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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花惹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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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能做逐云山庄的夫人!娘说爹是失心疯了,得不到那个人,就把那个人从前使唤的丫鬟娶进门,简直是荒谬。”她惨然一笑,“娘,你以为那时我不懂,可我却一直记得很清楚。三娘她,其实是花梦鸳的丫鬟对不对?所以那一天……她才会冒险将苏闲花救出来。”
“看到那个珊瑚珠耳环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苏闲花真的是被爹抓走的!”
“爹,我始终相信你,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正直,强大,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苦衷,作为女儿,我不帮他还有谁来帮他呢?我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以为只要我帮你隐瞒,我们一家就能像从前那样。就算失去了念尘,可我还有你……可是你,可是你竟然那样对我……”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让人不忍心再听下去。
钟展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些事,一时心情跌宕,定了定神,才道:“没想到数十年过去,司徒庄主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陷害无辜,诛杀亲友,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文先生?”
89、一剑消尽红尘事(三) 。。。

司徒闻的眼角猛然一抽,但很快镇定下来,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若是我把秦韶在西域得到的契约书和落羽山后的题诗拓片一起拿来,庄主是否就能想起来了呢?”
“再不然,远在江南的莫巍大将军,庄主总该认识了吧?”
“若庄主还是想不起来,那我们不妨随姬世子一同去汀兰苑的地室中瞧一瞧,说不定还能发现苏姑娘和白公子为何私奔的线索……”
听到要去地道一探究竟,司徒闻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你不要咄咄逼人!”
钟展的声音也冷下来:“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姑且不算你害死苏寨主,掠走苏姑娘的事,光这私下与白朔交易兵器这一件——司徒庄主,按律当斩,就算朝廷不管,在座的江湖侠士们也不会放过你。”
司徒闻冷笑一声:“九幽城主,血口喷人也是要有证据的!”
钟展静静道:“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我今天一定要把人带走。”
司徒闻长眉一扬:‘逐云山庄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钟展挑了挑眉:“我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
这话虽然狂妄,倒也所言非虚。司徒闻眼角抽紧,道:“你真要在老夫这里动手?”
“庄主可愿与我一战?”
司徒闻冷笑道:“老夫从不做无谓的争斗。你的指责既无真凭实据,我何必和你一般见识。”
二人这一番对话剑拔弩张,众宾客早已觉察出几分不妙来。一些不欲惹事的已经悄悄的朝门口挪去;另一些侠义之士却横眉怒目,就差拍案而起。假如钟展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那犯下这些事的人显然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湖败类!
但更多的人却将信将疑。他们和司徒闻认识多年,比起一个才刚刚见面的年轻人,显然更愿意相信结识多年的老朋友。
钟展心里估摸了一下当前情势,已迅速做了决定,扬声道:“既然庄主不赏脸,就别怪我不讲江湖规矩了!”
话音刚落,身形已经跃起,黑色的剑芒暴涨三尺,如飞锥流矢直刺司徒闻左胸。“啸血”并未出鞘,这一剑是以“御剑术”的内力所发,而非剑圣的“天地残”。
司徒闻想不到赫赫有名的九幽公子也会这么不讲理,一愣之下再要去阻挡,已经慢了一拍,只得随手抓着身边的一个小厮挡在身前。钟展见状急忙撤剑回身,只是动作实在太快,只能堪堪避过要害,剑气却在那人胸口划了数尺长的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喷洒了一地。
眼见宾客中已有人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来,而眼前的啸血剑又是如影随形,司徒闻心中渐渐泛起一阵狠戾之气。他知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要让逐云山庄和司徒闻这个名字恢复到从前的地位名声,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尽管他小心翼翼的做好了所有的防范,可最后还是被对方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法子,一步步占尽先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先是姬如静,再是楚簧,最后甚至是自己的女儿——这些本来都属于自己阵营的人,却一个个倒戈相向,再扮演温文儒雅的司徒庄主,已经没什么用了——
在钟展的剑剑逼迫下,他来不及多做思考,把心一横,长啸一声扯去外袍,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刀来。
那只是一把尺许长的铁刃,初看并不起眼,可轻轻一挥,便有呼啸狰狞的异声,仿佛野兽伺机噬人。
程红笑低呼道:“魔魇之刀!”
魔魇之刀——文先生二十年前从魔教副教主黎落醉那里习得的禁忌之刀,因施展之际要以自身精气为引,故而杀伤力越大,反噬之力也越强,伤人伤己,却所向披靡。
苏勒河边,文先生便是以这样的刀法独自应战程红笑和秦韶二人的联手。如今司徒闻也使出这样的刀法,他已经承认了自己和文先生就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魔魇之刀一出,整个屋子里明的暗的,属于司徒闻属于文先生的人,都齐刷刷的亮出了兵刃。
这是一个彼此之间早就默认的暗号,一旦主人出刀,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
为了以防万一,司徒闻早在前后左右安插好了近十年来培养出的最得力的手下,就连门口倒茶的小童,都会使最顶尖的刀法。
不留活口,再将罪名全部推到一个死人身上,那个人或许是钟展,或许是程红笑,但绝对不是司徒闻。
这已经是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搏!
雪亮的兵刃和空气中弥漫的浓浓杀气,让那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中人顿时明白过来,短暂的安静之后,咒骂惊叫的声音,抽出兵刃的声音,杯盘酒盏跌落的声音,奔跑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处响起,一片混乱嘈杂。
屋子的所有出口已经被人封死,有客人要硬闯,立刻就有刀剑的寒光迎面晃过。这些暗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和侍从,虽然宾客们大都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眼下他们心慌意乱,判断失常,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喝多了。
很快就有人受了伤,所有可以进出的窗户和门口都是一片混战。屋子里没有动手的人只剩下司徒闻和一些女眷,以及钟展,程红笑,楚簧,姬如静等寥寥几人。
钟展的神色也早已不再平和,握剑的手紧紧攒住,冷冷道:“文先生,你想要赶尽杀绝吗?”
“这个世上,唯一不会泄露秘密的只有死人!”拿着刀的男人此刻脸上已经再也没有一丝“司徒闻” 的表情,冷淡残忍,双目发出嗜血的光。自他抽出那把刀开始热点小 说坊,他就已经变成了横行西域,无所不用其极的文先生。他可以利用一个孩子就让整个魔教岌岌可危,可以因为得不到一个女人而杀死爱慕过她的所有男人。而此时此刻,他要用手里的刀,把这里变成地狱!

混乱中,屋外猛然传来一声巨响,木质窗棂纷纷裂开,竟有人一头撞了进来。
那人一路直奔钟展,大叫道:“糟糕糟糕,小钟,大事不妙啦!”
钟展一剑格开司徒闻的反手一刀,喝问道:“你不去找花花,来这里做什么?”
苗若檀挥掌劈开一把迎面而来的佩剑,用肩膀抵着钟展大声道:“我去啦!我一听姬如静说了汀兰苑地下室的事,就带着索魂狱的人过去了。可是我们刚进地道就发现了一点东西,事情紧急,我把找人的事交给索魂狱的人,自己先过来报信。反正那里还有秦二当家在,一定能找到花花的……”
“你说什么?秦韶为什么会去?”
钟展的声音冷冽的有些骇人,苗若檀不由的气弱:“他一定要去,连洛老都劝不住,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会把他打晕了用绳子绑起来吗?”
“喂……”钟展这是气坏了才会口不择言吧?
苗若檀发现到现在还没有讲到重点,急忙低头避过司徒闻的一刀横削,飞快的说道:“先别管这个,钟展,我们在地道里发现了火药!”
钟展一愣:“你说什么?”
“火药啊!文先生这老家伙既然可以交易兵器,当然也可以交易火药。这两天大概为了防我们去救人,整个地道的关键地方都埋上了相当数量的火药,引线一直汇拢到逐云山庄的地底下。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个庄子下面就是个火药库。钟展,你我现在站在一个随时都会灰飞烟灭的地方,这件事你说够不够重大?”
他的话在魔魇之刀的攻势下说的断断续续,最后一句话说完,钟展手中的啸血剑猛然挽起一道剑花,自上而下,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凌厉的刺向文先生的喉咙。
天地残第五式,残云落影。
文先生的刀急速收回,在指尖一转,叮的一声轻响,以刀身挡住了剑尖。
一缕长须被剑风割断,缓缓落地。文先生从钟展眼里看到一小簇灼灼燃烧的火焰,他眯了眯眼,冷笑起来:“能让九幽公子气到想一剑杀了我,是老夫的荣幸。”
钟展也冷笑道:“埋了那么多火药,难道文先生大业未成,就想与我同归于尽么?”
“错了,真要同归于尽的话,可不止是你,还有这里的所有人。包括程红笑,秦韶,还有——苏闲花。”他满意的看到他眼神蓦地一凝,忍不住诡谲的笑道,“所以要是真的惹恼了我,一不高兴点燃了引线,大家就一起完蛋。”
“你疯了!”
“疯?这个字用的好!”文先生手中的刀连环劈砍,眼中狂意渐盛,道:“九幽公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毛病是什么?就是太喜欢管闲事!在西域的时候也是如此,白朔大皇子明明可以利用我提供给他的武器一举踏平镇西军,你却偏偏要出手干涉,害的老夫不得不赶回去处理残局,都没来得及清理门户!”
“我嫁女儿你要管,我做生意你又要管,我抓个女娃儿回来怀旧,你就要跟我拼命!”说到这里,文先生收起冷笑低喝一声,新的精气注入刀中,一道暗哑刀光毫不留情的直直看向钟展的后腰。那一瞬间,这里正是一个死角,此刻的啸血剑正飞快的滑过文先生的腋下,刺向他的背脊。
谁的动作慢一分,谁就会输。
“去死吧!”双目已隐隐泛出血红的文先生大吼一声,魔魇刀的刀气暴长一尺,占尽先机,眼看就要割进血肉,钟展的另一只手却突然反转,一道黑影脱手而出,如分花拂柳的一剑,挑开了文先生的刀。
那道黑影是啸血剑的剑鞘。御剑术可借物为剑,文先生只专心对付天地残的剑法,却忘了两种剑术本不相悖,完全可以同时使用。

趁这一剑的空隙,钟展退了一步让苗若檀暂时对付文先生,自己则掠至程红笑身边,急促:“程少主,请你帮一个忙!”
程红笑正袖手旁观这一团混乱,并未露出相帮的意思。事实上,他已经帮了钟展很多忙,或者是因为有趣,或者是因为苏闲花,至于现在,他只想知道御剑术和天地残剑法共同对付传说中的“魔魇之刀”会是怎样的结果。
因此听到这话,魔教少主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眼皮,道:“先说来听听。”
“秦韶此刻正在汀兰苑的地道中,我想请程少主去接应他。他身中剧毒不能运气,我怕他支持不住!”
程红笑淡淡的打断他:“我凭什么要帮他?”
“花花有可能在那里!”钟展急道,“更何况秦韶照顾了花花十九年,是她最亲的人,如果秦韶有什么闪失,花花恐怕也不想活了!”
程红笑微微一愣,抬起头看他一眼,道:“好,我去。”
说罢手中的银链飞刀挥出,孤身杀入,转眼消失在人群里,不远处的楚簧也急忙跟上。钟展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战况,只见双方各有伤损,不分上下,略一思忖便回到苗若檀身边,撞了撞他的肩膀,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道:“你去联合姬如静和萧雪音,想办法攻出一个缺口,立刻把不相干的人从这里带走。火药的事情先不要宣扬,免得恐慌,把人疏散出了这个庄子再说。”
苗若檀回头看了一眼各自为政的混战,又看了一眼角落里挤成一团的逐云山庄家眷,皱眉道:“那你呢?”
“我尽量拖延文先生的时间。”钟展用力握了握“啸血”的剑柄,沉声道,“在无关的人离开这个地方之前,必须有人稳住他,否则他狗急跳墙点燃引线,那所有人就真的要给他陪葬了。”
苗若檀忙着躲开刀锋,摇头不迭:“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苗苗,别说这么婆婆妈妈的话。”他的声音严厉,眼中却带着些微笑意,认认真真的看着苗若檀,即使周围一片兵荒马乱,那双黑沉的眼睛也能让人无缘无故的安定下来。
“放心,我不会死的,你等着我!”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已,但只要是他说的,仿佛就是一句坚定的承诺。苗若檀认识了他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遇到过生死攸关的危机,不是没有需要抉择的时候,可是每一次,他都很确定的说,我不会死。
他从来都没有食言过!
所以,就算这次的对手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就算那个人用的是传说中的“魔魇之刀”,就算脚下是足以叫人尸骨无存的火药……但只要他给了承诺,那么这一切就都是浮云。
苗若檀“切”了一声:“你肉麻不?要等也是你家花花等,关老子屁事!”说完整个人往后一侧,翻身躲开一刀,看准钟展出剑的瞬间,一连拍出四掌逼的熱點小說坊文先生不得不撤刀自保。这才退出战团,大步朝混战之处跑去,一手一个抓过姬如静和萧雪音,窃窃私语。
那两人都是青年才俊,在苗若檀的提醒下很快的省悟过来,在极快的时间里各自找齐了关系亲近的人为帮手,那些帮手再找其他人加入,很快剩余的宾客就分成了两队,一对牵制其他暗卫的进攻,一队专心致志攻破东侧的边门。
渐渐的,混战之势稳定下来,缺口也慢慢打开,陆续有人从被围得犹如铁桶般的屋子中逃离出去。
苗若檀独自奔到角落,一手拉起满脸泪痕神色木然的司徒涤音,一手拖着不断啜泣的司徒勿语,一脚踢在嚎啕大哭的大娘身上,吼道:“不想死的就快跟我走!”
“爹爹?爹爹!”
直到此刻才骤然惊醒的司徒涤音看到场中交手的钟展和文先生,忍不住尖叫起来。心里有再多的怨恨也抵不过血浓于水的事实,尽管世事突变,她依旧不忍心就此离去。
她挣扎着要甩开苗若檀的手,却被心急又粗暴的青年一记手刀敲晕,扛在身上朝外冲去,其他人吓得不敢再出声,再也顾不上自家老爷,都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临出门的时候,苗若檀忍不住回首望去,只见魔魇之刀的刀风犹如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兽,要将风口中那一抹淡色的衣影扯碎,但那人却如一枚针,一叶舟,兀自随风飘摇,意态潇洒,卓然屹立。苗若檀认得“啸血”挥动的痕迹,那是结合了御剑术的博大包容,天地残的轻灵华丽,是此是彼,非此非彼的另一种剑技,行云流水,随心所欲。
苗若檀突然想起小的时候,钟展跟他说过:“我不要学老爷子的剑法,那种剑法太凶,太快!剑这种武器,不应该是曲高和寡的。”
在钟展心里,剑这种武器,始终都很平易近人。只要有心,就能接近。
不一样的坚持,却殊途同归的两代人。
钟展一定不会有事的,苗若檀深深的吸了口气,毅然的转身离开,若是他这样的人都会有事,那老天可就太不公平了。
90、生死契阔与子说(一) 。。。

苏闲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受了很重的伤,周围冰冷潮湿,找不到出口。可这样绝望的时刻,陪在身边的既不是钟展也不是秦韶,却是白念尘。
她梦见白念尘用力的抱着她,他的手很冷,怀抱却很暖,她听到他低低的呼唤她的名字,让她一定要坚持住。再然后,四周传来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巨大轰鸣,像是雷声……不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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