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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花惹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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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是五公子之一,泸州雪榴世家的萧雪音萧公子。”钟展一边替她续茶水,一边轻声道。
苏闲花嗯哼一声,表示不感兴趣。正要低下头继续喝茶,旁边却射来一道灼灼的目光,她眼角一抽,立刻恶狠狠的瞪回去。这姓白的什么意思?眼神这么阴阳怪气的,比之从前,简直有天壤之别!
可是从前,从前又怎样呢?现在回想起来,那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漫不经心,因为从来不曾在她身上专注停留,因此清淡如风。
她怎么会觉得那样的眼神很温柔?她真是傻到家了……
她心中火起,只顾着用眼神和白念尘无声厮杀,没注意到身边钟展含笑的眸中一点深湛的浓黑,渐渐覆过了笑意。他举起手掌握着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咳,声音也不大,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却好似只有白念尘身边的司徒涤音听到了,她的视线从妹妹和那位萧大少身上收回来,一转眼就看到了苏闲花。
司徒大小姐的眼神瞬间一冷,却满脸含笑的走了过来,一只手还挽在白念尘的胳膊上。
“这位不是苏姑娘吗?多日不见,都快认不出了。”
苏闲花又嗯哼了一声,敷衍道:“好说。”
司徒涤音的笑容越发甜美可人:“苏姑娘真是神机妙算,早知道念尘会经过这里,便来此候着,这份苦心,让涤音好生佩服。”
这是存心找茬吗?苏闲花一皱眉,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一阵痉挛,却立刻被钟展握住了。他慢悠悠的笑道:“我们循着剑圣的诗句来此,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上故人,该说佩服的是在下才对。”
他笑的时候,唇角会有小小的笑涡,特别和气好看,司徒涤音不由一愣,回头才想到这句话背后的暗讽,竟是小瞧人得狠了。偏又说的如此客气,明明知道他是帮着苏闲花,却又碍着面子不能当面发作,只能狠狠的剜了一眼白念尘。
白念尘却一直抿着唇,微微蹙眉,并没有接收到她的目光,转开眼盯着殿堂的某个角落,面无表情。
这边小小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司徒勿语原本还在和萧雪音说话,才朝这边望了一眼,立刻像只小兔子一样蹦了过来,拨开人群,眼神怨毒的扫过苏闲花和苗若昙,看向钟展的时候已经溢满了惊喜娇羞。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钟展的手已半伸出桌面,微微摆了摆,苏闲花从侧面看过去,正看到他莹彩流转的眼睛,唇边的笑意越发深,简直有点妖异了。她从来没有看过他有这样的表情,她觉得他这个样子完全可以归为勾引,因为他对面的司徒勿语已经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咬着唇慢慢的点头。
司徒姐姐疑惑:“勿语,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司徒妹妹脸红红的,声音低如蚊蚋,拉了拉姐姐的袖子:“姐姐,我们不要打扰别人了,赶了半天路,大家都累了,先歇歇吧。”
说完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拉着姐姐离开。
白念尘的目光还是十分复杂,甚至有点阴郁。他默默的随着众人转身离去,和那群少年新贵们找了一个雅座。隔着屏风,苏闲花正好可以看到一线,那些人一阵交谈之后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不时的转头看过来,其中便有那个眼带桃花,风情万种的萧雪音。
苏闲花皱了皱眉,钟展已经轻声道:“我们走吧。”
他好像总是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也一直都在为她着想。
她知道这样下去终归是不妥,她再不拘小节也知道他对她好,好的不同寻常。她并不想追问他究竟有什么身份来历,不是不好奇,只是隐约觉得,若是问了,很多事都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们这么一路走一路聊着,就像两个认识很久的朋友,这样就很好了!人和人的之间的关系那样脆弱,一点点的逾矩,就会破坏……
她想,他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是谁,否则方才不会示意司徒勿语保密。因此她也乐的装傻充愣,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就只是他,会一大早起来替她梳髻的钟展,是一直笑眯眯似乎永远不会生气的钟展,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接下来,他要去碧落谷,而她要去找秦韶,顺顺利利毫无牵挂的分开,这才是真正萍水相逢的样子,再好不过。
有些东西,她已经不相信了,因为不相信,所以变得胆小了。没有什么比十多年的信任和等待一夕成空更有力的证据——没有谁非要赖着谁不可。世间依旧阳光灿烂,她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也很好。
所以胆小一些,也很好。
 
第二十三章 偷袭(二)
白念尘等一干少年贵客来到凤起镇,果然也是因为解开了剑圣的诗句。言语间听闻热切的讨论,三人都只做不知。
当晚宿在镇上。钟展和苗若昙一间,苏闲花一间。
吃过晚饭之后各自回房。苏闲花不动声色的在房间里练功,一个时辰之后起身吹灭蜡烛,再练功,又过了半个时辰,推开门,对面的屋子灯火全无,仔细听去,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知道那里面没人。五天晚上有三天他们都不在,她发现了,但她不去想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既然本就打算当做萍水相逢的朋友,还是老实本分一点的比较好。
所以,那次酒后乱性,或者平素的温柔笑意,以及每天早上手指轻触发丝的温度……都应该不要记得那么牢。
她想到这里,心里有点难过,但很快安慰自己乃一寨之主,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忘了英雄气应该更长。看着窗外月华如水,夜不能寐,便拿起一件披风走出门去散步。
远远的,月夜之下有人吹笛。
竟是她最喜欢的《江月引》。这是一首根据传说编写的曲子,说的是燮羽开国之君和青梅竹马的女子一起打天下,最后女子力竭而亡死在皇帝怀中的典故。当初秦韶把这个故事讲给她听的时候,年方十岁的小花小姐把他的半幅袖子都哭湿了。那一颗多愁善感的少女心呵……
秦韶是弹琴的,他不喜欢吹笛子,觉得笛声太幽怨。可苏闲花却觉得,结局这么凄婉的故事还是用笛声来表达比较动人,现在想起来也有可能当初是被假象蒙蔽了眼睛,并不能十分正确的判断喜欢的究竟是笛音还是吹笛子的人。
她慢慢的走到客店后头的小河边,岸上有一道长长的木廊连着一座石板桥。有人正坐在桥头吹笛,白衣胜雪,乌发如墨。
她本来还在想,原来这世上还有第二人可以像他吹的一样好。结果却发现,能吹成这样的,世上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她转头就走。
笛声骤停,身后的声音清冷无波:“站住。”
她站住了,却没回头,手攒的紧紧的,哼了一声:“白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白念尘的脚步很轻,但她能听出来正在朝她走过来,语气冷淡却带着微讽:“守株待兔。”
“你!”她这就叫自投罗网?
“你从小就喜欢听《江月引》,只要我一吹奏你就会出现。没想到这法子现在还是很灵。”白念尘挑了挑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并不尖锐,反倒带些促狭,“你还真是没一点长进。”
是,我是没长进,比不上你白少爷!她在心里把旷世名曲《江月引》诅咒了一万遍,列为最不受欢迎曲目之后才袖着手转身,表情凶狠的说道:“半夜三更的你装鬼吓人呢。有事快说。”
他的神色又恢复冰冷,道:“你欠我一个解释。”
谁欠谁解释?他搞错了吧……苏闲花几乎就要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扔回去,幸好及时打住。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到了这种时候如果还在纠结以前的那些事,那就是真的不长进了。
她扯了扯嘴角:“怎样?”
“苏闲花,你说过你不插手剑圣的事。”
“我本就没插手。”
“那你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你们解出了剑圣的诗又是什么意思?枉我那天居然还信了你……”他突然打住,语气里又有些微的气急。平素镇定冷漠的一个人,一遇上这女人就控制不住情绪,真真是考验他的定力。
“来这里是正好和朋友同路,解出诗谜的是他们不是我。”
真不该解释的,呕死他算了!她心里不由的冷笑,他心心念念的就是为了剑圣的绝世剑谱,觉得人人都要与他为难。那是怎样?她可没那个功夫去设计陷阱害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过此刻也懒得解释了,爱信不信,清者自清。
他却挑了挑眉,冷笑中压抑了隐怒:“朋友?那两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一手,这么快就勾搭上……”
“姓白的,你给我住嘴。”她忍不住吼了一声,“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扯到别人。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
白念尘脸色铁青,却抿着唇一言不发,大概也觉得说这些话太没大家风范,失策了。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对剑圣的事,没、兴、趣!你如果再阴魂不散的,小心我下次不客气。我和你不一样,我才不管什么狗屁名声,大不了,连黑风寨和玉麟山庄的那点情分我也不要了!”她咬着牙,撂下一句狠话,转头就走。
听到他咬牙切齿的一句:“最好是这样。”
苏闲花一边走,一边想起小时候两人一起偷偷骑马出门却在林子里迷路的事情来,那时候自己也不过是小屁孩的小白少爷一脸郑重的对昏昏欲睡的她说,小花你先睡吧,我找到回家的路就来接你,你要相信我!后来他真的来接她了,那时候她已经在树林里舒舒服服的睡了大半夜。
怎么人一长大,心也变大了,连最初的信任都不见了呢?她觉得鼻子有点酸,用力的揉了揉脸颊,快步的朝前走去。
没走几步,空气中突然响起轻微的振动。
那是暗器破空的声音。
她的脚下一顿,眼前的黑暗中有数缕银芒闪烁。她用足尖在侧边的墙壁上一点,人已腾空跃起,伸手去摸背后的刀,却摸了个空,这才想到半夜里出来散步,大刀还放在房间里。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腰身一扭避开数支银针,刚刚落地,冷风便扑面而至。一个浑身罩在黑袍子里的人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朝她砍来,看不出面目,只觉得对方身材并不高大,刀却使得很好,砍劈之间极有章法,虽然故意隐瞒了武功路数,却显然不是江湖上的普通宵小。
苏闲花想到了这两天偷偷摸摸跟着他们的那些人,心中一凛:果然出手了!
目前她没有办法判断这个人是为何而来,但对方武功不错,刀法甚佳。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低吟一声,五指成爪,就要去夺她手中的钢刀。
“要对付我,光明正大的来,别藏头藏尾的!”
那人却不理会她,双肘一收护住胸口,同时右脚横扫而至,夜行靴的靴尖一把雪亮的薄刃,径直划向苏闲花的腹部。
“好歹毒。”苏闲花冷哼一声,正要抽出护身匕首去档,斜里突然闪过一道雪亮剑光,电光石火间架住了那人靴尖上的薄刃,微微一绞,精钢铸就的刃尖便被齐齐绞了下来,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回风剑?”那个黑衣人低吟一句,似乎十分惊讶。看道苏闲花身边执剑而立的白衣男子,黑头套后的眼神满是怨毒却又变幻不定,最后手一挥,一股浓烈的烟雾瞬间腾起,再看时,人已经不见了。
苏闲花往前追了几步,偷袭之人却半点踪迹也没留下。她回头瞪着白念尘:“我能对付他,不用你帮忙。”
白念尘还是板着脸,慢慢的收剑回鞘,也不接她的话,只是微讽道:“几个月没见,你不光没长进,还退步了。”
“胡说八道!”
“看来讨厌你的人不少、”他看着她,目光冷淡,“你一再撇清自己,又有什么用?”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眼神一滞,冷笑数声:“你想的太多了吧?就算刚刚被人砍的只是个路人,我也会出手,这是我辈中人应尽的本分。你可不要误会了。”
这人怎么可以恶劣至此?苏闲花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到底不能和刚刚好歹也帮过忙的人动手,只好眼不见为净,继续走路。
月光把白念尘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投在高低不平的青砖地上,和她的影子时有时无的重叠起来。苏闲花聊胜于无的踩了几脚,却又突然停下来。
“你别跟着我。”
“路是你开的?”他在身后冷笑,“你要回客店,我就不要回了吗?”
“我又不跟你住一起。”
“这里就一条路。你不喜欢就走屋顶回去。”
“为什么你不走屋顶回去?”
“我没嫌你碍眼。挑剔的人是你,要改道也是你改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牙尖嘴利?她曾经喜欢的那个又酷又文雅的白念尘,和背后这个多嘴又恶毒的男人不是同一个吧?
她倏然转身,挑他的软肋,冷笑道:“白少爷,你不怕司徒小姐知道你三更半夜和我在一起,对你的忠诚有所怀疑吗?”
白念尘脚下一顿,哼道:“和你无关……”话未说完,眼神却朝她身后看去,须臾站住了脚步,唇边竟然露出一丝古怪又恶意的笑容来。
苏闲花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客店门口的灯笼下站着一个人,素色衣袍,长发垂肩,面目秀雅,温婉含笑——只是安静的站着,身姿便清逸如月下仙人。
那个人是钟展。
 
第二十四章 钟展的心意
苏闲花呆呆的看着那道清逸的身影,一时间也不知怎地,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身后的白念尘踱步上前,和她并肩而立,悠悠道:“小花,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他的声音平静,可苏闲花怎么听都有种不怀好意的意味。她正想着要怎么开口,钟展已经接口道:“在下钟展,多谢白公子送花花回来。”
温润的声音如昔,苏闲花听着却有些着慌,明明不想说话的,却忍不住摆了摆手:“他没有送我,刚好遇上罢了……”
“据我所知,白公子和各位少侠住的客栈是在河对岸的,却要绕这么远的路来送她,如此费心,有劳了。”钟展没有看苏闲花,反而望着白念尘的脸,清湛的眼中似有萤彩流转,看的白念尘原本冷淡的表情越来越尴尬,微微扭过头,道:
“我只是随便走走,并非特意……”
苏闲花一愣,顿觉不可置信又气愤难当:“白念尘,你也太小人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和剑圣没关系,你居然还要监视我!”
白念尘被她一顿抢白,不禁怔住,钟展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拉着苏闲花进门,轻声道:“很晚了,再不睡明天就没力气赶路了。”
说完还不忘朝白念尘道别,仪态谦和,礼貌周到。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心如止水。
直到穿过店堂走到后头的栈房,苏闲花才小心翼翼道:“钟展……”
“怎么?”他微侧过头。
“我不是出去见他的。”
“我知道。”他微微一笑,“只是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如今的江湖是多事之秋,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苏闲花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笑道:“我怕你觉得我没出息。”
“怎么会……”钟展应得有些心不在焉,往前走了两步。最后还是站定了,转身面对她,“花花。”
“啊?”
“……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他难得的卡了卡,才问道:“是不是怕我?”
她一愣,怎能如此断章取义?可她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正经严肃的问话,那张爱笑的脸隐在廊檐下的黑暗里,只余一双晶亮的眼睛,目光不再温润如玉,却带着一点灼人的温度。
“我怎么会怕你?你既没有生着三头六臂,也没害我……”她觉得他问的奇怪,可仔细想想却也不无道理……自己对他,那一段始终横亘于心的生分距离,到底是因为相处时日不长的缘故,还是因为,对他未知的身份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排斥和抗拒呢?
若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便不能授之以真心。她懂事之后的第一课,秦韶便是这么教的。
钟展从她眼中读出犹豫,不由的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奈:“你和白公子可以毫无顾忌的争吵打架,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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