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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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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慌忙抓来琳儿一挡,琳儿便登时亡了。
自以为聪明的女子,却死在自己布置的局中。
何年将琳儿扔在门外,狠狠的关上门,连滚带爬的来到沄淰的榻上,哆嗦的双手狠狠的掐住沄淰的手臂。
这时,所有人破门而入。
齐岳跑在最前面,亮出宝剑道,“你干什么,快放了公主!”
穷途末路的何年咬着牙,发出一股凄厉的笑说,“她中了我的蛊毒,现在,我让她杀谁,她便乖乖杀谁!你不信,我们就试试?”他仿佛疯了一般,眼中冒出红血丝,血丝后面,仿佛是随时会爆开的欲望,竟然人毛骨悚然般的不敢相信,这样一副面目狰狞的,居然还是一个人。
齐岳转眼看着半睡半醒的沄淰,试探的喊道,“公主——你快醒醒——公主——”
沄淰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脸暗灰的侧偎在何年的身旁,双眼呆滞的看着何年,仿佛是在等待什么命令。
何年缓缓的摸着沄淰好看的眼角,轻声细语的说,“好姑娘,去,去杀了齐岳!那个站在最前面不知死活的家伙。”
沄淰接到命令,眼睛顿时发出两道绿色的光芒,迅速起身,满脸恶气,她狠狠提着红玉剑,怒目圆睁,一步步,向齐岳走近。
“公主!公主!”齐岳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杀了他!刺透他的心脏!让他尝尝那肝肠寸断的滋味儿!”何年发出丧心病狂的笑。
“齐岳,快退下,她中了蛊毒,已经不认识你了!”皇帝提醒着说。
齐岳却忽然扔下手中的宝剑,“当年,公主为救我命,舍身相救,半年昏迷不醒,我早说过,我的命,就是公主的命,公主的命,便是我齐岳的命!”
“我的命,就是公主的命,公主的命,便是我齐岳的命!”厚重略带沧桑的声音灌进沄淰的耳朵中,仿佛带着熟悉,她眼中的绿光登时暗了许多,脚下的步子也愈发的迟疑!
“公主——”齐岳看到沄淰的迟疑,眼中带着一丝意外的欣喜,便趁机继续说,“辅车相依,形影相随,公主,你说过,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就一起隐居山林,练着武功,种种玉米,吃着饼子,读着兵法,春天播种,秋天收割,过与世隔绝的日子,有兄弟们把酒言欢,有清风明月,有高山流水——”
何宸的脸瞬间格外黯淡了下来。
沄淰忽而胸口一痛,红玉剑狠狠的插在地上,冒出一股火星,咬牙切齿的说,“辅车相依——形影相随——将军——我——中了——毒——带他们走——你也走——我不想杀你们!!!!!走!!!!”
她边说边回头,双眼红肿瞪着鬼魅一般的何年道,“你——这个败类!”说着,便转身拎着宝剑,忍住心头的剧痛,缓缓向他挪去!
“杀了他!你中了我的蛊毒!你要听我的!杀了他!杀了齐岳!齐岳才是你的仇人!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主人!杀了他!杀了他!”
沄淰忽而头痛欲裂,“啊——”
她仿佛发疯了一般,胡乱挥着红玉宝剑,另一只手却狠狠抓住砍向齐岳的手,痛苦万分道,“二哥!你等什么!杀了我!!!!不能把陈国的大好河山给这个恶人!动手啊!快——”
一串铃声忽而响起,自远而来,仿佛天籁之音,穿透这萧杀的气氛,飘进沄淰的耳朵,只听,那铃声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再远远的说,“沄儿,醒来,看看,这个世界,很美,一直很美,放下剑,放下,放下……”
沄淰只觉得通体舒畅,再仔细一听,那串铃声便瞬间消失,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皇帝在寿诞之日将皇位传给何宸,从此,在李福安的陪伴下,他只在后花园种花下棋。
何宸当上皇帝后,下的第一道密令,便是将何年秘密斩首,对外却宣称何年抱病身亡,久治不愈,终不治身亡。
第二道密令,便是下旨集齐天下三十二名神医,一一为昏迷不醒的沄淰请脉看病,朝凤宫内,各种珍贵药材,遍布各个角落,而每日,何宸必在朝凤宫的侧殿歇息,上朝之前,也必定前来看她,如此往复七七四十九日,沄淰的身体方有了好转。
何宸欣喜若狂,第三件宣布的事情,便是将三公主子期下嫁给了齐岳,又将王氏女子亲自带进刘生的府中,举行大婚。
可是沄淰却没有亲自去喝齐岳和刘生的喜酒,桂树下,齐岳和刘生送来的喜酒摆在石桌前,两道苦涩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啪落下。
清冷的月辉下,她轻轻的吟唱:
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
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
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
思君春日迟,一夜肠九回。
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
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
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
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
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昔日的皇帝如今成了太上皇,顿时清闲了很多,此刻的他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坐在沄淰对面,手举白棋,举棋不定。
沄淰的兵法暂还拿得出手,只是这棋艺,一向不精,本就没有耐性,再看父皇竟然又是一番举棋不定、踯躅不前的架势,没下一会儿,便哭丧着脸连声喊累。
老人家便招呼着李福安,三人一起往前面的花园散步,算是怡情。
初夏,本就令人心浮气躁,胸中沉闷,就连那树叶折射的阳光也生生刺得眼睛发疼。
“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沄儿,父皇最喜欢夏日,微风浮动,蔷薇飘香,尤其是你七夕过生辰的时候,父皇都要从御花园最清澈的水中给你摘下莲子,为你做上一碗莲子羹,你是父皇一辈子的骄傲。”
可是,沄淰却失魂落魄的走在前面,一步一步,静静的走着。
李福安小跑了几步,走近沄淰身边安慰着说,“公主,您最近是怎么了,自醒来后,日夜忧思,这双眼睛一日比一日红肿,蚊子她到底是怎么伺候你的,太上皇和老奴看了,都万分心疼,公主,您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李福安边说,边拭着眼角的泪水。
沄淰苦笑,“龙飒自出事那天就不知所踪,我极其挂念她,便去她的住处寻找,不想人未找到,却见她每日诵读的佛经,读了几句,觉得内心透彻,看得痴迷,就睡得晚些,这眼睛也是不碍事的。有的时候,想想也极其有趣,以前总是舞刀弄枪的,不知什么时候,也喜欢看书了,那些昔日晦涩难懂的东西,如今,却似宝剑一样,一天不碰,就想得慌。”
太上皇那老人家会心的一笑,“你是自己分不出来到底是喜欢齐岳多一些,还是喜欢刘生多一些,索性,才都不选,可是,时间会证明一切,为何不再等等,何必要生生塞两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女子到他们的命中去呢?沄儿,你这样做,难道,他们就幸福了吗?”
沄淰躲进树下一斑驳之处,假装坚强的笑答,“无论多久,他们对我的忠诚也是无懈可击的,我不配,所以,我要将天下最仰慕他们的人送到他们身边,替我去无微不至、无怨无悔的陪伴他们,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辅车相依,形影不离。”
太上皇老人家欣慰的点点头,看着一旁的李公公问,“咱们往前面走走,说不定,会看见更美丽的风景。”

  ☆、79 花语


       
“无论多久,他们对我的忠诚也是无懈可击的,我不配,所以,我要将天下最仰慕他们的人送到他们身边,替我去无微不至、无怨无悔的陪伴他们,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辅车相依,形影不离。”
太上皇老人家欣慰的点点头,看着一旁的李公公问,“咱们往前面走走,说不定,会看见更美丽的风景。”
几人再往前走,便该到了一处花园,以前,那里是流苏的领地,每逢春天,那个勤劳的丫头便播撒花种,花花草草,粉红黄白,令人目不暇接,两人总是在仲夏之夜去那里徜徉流连,那记忆,美好不可多得。
可是,离开一年多,朝凤宫无人打理,现在想必无人管理,也该是杂草丛生吧。
可是,当沄淰放眼看去的时候,却瞠目结舌,意外的似有几分结巴的问道,“李公公——怎么——都是紫色的花?好美——”
彩蝶振翅,流连花丛,蜻蜓低飞,薄翼泛黄,听见人的脚步声,如可爱的精灵,惊惶飞去,空中,顿时彩翼重叠,美不可言,令人流连。
李公公眉眼带笑着回道,“公主,你看这些是紫薇、紫芍药、紫玉兰、紫绣球、紫色蕙兰、紫色鸢尾花、紫色菊花、紫藤萝、紫丁香、紫罗兰、紫色玫瑰、紫色月季、紫色蔷薇……”
“咦,为什么都是紫色?”
“公主中毒卧床那会儿,刘太师在园子里种的。”
“他腿脚不方便,还来种花?谁允许他随便来朝凤宫的?以后,不许他来!”
李福安吓得一怔,居然连步子都不敢迈,刚抬出去的脚,又悄悄缩了回来,踩在花园旁的一处烂泥上,差点滑倒。
沄淰忽而觉得自己的情绪激动的太异常了,便继续为自己打圆场说,“也不是不让他来,告诉太师,传宗接代才是大事,这种花,是小事,等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夫妻二人欢天喜地带着孩子过来给我看时,我才是真的高兴。”
太上皇老人家却笑眯眯的看着那些花儿,似几分钦佩的点头说,“紫色,代表优雅,高贵,神秘,沄儿,你仔细看,中间的那一簇,便是桔梗,样子极其普通,没有芍药的高贵,没有菊花的淡然,没有紫藤萝的缠绵,没有紫薇的柔美,但是,如没了它,这一园子的花,却高贵得俗气,刘太师,果然是花了一番心思,以前,只知道他读书万卷,学富五车,没想到——”太上皇老人家几分失落的点点头,声音似乎有些惋惜。
太上皇忽而又问一旁的李公公,“刘太师的腿脚依旧还是不见好吗?那三十二神医就没去给他瞧瞧?”
李福安恭敬的说,“起初,皇上特意下旨令那三十二神医去为他瞧病,可是,都被刘太师谢绝了,如果认真治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听几个大臣说,每逢到阴天下雨,太师的手脚脊背处的骨骼便疼的厉害,每晚都是入睡甚难,可是,太师却没有耽误一件国事,尤其是今年,国内遇见旱情,太师不顾新婚燕尔,不辞辛劳亲自查看,一去就是一个半月,引了黄河之水灌溉农田,如今,秧苗如雨后春笋,争抢着冒出头来,百姓们高兴极了,都称他是神农转世呢。”
“嗯,太师辛苦了,陈国能有此忠心耿耿的大臣,真是上天厚爱,命工匠打造一把木制轮椅给太师送去,别每天总坐步辇,很是麻烦,再送上些上好的药材。”
“臣谨记。”
可是,沄淰的眉却又挤在一起,“阴天下雨”、“浑身疼痛”、“入睡甚难”、“新婚燕尔”、“亲自查看”,那些字狠狠的烙刻在沄淰的心头。
她不禁在心底祈祷道,刘生,沄儿知道你受苦了,求你对自己好些吧。
太上皇老人家忽而抬头看着一脸哀伤的沄淰道,“沄儿,你是不是怪父皇留住你,没有放你去隐居山林,如果那样,事情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至少——”
“不会。”沄淰摆弄着那紫色的桔梗花,就是对它有一番别样的喜欢,她摘了一朵,放在自己的袖中,合计着,什么时候等自己学会了刺绣,便也绣一朵在自己的绢帕上。
“子期一会儿和齐岳来请安,我吩咐他们直接过来,你——不介意吧。”老人家继续问。
沄淰木然的一笑,“不介意,怎么会,自己的姐姐,姐夫——”
又是一句姐夫!
她叫这一句“姐夫”,竟伤心欲绝的不知道究竟是为龙绍焱还是齐岳!
明亮的阳光射入眼中,竟让人不自觉一阵意乱情迷。
未经世事、纯洁天真的年纪遇见天下翘楚龙绍焱,虽多日不见,但那明亮的青春却似这阳光一般,让人记忆深深难以忘怀。
四人在院中小酌,彼此都不说话,李公公伺候在太上皇身后,看着几个人异常平静却暗涌的表情心生琢磨。
老人家先是开怀一笑,问着身后的李公公道,“李公公,你说,这三公主的性子是不是改了许多,女孩子,为什么非要等到出嫁了,才有个女子该有的样子!”
子期微微一笑,那笑却僵硬得很,抬眼看向不言不语的齐岳,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才略带羞涩的说,“以前,都是子期年少无知,做了很多蠢事,今天,子期以茶代酒,向父皇和妹妹赔罪。”
太上皇老人家拿起酒杯,一饮而毕,再观一侧的沄淰,也是拿起酒杯,一口吞下。
她根本不敢看齐岳的眼睛!她自己十分清楚,若不是自己,何宸根本不会下旨,他们,也就无需这般,但是,她相信,早晚,他们都是会过得比自己幸福的,所以,暂且的痛苦换来长远的幸福,她也不后悔。
“禀太上皇,公主,微臣已和子期公主商量好,如今,天下盛世太平,我们欲归隐山林,不日便启程。”
归隐?
沄淰的心忽而生生的痛,齐岳脸上那一道深深的伤疤,如今竟然好像是长在自己心头上一般。
“姐姐,你们欲往何处?”
未等子期开口,齐岳便冷冷道,“公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将子期公主照顾好,告辞。”
齐岳沧桑的背影消失在那桂树之后,沄淰只觉得鼻子一酸,泪水便夺眶而出,她不知道,他如今走了,居然连个再见也不说,甚至连个住处都不愿告诉自己,他真的就这么痛恨自己吗?
太上皇老人家见沄淰难过,便也和李公公离开。
不一会儿,蚊子从外面走来,一脸沮丧的说,“公主,将军走之前,留了一句话。”
沄淰忽而高兴起来,“什么话,快说。”
蚊子一脸失落的说,“将军说,早知道如此,那日,还不如被公主一剑杀了。”
“他在怪我。”沄淰苦笑着,“三公主那么爱他,留在他身边伺候照顾,我便放心了,至于他说什么,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可是,奴婢不明白,公主若真是为齐将军好,为何不留在身边,却要把他们推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那样的日子,岂不更加的生不如死?”
沄淰淡淡的说,“父皇这么说,你也这么说,可是,将军是性情中人,若三姐真心相待,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痛苦一时换来幸福的一生,值得。对了,明天,把园子中的那些紫色的花都砍了,我不喜欢花!闻见花香,便觉得刺鼻头晕。”
“公主不能砍!那可是刘太师辛辛苦苦栽培的!”
“就因为是刘太师栽培的才要砍!”
“公主!那能不能留下桔梗!”
“不行!砍!怎么,你现在也不听话了?是不是像琳儿一样,要忤逆本公主!!!”
蚊子倔强的呶着小嘴,泣涕连连跪求道,“公主,太师种花的时候,极其不易,无论是播种,施肥,还是浇水,都要跪在园中,经常满身黄泥,奴婢见他对那些花呵护备至,不忍心便去帮忙,有一天,奴婢斗胆,便去问太师,为什么种那些花,不如让下人去买一些来种上,可太师却执拗不肯,看着满园子的花,才说,那些花会传达他日夜想对公主说却开不了口的话,紫薇代表沉迷的爱,芍药代表情有独钟,蕙兰代表长相厮守、鸢尾花代表念念不忘,菊花代表沉默专一,藤萝代表无边相思,罗兰代表真爱永恒,而桔梗代表一生一世、永不后悔的爱,公主,奴婢求你了!不要砍,公主——”
沄淰早已泪流满面,记忆中,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拿着红皮鸡蛋站在自己面前爽朗一笑时候的刘生,书生气质,意气风发,宛如池中荷花,高洁尊贵。他为了自己,牺牲了自己的身体,牺牲了自己完美的家,牺牲了自己的感情,他牺牲了全部,可自己,又能给他什么呢?只能给他一个天下最完美的妻子,代替自己去照顾他,爱他!
沄淰忽而收起了眼泪,拔剑疯狂的砍向花丛,不一会儿,花儿便落了一地。
她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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