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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缘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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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冷漠的说道：“公子怎么说的便怎么做，都是庄上的意思。你现在已经不是二把手了。至于新掌柜的是谁等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男子听了有些悻悻的走开了。
莫亦雪慢步走在大街上，看见了前面的茶楼，心中顿时有了兴致。自古茶楼都是八卦云集之地。莫亦雪带着好奇走进了这云州最大的茶楼。一进大厅说笑声不绝入耳。
小二忙跑了过来，笑着问道：“公子是要在这大厅还是上楼？”
莫亦雪抬头看向二楼，所有的雅间都是只有半丈幕帘所隔离，厅里的一举一动都一目了然。“上楼。”“好嘞，公子请”小二忙上前引路，到了一雅座，莫亦雪拂袖坐了下来。
小二眉头挑了挑，神情瞬间比刚刚恭敬了起来，说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的前来。”
莫亦雪听了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心想着：茶楼是庄上的产业，刚刚我也没说身份，应该是没认出我来吧。
莫亦雪转头看向大厅，掌柜的匆匆的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不知公子前来，老夫有失远迎啊。”
莫亦雪眉头微蹙看向掌柜的说道：“我并没有说明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衣服的袖口处绣有庄上的标志。”掌柜的听了小心翼翼的说道。
莫亦雪忙抬起手臂看向袖口，正中有一个金线绣成的天字。不由笑了起来“原是我没注意。”莫亦雪抬头看向掌柜，此时他神情有些紧张。“我是奉少庄主之命来查绣阁的。你也不用这般诚惶诚恐的，都是内行人，茶楼这几年的账目还是比较清楚的。继续好好的做，这火是不会烧到你身上的。”
掌柜的听了神情松了几分，说道：“少庄主英明啊。老夫谢公子提醒。公子想要喝点什么茶？”
“随意来壶新茶吧。”莫亦雪一脸无所谓的说着，目光已转向了楼下吵闹的大厅中。
掌柜得看了悄声的下去准备了。莫亦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向下面人声鼎沸的大厅。忽然一争论的话题传入了耳朵里。
“听说这天下第一庄的绣阁要换掌柜了？”“应该是，刚才我看见李掌柜脸色铁青的从绣阁出来，能将他气成那般，此事应该不假。”“你说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换掌柜了？”“不清楚，我知听说前些日子李掌柜一直在排挤荣家绣阁。”“难道是荣家做的手脚？也不对。荣家现在没落了，已经没有了京都丞相府的支撑，现在可是谁都想踩一脚，这荣家好歹也是经商百年啊，真是世事难料啊。”“谁说不是呢，荣家做生意一直规矩，对待工人也是从不苛刻，怎么就落得这幅田地啊。曾经想那荣家绣阁在这云州城那是何等的辉煌。哎。”“好了，不说这些了，好人终会有好报的。说说你昨日得的那副字帖吧，怎么样…”莫亦雪听了这些交谈声，心中滋味百转千回。
掌柜的轻轻走了过来，上了茶。“你对荣家绣阁怎么看？”亦雪端起茶盏淡淡的开口问道。“不用说好听的。就说说你的真实想法。”
第五十六章 亲情
更新时间2014…11…29 15：24：18 字数：2151
掌柜的有些微楞，随后认真的说道：“荣家绣阁之前鼎盛的时候，每年的盈利是我们庄上绣阁的三倍之多。如见却是没落了。缩小了铺面，但是做工们仍是对荣家死心塌地的。李掌柜想要将人要来，我看是有痴心妄想。那些做工都是在荣家做了好几辈子的人，也是受过荣家恩惠的。荣家在云州百年根基，虽然现在是没有了权势的支撑，但是荣家不会轻易就倒下的。”
莫亦雪听了笑着说道：“你可比李掌柜通透，聪明多了。”
掌柜的忙说道：“公子谬赞了。公子年纪轻轻的，不说别的就单看公子的这一身绣有庄上标志的衣袍，便知少庄主对公子是何等的信任。少庄主是老夫见过最聪睿之人，能得少庄主如此赏识的人，必定也是聪慧万分的。”
莫亦雪眼神凌厉的看向掌柜，淡淡的说道：“你确实是个聪明的人。只不过人生漫漫，有些聪明可得用对地方才是。”
掌柜的听了，惊恐的说道：“公子说的是。老夫受教了。”
“下去忙吧。”莫亦雪淡淡的说道。掌柜的一听忙逃也似的离开了。
莫亦雪在茶楼做了好一会，看到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开了茶楼，向客栈走去。刚走到客栈便见荣立轩在门口焦急的等着什么。
荣立轩看见莫亦雪回来了，忙开口说道：“上官公子，我爷爷让我前来问公子一个问题？”
莫亦雪听了没做声，继续朝楼上走着，进了房间，荣立轩看着忽视自己的莫亦雪，问道：“上官公子，你这是何意啊？”
莫亦雪走到桌前，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双手拿起了纸张吹了吹墨汁，折了起来，放到了信封里。整个过程不紧不慢与此时焦急万分的荣立轩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亦雪无视了荣立轩的表情，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他面前，淡淡的说道：“拿去吧。这里面有你爷爷想要知道的答案。”
荣立轩神情一愣，喃喃道：“我还没有说什么话，你怎么知道我爷爷要问的是什么？”
莫亦雪看了眼荣立轩，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快到酉时了，你确定要继续在这浪费时间？”
荣立轩听了，忙匆匆的走了。莫亦雪看了眼荣立轩的背影，摇了摇头。荣立轩一路疾驰的回到了荣宅，一路奔向了书房。此时荣老太爷与荣鹏正在书房中静等着。
荣立轩推门而入，拿出信封气喘吁吁的说道：“给，这是上官公子给的书信。我都怀疑这上官公子是不是会卜算之术，我都还什么都没说，他便像是知道了一样，写了这封信。”
荣鹏忙接过信拿给了荣老太爷。荣老太爷拆开信封，看了眼顿时面色微变，对荣立轩说道：“你先下去歇会吧。”语气不容置疑。
荣立轩听了撇了撇嘴走出了书房。待荣立轩出去后，荣老太爷将信给了荣鹏。荣鹏有些疑惑的拿了过来，看了纸上的二字，双手不由的有些颤抖了起来，面色大喜的看向此时老泪纵横的荣老太爷。声音颤抖着说道：“爹，难道是天磊那孩子没有死？”
荣老太爷将信纸拿了过来，看着纸上‘亲情’二字。虽然字体清丽但是隐隐中还是透着一股清冽冷傲的风骨。摇了摇头说道：“这字出自女子之手，不是天磊那孩子的字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亦儿她还活着。而这笔迹也该是亦儿的。”
荣鹏听了有些沉思，随后语气略带确定的说道：“没错，应该是亦儿。我见上官公子的时候，总是感觉他身上带着一股苍凉，沉寂。还有那眼神总是有些悲伤。行动做派还有几分致远的清傲风骨。”荣鹏越说越确定“真是可怜这孩子了。如今怎么这般的大胆，不好好躲藏着出来干什么呀。”
荣老太爷悲痛的说道：“你妹妹曾经写信说起过，说亦儿与上官易辰交情甚好。看来是上官易辰救了她。她来这里恐怕是为了我们荣家才冒险前来的。我就说这上官家怎么会开出如此薄利的条件出来，没想到这竟是亦儿的主意。真是苦了这孩子了。”荣老太爷说着看了眼窗外“快到酉时了，你赶紧去一趟吧。不要跟轩儿说起这事。你也不要漏了什么马脚出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去了那亦儿说什么答应了便是，如今在亦儿心里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荣鹏听了，用袖子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应了声。隐了隐情绪便走出了书房。荣老太爷拿起了信又看了一眼，伸手抚摸了一下，满眼不舍的将信放在了烛火上，燃烧殆尽了。荣鹏唤了荣立轩父子二人便急匆匆的朝客栈走去。云秋已经带着清点好的账目回到了客栈，按照莫亦雪的吩咐放在了桌上。刚走出房间便看见荣鹏父子二人匆匆的上楼来了。
云秋忙将二人挡在门外，说道：“荣老爷稍等，公子现下有些忙，容我禀报公子一声。”
此时莫亦雪在荣立轩带着信离开时便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前方一副深思的模样。听见了云秋在门外的话，转身开口说道：“云秋，让他们进来吧。”
莫亦雪边说着边走到了桌前做了下来，翻开了桌上的账目，看了起来。荣鹏与荣立轩进来后，莫亦雪边看着账目边说道：“荣老爷先做吧。二公子一路走来气喘嘘嘘的，这般坐下对身子不好。就先站着歇会吧。”
荣鹏静静的做了下来，眼神那般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正认真看账目的人儿，仿佛要从莫亦雪那羸弱的身子上看出些许安心来。而荣立轩听了莫亦雪的话，微楞随后面色有些怒了起来，但是看向荣鹏没有说什么便生生的压了下去，一直那么站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莫亦雪合上了账目将其推向了荣鹏的方向，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这是绣阁所有物件的清点账目与银钱账本。明日你们便去绣阁整顿一下，后日绣阁正常营业。从今日起便没有了荣家绣阁，只有荣家的手艺，各种道理荣老爷该是明白的。”
第五十七章 隐忍
更新时间2014…11…30 15：41：09 字数：2071
荣鹏听了忙说道：“老夫知道的。这就回去准备。我见上官公子身子有些羸弱，还望平时多多照顾自己才好。”
莫亦雪低下了头心中一暖，眼睛酸涩桌上的手赶忙收紧，隐了隐情绪说道：“谢荣老爷关心。”说完神色严谨的看着荣立轩“二公子回去可多想想我送与公子的八字之言。我平时在闲暇时会抄写清心咒，二公子也可试着抄写试试，虽不能强身健体，但是能让人心思沉静下来。”莫亦雪说着又看向荣鹏“事情已经谈好了，我也有些累了，二位回去吧。后日见。”
荣鹏忙起身眼神怜惜的看了眼莫亦雪，拉着正在发愣的荣立轩走出了房间。
回荣家的路上，荣立轩看着沉思的荣鹏，疑惑的问道：“爹，上官公子这是何意啊？”
荣鹏瞥了眼荣立轩，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总是这般的沉不住气。你要多跟人上官公子学学，人家跟你年纪差不多，便有了如此雷厉风行的经商手段。”
“有那么厉害吗，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荣立轩撇嘴质疑着。
荣鹏瞪了荣立轩一眼，凌厉的说道：“李掌柜那人你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老狐狸，老油条一个。可是他今日被上官公子给撤了掌柜之职，是个什么反应，你听说了吧。”
“我听说是因为他精力不如之前了，上官家让他回去养老了。那老狐狸便安静的离开了，还谢了庄上大恩呢。”荣立轩疑惑着喃喃说道。
荣鹏嘴角扯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说道：“精力不如之前？你又不是没见过李掌柜那人，身子可是康健着呢。就是再做个十年都没问题。他分明是被上官公子逼走的，而且还不敢怒不敢言的，笑脸相对着。试问你能做到吗？”荣立轩听了，顿时安静的沉默了起来。
回了荣宅。荣鹏带着账目一路走到了书房。而此时书房内，荣老太爷还依旧坐在书桌前暗自伤神。
荣鹏进门，忙说道：“爹，我回来了。”
荣老太爷忙回了神，看着面前的荣鹏，神色惊异的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签的契约拿来我看看。”
荣鹏神色一愣，手一拍脑门，懊恼的说道：“哎呀，忘了签了。”
荣老太爷疑问的说道：“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账本。”荣鹏忙回道。“我去了没一会，亦儿也没说什么便将账目都给了我。说让我们明日去绣阁整顿，后日绣阁便要正常营业。我账本都拿回来了，怎么就把契约给忘了呢。哎。”
荣老太爷神色黯然道：“应该是亦儿故意没签吧，是亦儿相信我们。好了，没签就没签吧，等后日补上就成。如今我们可是亦儿的娘家人了，可不能给亦儿丢脸啊。”说着神色严谨的看着荣鹏“明日去绣阁都仔细着点，这掌柜之位你再做几年吧，带带轩儿。这孩子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荣鹏忙回道：“好，我也是这般想的。刚亦儿还说起轩儿呢。说让轩儿闲暇时多抄写清心咒，亦儿说着法子她经常用，静心。还送了轩儿八个字：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荣老太爷听了心痛的说道：“我苦命的亦儿啊。身上背负着灭门之恨，如今这般沉静。这该是下了多大的功夫才隐忍的住啊。就冲这个轩儿便差了亦儿好几条街了。亦儿今日当你的面这般说轩儿，也是在给我们提了个醒。。荣家不能再这般懒散的教育后辈了，要严谨规矩起来。”
荣鹏忙点着头应和的说道：“我知道了，爹你就放心吧。”
荣老太爷站起了身子，叹了口气说道：“你看账吧。我这身子越发的不利索了。我回去了。老了。”说完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外走去，背影显的那般的苍老又带着坚毅。
客栈内。莫亦雪在荣鹏走后便一直的站在窗前，也没有用晚膳。云秋此时正在门外急的团团转。因为刚刚进去收茶盏的时候看到了莫亦雪侧脸挂有泪珠。现在又是这般的不吃不喝。
云秋咬了咬牙，朝屋内轻声说道：“公子，用晚上了。你再这样子，少主知道了该担心了。”云秋说完双手紧紧的攥着，显示出了她此时的紧张。刚才那话明显是在威胁莫亦雪。
沉寂了一会，莫亦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准备晚膳吧。”云秋听了忙欣喜的应下了。开始伺候着莫亦雪用晚膳。
莫亦雪简单的吃了几口，便让云秋撤下了。云秋看着莫亦雪才吃了那么几口饭菜，有些不情愿的端了下去。没一会打了水走了进来，看着莫亦雪还在那静静的站在窗前。
云秋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问了起来：“小姐，奴婢看你总是喜欢看窗外，外面可是有什么稀奇的景吗？”
莫亦雪淡淡的开口说道：“看这大街上每个人的表情，感受着这人生百态。前方便是京都的方向，也是荣家祖宅的方向。如今一损俱损，看着如今荣家这般的被打压着，不得不退让隐忍着，而我能做的确是那般的微弱。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感悟。仿佛这些是老天在时刻的提醒着我，让我明白有些仇恨不是那般轻易能被原谅的。并不是做错了事情说声对不起便能容忍的。这世间的事情一直都是有来有往，有欠的也总会有还的时候。”莫亦雪说完面色呈现出了些许肃杀之气，随后便又被隐忍消散的无影无踪，面色继续沉默了起来。云秋看着再次陷入沉思的莫亦雪，轻轻的叹了口气便无声的退下了。
一天闲适而过。莫亦雪并没有去绣阁看荣家整理的状况，也没有安排人去插手。而是在房间内呆了一整天。抄写了会清心咒，又一个人坐着沉思了好一会，便这般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第五十八章 身份
更新时间2014…11…30 17：23：29 字数：2080
次日清晨。莫亦雪用完了早膳，起身准备去绣阁，边走着边出声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去完绣阁我们便要直接回青州了，不回来了。”
云秋忙笑着回道：“公子放心，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绣阁。荣鹏与荣立轩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看见莫亦雪来了，荣鹏忙上前笑着说道：“上官公子来了。”
莫亦雪笑着点了点头便走进了绣阁内。大厅里早已经站满了人，就等着莫亦雪的到来。几乎都是生面孔，绣阁的用人上这次可算是大换了血。
莫亦雪看着众人，语气稍冷的说道：“从今日起，庄上与荣家合作共同经营这绣阁。以后庄上每年只收盈利，别的一概归于荣家管理。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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