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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花惹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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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花花,我先趁夜去打探一下那女子的底细。你和三当家四当家留在这里,我们天亮再会和。”
“啊?”苏闲花怔了怔,随即摇头,“不用,我去就行。救秦韶是我的事。”
“你的事难道不是我的事么?”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语气却十分坚决,“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今夜先休息。”
她还是摇头:“我心急秦韶,等不了了。”
“花花,你听我的……你怎知我就不心急?”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极低,语气也有些不同寻常。苏闲花心里一动,片刻犹豫之际,他已是身形一闪,也没看清楚怎么动作,人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随后,不远处响起了一声门闩的轻微响声。
郝大鹏看了看模模糊糊的天光,又看了看苏闲花,试探着问道:“花大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闲花闭了闭眼睛,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听他的,我们等。”
一边的怀明又忍不住多嘴:“花大姐,虽然你年纪比我小,可我也是称呼你一声‘大姐’的。做人家大姐可不能这样,头可断血可流,在男人面前绝不能屈服……你这么小鸟依人的叫我怀老四情何以堪哪?”
苏闲花撇他一眼:“老四你不错么,居然会用成语了。小鸟依人……依你奶奶个人。”她不知不觉中爆了句不太好听的,急忙打住,顿了顿又哼哼道:“男人的话当然不能太当回事,不过如果是剑禹之都的九幽公子说的话,你们说我要不要听?”
“啊!”短促的嚎叫,同时出自怀明和郝大鹏之口。
苏闲花在黑暗中不自觉的微微一笑,正色道:“我信任钟展,这不是屈服,这是尊重。”
二人皆是一阵沉默,最后老四怀明实在忍不住好事之心,幽幽叹道:“大姐果然是大姐,竟然勾搭上了九幽公子……”
话没说完,额头上就被郝大鹏一个暴栗打中。郝大鹏十分不满:“啥叫勾搭?就凭大姐这般人才,只要色诱一下就够了。”
苏闲花:“……”
郝大鹏眨了眨眼,靠过来低声道:“花大姐既然和九幽公子在一起,那白家少爷那回事儿……不要紧了吧?”
苏闲花一愣,随即摇头笑道:“没事。这都什么时候的陈年往事了你还问?白念尘这名字我提都不想提……倒是难得老三你这么关心我,下回切磋时我就让你三招。”
郝大鹏嘿嘿一笑:“光让招没意思,还得请酒。等咱们找到了小二,一起喝他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苏闲花回想起往日在寨子里和众兄弟喝酒划拳的乐事,心情不由大好,周围的黑暗和悲戚的人声也就显得不那么难捱了。她轻轻侧过身,将肩膀靠在墙上,离天亮约莫还有四个时辰,钟展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秦韶呢?他又在哪里?
第四十六章 阎魔城主
钟展悄悄的潜出窗外,彼时的暗夜正刮着干热的朔风,黄沙翻卷,浮云开阖,把夜空中一轮皎月遮的朦朦胧胧。
他很快认出周围的村落已是阎魔城下,数里外的风沙中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城楼,影影绰绰的轮廓带着几分狰狞。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地方——
阎魔城城主申屠离,豢养私兵,性情暴躁,喜怒无常,是一个比七狱城主烈风更难相处的人。比邻而居数年,和他有关的回忆几乎都是不愉快的。这次若不是为了苏闲花和秦韶,他根本不想再来这里。
钟展很快在不远处的红柳丛中发现了自己来时的那辆马车。忍不住摇头——这等赃物居然还原封不动的拿来就用,这群西域人做强盗做的实在不够专业。
马车旁的树丛里透出火光,他略一思忖,便轻身钻入车底,双手攀附着车轴隐匿了身形。没过多久就传来纷乱的马蹄声,有人上了车,车子开始驶动起来。
车里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个西域女子。一路上她都用一种奇特的语言和另外两个人交谈。钟展屏息凝神,听了几句便微蹙起眉头。尽管车轮碾过沙砾的声音十分嘈杂,但并不影响他的耳力——这是焉耆语!(注一)
焉耆是西域诸国之一,语言自成一体,流传却并不广泛。钟展之所以能听懂,是因为剑禹之都的七狱城主烈风,正是出自于焉耆王族。
而看起来更像是贵族的焉耆女子,眼下打算去的地方正是阎魔城城主申屠离的府邸,目的竟是——“和城主大人谈一笔人口买卖”。
她不光洗劫了过路人,竟然还打算将他们卖掉!
除此之外,她没有提到任何和秦韶有关的话,只隐约听出这些人似乎很缺钱,急需购买什么贵重物品。而且那两个侍女皆称呼蒙面女子为“亚那公主”。
西域女子可以被称为“公主”的身份并不限于王女,甚至是王公贵族的女儿也能冠以尊号。可是不管怎样,这个女子显然不会是个强盗!
想到申屠离那双阴鸷而时刻蓬勃着欲望的眼睛,钟展的脸色越发莫测。
马车一路进城,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条粗石板铺就的小巷中停下。趁着车子减速靠边的一刻,钟展一松手,身形如蝶般翻起,随即隐入黑漆漆的墙角,几个起落,藏在了一道两人来高的黄土墙后头。
两辆车在巷子中交汇,那位“亚那公主”正撩起了车帘,和对面车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神情倨傲的男子说话。
她的声音明明十分清甜,却偏要装作冷艳的模样,道:“单先生,你们的诚意在哪里?”
络腮胡子的单先生道:“我亲自来,还不够有诚意吗?”
“我要见的,是你们的城主。”
单先生微微一哼,道:“区区甄选家奴,何须城主亲自出马?你出人,我出钱,这等小事向来不用禀告。”
亚那公主柳眉一轩,却强忍着没有发作,一伸手道:“钱呢。”
单先生冷笑道:“人还没看到,就要给钱?”
亚那公主沉吟片刻,道:“你随我,去看人。”
单先生嘿嘿一笑,摸了摸腮边的短须,一双三角眼闪烁不定,道:“姑娘你急需用钱么?要我说,十来个家奴实在值不了几个钱。我倒有个好法子,可以让姑娘既能拿到比这多得多的银子,又能不要这么辛苦……”
“什么,你说。”
“我们城主最近正忙着招待来自中原的贵客,空闲时间又要捉拿仇家,平日里十分辛苦,脾气未免有些暴躁。姑娘不如亲自入府安慰安慰他,凭着姑娘这般人才,只要能让城主高兴,这些东西么……”他一边说一边用两根手指捻了捻,“……姑娘要多少有多少。”
亚那公主顿时愣住了,片刻之后疑惑道:“你要我,卖身?”
单先生一愣,随即十分猥琐的笑道:“姑娘这么说可是难听了。谁不知道我们城主是怜香惜玉之人?只要姑娘入了他的眼,将来整座阎魔城都是你的也未可知……”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从中抽出一张,道,“若你卖十个家奴给我,就只拿这一张,若你亲自随我回府,这些就全拿去!”
他的语调已带了一些油滑调笑之意,就在钟展以为那位亚那公主要拒绝的时候,她却清晰的应了一声:“好。”
她接过了单先生手里的银票递给身后的侍女,正要跨上对方的马车,衣襟却被扯住了。两名焉耆女孩朝着她拼命的摇头,面色惶急,嘴里唧唧咕咕的说了一大串。钟展听得明白,她们说的是:“公主不要去,会死人的!”
亚那公主却不甚在意,虽然脸上蒙着白纱看不清表情,眼神却清澈坚定,低头嘱咐了几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单先生的马车很快朝夜色中的城主府邸驶去,只是那种猥琐阴险的笑声,似乎还在留在原地,回旋不去。
钟展看了一眼单先生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马车。方才亚那公主的几句嘱咐虽然极低,他却终于听到了最想听到的那个字眼——“秦韶”。
她说“快去抓药”,还说“秦韶”,最后说“我很快回来”。
这女子果然不是敌人,只要跟着这两个侍女,十有八九就能见到秦韶——
可两个侍女接下来的对话,却在片刻之间改变了他的主意。
一个女子道:“公主随着那个人去见城主了,我们怎么办?”
另一个道:“听说申屠城主近来心情不好,不断有貌美的少年男女送进府里供他玩乐,可进去的不到三天就死了,见过尸体的都说被虐待的不****样——公主,公主她……”
先前一个都快哭了,急道:“我们快回去!请秦公子想个办法救公主,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她们的话还没有说完,钟展已经转过身,朝着申屠离的城主府邸飞奔而去。
×××××
苏闲花百无聊赖的靠在墙上,听着郝大鹏和怀明絮絮叨叨的说着离开黑风寨之后的见闻,好不容易消磨了大半个时辰,屋里已经有人睡去,还有人正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他们,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有人被绑架了还能这么愉快聊天的。
三人都已经挣开了绳索的束缚,双手小心的藏在袖子里。倒也不是不想解救这些百姓,只是此时钟展未归,诸事不明,不便惊动了门外不明身份的西域人。
又过了一会儿,苏闲花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她天生是个好动的人,这么乖乖等待实在不像是她的行事。她不由烦躁的吸了吸鼻子,挪了挪位置,正要叫那哥俩儿换个齐小五是怎么压倒未婚妻的或者怀老四的发妻怎么突然就离家出走了之类的八卦讲讲,耳边却突然听到了一记沉闷的声音。
她心中突突一跳——这声音,是有人被撂倒在地了。
外头出事了!
可她还没想好究竟是继续坐在地上扮文弱公子,还是站起来冲出去看热闹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吱吖一声,一地惨白的月光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洒进了门里。还没睡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低声惊叫起来。
门口站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长长的水袖,长长的影子……
苏闲花顿时有些失望,这人既不是钟展,也不是秦韶,只是个不认识的女人,既然不认识,是人是鬼就都没什么意思了。可奇怪的是,身边的郝大鹏和怀明却像真的见到了鬼一样,连眼睛都直了。眼见那女子一步步走过来,怀明才回过神来。用力捅了捅身边的郝大鹏:“老三,这……这不是……”
郝大鹏张嘴“啊”了一声,那女子竟然一跃身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郝大鹏就嘤嘤呜呜的哭将起来。
“郝大哥……呜呜呜你受苦了……那个女人没把你怎么样吧?呜呜呜……”
短短几句话,听的苏闲花身上直发寒。这“郝大哥”三字,怎么听都是“好大哥”。“好大哥”可真是……肉麻的紧……这个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女子,到底是何方妖虐?
见她看过来,怀明很识趣的凑上去,低声道:“大姐,这位姑娘就是我才跟你提过的……老三的相好,摘星阁的常小玉姑娘……”
第四十七章 素兹亚那
苏闲花突然觉得,世上的事情真的是很奇妙。
就比如,本以为会做万年光棍的郝大鹏突然在风沙阵阵的西域边陲有了一桩艳遇——有个出身风尘的女子对他情深意重,甚至甘冒风险也要将他救出牢笼。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诡异而伟大的……
这番变故实在是始料未及,这一下苏闲花也不好再装文弱公子了,眼见着门外一群穿红着绿的女子七嘴八舌的把两个已经昏阙倒地的胡人守卫捆扎结实,她只能随着又羞又恼还带着点小得意的郝大鹏站起身来,帮忙将那些被掳来的百姓松了绑,一个个的送出屋去。
那些人中有人和前来营救的某个姑娘似乎是亲眷,当下两相抱头痛哭。另有几个姑娘围在一起咬耳朵,说的话不巧都被苏闲花听到了,一个说:“地上这个西域大胡子上回来过摘星楼,是隔壁牡丹姐姐接的客……听说有些怪癖,可把牡丹姐姐折腾坏了。”另一个说:“这些西域人都坏的很。今天撞到咱们手里,少不得要替牡丹姐姐报个仇!”再一个说:“要不咱们就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那边厢一阵欢呼低笑,苏闲花却听的十分无语。谁说青楼女子备受欺凌来着?她们明明是天下间最无拘无束的性情中人,敢爱敢恨,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有看得上眼的男人……必上——
此刻的常小玉姑娘正死死的抓着郝大鹏的胳膊,哀怨的低语道:“你个死鬼,你看你都瘦了……”(苏闲花一抖:这男人壮的跟头牛似的,姐姐你哪里看出他瘦了?)
郝大鹏却听着十分受用,嘿嘿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常小玉道:“自从那天你被人从床上莫名奇妙的抓走之后,我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睁眼就让姐妹几个四下去打听。却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被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给抓走了,怪不得那天她在楼里也能来去自如呢。真真是个白眼狼……”
苏闲花一听这话大有蹊跷,赶忙插进来问道:“这位……小玉姑娘,请问,你认识那个把大家捉来这里的西域女子吗?”
她尽量想象着钟展说话时候的神色,语气温温软软,常小玉果然多看了她一眼,脸色一霁——其实常小玉是个挺高大壮实的姑娘,挂在郝大鹏手臂上也并不显得小鸟依人,但是那一眼,却是眼波袅袅,横生妩媚,果然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姑娘。
郝大鹏看过来的眼神明显不是滋味儿。苏闲花在听常小玉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分心想到九幽公子的杀手锏果然是无往不利……
常小玉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奴家的确认识那个西域女子,她是我们嬷嬷的朋友,叫做什么……‘素兹亚那’还是‘舒赤亚那’来着?从焉耆来的,还带着六个随从,派头大得很,却不去住客店,非要寄住在咱们摘星楼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姐妹接过话头道:“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哪门子公主呢,脾气可大得很。她也不去打听打听,摘星楼是什么地方?我们可是有申屠城主罩着的,她凭什么摆公主架子呀?谁不知道西域这地方能叫‘公主’的一抓一大把,要不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个挺有礼貌的美男子,咱们姐妹早就给她吃点苦头了……”
另一个也道:“就是就是!看着挺正经的,居然私底下干这档子龌龊事儿。瞧瞧,连喜妹儿的兄嫂和小玉姐的情郎都抓来卖钱,还装什么假清高?幸亏姐妹们神通广大……哎,跟她一起那男人可是极品,真是可惜了……”
苏闲花终于在一片叽叽喳喳中找到了重点中的重点,忍不住声音一提:“你说那个西域女子还带了个男人?”
常小玉不由一愣,道:“是……”
“他在哪儿?”
常小玉被她的气势汹汹唬愣了,只管一问一答,道:“在摘星楼的雅阁里头……”
“带我去!”苏闲花一把拉住常小玉的手,几乎是目露凶光的道:“立刻带我去!”
常小玉被她抓的手疼,忍不住就想破口叫唤,却被郝大鹏适时的救了下来。郝大鹏扳着苏闲花的手,道:“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苏闲花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又是激动又是忐忑,道:“老三你傻啊,那个男人是秦韶,一定是秦韶!”
郝大鹏这才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拉起常小玉就走,一直在旁边听壁角的怀明终于哼哼了一声,发话道:“虽然有小二的消息是很好,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句——大姐,九幽公子怎么办?……”
苏闲花想都不想便答道:“既然钟展是去跟踪那个什么素兹亚那的,最后也一定会回到摘星楼,到时候见面再说就行了。”
说罢推了一把郝大鹏:“老三,快叫你家小玉姑娘带路。若是真的找到了秦韶,我就做主让你俩立刻把好事儿办了,我们一起回黑风寨摆流水宴,保准比齐小五的还风光。”
……
四人急匆匆的路过那两个一动不动的大胡子西域人身边时,一群嘻嘻哈哈花枝招展的姑娘正扒拉开男人的裤子,将刚刚捉来的几只大肥老鼠一股脑儿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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