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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命圣女(剩女驾到之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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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拱门推开一条缝,就见不远处的竹林里,颜芩正和一个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人愈走愈远,直朝后门的方向而去。

葫芦斋位在卫家最北处,这附近通常不会有丫鬟经过,尤其今晚是小爷生辰,所有人手几乎都在厨房和主屋,往那方向去,断是不会有人瞧见……忖着,她微眯起眼。

颜芩到底在搞什么鬼?

“卫爷,你还好吧?”

主屋书房里,传来巳九莲戏谑笑声,被御门搀进屋内的卫凡,早已头昏得说不出话。

“朕还不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差呢。”巳九莲大方地往他的书案后一坐,就见御门已经赶紧倒了杯茶递上,让落坐的卫凡缓口气。

“朕本以为你装得真像,原来你是真的醉了。”

“……我没醉。”只是喝多了。

“那么,事情办得如何了?”

“这话该是我问皇上才是。”卫凡抹了抹脸,不让醉意浸进脑袋里。

“看这时段谁一再上奏参我,想除我皇商之位的人,以皇上的睿智,该是不难猜。”

“那可多如过江之鲗,难猜了。”巳九莲低低笑着。

“远如寻阳知府、吞云知府,近如工部侍郎、兵部侍郎……副首辅。”

“这些人还请皇上多多防备,而正主儿……近期内就会现身。”他撑着沉重的头,尽管还清醒着,身形却不自觉地摇晃着。

“只要皇上下令,以清除八丈河淤泥为由,不准漕船上京。”

他封杀了卢家几门生意,抢先一步以高价买进,好比蚕丝,如此一来卢家织造无法生产,自然要赔上不少,再追买粮草,让原本的买主兵部气得直跳脚,再拦截所有上等木材,让卢家车作场,无法打造出马车。

连下几城,必定将卢家遭入窘境,他再好心地联合一位经营钱庄的商贾,让卢家可以无息借款好翻身,再放出假消息,让颜芩可以通风报信,让卢家用高价买入毫无用处的贡休。

卢家为了翻身,八成会将所有家产赌在这一注,只要挡住漕运这条线,卢家必定会请求其背后的官员援助,借令通行。

那日,他和漕官靳大人演了一出戏,颜芩必定以为靳大人恐怕妥协于他,必会要卢家人前往利诱,再端出背后官员之名,届时,要靳大人要求他们拿出其官员手令,岂不是罪证确凿?

贡茶上京只成罪证,卢家翻不了身,是注定要家破人亡了。

“卫凡,你这是在教朕吗?”巳九莲似笑非笑地问。

“……给皇上一个建议罢了。”卫凡揉了揉发疼的额,横睨他一眼。

“要是惹龙颜不快,卫凡在此道歉。”

“朕感觉不到半点歉意。”巳九莲与他说笑,毕竟两人藉着梁歌雅,建立起深厚的友谊,想了下,起身走到他身侧。

“卫凡,朕劝你行事要留余地,免得狗急跳墙伤及无辜。”

“何来无辜?”卫凡好笑道。

“朕真想知道卢家人到底是怎么得罪你的,竟教你出手这般凶狠,一点后路都不给的。”

“……没为什么,只是纵容他们太久,教他们认为山中无老虎,猴子都能称王了,我要是不做个了断,岂不是愧对皇商之名?”他哼了声,想要起身,却硬被巳九莲给压住。

“你要是不说真心话,朕也不逼你,倒是你好生歇息,朕会主持宴席结束。”

“多谢皇上。”

“对了,你的生辰贺礼,朕决定让玲珑有朝一日进宫为太子妃,你的意下如何?”临走前,他回头问着。

卫凡眼角抽搐着。

“那就请皇上再允我亡妻一个生辰贺礼。”

“她也生辰?”

“她和我同月同日。”

“喔……你想要什么贺礼?”

“请皇上打消那该死的念头。”他咬牙笑得邪谑。

巳九莲微愣了下,突地低低笑开。

“念在你思念亡妻的分上,朕不锆你这句话治罪,但下不为例。不过,要说生辰……朕记得玲珑的生辰也是这个月,你既已破例替自己庆贺生辰,就替玲珑办场宴席,要不就带她进宫,让朕和歌雅一起替她庆贺。”

卫凡垂眼不语,巳九莲也没打算跟他追讨答案,因为他知道,再过不久,卫凡即将入宫,带来他最想要的手令。

在葫芦斋的小厨房里忙乱好一会,终于将生辰贺礼给做好,而且今年她特地将金枣包做成寿桃状,看起来教人垂涎欲滴。

将两颗寿桃状金枣包夹进碟内,再将刚煮好的金枣茶盛入壶内,装盛完毕,立刻拔腿前往主屋寝房。

寝房还暗着,她确定四下无人,才赶紧端进房内,往桌面一搁。

走到房外,不见半抹人影,隐约可听见大厅里还热闹着,猜想他八成是被抓着敬酒,一时半刻不会回来的。

她拉了拉特地换穿上的月牙白短裳,配白底染印大牡丹的罗裙。这是新制的衣裳,如霜每年都为她裁制一套,特地染上她最喜欢的鲜艳色彩。

小爷要是瞧见了,会是怎生的反应?

想着,不禁紧张起来,却又觉得好笑,竟到这当头才觉得紧张。

然,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他回房,她不禁想着是不是该到大厅去瞧瞧?

边想边往大厅的方向走去,可才拐过了弯,便见颜芩搀着卫凡走来,她随即往后退,想了下,撩裙躲到寝房对面的园子里。

不一会,她瞧见颜芩挽着他进了寝房,疑惑大哥为何没跟在他身边。走进寝房,突地听见颜芩的娇笑声--

“表哥,不要这样嘛,你好重……”

那话语,教她怔住不能动。

先前,她恼小爷认不出自己,她知道其实有更多成分是来自嫉妒,因为小爷待颜芩太好,教她大动肝火,然而在大哥和如霜对她解释过后,她便已释怀,可是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喝了酒,酒后乱性了不成?抑或这是美男计,诱她上床,骗取卢家的机密大事?

她该要冲进去,扯住他,告诉他,她回来了,不允他碰任何女人?

可他认得出她吗?

他认不出她,尽管吃着她做的糕饼,也不过是凭藉她的手艺慰藉自己罢了,她懂的,她都懂的……她变了容貌,小爷变了心情,这一切都变了……她没有权利阻止他,可是……今天是她生辰,是她生辰啊!

天晓得光要和他一道庆贺生辰有多不容易,她是如此期待,现实却是……

不愿再听房内传出的娇柔呢喃,她回头就跑,然才下廊阶,她便重重地摔在青石板上,痛得她龇牙咧嘴,她硬是不吭一声,却听见里头传来他问:“那是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呢,表哥,你……好坏,好重呢……”

葫芦缓缓爬起身,拐着脚一步步地走,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如果他不要她了,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房内,卫凡不耐地将颜芩推开,高大身形摇晃了下,跌到了桌边坐下,硬按住桌子,稳住自己。

“表哥,你不要紧吧?”

“点蠋火。”他沈声道。该死,要不是御门去送客,他也不会落得要她搀自己回来的窘境。

颜芩撇了撇嘴,替他点着了桌上的蠋火,灯火摇曳,映亮了摆在桌面上的金枣包和茶。

“欸,是谁送来这寿桃?”

卫凡闻言,皱着浓眉望去,蓦地一愣。

那寿桃并非是荤菜,没有肉菜香,而是透着一股酸甜味,一股熟悉得教他心头为之暴动的气味。

“这茶还温着,我替表哥倒杯茶吧。”颜芩好心地替他倒着茶。

那茶水黄澄,透着同样的香味,甚至更浓,像是缠到心坎上,绞痛他的心。

他接过手,浅尝了一口,那酸味夹杂了微甜,还透着一股甘草似的香味,入口缠在齿间,入喉暖进心底,渗进魂魄里,教他蓦地站起。

“……表哥?”颜芩吓了一跳,从没见过他如此狰狞又骇人的表情。

卫凡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开,冲到外头,然而外头却不见半个人影。

是错觉,是错觉吗?

不,不可能的!

这金枣茶在将日城虽流行多年,可是他喝过再多,也不曾喝过同样的滋味,这奇特的滋味,唯有葫芦才调配得出。

他问过她数回,她总说是秘方不愿透露。所以……这天底下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金枣茶!

“表哥,你到底怎么了?”颜芩跟在他身后,却不敢靠得太近,就怕他发起酒疯,自己可就遭殃了。

卫凡没睬她,劲自往前飞奔。

酒意还在体内作祟,教他跑得歪斜,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将而他却不敢慢下脚步,就怕追不上她。

她回来了……葫芦回来了!

她怕黑,所以他让卫家成了座不夜宅,让她可以找到回家的灯火,让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她!

“葫芦!”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双眼环视着四周,不放过每个角落。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他守着灯火等着她归来,等到他心都碎了,她却连梦境都不曾踏入……

他突地怔住,猩红的眸看向四周。

白雾从四面八方涌入,感觉眼前的一切飘渺得不像人间,不真实得教他胆战心惊,他是睡着了吗?这是梦境吗?

可如果是梦境,刚刚他怎么尝得到那杯温热的金枣茶?

如果不是梦境……一个死去的人,又要如何张罗他最爱的金枣包和金枣茶?

呆愣在原地,瞬间,他像是失去了力气,一如失去葫芦的那一刻。

痛从内心深处爆开,那曾一再一再压抑的伤,被掀开了,从未痊愈的那片模糊血肉,直往深处腐烂进骨子里,困得他快不能呼吸。

白雾将他轻轻包覆,化为点点水珠沾在发稍,透着沁骨凉意,他却连动也不想动。

葫芦走的那晚,也是同样的雾茫成烟,一切不直实得教他固执等待她清醒。

然而,他等到的是冰冷和绝望。

就说夕颜是薄命名,夜开朝落,只有一夜的芳华,所以他宁可唤她葫芦,纵然同是夜里综放,但至少可以结下子,而非消逝!

可是,她还是走了……走了……不见了,消失了,再也找不会爱笑的她,再也尝不到那份酸甜滋味……可是他刚刚明明才尝到那滋味,他……他快疯了吗?

他常常觉得自己身在梦境之中,可是这场失去他的梦却好长好长不曾醒!

梦……太长了!

让他醒来!让他醒来……皇上曾问过他,人生如果可以重来,他会怎么做……

他要回到最初的最初,让他从来不曾爱过!

别让他懂得爱!得到时太甜蜜,失去时太残缺……可是,事实上他爱过,他深深地爱过,也狠狠地失去,不管再思念再盼望,终究触摸不到她,再也看不到她,这无垠天地再没有她的身影和气息。

再也得不到,再也追不回,再也不能拥抱她……心就算碎了再多遍,也不再有人怜惜他,给他一饼一茶一抹笑。

他要她,就要一个她!

“葫芦,回来!”回来,回到他身边,别再丢下他一个人了,他厌恶独处的寂寞,痛恨没有她的日子!这漫长的日子,只有孤影相随,太苦太苦……

“小爷?”

那软嫩带哑的嗓音,教他蓦地抬眼,只见白雾中缓缓地飘出一抹白,裙裳皆染着艳红浓绿的牡丹,教他怎么也转不开眼。

他怔怔地瞧,就见她穿透白雾来到面前,那双琉璃般的眸噙着泪,突地勾弯菱唇,探手轻触着他的颊。

“小爷,怎么哭了?”

卫凡眸底浸着浓雾,沉重地滑落,剔透了视野。

“我没哭……”他喃着,握住她的手贴在颊,唇角颤着带着笑。

他不承认哭泣,尽管在她面前,他也从未承认过,可偏偏她却是见过他流最多泪的人,这一辈子,喜怒哀乐都与她相系,失去她的那一夜,他几乎快哭瞎了眼,如今……她总算回来看他了。

六年了,他等了好久好久……

“是啊,是流汗嘛。”她笑着。有多少回,他总是这么说,而她也顺其意地认同。

“……你去哪了?”他微颤的手抚上她的颊。

葫芦怔了下,发现他的眸色空洞失焦,浑身酒气醺天。

看着他,她不禁心疼又无奈地叹口气。小爷向来不胜酒力,一旦醉了,醒来总是记忆不全,如今八成还醉着,明日醒来全都忘光光。

但,无妨,她听到了他的呼唤,一声比一声还急切,声泪俱下地呼唤,如刃般割痛她的心。

“葫芦?”等不到她的回答,教他慌了,就怕一个不经意,她就会消失不见,干脆将她锁在怀里,任谁也抢不走她。

“小爷,我哪儿也不去了。”如此紧密的拥抱,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却甘愿承受。

“小爷,别要我走,让我和你一起白头到老。”今日是她的生辰,让她许个愿总可以吧。

“好,好……”卫凡紧拥着她,不住地允着,笑着,俊脸满是泪水。

“我们回去了,好不?”她略推开他些许,轻握住他的手。

“好。”他紧紧反握,两人漫步在烟雾之间。

来到他的寝房,早不见颜芩的身影,葫芦才关上了门,一回头又被他结实地搂进怀里,霸道而不安。

“小爷。”她抹开笑却又不舍极了,回身轻拍了拍他。

“还吃得下吗?我帮你准备了寿桃呢。”

“我瞧见了。”

拉着他坐到桌边,她捏了块送到他的嘴边,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哪怕她喂的是毒,他也心甘情愿。

“好吃吗?”她问。

卫凡勾笑,捏了块喂到她的嘴里,教她尝到了许久未尝的酸甜滋味。

两人对视而笑,恍如回到了多年前的夫妻相处,你一口我一口地互喂着,直到将寿桃享用完。

“好,该睡了。”

“不睡。”他拉着她,他不想睡,不想待他睡醒,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可是我累了。”她今天忙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但她相信他比她还累,比她还需要好好地休息,所以只好拿自己当藉口。

卫凡没辙,跟着她一道躺上了床,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凝睇着对方,而他只希望,时间的沙别再流动,把这一刻定住。

他愿意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醒。

第八章.【此葫芦、彼葫芦】

煦阳驱散白雾,火热的光芒重临大地,卫家的下人们早已开始干活,发出轻轻的交谈声和洒扫声响,一会儿又远扬而去。

这里是主屋后方的主子寝房,主子难得日上三竿未起身,随侍御门也没唤人,总管如霜吩咐众人噤声,所以没人敢在周遭喧闹。

于是,这儿静静的,安静得只有匀长的呼吸声。

时间如摇篮,在这儿轻柔摇晃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如交颈鸳鸯入睡,像是舍不得醒似的腻着对方,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安抚着己身的不安。

直到,他,先张开了眼。

屋内有阳光筛落的痕迹,温和宜人,他眨了眨眼,欲起身,头却痛得教他发出嘶嘶低吟。

“犯头疼了?”

耳畔传来酥软童音,教他蓦地横眼瞪去,瞥见了她的脸后,他随即惊愕地坐起身,瞬地,他头痛得像是要裂开般,教他只能咬牙捧额。

该死……这是什么状况?

昨晚被人灌酒灌得都晕了,后来皇上和他到书房……这些他都还有记忆,可后来呢?为何御门没在他的身边?

蓦地张开眼,确定身上穿着衣服,而她亦是和衣而睡,教他稍稍安心了些,然就在这当头,那柔软的小手伸到他的额际,轻柔地替他按压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叨念着。

“谁要你喝那么多?跟你说别喝多,每次都不听……”

卫凡瞠眸看向她,那神色震愕不已。她说出的话有多荒唐,却又有多酷似葫芦?他该要拨开她的手,然而她的手劲和按厌之处,皆教他舒服地微眯起眼。

按着按着,那小手的力道愈来愈轻,最终滑落,被他半空拦截,不敢相信她竟又睡着了。

他难以置信瞪着她睡得香甜的脸,浑然忘了这是谁的寝房。

“喂!”他扯着她的手。

葫芦皱了皱眉,想拉回手,可偏偏一点力气都没有,索性放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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