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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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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无崖猛然惊醒,松开卿笛。方才瞧见卿笛的孩子气,总是以为还是那年,还在王宫。兄妹之间的嬉笑打闹,如今都已不再可能。独孤无崖幼稚地将莲子汤推给卿笛,道:“吃了。”
委实是敌不过独孤无崖的执拗,卿笛索性将莲子汤吃了一个精光,耳根落得个清静。
“很好。”独孤无崖丢下这两个字便欲离开。卿笛低声唤王兄才叫他脚步止住,“何事?”
“我想回一趟王宫。去看看那时我们玩耍的地方可是还在。”卿笛放柔了声音。
独孤无崖身子一僵,转身,看着卿笛的双眼带着狂喜,道:“何时启程?”
“现在便可。”这一抹微笑,与那年无异。

、第肆拾壹章 繁华之王宫(2)

浩瀚星空,璀璨如昔。洁白的月光落在巍峨的王城,也有些血腥。瞧着它的巍峨,似乎在告诉你,许多年前,它的主人是怎样的不可一世。数千年无人造访,杂草丛生。似乎又是一种莫名地嘲讽,嘲讽。你不可一世又能怎样,终是抵不过落寞与朝代的更替。
卿笛和独孤无崖拨开杂乱的草,凭借着记忆朝幼时的寝殿走去。
匾额已经朽了,半掉不掉地落在挂在那里分外的凄凉。推开木门,吱呀的响声在这破败的院子中显得是那样的诡异。许是听见了响动,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逃窜。卿笛下意识地用灵术将那东西抓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
独孤无崖看着卿笛方才那般干净利落地动作,眼中划过一丝愧疚。他道:“卿儿,若非王兄这般无用。便不会叫你一个人扛起这天下。”
卿笛将野猫丢开。野猫装腔作势地叫了几声便被卿笛给吓跑了。卿笛拍掉手上的脏物,道:“我却是做了亡国的储君。王兄,若是天册注定,谁来挑这个担子不一样呢?更何况,我要比你做的得心应手些。”说吧,还俏皮地向独孤无崖炸了眨眼。
独孤无崖展颜,道:“哦?莫不是昔年母亲和父亲教你的东西和教给我的有所不同?”
卿笛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倒是不知。只是,我没有你那些仁心仁术罢了。母亲曾同我说过,‘仁’是作为君王最要不得的东西。王兄,你仁心过重,不适合做君主。”
“那倒是得劳烦小妹,给哥哥一口饭吃才好。”独孤无崖笑着打趣道。昔年,兄妹二人若是开什么玩笑,他便称她为小妹。时日久了,这成了一个改不掉的习惯。
卿笛眉眼弯弯,道:“那倒是。哥哥可是莫要忘记传宗接代才好。”
说罢兄妹二人都看着彼此笑弯了腰。笑着笑着,泪夺眶而出。
昔日的欢声笑语,落在此刻都成了哭泣的理由。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屋子成了落魄最好的证据。还原不了昔年的辉煌,还原不去最初的美好。一步一步走,走错一步,万劫不复。却也只能咬着牙,走下去。
卿笛提起裙裾朝院子里面跑去。到了偏殿,推开门,屋内的陈设落满了灰尘。卿笛还是能找到放在每一处的东西。当真是翻出了不少的小玩意儿。她拿着一个木偶朝独孤无崖炫耀般的一挥,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脏兮兮的木偶,已经辨别不出是什么样子。独孤无崖嫌弃地看了眼,摇了摇头。
卿笛道:“这是母亲在我三百岁的诞辰给我做的。怎样,母亲的手艺可还算是不错?”
独孤无崖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哀痛。他点了点头,附和一声,又看着卿笛失了素日里的稳重,如一个蝴蝶般到处去找东西。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独孤无崖索性收拾出来一个椅子坐在上面,静静地看着卿笛东跑西跑。
这个偏殿本是王夫昔年的寝殿。很是宽敞,采光也是极好。卿笛出世后,一直是大病小灾不断。王府和王没了法子,才请来巫师为卿笛做法。巫师说这间屋子的风水极好,适合小王女居住。王夫二话未说,便将屋子收拾出来让给了自己的女儿。
那时,无崖已是记事,笑自己的父母明明是神却还如人那般信那些飘渺的东西。
又或许是真的如巫师所言那般。卿笛住到这个屋子后身子渐渐好转。她在这里度过最初的一百年。百岁诞辰时便被封为王储,移居东宫。这院子却还是照着卿笛的意思保留了下来,数百年不曾动过这里的一砖一瓦。
直到后来,各族战争爆发。王储丢失,这里便被永远的遗忘,尘封在记忆的流沙中。
独孤无崖的手轻轻地擦去桌上的灰尘。再看衣袖,委实是有些脏的过了头。
卿笛又找了不少的东西过来,捧在手心,视如珍宝。卿笛献宝一样地递给独孤无崖。她一一介绍着它们的来历。倒是这样久了,不曾忘记。
“你怎会记得这般清楚?”独孤无崖惊诧。
卿笛笑笑,道:“被幽闭在凤笛轩七千多年,王兄,你说我能做些什么?倒是也不说这些了。来了这里这样久,我们还未去别的地方看看。待我将这些东西放好,我们去别处看看。”
独孤无崖似是有话要说,看着卿笛这样高的兴致便也作罢。
待卿笛放好东西,拉着独孤无崖又转了不少的地方。虽是未叫人动过,却也是破败不堪。仿佛在昭示着它的萧条。卿笛总是可以在各处瞧见那些乱窜的东西,或是猫,或是狗,亦或是其他的东西。
日落时分,卿笛拉着独孤无崖气喘吁吁地坐在宫门前的阶梯上。
夕阳叫天际醉红了脸,卿笛道:“王兄,你这般护着独孤紫嫣,是否觉着她像极了昔年的我们?”
独孤无崖浑身一颤,道:“你怎么知道?”
“你这点小心思,我怎会不晓。紫嫣太过像以前的我们,却也是比我们要幸运太多。没了兄长,你又出现守护着她的生活不受半点杂物的干扰。”卿笛的笑容刺眼,“阴差阳错,昔年我叫母亲救下,她却只记得父亲,不记得你我。我只能用灵术叫昔年之事在母亲的脑海中重演。她却还是做了同样的决定。王兄,你可是知道为何,我在宫中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独孤无崖蹙眉,摇了摇头。
昔年,各族入侵琉璃族。卿笛坐镇王宫指挥,打了不少的胜仗。却在她生辰那日,无故失踪。他派人找过很多地方,都不见卿笛踪影。独孤无崖也只当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躲了起来。时日久了也就放弃了寻找。而后,各族势如破竹。最终,柳氏覆灭。
卿笛脸上的笑意淡淡,道:“王兄,你知道吗。那一天,母亲手中握着长剑刺穿我的心脏。当着父亲的面。”

、第肆拾壹章 繁华之故人(1)

05
这一次,换做独孤无崖惊讶。
卿笛缓缓闭上双眼,神色并未有痛苦。稍过片刻,她睁开眼,目光中嗪含着冰冷。起身整了整衣襟。对方才之事避而不谈。她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独孤无崖张了张嘴,终是只应了一声好。
离别前,卿笛又看了眼王宫。眼中多多少少有着依依不舍。
若是今日这样无情的离去,来时,会不会是你的苏醒?
回到锦绣别苑已是第二日的傍晚时分。
卿笛甫一进屋子,满屋子的紧张扑面而来。裴剑和阮洪今儿一早下了早朝便到别苑来。江淑妃清了许多当年卿笛一手扶持的重臣。他们来想找卿笛商量对策。却被慕容夜玄告知,昨儿他们一走,卿笛和无崖侍卫便不见了踪影。而在他们消失之前,静廉王姜晨来访。这下子委实是愁坏了阮洪。若是卿笛遭遇了不测该如何是好。
彼时,秦唯虽是在宫中,可是没有卿笛的亲笔手谕也不可调动死士前去寻找。若是用禁军,只怕是会打草惊蛇。
静廉王,会不会是他呢?
焦急地等着,到了日落时分,门童才来回禀,殿下回来了。
阮洪和裴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
裴剑一见到卿笛,旋身跪下,道:“殿下,请为东程子民,好生保全自己。”满屋子的人立即跪身,附和裴剑的话。
慕容夜玄冷着一张俊颜,站在一旁。卿笛的心中暗道一遭。
“罢了,你们下去吧。本宫这两日不过是道锦绣城的周边去看看了,并未有什么大碍。若是无事,阮相,裴相你们且先回府。”卿笛神色疲惫,阮洪同裴剑便是没有再说什么,低声叫人将折子收好起身欲离去。还未走出两步,又被卿笛叫住,“裴相,阮相,选妃定在何时?”
裴剑惊讶,木然地回道:“三日后。”
“甚好。”卿笛摆了摆手,“你们且先去安排一下,本宫要在三日后,重回皇宫。切记,莫要惊动了旁人。”
裴剑和阮洪满脸的欣喜。连忙回府准备着,不敢有半刻的耽误。
回到屋子中,卿笛卸去发髻,玉钗。
瑾儿在一旁用梳子为卿笛梳头。素日里这柔顺的头发,今儿许多地方都梳不通。上面还有若隐若现的泥土味。瑾儿下了狠劲儿扯痛了卿笛。卿笛今儿的心情格外的好,并未怪罪,只是叫她去准备晚膳。
慕容夜玄恰是此时进来,接过瑾儿手中的梳子。一梳梳到底,微微靠近卿笛。她的身上竟带着泥土的气息。泥土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灵气。这哪里是凡尘会有之物。许是回了天宫。再瞧卿笛的袖子上沾染了少许的杂草。慕容夜玄哑然失笑,倒是不知她何时这般贪玩。若是今日那些人瞧的细点,只怕她这公主的威严便不复存在。
“瑾儿,你为何还不去?”卿笛看着铜镜的自己,独自欣赏,倒是未曾发觉身后换了人。
慕容夜玄笑出声,叫卿笛窘迫的红了脸。他道:“卿儿,瑾儿早在一盏茶的功夫前便已离开。你何时变得这般迟钝?”
“你。”卿笛娇嗔道,不满地看了眼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轻佻剑眉,道:“卿儿,这满身的杂草,委实是不大符合你的性子。”强忍住的笑,惹来卿笛不少的白眼。
卿笛推开慕容夜玄,揪掉那一根根杂草。又叫人进来将屋子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番才肯作罢。瞧着这样小孩子气的卿笛,慕容夜玄环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屏退左右,卿笛道:“怎样……”
屋外的一声响动打断卿笛要继续下去的话。她眼中的情愫迅速沉淀,随后叫冰冷封住。疾步上前,猛然打开窗子。一个估摸着十五六岁的侍婢拿着清洁用的布子,跌倒在窗子下面。惊恐地看着卿笛,不停地求饶。卿笛的心算是落下了。她冷声打发了侍婢。
慕容夜玄环抱着手臂,深邃的目光落在方才那侍婢跌倒的地方。饶有意味地笑了笑,道:“卿儿,你当真相信那是你别苑中的人?”
“不是吗?”
慕容夜玄摇了摇头。放下梳子,拉着卿笛追了出去。
不远处,依旧可以看见身手敏捷之人在别苑中逃窜。卿笛目光一凛便追了上去。慕容夜玄并未阻止,紧随其后。那人敏捷如一只训练有素的豹子,灵巧地躲避着卿笛和慕容夜玄的追捕。时不时地用障眼法迷惑着卿笛。好几次,卿笛都险些上了那人的当。卿笛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看着那人躲闪的方式那般的熟悉,唇角溢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看来,是熟人。
慕容夜玄在卿笛耳边低语几句,从另一条小道追了上去。不若眨眼的功夫,慕容夜玄将那人钳制住,扭送到卿笛的面前。
高大的身躯包裹在夜行衣中,一双犀利的眼。是那样熟悉的装扮。拉下那人的面罩,并未有太多的出人意料。
卿笛道:“你来了,蒲涯。”
许久不见,蒲涯变得胡子拉碴。若不是那一双熟悉的眼与熟悉的招式,卿笛大抵是认不出他来。委实是不知,若是叫安雅瞧见他如今这幅落魄的模样,又该作何感想。
蒲涯道:“阁主,你的身手,大不如前了。我的伪装那样的蹩脚都能骗过你。”
“是吗?”卿笛笑笑,“本座灵体受损,灵气散尽。瞧不出你的伪装也实属正常。倒是不知,蒲涯,你今日怎是这般有雅兴,来本座这别苑找本座叙旧?”
蒲涯冷哼一声,拒不作答。对于卿笛变成这副模样,未有一点惊诧。
卿笛并不生气,继续道:“怕是义彦告诉你本座回了吧。这般着急要取本座性命。你们委实是太过急了些。这般冒失的来,也不怕本座要了你们的性命。”
许久,蒲涯只是盯着卿笛看,再无别的动作。
卿笛许是累了,示意慕容夜玄放开蒲涯。她道:“转告义彦,本座与他的仇,来时定要了结的。他无需急于这一时。”

、第肆拾壹章 繁华之故人(2)

兰离苑。
许是太过累了,卿笛倒在床上便入了梦乡。慕容夜玄还有好些话要问,看着她睡得酣甜,宠溺地笑了笑,为她盖好被子才离开。
这样的夜,是一种累过之后的酣眠。且抛去了那些烦心的事,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
卿笛晨起便叫独孤紫嫣将东西拾到拾到,择了一二名侍婢。叫瑾儿为卿笛梳好发髻,配好衣衫才出门。食过早膳,卿笛便带着独孤紫嫣进了宫。却不是走的正门,一行人轻车熟路地找到醉芷阁的后门。
十年未回,醉芷阁早已不复前些年的淡雅,奢华。庭院中的那一刻柳树已经成了枯树。当年,卿笛精心打理的花园也成了枯草院子。后院的锦鲤池也成了臭水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到处都散发着落魄的气息,叫人颓丧。
卿笛遣散了旁的侍女前去收拾屋子,看着独孤紫嫣用灵术将这醉芷阁的模样恢复。
“小姐,我们这几日可是要呆在这里?”复了先前的模样,独孤紫嫣收了灵术,偏过头这样问道。
淡淡的笑意爬上脸庞,卿笛点了点头,道:“紫嫣,在这里设下结界,不可叫旁人知晓这里有人住下。”
“是。”今日清晨走的匆忙,倒是未同慕容夜玄和独孤无崖有所交代,只留下一封潦草的书信。只愿他们能明白才好。卿笛拿过鱼食喂了池中锦鲤才转身和独孤紫嫣去收拾寝殿。
怕还是有人来打扫。
寝殿中的灰尘倒不是很多。只消简单的清扫一下地上的杂物便可住人。为了护得卿笛周全,独孤紫嫣便在卿笛寝殿的外屋住下。忙忙碌碌,待歇下来已是日上三竿。
卿笛乔装打扮一番便要出门,却未叫人跟着。
初次走上这一条路,应当是二十二年前。
那时是为了何事,卿笛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这冷宫,便是一个吞噬女子生命之处。东程开国以来,是多少女子在这里了却残生,又是多少女子冤死在此,又是多少女子在这里埋葬了自己残余的希望。又是想起花晏,确实不知现在在何方。摇摇头,也罢,若是想,她早就应当出现。
到了冷宫门前,卿笛推开破败的大门。许是年日久了,门发出腐朽的叫声,宛若女子苍老之后喑哑的哭泣之声。地上的砖也有几分松动,踩得极不稳。
冷宫极大,却是不知姜环住在何处。
正当卿笛愁苦找不到人之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手里掂着银子,嘴里还呢喃有词。怕是又从哪个不受宠的妃子那里讹来的钱财。卿笛化作小宫女的模样走上前去,福了福身子,道:“嬷嬷。”
老嬷嬷见是不起眼的小宫女,先是摊开手掌。卿笛会意,给了老嬷嬷一锭银子。老嬷嬷瞬间笑逐颜开。她拉着卿笛,说道着这宫中流传着的八卦。倒是有不少都是宣墨的艳史。着实脍炙人口。缺叫卿笛提不起来兴致,冷不丁地打断老嬷嬷的话,道:“皇上叫我前来寻贤妃娘娘,劳烦嬷嬷引路。”
老嬷嬷心不甘情不愿。卿笛的眼有意没意地扫过老嬷嬷手上的那锭银子。老嬷嬷委实是有几分不耐烦地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便是了。”
走了许久,愈加的偏僻。老嬷嬷将卿笛丢在一处破败的小屋的门前,道:“不过是个弃妃罢了。就住在这儿。她没有银子,怎么可能叫她住在皇宫里。她这等姿色,给她住的地方都是不错的了。”
老嬷嬷数着银子离开。
破败的院落,不知被人遗忘了多久。茅草屋上还挂着腊肉,瞧那干的程度,大抵是放了许久都舍不得吃。还挂着其他的玉米之类的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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