她本宫比她的命长,而今又是享用不尽的荣华。还望她莫要惦记,应当早日过奈何喝孟婆,转世轮回嫁个好人家,夫妻恩爱,儿孙满堂。”温玉舒似有些戏谑之意,而安阳君落却未放在心上,只点头应诺,福身告退。
他眼下更着急于怎样为死人宫刑。
却说真是难为人,挖出来都已是白骨一堆,却愣是劳民伤财,假模假样的演戏一把,而后回来禀报安阳允礼,幸而他也知道自己那日急火攻心,不过气话,却也不再细问。
此事才得已平息。
但此事却被荣浩千讪笑许久,有意无意拿出来调侃安阳君落几句,以解心头之恨。
作者有话要说:
、是祸是福难料
自安阳允礼登基以来,从未处死过一个犯人,而今日竟要砍一个女子的头,大为意外。
要说夏紫苏的运气也背了些。所有的死刑犯都是秋后问斩,关键此时正是秋季霜降之际,一刻都未能暂缓,直接押她上了刑场。
看热闹的百姓不明所以,却也不由自主来瞧这场好戏,思忖这犯了十恶不赦大罪的女子到底生成什么模样。
白亦然也躲在人群之后凑趣,忍不住要感慨世事无常,暗叹光靠一张脸皮却是不能够的。
可惜她空有一腔抱负,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那还不如留在万花楼里做头牌。
夏紫苏青丝披散,脸色苍白,虽是狼狈失仪,却依旧淡然,她不是不怕死,只因对姬尚君还有企盼,她不信他不会来救自己。
安阳君落堂上监刑,冷眼望着那断头台不语,似是有千万种心结。
但他的心事从来只有他自己知晓,外人却道他是冰冷无情无义之人。
就连他手底下几个人都言他心狠手辣,分明只要替那女子求个情,便可免去了这场死刑,偏偏这砍头之举还是他给判的。
荣浩千此刻正在刑台边上不远处的茶楼上闲坐,端着茶盏品抿静等,他不是没看过砍头,他自己也砍过几个,关键他不由自主想来瞧瞧,似是为酥酥亦或是为夏紫苏,都令他心情惆怅,也让他更恨了安阳君落几分。
他定她死罪,不过就是为了讨好皇上。
安阳允礼生性多疑,只怕此刻正揣测自己与这女子的关系,没准真以为是自己设的局,故意抬出个女子来妖媚皇上。
或许她死了也就能一了百了,荣浩千拈着茶盏的手都有些颤抖,似是要将它捏碎。
夏紫苏被拖下囚车,强行拉到断头台上,命她跪倒在地,囚衣白衫更显的她楚楚可怜,她侧脸看到阳光底下那把大刀闪着晶亮就觉得晃眼,如同一场梦境。
君大人,你若不来救我,这世间再无女子愿意共你一生,接纳你烧伤的脸庞,为了你这辈子不会孤独,你也要来救我呐!
可惜啊,怕是等不到了。
原说断头伤悲,也该落下几滴雨来助助兴,谁知这秋季的烈日竟也这般毒辣。
有一位蓝粗布衫的女子端着一碗水往夏紫苏这处来,微笑着说:“姑娘,你是渴了吧?来喝口水。”
夏紫苏对气味尤其敏锐,当即就嗅出这水非同一般,于是就婉言拒绝:“我不渴。”
“断头很痛,喝下去就不会痛了。”那女子声音极轻,眼眸透着阴冷,威胁夏紫苏乖乖听话。
夏紫苏紧抿着自己的薄唇,拼命摇头。
那女子见她如此倔强,就想抬起夏紫苏的下巴强行将水灌她下去,却听到耳边响起安阳君落冰凉如雪的声音,“你是从何处来的,不能喂犯人任何食物,你是不懂?”
“大人恕罪,民女是见她可怜,这般烈日之下晒的连嘴唇都干涸了,所以才带来一碗水。”那女子连忙抬头对着安阳君落陪起了笑脸,而后又对夏紫苏循循善诱起来,“渴了就喝吧,大人一定会通容的。”
安阳君落抚袖而去,却见有两个禁卫军把那女子架了下去,那碗水就被打翻在夏紫苏的面前,地上冒起了白色泡沫。
夏紫苏瞧着那碎碗叹息,暗念谁会替她收尸,看这样子是指望不上姬尚君了,他所有无情无义的话都言而有信,说他不会离开却真是假的。
“行刑!”监斩官高唤。
第一声送信炮,却不见姬尚君前来,她只有他一个亲人,还是她认定的爱人。
第二声追魂炮,屏退闲杂人等,怕血的就赶紧回避,以免晚上恶梦。
夏紫苏不是傻子,她知这第三声就是自己的死期,再无后路可走。
第三声断头炮响起,行刑者的大刀要落下,却听有人高唤:“刀下留人!”一面飞刀而出,挡住了那大刀的直落,却还是削去夏紫苏几多的青丝。
荣浩千一个用力竟将手上的茶盏捏的粉碎,终又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竟盼她生。
安阳君落当即起座福身作揖。
马上之人是铁骑小将军苍盟,十七岁就跟着大将军苍海金戈铁马,争战沙场。是他最为得意的儿子,效命于安阳允礼,而今掌管宫中禁卫军及监制京城治安。
今日若不是他,怕是挡不住那把大刀,夏紫苏也已香消玉损,而她此刻早昏死在刑场之上。
苍盟对着安阳君落抛出一道圣谕:“皇上有旨,她不是夏家之人,便可饶她一命,现由我带进宫里去,还请小王爷行个方便。”
安阳君落不敢违抗圣令,当即就应诺。
边上的监斩管言:“此犯人已昏死去,是依旧抬囚车上送进宫中,还是先一盆冷水将她浇醒?”
苍盟往夏紫苏那里望去,突而策马上了断头台,拿着鞭子卷起将她横放在马背上就驾马而去,扬起尘土阵阵。
所有人都散了,在没啥好瞧的,头没砍成。
安阳君落思忖这安阳允礼终是舍不得嘛,而后上了自己的官轿,才刚刚落坐,帘子放下,便见他一口鲜血吐出。
他压抑太久,终才松了口气。
而另一边的荣浩千也结帐走人,暗暗猜测这皇上接下来又该如何对她。
安阳允礼最惬意,正在上书房看奏折,一边漫不经心问王公公:“竟无人去搭救她?”
“若说有人,也不必苍大人亲自动手了。”王公公轻声回禀。
“夏哲到底在何处?”安阳允礼突而抬头凝望远处,一脸的阴霾,而后丢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往窗边去,此刻还真下起了淋淋小雨。
原想用酥酥引他出来,却不见任何人来劫杀,由此可见,这酥酥只能是酥酥。
王公公一直知道这夏哲是安阳允礼的心中之患,但见他如此忧烦也是无能为力。
安阳允礼往王公公那里轻撇一眼,他最喜他的性子,懂的察言观色,更明白祸从口出,只生了一对耳朵,后又轻叹一声:“不知眼下那位酥酥姑娘,是否还想着做朕的女人。”
“怕是不敢了。”王公公替夏紫苏回答,他虽不是酥酥,但遇上任何人都该不会再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若说不敢,就扔她去宁城。”安阳允礼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王公公的额头蒙起一层细汗,暗念这是要将那位酥酥姑娘往死里整呢,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宁城是流放之地,极苦之境,别说一介弱女子,就是个强壮的男子也活不下去,顶多撑个把月,大半条命也没了。
“那地方可是个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安阳允礼转身紧盯着王公公的脸色瞧,又缓缓言,“是否显得朕小气?”
“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何况对来列不明,叫嚷着要做皇上女人的女子,更应严厉一些。”王公公微福着身子出言。
安阳允礼微微点头,忽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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