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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的雪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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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让你舔！真是的……好了，你就老实待着吧，我到你那里去。”
放好书包，抬起右臂。缠在右手腕上面的是，手表型携带终端。通称“Dive Module（DM）”。
顺带一说，手表就是三十年前还存在于世的，手腕型时钟。
DM自身带有时钟显示功能，因而在DM普及后，就没人会去刻意使用手表了。
“DM启动（Dive Start）！”
声纹认证完毕后，DM表面闪烁了一下。
“启动，明白。”
脑海中传来这样一句机械话音。
这正是DM发送的电子信号与脑波连接上的证据。
“现坐标·扫描——完毕。”
“启动时·安全确认——周边·无车辆等危险源——完毕。”
出现在脑内的这番不足一秒的信号，是为保障使用者安全而设置的。
在这之后，眼前的景色产生了变化。
“电脑空间坐标·以默认设置启动，准备——Dive·Start！”
脚下的木地板，化作粒子消散了。
地板消失的位置，出现的是灰色的水泥质感地面。
地板的变化顿时扩散到整个起居室，紧接着是墙壁，天花板，充满暖意的奶白色也变成了煞风景的灰色。
同时，桌椅还有沙发等家具都变作粒子消失了。
起居室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化作了空无一物的灰色空间。
变化的并不只有颜色、家具的消失，还有房间的广度。
眯起眼睛也看不到里处的墙壁，抬头也瞅不见天花板。
起居室仿佛在转瞬间，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广阔空间……当然，这并不是原本的空间被突然改造了。
而只是使用DM潜行到电脑空间时，我的视界也切换到了电脑空间的模样。
这儿是“Nerv Land”。
除了一部分发展中国家，被全世界人民所使用的，存在于网络上的另一个世界……虚拟现实空间。
但我使用的这个还是与把全感官都潜行进电脑空间的“Full Dive”有所不同。
现实的肉体依旧在起居室中，感触也还是那时的。
脚底地板的触感，气温，湿度，味道都没有改变。
空间看上去十分的广阔，但要是想迈开步子徜徉于此的话，就免不了与家具还有起居室墙壁来一个亲密的接触（即使DM安全装置能先一步启动让使用者登出）。
嘛啊，处理工作的话，只需视觉潜行就够了，而且还省能源。
“哦，抱歉啊小雪，让你来帮我。”
现实世界本应在我身旁的姐姐，却坐在电脑世界中一个较远一些的地方，用飞快的速度敲击着浮于虚空中的键盘。
刚才姐姐的眼睛之所以没有焦点，就是因为其意识已经潜行到了“Nerv Land”当中。
姐姐的周围，浮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显示器。姐姐每敲打一下键盘，罗列在不同画面上的密码般的程序代码便会挨个产生变化。
姐姐的工作是程序员。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程序员。
她管理、运营着这个现如今就算被称作是另一个世界也丝毫不为过的“Nerv Land”，是一名屈指可数的世界级的天才研发人员。
“抱歉啊，小雪。再过一会儿工作就能结束了。”
“那个……你慢慢做没关系的。工作，辛苦了。”
听到这话，姐姐高兴地笑了。
从以前开始，支撑家计的就是姐姐，所以犒劳一下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根据我的DM声音传来的方位，现实中就坐在我身边的姐姐这样说道。
“诶，比起夸奖，姐姐更想要奖励嘛！”
“奖励？”
就在我歪起头思索时，坐在椅子上的姐姐，飞一般地滑行到了这边。随后，就这样坐到了我的膝盖上。
“哈啊，被治愈了。”
“我说，姐姐……”
适中的重量、软度、暖意逐渐传到我的膝盖上。
从这些感觉十分实在来分析，姐姐在现实世界应该也坐到我的腿上了。
一直努力撑起整个家的姐姐。
姐姐所谓的治愈人心的亲密接触，我不怎么讨厌，不过害羞还是有一些的。
虽然有些羞涩，但我还是向姐姐表达了自己的抗议之意。
“姐姐……那个，好重。”
“又来了又来了，害羞了吧。嘴上虽然那么说，但身体却很老实哟？小雪的那个从刚才开始就顶着姐姐的臀部。”
“怎么可能啊！我是变态吗！”
前言撤回。
因为她总会说这种事，所以我很讨厌肌肤之亲。
虽然有些事后否定的感觉，不过我可绝对没有对亲姐姐持有这般情感。
“切，真是不懂风情的弟弟。”
“如果我发情的话，姐姐也会很困扰的吧！”
“诶？那个，我反而……真是的，你在说些什么啊！小雪这个早熟的孩子。”
“别脸红啊，变态！”
弟控依然是那么严重啊。
虽然大声道出那些话，但我还是默许了体重轻到惊人的姐姐，把娇小的脊背靠在自己的胸上的这个行为。基本上，我是没法忤逆姐姐的。
……父母死于五年前的某场事故，之后姐姐独自把我抚养大，直至高中。
姐姐是个完美超人（除开对弟弟的一些怪癖），不管在金钱，还是生活方面，都没让我有过一丝的不自由感。
我十分感激她所做的这一切。
不过啊……我把意识从鼻尖前，散发出甘甜气息的姐姐的发丝上移回，不禁叹了口气。就算是完美超人，把我独自抚养大，想必姐姐也一定吃了一大番苦头。
正如大家所见，姐姐对我十分的溺爱，从未指责过我……这让我有多么的愧疚，你们能够理解么？
至少也要成为姐姐的助力，我就是为了这个目标一直奋斗至今的。
在一旁见习姐姐的编程工作，对家务发起挑战……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帮上她，一次都没有。
光是受到呵护的自己，究竟何时才能打破现状呢，对此我焦急不已。
总有一天自己要转变立场，去“守护他人”，这一命题成了我人生的目标。
如此憧憬“守护他人”的力量，也和这点有很大的关联。
“结束了！”
姐姐欣喜的话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在姐姐周围展开的屏幕，一同消失了。
“啊，好累人啊！累得我好像睡啊。我说，小雪，能让我就这么睡会儿么？”
“在这儿！？饶了我吧！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
“诶，小气。”
用后脑使劲儿顶了下我的胸，姐姐撅起嘴来。
“……嘛啊，是件很重要的事，现在说可以吗？”
“重要的事？”
“嗯……我有件事，无论如何都想交给小雪。”
听到姐姐认真的嗓音，我感觉心跳声越来越响了。
姐姐……有事拜托我？怎么可能，至今为止……从双亲离世开始就从来都没有过啊。
“这件事很麻烦，要不要做，请听完再做决定……”
“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打断了姐姐的话。
如果有一天姐姐需要协助，那么不管是什么请求，我都要成为其助力。
在很久以前，我就立下了这样的誓言。
“如果是姐姐的委托，不管什么我都做。”
姐姐面带微笑地，抬起头望向我。
“真的吗！？”
“啊啊，当然。那个，到底让我做什么呢？”
“如果是小雪的话，应该难度不是很大啦！因为你长得跟我一样可爱！”
姐姐她，需要我的帮助了啊……！
“小雪还太弱小了，不要逞能哟。全部都交给姐姐来吧！”对于一直以来总被姐姐这么叮嘱的我来说，这还是头一次啊。
我激动地颤抖起来。
……连“因为你长得跟我一样可爱”这句重要的话都漏听了。
姐姐用娇小的手，点了下出现在虚空中的按钮。瞬间，由数据构筑而成的“某样物体”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那是件……衣服。应该用女式洋服来形容更为贴切吧。
基调为白粉，镶有大量褶皱。背部大敞，裙摆异常短，好似婚纱并煽情过度的，明显是女装的衣物。
“……这个是？”
“是Costume哟，小雪！”
把满是褶皱的衣服展示在我面前，姐姐露出了微笑。
“小雪！我想让你穿上这件衣服，变成魔法少女！”
“啊啊，这还真是简单……啊！？”
回想起来，姐姐那怎么都像是开玩笑的提案，就是一切的开始。
*
*
女生，为何闻起来都那么甜美呢。
这家伙冷不丁的说些什么呢，大伙应该都会对我的话做出这番回应吧，不过如果和我年纪相仿的健全男高中生，落到跟我一样的境地的话，肯定也会做出这样的感想吧。
因为在我的周围，满是初中到高中年纪的女生。
眼睛能够看到的范围内，只有我一个男生。不管是右侧还是左侧，都是满脸紧张的女生。是发丝的气息、还是肌肤的香气、又或许是香水的味道，总之说不清楚来源的女生那甘甜的芳香，充斥着这间狭小的教室当中。
这儿是，魔法少女养成学校的某个教室。
魔法少女，如今已然是个声明响亮的一般（？）名词了。
二三十年前仅在部分影视剧中出现的存在，如今不仅成为了一种职业，而且还有女生被冠上了这种称号。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为了出道而等候于此的新人魔法少女。
除开结束两年的教育课程、马上要成为魔法少女的女生，还有些适应力被承认、从未接受相关教育的被认可出道的少女存在。反正吧，不管过程如何，冠以“魔法少女”头衔的人，全都是女生。
……除了我之外。
一段时间后，教室前门被拉开了，身着超大号白褂，衣摆拖在地面，怎么看都像是小学生的女性走了进来。……不用说，那就是我的姐姐。
因紧张而僵在原地的女生们，惊讶地面面相觑起来。
“小学生……？”
“是谁的妹妹吗……？”
“还是女儿呢？”
“怎么可能。”
那个，就算姐姐的容貌再怎么幼齿，按照在场的女生们的年龄进行推算，也得不出是某人女儿的结论吧。……是吧？
姐姐透过似乎要从鼻梁上滑下的眼镜巡视了以下教室，大声说道。
“恭喜你们能够出道！新晋魔法少女们哟！我叫佐仓智秋！是‘Nerv Land’的程序管理员，电脑产业省灾厄驱除抗体统合部部长，也就是你们的上司哟！”
姐姐的声音回响在这间被女生的体温弄得有些闷热的教室中。
顿时，女生们都睁大了眼睛……同时挺直了背。
姐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挺起了胸。
似乎毫不在意刚才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大概是习惯了吧……被当做小学生。
“接下来我会对魔法少女进行一番说明，请大家铭记于心！”
“是！”女生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刚才还把对方当做小学生看待的女生们，态度猛地发生了转变，朝姐姐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对于以魔法少女为目标不断奋斗，终于可以出道的她们来说，能够得到“Nerv Land”其中一位管理员认可，情绪如此的激动也是理所当然地吧。
进行着解说准备的姐姐，大概是觉察到了我的视线吧……对我眨了下眼。
女生们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诶……刚才，是向你眨了下眼吧？”
假如我对此事做出解释，很有可能会得到类似于“原来你是个美少年啊？真是羡煞旁人啊”的回复吧。
在此，我希望大家能听我说一句。
你们能明白美少年的苦么！
能明白小学时被男生嘲讽“你这个娘炮！”“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明明是个男生就不要长这副可爱的脸蛋啊！”的羞辱吗！
以及“男生们不要这样啊！”“小雪真是可怜啊”被女生袒护的屈辱吗！
顺带一提，不论时代如何变化，流传在小学男生间的“和女生一起玩简直是逊爆了”的不成文的规定总是存在的，当然我也因为这个而受到排挤。
女生们也是，开始还跟我一起玩，在这之后不知为何帅哥班主任居然喜欢上了我，于是女生间便有了“那家伙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可爱所以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啊”的找碴言论，因此我又遭到了女生的排挤。等等啊，为什么帅哥看上身为男生的我，我还要遭到指责啊。
……补充一句，那个帅哥教室在体育仓库想要侵害我的这件事，虽然姐姐把我救了下来，但还是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创伤。
姐姐采取了果断的措施，逮捕了那位教师。并在报纸的记事一览刊登了《萝莉控教师遭到拘捕》的新闻。……这儿至少写成“正太控”也好啊。
上了初中后，男生见到我总是面露出害羞的表情，随后躲得远远的。而向待我很温柔的女生告白时，得到的却是让自己大失所望的“抱歉，我没那方面的兴趣，所以……”的话。这之后其他女生都和我保持了距离。那种兴趣指的是同性恋吧，可我不是女生啊！
……苦水就吐这些，怎料如今又因这个外表，我又混进女生之中。虽然这些对我来说都算不上什么了，不过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我对着朝我故意眨眼的姐姐（八成是这样）回以了充满怨恨的目光。姐姐却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轻轻咳了一声。
望向我的目光，终于是移开了。
“那个，虽然大家已经知道了魔法少女是……”
就在姐姐用严肃的语气开始说明时。
突然，响亮的警报声传遍整间教室。
女生们惊慌地朝四下望去。只有姐姐露出了微笑。
“正好，百闻不如一见！就让你们看看实物吧！”
在还未弄懂状况的女生当中，我猛地举起右手。佩戴在手腕上的DM窗口浮现出了“Alert”——也就是警报的文字。
可能是我已经登录为魔法少女的一员了吧。
“理解力好的人应该意识到了吧。这警报声就是魔法少女的出击命令。”
姐姐举起DM，说道。
“全员潜行到‘Nerv Land’中！能够亲眼看到魔法少女战斗的机会可是很少的，你们就把前辈们战斗的雄姿牢牢地记在脑海中吧。不过，身为新人的你们绝对不要参战！限定启动禁止，那太危险了，请大家使用DM的通常启动模式潜行！”
“DM启动！”
“DM启动！”
“诶？诶诶？啊，DM启动！”
按照姐姐的指示，女生们挨个潜行到了“Nerv Land”中。
我也紧随其后，念出“DM启动”的话语，完成了声纹认证。
视界切换。
满是女生的狭窄教室中的备品、地板、天花板挨个化作粒子散去，逐渐被电子视觉信号取代。
不一会儿，教室便化作了街道的一角。
商店与企业大楼林立的，差点以为是现实的风景。
现实应该已经入夜了，不过这儿的建筑物群却还沐浴在虚拟夕阳的映照下。
与之前潜行进入的姐姐的个人办公间不同。
是不论谁，只要潜行就能利用的“Nerv Land”的公共空间。
应该是避难指示，以及强制登出机制启动的缘故吧，平日里有大量“Nerv Land”使用者穿梭于此的街道看不到一个人影。
……见到的都是些让人胆寒的身影。
趴在建筑物、路面上的是些个头跟人类差不多大小，浑身漆黑的昆虫般物体。螳螂或者蚂蚁般形状的家伙们，正不断地剥下道路以及建筑物的外层吞入口中，发出刺耳的响声。
“ExVirus……”
女生们胆怯地说道。
电脑灾厄。
乃正体不明，起源不明的未知电脑病毒。
它们突然出现在“Nerv Land”中，吞噬其中的数据，进行破坏。
“Nerv Land”内设有管理着世上重要资料的巨大数据库。如果它们遭到破坏，现实世界的交通网络会瘫痪，医疗器械会当机，生命线会被切断……也就是说，会引发人命关天的大型灾难。
ExVirus无法用旧式的杀毒软件进行驱除。想要歼灭它们，将大规模灾害防患于未然的手段，只有一个——
而掌控这项手段的存在，就是名为“电脑灾厄驱除抗体”的部门。
而……拥有这种能力的……
“呀！”
“怎么了！？”
女生们发出了惨叫。
突然，空中闪现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
红，青，黄，绿，黑……释放而出的箭矢般的光束，击穿并打散一个又一个ExVirus。
那并非是箭矢也绝非是弹丸。眯上眼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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