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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妙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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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句话,杜靖炀也明白是沈洛心打来了,他负气离开纽约,一声不响,也难怪她着急,但,那也只是她的责任,无关情爱吧,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人还是诺克,而他,已经不具意义了。
沈洛心松口气,但,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离开?
「雷,能不能给我靖的联络电话,我想跟他说话。」
不说废话,雷直接将话筒扔给杜靖炀,笑道:「靖,洛洛要跟你说话。」
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杜靖炀只得应声。
「什么事?」他逼自己镇定,逼自己冷酷,逼自己无动于衷。
「靖!」听到他的声音,安抚了她的焦虑,这一刻,她蓦地察觉她竟如此在意着他。「你为什么突然回西雅图?」
虽然她知道杜靖炀迟早要回雷的身边,却没想到他什么话都没留给她就独自离去。
「不关你的事。」握紧拳头才克制住颤抖的身子,他狠下心回答,刻意忽视她话语中浓烈的关怀。
「靖,你怎么了?」他的口气冰冷的令她疑惑不解,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冷漠?
「沈洛心,我不是你的宠物,也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现在诺克已经回到你身边,你也不需要假惺惺对我好!」说的激动痛心,妒火简直要将他整个人烧毁了。
「靖!」难道他见到或听到什么?沈洛心想解释、想挽留,但杜靖炀已经将话筒丢给雷,冷峻的身影毫不留情踏步离开。
雷瞅着他,感觉那步伐是如此沉重,彷佛刻意压抑着什么,心里多少猜出些许端倪。
「洛洛……」
「雷!」听到雷的声音,沈洛心急迫地求助。「帮帮我,叫靖接我的电话。」她不想就这样失去他!
「洛洛,这次你伤他太深,我无法帮你……」他感叹地说,这样的结果他早已预见,或许,他不该特意安排他们见面。
[雷!」她的声音颤抖着。「我不是故意伤害他,拜托你,让我跟他说话!」
「洛洛,如果你还爱着诺克,别再招惹他了……」雷试着劝说:「我跟你说过靖很死心眼,他承受不起……」一再的伤害,就算再坚强的人也承受不起。
「雷,你……怪我?」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闪动,缓缓滑下脸颊,因着他的拒绝,恐惧爬上她心头。
如果雷不打算帮她,她害怕以后真的见不到杜靖杨,这样骤然的失去会令她惶恐、不舍,不明白的是那紧紧揪住心头的痛。
「洛洛,靖对你用情太深,如果你只是同情他,觉得对他愧疚、对他抱歉的话就免了,彻底离开他,跟他断了关系,对他才真的好……除非,你能忘了诺克,否则,跟你纠缠不清只会让他更痛苦。」
雷坦白地挑明说,截断沈洛心残存的希望。
挂上电话,她颓然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让泪水沾湿了床单,她忍不住抽噎啜泣,纤瘦的双肩如风中花朵颤动着。
难道,她跟杜靖炀真的就此结束?不!她不想、不想啊!
胸口发着的疼痛难以想象,这样的难受是否意味,杜靖炀在她心中早有不一样的地位?
她不懂,诺克已经来到她身边,为何心头仍空荡荡的?
真的只是她太贪心,舍不得杜靖炀离开她,或者,还有些别的,莫名的情种已悄悄在她心底扎根?
她真的不懂,而,时问能帮她厘清吗?厘清那如针扎一般的痛楚,究竟是为了什么,能吗?
哭累了,她沉沉睡去,梦里,满是杜靖炀的影子……
第七章
五年后
台湾台北
「沈小姐离开台湾多久?」
「十年……那时候我十五岁,读国三。」
「沈小姐十五岁就离开台湾,一个人跑到维也纳……」电视节目的女主持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会讲德语吗?」
沈洛心微微一笑。「因为朋友的关系,我从小就学会满多种语言,除了英语,日语、法语,德语我也都懂一点……」
「沈小姐当时年纪还那么小,独自住在维也纳怕不怕?」
沈洛心沉默半晌,淡淡说道:「其实,我不是一个人,我是跟着朋友,因为他要到维也纳,所以我也跟着他去了。」
杜靖炀坐在黑色皮沙发上,脸色阴郁,炯亮的黑瞳一瞬也不瞬,紧盯着电视萤幕上那张清丽的脸孔,不管过了多少年,她在他心中永远保有当时宛如天使一般,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
她抛下他,跟着她口中那位「朋友」远赴他乡,遗留给他一颗碎成片片的心,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无法修复。
胸口越来越闷,他关掉电视,将遥控器甩到桌上,走至客厅的落地窗前,干净的玻璃倒映着他忧郁颀长的身影。
杜靖炀,杜靖炀,难道你还忘不了那个女人?你不是发誓过这一生只能恨她,不能爱她,为什么……
脑海里又响起十年前,她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永远陪着我、永远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收留我、永远不离开我……
原本,需要陪伴的人是她,结果,竟然是她抛弃他,一声不响离开,给了他最快乐的日子,又将他推进孤独的地狱里。
杜靖炀闭起眼,只想平复胸口激荡的心绪,每每一想起她,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恨不得从未遇见她,恨不得当时没有收留她……
叮咚。
门铃声打断他的思绪,杜靖炀生平头一次感激有人来拜访他,不管是谁都好,他现在无法独处,只要一个人,就会让他想起她,无可自拔地想起她….
连看都没看一下来者是谁,他匆匆打开门。
「嗨!」
他怔住,眼前是抹他想念许久、想见又不敢见、想恨又恨不了的倩影,此刻,他希望任何人陪在他身边,只除了她。
「靖,你不认得我了?」
沈洛心身穿一袭裸背的长礼服,衬出她窈窕的身段,俏脸的彩妆浓淡适宜,一头长发梳拢了起来,打扮宛若刚离开一场盛大的宴会。
「我不想见你。」好半晌,他才能吐出这几个字。
沈洛心的脸上飞快掠过一抹黯然,低语:「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我,这几年你一直在躲我,还要雷不准透露你的行踪,对不对?」
今晚,要不是她威胁要在众人面前讲雷小时候的馍事,他也不可能告诉她他的住处。
杜靖炀撇过脸,直至今日,他还是舍不得见到她失望的模样,她的伤心难过都会令他难受。
杜靖炀,别再被她蛊惑,别再被她影响,她只是想利用你,她从来也没爱过你
「你走吧。」终于,他可以再吐出三个字。
沈洛心深深地凝视着他,他比五年前看起来又高大了些,越来越有男人味,也……更恨她了。
她伸出手想触碰他,他敏感地一闪,随即,愤怒地、无法克制地咆哮出声。
「沈洛心,别把我当成你的宠物!想要就来!不想要就丢!」
向来的冷酷因为她激动起来,他因气愤全身颤抖,然而,见着她受伤的神情,恨意就像冰山遇见强烈的阳光,逐渐消融。
他不想伤害她,从来也不想,他可以让她伤千次百次,却一次也舍不得伤她,因为他爱她,爱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傻。
「我懂了。」
沈洛心强笑,轻轻往后跨一步,随即,她迅速转身奔向电梯,她不想让他看见她掉眼泪。
直到按了下楼键,泪水才不争气地落下。
沈洛心,没用的,他恨你,他恨死你了,你已经永远失去他……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正想走进去,身后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她还来不及转过身,一双强健的手臂已经牢牢抱住她。
「我想你。」
他的声音苦涩又无可奈何,他告诉自己一千遍、一万遍必须忘了她,却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全数瓦解。
他知道自己完了,又再一次陷进去,这一次他又会心痛多久?
沈洛心闭起双眼,感受他的胸膛传来的热度。
只有他,永远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收留她;只有他,会这样紧紧拥抱她,也只有他,能给她温柔温暖、给她爱……
沈洛心轻轻从他怀里转过身子,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清澈的眼儿就像要看透他的心似的,直勾着他。
「我也想你。」她说。
「洛洛……」他情不自禁吻住她的嘴唇,欲望彷佛火山爆发,一下子淹没两人的理智。
激烈炙热的吻从电梯延续至房里,他粗鲁地扯去她身上的赘物,抚摸他迷恋许久、想念许久的柔软身躯,让她发出如天籁般的申吟。
「洛洛、洛洛……」他贯穿她的身子,大手箝制她纤细的腰,与他紧紧贴合,密不可分。
每每与他做爱,沈洛心总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了,他的疯狂挺进像是在惩罚她的残忍,又像在告诉她他有多么思念她,一次又一次,逼着她发出痛苦又满足的吟声。
她不得不承认,她认识的男孩已经彻彻底底是个男人了。
他的指尖轻轻地滑过她白嫩的背脊,随后,烙上一个个深吻,虔诚地舔吻着,像对待最珍贵的宝贝,小心翼翼。
不规矩的双手从她身后揉捏她胸口的丰盈,挑弄敏感的尖峰,惹得倦极的人儿不满地嘤咛出声。
「靖,我想睡……」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她嗔道。
不管她的抗议,他扳过她的身子,吮入她胸前艳红的蓓蕾,灵活的舌挑动她的欲望,不餍足的大手抚摸她纤细的长腿,随后,缓缓滑进她的脆弱花心。
她对他彷佛有股奇妙的魔力,想要她的欲望始终无法止歇,别的女人尝起来索然无味,甚至令他厌烦不耐,而她,是最甜的蜜,百吃不厌,只让他想一而再、再而三拥有她,渴望将她完全融在他体内,永远切割不开。
这样叫她怎么睡……
疯狂一整晚,他需索无度,可她累了,好累……他总是这样精力充沛,让她怀疑他会不会因为纵欲过度而这样死去。
「停……」
她想阻止他,而他早已先一步挺入她体内,像一只标悍的野马,带领着她狂野奔驰。
他的侵入撞击总令她迷失自己,在她身体里注入一股股强烈的热流,让她疯狂迷乱,完全沉醉。
如果他在这时抽身,她一定会死,因为渴望而死。
一同攀上高峰后,两人的气息缓缓平和,身子仍眷恋地黏在一起,他的手搁置在她浑圆的臀部,怀中紧抱她柔软的娇躯,深怕只松开一秒,她就会消失,让他找不到影子。
沈洛心疲倦地合眼,鼻间满是他浓厚的男人味,这个胸膛还是一样暖和,她每次都要下好大的决心才有办法离开。
铃……
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室内原本的安静祥和。
杜靖炀不想接,沈洛心更没力气接,于是,来人很快的留言。
「洛洛,你应该醒了,别乐不思蜀……」那端传来雷温和好听的声音。「你昨晚偷偷从欢迎会溜走,你的经纪人不太高兴,她要我传话给你,下午的彩排不要迟到……对了,刚才诺克跟我通过话,他说他会赶上你的首演……」
他刻意顿了下,彷佛料到自己已经在他们之间投下威力惊人的炸弹。「洛洛,加油,我也很期待你今晚的表现。」
电话挂断,留言结束了,房间里头也同时笼罩一股低气压。
沈洛心明显感受到怀抱着她的双手僵硬了下,他的胸膛再也不似刚才温暖了,她暗自叹口气,黯然地从他怀中抽离开来。
「我想我该走了……」她勉强扯了个笑容。
杜靖炀则是面无表情,连话也没应一句,刚才的热情渴望彷佛都是幻觉。
气氛顿时尴尬沉闷,沈洛心慢慢穿上衣服,而杜靖炀始终保持相同姿势,动也不动,像陷入了某种思索。
直到沈洛心准备离开房间,他才突然从床上弹起。
「我送你。」
然后,他慌乱地穿衣服,沈洛心停下脚步,站在门边看着他。
「靖,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他的动作停顿一下,随即,他低着头说:「别来了,我休假一个月,今天晚上就会离开台北。」为了远离她。
「今天晚上?」秀眉一拧,她赶紧追问:「你不来我的首演,我特地帮你保留一张票,雷没交给你?」
他摇头:「我不想去。」他生硬地拒绝她的好意,她脸上脆弱受伤的表情又令他心头一抽,痛极。
「走吧。」穿好衣服,他走至门边。
「不用了。」她也面无表情,冷淡地说:「我可以自己回去。」
随即,不管他的反应,迳自开门,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她的心好痛好冷,好不容易,她才下定了决心来面对他,而他,却那么明显地拒绝给她机会……他只是怀念她的身体,对她的爱已经消失无踪了吧,她悲哀地想着。
由于,她太过匆忙,竟错过了他眸里隐藏的爱恨交织,他对她的感情向来矛盾难解,然而不管爱恨如何拉扯,最终,他总抵挡不住对她浓烈的爱意。
**********
还有三十分钟,名闻国际的大提琴家沈洛心的演奏会即将开始。
观众席已经挤进慕名而来的众多乐迷们,过去只能从唱片听到她精湛的琴音,今日能亲眼目睹这位才貌俱佳的美女,光是欣赏她在舞台上落落大方的姿态,就已经令人满足了。
相较于前头的喧闹兴奋,后台,沈洛心的休息室却是相当静谧。
这是她的习惯,演奏前总需要让自已安静下来,完全沉淀自己的情绪,因此,所有人包括想探听消息的记者们,都识趣地准备等演奏会结束再一拥而上,问个痛快。
镜子里是一张经过妆扮后,显得更加明艳出色的脸蛋,乌黑亮发自然披散,嫩唇柔亮,眼眸流转动人光采,珍珠色露肩礼服衬出一身雪白无瑕的肌肤,她的美丽简直就要夺去她琴声的魅力,也难怪有众多乐坛对手总在背后讥讽她只是靠外貌拉拢乐迷。
她向来就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我行我素惯了,这样的任性或许跟她从小在优渥、受尽宠爱的环境中长大有关吧。
或许,也因如此,她的琴声才能完全流露自我,展现只属于她的音色,是别人完全学不来的。
叩叩。
沈洛心看了眼房门,不动声色,知道她的习惯却又敢来破坏的只有一个人。
「洛洛。」
也不等她应声,雷自动开门进来了,俊脸满溢温和的笑,让人想气也骂不出话来,何况他们两人是已经熟识二十年的好朋友。
「雷,谢谢你今晚送的花束。」沈洛心淡淡地表示感谢。
雷没说话,只用一种激赏的目光打量她,他看着她,直截了当说:「洛洛,你今晚很漂亮。」
「你也很帅。」她面不改色,眼珠子根本没放在他身上,照说不误。
雷慢慢走近她身旁,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颚,眼神相对,他温柔地问:「你好像有心事?」
他们之间有种互通的默契,总能看透对方的心情,或许因为太熟了,当不成情人,反而更像亲人。
沈洛心黯然地垂下眼睫,别人也许看不出,但她瞒不过雷的眼睛。
「雷,你把票交给他了吗?」
雷一怔,刹那间明白那个「他」指的是杜靖炀。
「我……」他欲言又止,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沈洛心也明了了。
「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对不对?」这句话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
雷静静观察她的神情,若有所思,然后,他拨弄她柔顺的发丝,像安抚她似的开口:「洛洛,你还爱着诺克吗?」
沈洛心没有回答,只低首,凝望自己一双白玉般的柔荑。
「先搞清楚你的感情,否则别去招惹他。」雷很认真地说:「就算再怎么忠心的小狗,也受不了一再被主人抛弃……」
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拼命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只怕会糊了上好的妆。「我从来也没把他当成宠物……」她的声音颤抖着。
「在我眼里看起来就是那回事……」他抽出一张面纸,细心地、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那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心里也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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