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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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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探出的一丝欢喜因他语气中的不快瞬时一冷。他生冷的眉目看上去如极颠之雪,可望不可及。

“只是一样”,他平淡的谈着条件。

她冷冷的一回神,“什么?”

他深情凝肃,“他不可再行医”。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这是完全挨不到的两件事儿,饶恕一个人却要禁锢他的技艺,这是什么道理?

楚恒拂袖转身,“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是太医”。走了两步,他转头,语气不容缓和,“不然,就废了他的双手,如何?”

她心中一惧,浑身一抖。废了一个人的双手就是他平静的一句话,饶是她现在也站在权利的巅峰,也操纵着许多人的生命,可这样血腥的事儿,如何也不能像他那样心安理得。

恍惚在原地,宫墙之中的薄凉一点一点渗透她的心。

楚恒大步走出殿外,在屏风处停住,冷冷的抛下一句,“你是皇后,这里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善良”。

她愣了会儿,全身上下一片冰凉。原来,她被困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还以为他是照亮她的那一缕光明。

她真是傻的可以,一份一文不值的熟悉感便打消了她的防范。而今,她猛然惊觉,他还是一国之君,从来就没有心心相印,知心相待,他陌生遥远,仿佛天际的流云,虚无缥缈,捉摸不定。

后宫连着朝廷,一个人的兴衰往往会波及众多的人。庄琳失势,朝廷上下,都战战兢兢。庄相被青州郡守囚禁,只身在外,安什么罪名都成立。他根基深厚,从前朝就开始的势力培植到如今依旧繁茂。

权高势大,必然人人都忌惮三分。官场纵横,聪明机敏的人都知道明哲保身的要点。刚直不阿的人,要么万古长青,要么无善而终。

即便是肖小一辈,也是想尽机攀龙附凤,平步青云的。从朝堂到地方,与庄相毫无牵扯的没有几个。

楚恒只是雷厉风行的处决了庄相的几个关要党羽,其余概不追究,朝臣大松一口气。一时间联盟一气,争相揭发庄相往日的不堪,努力与庄相撇清关系。

庄相人缘不错,只不过都交了些小人。

楚恒更是以庄琳和庄相设计诋毁皇后之事,借机扩展到了她身后的齐国,事态立即严重。庄相不仅祸乱朝政,更是扰乱天下安定,一时集千古罪于一身,虎落平阳再无翻身之日。

帝王座前,岂容他人跋扈。

她一直认为庄琳和庄无知如此嚣张,所倚仗的不过是太后。没想到太后她老人家在此清洗过程中一言不发,一如既往的诵经礼佛,任由楚恒将她的侄女和亲哥哥推向火坑,问都不带问一下的。这女人铁石心肠?还是深明大义,为国除害?

年华易逝,料峭的寒冬渐渐消弭,虽然还有北风挣扎的痕迹,但已有春意将近的迹象。楚恒要清除的势力接近扫尾,废寝忘食的排除异己,终于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她呢,乐得自在,整个冬天躲在暖殿里不愿出门。总的来说皇后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好吃好喝,好玩好睡,乐得装没心没肺,趁着大好的时机狠狠堕落了一把。安身立命什么的都去见鬼吧,先过完了冬天再说。

灵池旁的宫柳已抽出了嫩芽,细条也变得松软。阳光融融暖暖,驱散着冬的残韵。池水清亮亮的像一面镜子,倒映着疏淡的春意。

春色撩人,她窝在和庆殿,闲得心思无处安放。正心平气和的安静坐着,天豫宫的宫人低身跨过殿门,端瑾的捧着封信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她。然后自知自觉的回去复命去了。

她撇着那封信,觉得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宫城大了就是好,就算闹到地裂天翻,也不会低头不见抬头见。

她拧了拧眉,呃……他们这是闹别扭了?闹得哪门子别扭?

她杵着脸,心里乱了乱。叹了回气,将那封信打开看了看,又笑了笑。站起身,叫上李深,向天牢走去。

李深认路的功夫很好,顺顺当当的把她领到了天牢这等重地。

基本上不用她开口,李深手一竖,把令牌一亮,就足以让整个天牢的人大气儿不敢喘的顺从。后有李深护着,前有士卒开门引路,一路顺畅无阻。

牢房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阴森可怖,破烂不堪,反而相当干净利索。除了光线不好,最起码她没看到污泥浊水,也没看到老鼠蟑螂。

一间一间的用粗木隔开,设有小桌稻草,规整陈列,各间格局完全一致。她甚意外的观摩一番,呃……这哪儿像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且这牢房安静的出奇,人员伶仃,偶尔看到几个,也都或闭目安睡,或静坐桌前,最不济的也只是垂头丧气的跪着,没有人哭愁喊冤,也没有人大吵大闹,一派临死前的从容。

邪了,这罪犯怎的都这么老实?呃……大概是淡定赴死。

天牢很大,绕了好几圈,拐了好几个弯儿,士卒还在规规矩矩的引路。她耐着性子又走了会儿,才在一处角落里停下。

透过拐角处的木栏,可以看到粗布囚衣的弦感和他的至交,两人正对坐而谈。与整个牢房相比,此处甚是偏僻。

楚恒信中明言,于理于法,他们必死无疑。但他只给她这一次机会,放与不放,全在她手里。

她手握着木栏,最终还是软了下来。就算是败给了这里最不需要的良善,那她也败得起。

她转身向前,士卒已提前叫道:“别说了,别说了,有人来看你们了”。

那俩人并不搭理,依旧谈笑自若。那派头像是看淡了一切的宁静,只静候死亡的佳音。士卒有些难堪的扯了扯嘴。她好颜好色的看着二人,示意他将房门打开。

锁链的哗啦声终于吵醒了痴迷沉醉的二人,回头转望才噔的一下转过神来。瞅清了是她大驾,立马换了个恭敬样子,诚惶诚恐的叩首行礼,“拜见皇后娘娘”。

旁侧那士卒一惊,也跟着松软软的跪了下去。

她拂了拂手,轻声道:“起来吧,先把房门打开”。士卒有些畏惧,手忙脚乱的拨下铁链,推门,规矩的立在一旁。

她抬脚进去,扫视四周才发现灰迹斑斑的小案上堆满了医卷药典。不愧是太医院之首,临死也要抱着医书死。

她敛了敛眼皮,赞道:“弦太医真是好兴致啊,精研医业,致死不休”。

弦高把头埋得深深的,声声忏悔道:“罪臣罪孽深重,已对不起医者二字。只翻些书籍来打消残日”。

她瞧了瞧那方翻到一半的医书,掂量着如何宽宏大度的开这个恩。合着袖翼,和颜悦色的让他们起来,开门见山的道:“本宫知道你害我并非本意,无辜之人本不该连累。且上苍有好生之德,陛下仁爱,便令本宫放了你们”。

她这番话得理得利的说完,弦高似是在梦中,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疑问道:“罪臣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如何可恕?”

她眉毛一皱,这世上自愿寻死的人还真是少见,今儿还真叫她碰上了。怎么会有这么不领情的人,简直就是迂腐不化。

她琢磨着话至此,死不死已经不是她的事儿了,便道:“你愿赴死本宫也不拦你,只是不知令公子会不会痛心”。

有了牵挂,才会有留恋。

弦高一震,眼中闪过希望,求生的迫切随即涌现,拜了拜道:“多谢娘娘”。

“只一样”,她正色看着弦高,“今后无论如何你都不可再行医”。

对于这样史无前例的惩处,弦高丝毫不感意外,侍奉了天子又何以再济世人,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弦高老实巴交的应了声,“是”。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四十章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这趟善事做完了,她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或许她这么做只是想让因她而死的人少一些。

皇权是残酷的,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残忍,可笑的是除非是活得腻歪的,没有人敢动她了。

抿了抿唇,她果断坚决的转身就走。弦高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她消退的背影深深一拜,垂谢道:“老臣,谢皇后娘娘”。

她停住脚步,微转眼眸,一句话也没说,走了。

那日弦高断药而来之际,无人注意时的摇头,分明是对她的暗示。他还是心存善意的。

春日的阳光总是带着无限希望,走出昏暗的牢房她回头望了眼天空,自语道:“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的好”。

李深心脏紧了紧,旋即随上了她的脚步。

她坐在殿内,左右难受,胸口闷闷的快要透不过气来。一腹的闷气不知从何而起,看着这华贵的宝殿就有一种想要拆的稀巴烂的冲动。

仿佛她所在之地不是熏香明净的殿宇,而是满地的污浊。她那颗心浮躁得厉害,来来回回在屋内踱步转圈儿,转来转去反而更加烦躁不安。

随侍的宫人都奇异的看着她折腾,不敢劝慰一声。

她便也一声不吭的撤下裙摆内衫,翻出一套男装匆匆套在身上。高吊的发髻还未梳理平整,就急急忙忙跨出了和庆殿。

走到门口,斜了眼李深,“走吧,我们去白露寺”,再探究竟。

凤栖园风起,淡淡柔柔,揉碎在枝头。她从容淡静的走过层层叠叠的宫殿,绕过绵延的高台,深邃的宫闱缓慢了她急躁的脚步。

行走在这琼楼玉宇之间,她心情很不顺。未央宫浩大宏伟,竟没有一块儿安静之地供她休憩。

此地,不留也罢。

前方,远远的一抹修长飘逸的身影,静静的立于那一片空旷之中。广阔的环境衬得他更是高贵威严。

阳光耀着白石地面,光亮亮的让她有些恍惚。那夜他甩身而去,就再也没有踏进未央宫。再装傻做愣,她也知道他是生气了。她又没惹到他,生的哪门子气!

长长的距离横在二人中间,抬眼相望,她竟想转身掩面回宫。但为了不失风度,还是硬着头皮,笑意盈盈走了上去。

楚恒温润的面孔微微笑着,“皇后这是要去哪里?”他甚是得体的弯着眼角,优容问她,没有一丝跟她闹别扭的样儿。

他问的这样直接,不好不答。上次去白露寺先斩后奏用得是烧香拜佛的幌子,这次若是再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她这模样儿一点也没有礼佛的虔诚心态。

脑筋一转,她很诗意的冲楚恒笑笑,“你怎么一个人,贾志静呢?”没法儿回答就避开嘛。

楚恒也没有继续与她为难的意思,明白道:“与你相约,自然是要他退下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李深,顺口道:“你也退下吧”。

李深半犹疑的瞅了瞅她,得到她允许的眼神后就自觉的离开了。

这算哪门子相约,分明是正大光明的劫持。

她没好气儿的撇撇嘴角,看着不怀好意的他,直言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她的行踪,他一直在掌控吗?

楚恒并不躲避,目光融融没有一丝心虚,“我派人去找你,他们说你出了未央宫”。

她简直是自寻难堪,沉吟半晌,才装得理直气壮对上他的目光,道:“那你干嘛在这儿截住我”。

楚恒深笑,甚是开朗灿烂,“今日阳光明媚,与你相约,去春游啊”。

春游你个头,她很怀疑面前这个人有没有这般闲情逸致。但是,此人说的话没人能拒绝,她自然也不能,只好很不情愿的说道:“好”。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楚恒拉着往宫门走,门口两个侍从早早的牵了马恭敬等候。今日,阳光和暖,两匹出了马厩的骏马神采奕奕。

她眼睛直看着马眼睛。

楚恒瞧了她一眼,“走吧,我们骑马去”。

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瞟着只低于她眼皮的马背,吭哧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不会骑马”。

楚恒“嗯?”的一声讶了讶,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含了个不太明确的笑,评道,“这正好”。说着,执着缰绳翻身上马,动作流畅潇洒,在她一个连上马都不会的人面前,甚是卖弄。

她牙根痒了痒,但见这儿有这么多人,就忍了他这嘲讽。

正打算甩甩袖子,撇开他一个人开溜。抬头却看到一面白皙的手掌展在她眼前。伸手掌的人,一双眼睛饱含深情。他俯身,迎着金灿的日光,那轮廓肃肃朗朗,真真是夺人眼目。

她眼睛恍了恍,不自觉的交出了自己的那只手。

楚恒抿着薄唇,笑得欢欣,一把握住猛地一提。她在空中翻跃了条线,还未反应完全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马背上。

“坐好”,耳畔传来他轻柔的声音,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腮颊。她耳根痒了痒,像断了根神经一般无意识的点了点脑袋。楚恒一个号令,骏马疾驰而出。

看她二人驰得远了,城墙内的暗影之中才并排隐现出两个身影。贾志静抱着长剑,胳膊肘很好意思的搭在李深的肩膀,饶有兴趣道:“哎,你说我们家皇上和你们家皇后这是要去做什么?”

李深凝合着满脸的神经,愣愣的摇了摇头,身体前倾扔开贾志静的胳膊,面无表情的向前走。

贾志静悲哀的叹了口气,两人一同跟上渐行渐远的身影。

只是,她此番出门穿着一身男装,守门的士兵自然不知道她是皇后。他们都大眼瞪着小眼,疑惑的看着彼此,都在纳闷这皇上怎么跟一个男的这么暧昧。

春日的风,在这匹马的快速冲击下凉嗖嗖的在她耳旁穿过,撩起了她耳鬓的发丝。正好一飘一飘的抚在楚恒的颈项。

她白衣蓝衫,散发着清幽香气,也正好顺着风一瓢一飘到绕在他面上,一阵儿一阵儿的撩拨他心弦。更有甚者,他眼睛很好使,看着她粉嫩的后颈,呃……情怀萌动,血气上涌,好在有个凉风呼呼的吹。

他心里很是美满,环着她的双臂便加了加力道。

他们绕过烦扰的集市,穿过高大的城门,幽幽大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小草混着泥土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到处散发着初生的疏松之韵,无比清新。

策马扬鞭,不走天涯,也可散心。

可能是脱了樊笼,她心情倍感舒畅,然后就情不自禁的将双掌撑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向远方的山野尽情的吼了两声,“这真是太好了”。

山谷绿意朦胧,青幻的好像是油画上不经意的一笔,自然的气息透过身体直接涌进她心里,清清爽爽的席卷去一切焦躁。她吼得满心清爽。

楚恒在背后轻揽着她,一颗心满当当漾着幸福,静静的笑。他双手控着马缰直向山里奔。

她舒舒服服靠着他,悠然悠然的看山望水,甚是惬意。便扭转脖颈,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感慨道:“骑马是个好事情,嗯,很好的事情”。

她大概没注意,她倚着的是个人。没思量的一动,楚恒胸口便痒了痒。他低下深眸,飞扬着嘴角提点“你最好安分点儿,不要在我怀里乱动,不然就把你扔下马去”。

她脸腾的一红,慌忙别了过去。过了会儿,左右思索着他这句话是不是在挑逗,遂手肘向后给了他狠狠一击。

楚恒没得防备,腹间吃痛,忽的勒紧了缰绳。力道来得突然,她身体猛地后倾,一头贴在了他身上。

一股纯净的淡淡清香兜头袭来,她懵了懵,心跳突的加快,赶忙撤开。

楚恒唇边一缕狡黠的笑。

小草刚刚弹出嫩嫩的胳膊,宽广的绿地被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流隔开,涓涓的流水静静的向前方淌去。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四十一章 夜宿荒郊



她目光躲闪的直起身,复将心神投向眼前的一片茵茵绿地。

谁也不想闭在家里错过这大好光景,如诗的春色吸引了众多游人。草地上男女成群,老少皆宜。男的彬彬有礼,女的娇羞妙丽,一席桃红柳绿,笑语盈盈。

楚恒观了观,无声无息的跃身下了马。留她一人在马背上不知所措,她目测了测高度,若跳下去可能得摔个骨折,再者甚是丢脸。她面子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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