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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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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了,若是有任何差池,本座要了你的命。”
眨眼的功夫,卿笛便是不知了去向。
七日后。
算着日子,在宣墨还未大举寻人时,出现在皇宫内。过往之人看着卿笛面带白纱,皆是议论纷纷。卿笛恍若未闻,衣袂蹁跹,疾步去了庆和殿的北书房。
彼时,宣墨正同秦唯和傅盛商量完寻卿笛之事,便瞧见卿笛站在门前,眼眸中带着笑意。他下意识唤了一声“姑姑”。本能地走到卿笛的面前,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的笑容温和中带着点点哀伤。
卿笛笑笑,侧身从宣墨身边走过。
傅盛、秦唯二人一愣,起身作揖。卿笛眸中带笑,给那二人使了一记眼色,道:“二位平身,倒是本宫不在这些时日,多亏得二位帮衬皇上。”
傅盛又是作揖,道:“微臣本职,殿下过谦。”
卿笛旋身落座,道:“相爷何须这般多礼。倒是许久未见,来时,本宫要同相爷和将军好生聚一聚才是。今儿,本宫和皇上还有要事相商,如若二位相爷无事,可否给本宫和皇上留一个说话的地儿。”
、第伍拾叁章 燕雀归(2)下
屋内一室寂静。
桌案上的折子久久都再未得到主人的垂青。倒是瞧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又有几分心烦,索性丢在一面。再看坐在一旁的卿笛,神色悠闲,翻阅着一本书。大约是感受到了宣墨的目光,这才抬头,眼眸中染上了笑意,道:“皇上,这政务可是处理完了?”
宣墨合上折子,道:“没有。姑姑,这些时日,姑姑是去了哪里?半点消息都没有?”
卿笛眼中笑意愈甚,可落在宣墨的眼中总是有些奇怪。放下手中书,卿笛道:“朝堂之事为重,本宫在这里等便是了。”
宣墨急忙辩解,道:“姑姑,不是……”
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卿笛的话语中满是笑意,道:“皇上到底还是误会本宫了。本宫并未生气,不过这件事,终得要皇上自己拿一个主意。处理完了折子,皇上才会安心的听本宫说,不是吗?倒是还如儿时那般急躁,委实是不好的。”
宣墨讪讪应了一声。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折子上,这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将所有的折子看完,不过是一个时辰多。再重新看着卿笛,她的姿势恍若未变,眸中仍旧带着宁静。大抵是算好了时辰,合上书,恰好迎上宣墨灼灼目光。这叫宣墨好生尴尬。卿笛却是一笑置之,这不免又叫宣墨心中一阵失落。他道:“姑姑,究竟是何事?”
目光宛若冰山,封住了往日的情分。卿笛眉梢轻扬,道:“本宫要什么,皇上都会给吗?”
“自然。姑姑待宣墨,那便是重生之恩,是侄儿的再生父母。”
卿笛大笑,落在宣墨的眼中是那样的陌生。随后,卿笛道:“再生父母?委实是一个极好的词。皇上,你可知道,你眼中这些东西是大逆不道。”
“侄儿不敢。”慌乱之间敛去情愫。
“好一个不敢。倒是本宫失踪的这些时日,皇上巴不得本宫暴尸荒野吧。偌大的东程国,可是不见皇上派出一兵一卒去寻找。”卿笛一个箭步上前,钳住宣墨的下巴,指腹在宣墨的脸上反复磨擦,“多好的一张脸,本宫当初真真是被蒙蔽了双眼,才会不顾群臣的反对,立了你这个皇长子。如今,本宫倒是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才是。”
宣墨的心宛若被一只带着刺的手反复揉捏。他呼吸一滞,道:“姑姑?”
卿笛目光变得锐利,道:“来人。”
数十名暗卫悄然出现在屋子里,宛若鬼魅。
卿笛从腰间取下玉佩,道:“燕帝身子不适,要本宫代为辅政。近三月,燕帝只得在庆和殿内走动。为护燕帝周全,尔等莫要叫燕帝出了庆和殿。否则,尔等皆为燕帝陪葬。”
“是。”声音整齐划一。
“姑姑?”宣墨惊呼,不可置信地看着卿笛。眼中的胜利的意味传到他的眼中,足以叫宣墨窒息。忽然,他笑得颓然。这天下本就是她打下来的,如今,便是还了回去。宣墨瞧见桌旁的佩剑,迅速拿起。那剑锋还未见世,剑就已经掉落在地上。
卿笛眼中笑意嘲讽,道:“当真是无用。看好燕帝。将傅相和秦将军请到醉芷阁来。”
醉芷阁。
多少个春夏秋冬不曾在这里度过。院子里昔日开得娇艳的花朵都做了残花。庭院里遍地是落叶。就连柱子也是多年未填漆,斑斑驳驳愈显萧瑟。推*门,灰尘扑面而来,脏了衣衫,呛了咽喉。一些东西腐烂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令人作呕。
景如此,人又怎会不是如此。卿笛回头,看着空荡荡的身后。到底,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扶持左右。取下面纱,看着铜镜中的容颜,疤痕狰狞盘旋在左脸颊。已经结痂,却不知几时会好,又或者知道烟消云散之时都是这样一幅骇人的模样。
屋子外传来脚步声,卿笛又以面纱遮面。
傅盛瞧见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出神的卿笛,作揖,道:“殿下。”
秦唯亦是。
卿笛的声音清脆,道:“你们可是怪本宫?”
二人大惊,面面相觑。傅盛连忙又三作揖,道:“殿下多虑,我等怎会怪殿下。若非殿下,我等怎会有今日之辉煌。若是言语之间有不妥之处,殿下海涵。”
卿笛冷嗤一声,道:“许多时日未见,傅相的话语倒是圆滑了不少。也罢。本宫便是给你一个差事。若是做好了,后半生的荣华不在话下;若是做不好,皇后和小皇子都得为你的错误陪葬。傅相可别忘了,我皇族可是还有一位公主瑶月。”
傅盛心中一惊,三呼“不敢”。
卿笛自然是不予以理睬,道:“燕帝近来身子骨虚了。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体谅体谅。这些日子,本宫已经派人保护燕帝,至于那些折子,便送到本宫的宫里来吧。皇后和小皇子,也已经去照顾皇上了。傅相莫要担心才是。”
傅盛手脚冰冷,道:“微臣明白。”
卿笛继续道:“秦将军,你的兵马护着这整个皇宫的安全。妃嫔全部集中在一处宫里。若是有人不肯服从,杀无赦。”
“是。”秦唯狐疑地看了眼卿笛。
卿笛道:“这些时日,本宫吩咐你们的事情可是做好了?”
二人齐声道:“自然。”
闭上双眸,神色疲乏,卿笛道:“把人送到醉芷阁来,莫要惊动了旁人。你们去吧。若是坊间有何传闻也莫要管,只消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莫要说话,安静退下便好。”
二人作揖告辞,退至门前,都不解地看了卿笛,无奈叹息。
屋子里又是一片静谧。
一个瓷器打落在地,叫卿笛猛然睁眼。她没有动作,直到被人扼住了脖子,眼中仍旧是一片云淡风轻。那人惊愕,道:“死到临头还能这般安静。”
卿笛笑笑,道:“几万年的相处,我还不清楚你的性子吗?”
、第伍拾叁章 燕雀归(3)上
03
二人对峙良久,那人还是松开卿笛,颓然地坐在一边。
卿笛环抱着手臂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许久,许久。
须臾,华胤天起身,眼神严厉地看着卿笛,道:“智者说的都是真的?”
卿笛环抱着手臂,神色高傲地看着华胤天,眼中染上嘲讽的意味,眸子中的男子已经白发苍苍。即便是过了那样多年,卿笛仍旧不能忘记那一年,他引着韵秀夫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二人恩爱的模样面对柳璃来说事莫大的讽刺。压去心中最后一丝的顾虑,卿笛道:“那是自然。我可不愿意母亲的江山落入贼人手中。我自然也是不愿意做,那一年的,你。”
华胤天神色微变,道:“卿儿,父亲……”
“够了。”卿笛神色暴怒地打断,“父亲,你怕是不配提这个词。如今我的大限将至,华胤天,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一直都恨你,恨入骨髓。那一年,你明明预知尊者的灵体碎片会落在王宫,你不顾群臣的反对,立我为王储。明明知道吟环有诈,你却从不提醒我半句。那时,我恨你让我做了哥哥的挡箭牌。而几千年前,明明知道我在琉璃宫居住,那么多年,你却从不来看我。甚至,甚至将我交给义彦去恢复我的灵力。呵,华胤天,几万年前,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儿子,几万年后,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女儿花苑。我呢?华胤天,在你的眼中终究是江山重要,既然如此,以花羽族来同我做交易,如何?”
这样的咄咄逼人,华胤天从未见过。
小女儿的性子一向温驯,不过时而顽劣却也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膝下长子一直潜心于研究医术,便也罢,幼女为王储,殊不知其后路坎坷。几万年后,待再度相逢时,他已有了新的枕边人,新女儿。卿笛的再度出现,没有给他多少震撼。这个女儿终究还是让自己省心的。只是未想,一步一步走到高位,她夺走了他们的所有。
卿笛继续道:“怎的,说不过本座?花羽族长,你今日来的正好,本座可是有一位故人,要本座引荐给族长认识。”
念诀,打开一道以灵力铸成的门。
屋子很大,没有多少陈设显得愈加的空旷。走进,才瞧见这屋子里放着硕大的水晶棺。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华胤天心中预感不妙,阔步走到水晶棺边,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卿笛。指着卿笛的手都有几分哆嗦,道:“你……你……这个……逆子。秀儿……秀儿乃是你的继母,你怎忍心下的了手,怎忍心下的了手?”
卿笛无所谓的笑意渲染上明动的眼眸,环抱着手臂,道:“韵秀夫人被人送来时已是这幅模样。本座知晓这独孤和花苑均在云雾山。而如今,琉璃族已经由你的长子接手。我想,王兄应当不是尊者的对手。如今这花羽护卫还没有完全归位。天族和妖族的皇又失踪了,华胤天,你说,这可是什么好征兆?”
笑意嫣然,宛若一记毒啐了华胤天的心。不再看卿笛,妄图将韵秀夫人的遗体从水晶棺中带出。次次都被卿笛阻止。
卿笛走到水晶棺边,嘲讽地说道:“族长委实是族长,这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可谓是连自己的儿女都不顾。”
华胤天警惕地退至一旁,道:“你想要怎样?”
“我想要怎样?”卿笛偏过头,故作俏皮地想了想,又看向华胤天目光狠戾,“我要你,去找我的母亲。若是母亲魂归天地,便不会时常提点我。本座看来,母亲还未离开。若是你能寻到我的母亲,我保你花羽无忧。虽然我现在的地位大不如前,这些事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华胤天冷哼一声,道:“我凭什么信你?”
眼中复了天真,叫华胤天好似回到那一年,女儿出生,柳璃笑的好不开心。那时,他还时常责备这个小东西折磨了她母亲那样久。本是板着脸想要好生教训一番,瞧见女儿的眸子,心就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一晃,都已经是这样多年。情随事迁,她也不再是承欢膝下的柳卿,如今已是步步为营。到底是人老了,不再是她的对手。
“就凭我一时兴起,可毁了整个花羽族。若是族长不信,倒是不妨试一试。”这话语,可是有几分阴冷的渗人。
华胤天忍着盛怒,点了点头。
卿笛大笑,道:“若是你不好生办事,花苑的心脏虽是都有可能出现在你的面前。”
“疯子。”华胤天沉声怒骂。
卿笛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快些吧。你只有两个月。两个月之后,若是本座没有见到母亲,花苑仍旧会死。族长,可是要权衡好利弊。”
华胤天看着卿笛离开的背影,面带盛怒,眼中透着些许阴狠的情绪。他的手攒成拳,又在屋子里静静地站着看韵秀夫人许久才甩袖离开。
卿笛见华胤天走远了,又取了另外一间密室。
这里要比方才那间屋子阴暗许多,桌上也都是厚厚的灰尘。一女子被铐住手脚,身上的衣裳已经分辨不出来本来的颜色。见烛光照亮了屋子,神色惊恐。看见卿笛的白衣,身子更是颤抖地厉害。她想要往后退,身后却只有冰冷的墙壁。
卿笛摘下面纱,疤痕狰狞。她上前,抚上女子白嫩的脸庞,柔声道:“你知道,本座此生最讨厌的便是叛徒。你竟然,告诉尊者玉祁的存在。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叫本座的人知道是你做的?恩?本座的灵术虽然大不如前,可是,你可是知道,就连华胤天都相信你已经死了。这天下,还有谁能救你?”
韵秀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不住地摇头。
卿笛莞尔,某种恨意十足,道:“你的命委实是太贱了些。你死了,怎能弥补昔年你对我母亲犯下的过错?”
、第伍拾叁章 燕雀归(3)下
韵秀不断地再求饶,卿笛恍若未闻。她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韵秀面前晃了几晃,韵秀便要晕了过去。卿笛将匕首狠狠地刺进她身后的墙壁,韵秀又瞬间清醒了过来。卿笛拔出匕首,用素净的娟帕反复擦拭,看着韵秀的眼眸中也是笑意十足,道:“你说,你的哪里可以作为礼物,送到尊者的府上?”
韵秀的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已经没了其他的动作。
卿笛放声大笑,用灵术将韵秀的心脏剜了出来。且又用灵术护住她的性命。
看着卿笛满意地离开,韵秀的眼中擒满了泪水。看着光线一点一点消失,这一次,真的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若是有来世,她大抵再也不愿同卿笛再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三日后。
卿笛再度摄政,宣墨因病而幽居于深宫之事一经传出便引起轩然*。朝野、宫内皆是议论纷纷。有不少胆大之人一经上奏,言语犀利,不问出一个一二三来誓不罢休。不过几日的功夫,这些重臣皆辞官还乡。自此,朝野中再无议论之声。卿笛以前的功绩又叫人提起,被人津津乐道,时日久了,前朝内廷再也没有了反对之声。
慢慢地,卿笛轻松了不少。又傅盛和秦唯在一旁帮衬着,也挡去了不少麻烦。
已是进了深秋,天气难免的凉了,卿笛还是日日薄衣,这叫身边的宫女是担忧而不敢言。
醉芷阁中也是焕然一新。只是这一次这里的老熟人只剩下许岑和卿笛。许岑的话是如今的卿笛唯一会听的。不少宫女心疼卿笛,都给许岑说,许岑又去给卿笛说道说道。几番下来,弄得卿笛是哭笑不得。不得已换了厚衣,可是还有几分不大习惯。
眼瞧着已经过了晌午,卿笛方才从卿阁里出来。傅盛和秦唯跟在卿笛的身后,脸色都不大好看。二人看了看卿笛,欲言又止。
许岑瞧见,先是行了礼,又吩咐宫女张罗着卿笛的午膳和补身子的烫。
瞧着卿笛不敢反驳的模样,二人皆是一笑。惹来卿笛的愤怒的目光,又详装自己有事,快步离开。到了门外,那笑声震天响,叫卿笛着实是有几分懊恼。
待用过午膳,卿笛歇息了片刻,又择了一二亲信,从皇宫的后门出去。去了西街。
已经是下午,摆摊的小贩只多不少。和卿笛记忆中的一样,他们向过往的行人夸着自家的商品。若是有人驻足,定是要先将那人好生夸赞一番,再细心地为客人挑选。卿笛在一家卖首饰的小摊前停住。这簪子倒是同那一年她在南烈国看的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簪子早已寻不见。摩擦着簪子,卿笛眸子中生了几分哀色。
身后的侍卫要有什么动作,叫卿笛制止住了。
卿笛拿起簪子,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小贩搓了搓手,脸通红。他嘿嘿地笑了两声,道:“夫人若是喜欢,这个便算夫人十文钱就好。内人的手艺,上不得台面。”
卿笛从袖袋里掏出一定银子递给小贩,淡然地说道:“这些,我都要了。不用找了。”
小贩眼睛一亮,捧着银子道:“谢夫人,谢夫人。”怕是要跑回家报喜,连自个儿的桌子都一并丢下了。惹来一旁的几人嘲笑。
卿笛让身后的侍从将东西包了起来。又转进几家铺子,买了些胭脂,买了些点心。委实是没得转了,才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还未待她走进醉芷阁的大门就被人拉去了凤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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