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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末生涯-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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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在商人眼里，只要能挣到银子，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诺大的议事堂内，除了商人出身的周昌军周老，包括周书源在内。都对自己如此重用商人提出担忧，甚至于直接提出自己反对意见。
看到这里，卫征脸上，直接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
因为，随着虎豹军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占据的地盘越来越多。自己手下的人，也慢慢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派别。
仅仅从刚刚的那些话，卫征就清楚感觉到，自己麾下这些心腹，已经分成了至少三个派别……
以周书源为首。一直跟着自己打天下的元老派别……
以王鹏为首，从朝廷归附过来的官员……
至于最后一个派别。就是以周老为首，为了提升商人地位，卫征专门提拔的一些商人后代……
在这三个派别中，周书源为首的元老派，因为把持着虎豹军大部分军事实力和王府很多关键位置，毫无疑问，是自己麾下最大的一个派别。
以王鹏为首的原朝廷官员，虽然没有太好的职位。但是，因为人数太多，而且都是基层和中层官员，同样是一股不可缺少，也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
至于以周老为首的这个派别，因为人数少，而且都集中在经济和税收这两块，毫无疑问，是三派中实力最弱的。
但是，这种局面，外此时此刻，很明显就要打破了。
因为通过考核的这些人中间大部分都有商人背景。一旦他们为官，而且被王府委以重任。那么，他们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的跟着周老，被划到周老这一派系。
如此情况下，周老这一派系的实力，无疑会大大的增加，甚至于超过以王鹏为首的这一派系……
当然，对于这种情况，卫征并不反对。
因为，卫征清楚记得，太祖曾经说过一句话，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更何况自己这么大个王府。如果下面真得团结一心，没有斗争，那真正要担心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卫征脸上的若有所思表情，直接就被笑容给覆盖。
扫了一眼面前表情各异的部下后，直接开口反问道……
“你们的意思是，只要商人当了官，她们就一定会贪污，给自己捞银子……既然如此，那本王就问一问周老……据本王所知，周老也是商人出身，看看周老在副总理大臣的位置上，一共捞了多少银子，因为当官，给自己家族的生意，提供了多少便利……”
面对卫征一阵见血的反问，王鹏等人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一副非常难堪的表情。因为，他们从卫征的反问中清楚感觉到，卫征已经清楚他们刚刚之所以会提出担忧的目的。
当然，此时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和机会让他去后悔。
已经满头白发的周老，在卫征反问下，直接站了出来，大声回答：“王爷，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自从我被王爷你重用以后，我周昌军从未拿过王府一两银子。不仅没有拿过一两银子，我还在这一年多时间内，往里面垫了差不多千两白银……”
“按照王府规定，外出办公时，所有经费全部由总督府出。但是，很多时候，为了避免麻烦，我拿的用的都是自己银子……”
“至于给周家生意提供便利，这就更让人笑话了。现在，周家的生意，基本都在王府的控制区域之外，我就是想给周家生意提供便利，也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我还要补充一点的是，周家每年都可以从大明各地赚取至少三十万两白银的利润，作为周家族长，我有的是银子花，根本没有必要贪污王府的银子……”
周老说完后，王鹏等人本来就难堪的脸色，此时此刻，就变得更加难堪。
不过 为了给手下这些人一点教训，也为了进一步提高周老这一派系在王府的实力。一脸笑容的卫征，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就这么皆过去。
周老的话刚刚说完，卫征就接口继续问道。
“周老，据本王所知，现在很多人读书，都是为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既然你不是为了升官发财，那你当官的目的是什么？”
周老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光宗耀祖，留下一个好的名声……”
“王爷应该知道，虎豹军没来之前，在大明朝，我们商人虽然有钱，但却是最没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官府中的一个小小衙役，都可以欺负到我们商人头上……”
“就是因为如此，我们一直都想拜托商人的身份。但是，因为朝廷制度，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王爷你的到来，给了我们这些商人一个希望，让我们拥有了身份和地位，不再低人一等……”
“所以，我们之所以当官，目的就一个，拜托商人低人一等的身份，光宗耀祖，留下一个好的名声……”
周老说完后，卫征的目光，直接就转移到王鹏身上。
不顾王鹏越来越难堪的脸色，直接问道：“王大人，你除了管王府所有官员任免，官员违法乱纪，贪污……好像都归你管。别的不说，本王就问你近半年以来，山陕两省一共拿下了多少官员，都是什么出身……要知道，在这半年时间中，本王给这些官员的各种俸禄，足足超过朝廷的三倍还不止。如此情况下还贪污，那就证明这些人想要当官的目的就是为了升官发财，捞银子。而不是为了光宗耀祖，为老百姓做事…”
卫征说完后，王鹏直接楞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卫征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怎么，王大人，是有什么说不出口吗……还是因为半年来，整个山陕两省，没有一个文武官员因为贪污而被查？”
“不，有人，而且有很多人……”在卫征的一连串质问下，王鹏的额头已经因为紧张而冒出一颗颗斗大汗珠，而后，下意识开口回答。
“王爷，在近半年时间内，一共有85名七品以上文武官员因为贪污而入狱。其中，文官占了79人，七品官29人，六品及从六品官31人 正五品及从五品官16人，正四品及从四品官8人，正三品及从三品官1人……”
“在这些人中间，一共包括实权县令19人，实权州府11人，实权知府6人……”
“至于他们的出身，除了两个人是跟着王爷从遵化入关的老人外。其他人，全部都是朝廷任命的官职，而且还都是通过科举考试的秀才，也就是王爷您所说的读书人。”
听到这个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一阵冷笑，直接从卫征嘴里发了出来。
“你们不都担心商人为官以后，会贪污捞银子吗。现在看来，读书人捞银子的比例更大。要知道，整个山陕两省七品以上文武官员 满打满算才一千多。而就这一千多人，才半年时间，就有八十几人被查，而且还都是读书人……诸位，听了这个情况，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党争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只要不傻就知道，坐在大家面前的王爷，已经在心底做出重用这些人的决定。
周昌军周老，面对卫征对自己的大力扶持，一张脸直接就因为激动而被涨得通红。
卫征的话刚刚说完，同时遭到所有人逼迫和围攻的周老 就好像忽然找到一个发泄自己心中憋屈的突破口一样，紧随其后大声保证道……
“王爷，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有一点我敢在这里保证。王大人所担心的这些人当官以后，因为贪污而被拿下的比例，绝对远远低于其他人。”
“如果王爷和诸位大人还不放心，我们还可以专门针对这些人制定一些律法……凡事在为官期间有贪污现象，王府将会查抄贪官家族的所有财产……”
“和他们几万两，甚至于几十万两，几百万两白银的身价相比。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去冒险贪污几万两，甚至于几千两银子。因为，这个贪污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合算！”
“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为了避免这些人为官以后，给自己家族的生意大开方便之门。王府还可以定下一个规矩：所有官员在为官期间，其家族生意，都不能进入这个官员的辖区……当然，我所说的这一条，仅仅针对分散在各地的县令，知府，甚至于巡府和总督。至于王府各个部门的官员，并不在这个规矩的约定范围之内……”
可以这么说，周昌军周老提出来的两个想法。几乎断绝了商人当官以后。可能贪污的想法。
所以。周昌军说完后，卫征就好像演双簧一样，非常配合的肯定道：“好，就这么办……王大人，马上把周大人提出来的两个想法给记下来，并且进一步完善……本王看了以后，马上以王府命令的形式，下发下去……”
“是。王爷……”脸色难堪的王鹏，在卫征一双伶俐目光注视下，不得不进行妥协。而后，带着满脸不甘领命道。
王鹏妥协了，但是，周书源仍然没有妥协。
要知道，最先跟着卫征打天下的老人，也就是以自己为首的这些官员。因为都是土匪出身，在这场会考中 根本没有几个人通过。
没有人通过会考，那就意味着在这场封官中。自己派系的实力得不到增长。
有一句话说得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在周老和王鹏两人有大量手下被封官，而且还是委以重任的情况下。如果自己实力得不到增长，那就意味着这场封官结束后，自己在王府的实力和影响力，回大大缩水……
想到这里，周书源不得不站出来，继续阻扰道：“王爷，您和周大人的话，我也非常认同……这些人的家族本来就非常有实力，当官以后，绝不会贪污……”
“但是，我要说的是，这些人毕竟没有过丝毫的为官经验，如果贸然就给他们委以重任，会不会太冒险，有点拔毛助长……所以，我的想法是，对于这些人，我们暂且不委以重任，让他们在各级衙门的副职上呆一段时间，学习一下……”
面对眼前已经开始有自己小心思的周书源，卫征不怒反笑的反问道：“那那些非常重要的正职呢……虽然他们的权利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但是，对于各级衙门来说，仍然非常重要……”
周书源并没有意识到卫征说话语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
看到卫征已经被自己引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路上，心中早走想法的周书源 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不知道王爷还是否记得当初跟着我们一起入关的那些老人……”
卫征点了点头回答：“当然记得……他们都是跟着本王一起征战沙场的，本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本王记得，为了照顾他们，自本王担任山陕总督以后，就让这些人当了各级衙门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官职，让他们有了官身……”
“要知道，那些官职虽然都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副职，但是，论起品级，几乎没有一个低于正七品的。这些老人都没有读过书，有的连自己名义都不会写，现在也全是一飞冲天了……”
看到卫征对这些老人仍然念念不忘，感慨满天，周书源对自己心中得想法就更有信心了。
卫征刚刚说完后，周书源就紧随其后提议道。
“王爷，我的想法是，北直隶和山东两省各级衙门的正职，全部由这些老部下来担任……我这里一共有两个理由，希望王爷您能够认同……”
“第一，以这些老部下的品级，担任这些正职，只能全是提拔。而且这些老部下在副职的任上，至少也呆了一年时间。和那些没有任何为官经验的商人子弟相比，显然有经验很多。”
“第二，这些老部下都是王爷您一手带出来的，再衷心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北直隶和山东两省，都是刚刚落入我虎豹军之手。这个时候，正需要这样一些衷心于王爷的老部下，去管理地方 收拢民心……我的想法是，从山陕两省提拔这些老部下来北直隶和山东担任各级衙门的正职，任命这些刚刚通过考核的读书人和商人子弟担任副职，学习经验，以后再进行委以重任……”
一般情况下，周书源的这个想法，绝对可以称得上非常老道的用人之道。但是，现在卫征所面临的情况并不一般。不仅不一般，而且还非常得特殊。
为什么这么说了，理由有二。
现在的北直隶和山东两省，的确刚刚落入自己之手，需要衷心于自己的人去收拢民心。
但是，和收拢民心相比，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卫征去做，那就是在北直隶和山东进行土地改革，整顿吏制……
总的来说，激将担任各级衙门正职的官员，都是被自己委以重任，到地方去做事的人。
所以，这些连字都不认识，只知道战场杀人的老部下，根本满足不了自己要求。
至于第二和理由，那就更简单了……
因为自己经常出征，周书源在山陕两省的威信，已经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如果自己在吧北直隶和山东两省各级衙门的正职全部交给周书源，让周书源这个派系的人去担任，那周书源在北王王府的权威，不是无人可敌了。
既然北王王府已经有了派系，那自己就不会允许一家派系一家独大。因为，三个派系互相制勒，才有利于自己管理北王王府，成为北王王府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所以，周书源说完后，卫征想也没有想就拒绝道：不行，北直隶和山东两省各级衙门的正职，是来做事的，不是用来养老的。如果让这些老部下去担任正职，用不了多长时间，山陕两省就会变得一片混乱……“
”当然，这并不代表本王不相信这些老部下，而是这些老部下，确实没有担任县令 ，知府……这些正职的能力……“
卫征的话斩钉截铁，没有透露出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面对这个情况，周书源刚刚还是自信的脸色，此时此刻，直接就变得一片惨白。
站在一旁的王鹏，看到周书源也吃憋，马上抓住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紧随其后开口附和道。
“王爷，我也认为总理大臣的这个建议欠妥。如果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知道，北王王府宁愿任命一批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的人当县令，当知府。那这些读书人还不骂死我们北王府……就连这些通过考核的商人子弟和读书人，也会对我北王府失去信心……”
这个时候，王鹏已经可以肯定，北王卫征心里，已经抱定对这些商人子弟委以重任，并且扶持周老，增加周老在北王府势力的决心。
既然这个决心已经不可改变，自己为什么还要再三反对，引起北王卫征对自己的不满呢？
再说了，这些通过会考，即将被委以重任的人，还有差不多三百人当官以后，会归附到自己派系。
所以，在关键时刻，王鹏非常明智的选择妥协，打压周书源的同时，支持北王卫征和周昌军……
王鹏的忽然杀出，既在卫征的意料之外，又在卫征的意料之中。
既然王鹏已经开口，卫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离间王鹏和周书源之间关系的机会。
王鹏刚刚说完，卫征就紧随其后追问道：“既然王大人你也反对，那本王想要知道，王大人你还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既然心中已经做出支持卫征的决定，王鹏就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王爷，我完全同意你的想法，对这些通过考核的人委以重任……”
“至于总理大臣的担忧，我认为，我们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在山陕两省实施的常委制度，已经帮我们解决了这个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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