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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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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快去吃饭,先生因为要监考九皇子殿下,他二人的饭我刚送了过去,温庭去考试,也是不在,你若再不来吃,饭桌上可就没人陪我喝酒啦!”盛尧山说着就要走过来拉扯任越。
“盛将军!”温柔突然叫住了盛尧山。
“瞧,温姑娘和我都来请你,你这娘们家家的架子可够大啊!”盛尧山笑道。
“盛将军,任公子怕是有些不适呢。”温柔哪里还能随着盛尧山开玩笑,瞧着任越的模样,她的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从刚才一进来,她的右眼皮一直突突在跳。
“不适?”盛尧山近前。
“许是刚才救火时累到了吧。”温柔关切的应道。
“哈哈哈哈!”盛尧山放声大笑,径直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继续道,“任三,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任越不语,也丝毫不理会盛尧山。只是低头翻看着手中的书卷。
见任越这般模样,盛尧山又将椅子拉近了些距离,“温姑娘,你是不知道,若说方才,任三可真是勇猛,一点也不似平日里娘们家家一般。在我踹开门后,直接披了棉被就冲了进去,抱着温姑娘你就冲了出来。若说累了,莫非是因为温姑娘过于沉重?还是任三你身子过于单薄。体力不支啊!哈哈哈哈!”盛尧山笑得前仰后合的,似乎根本不相信任越的话。
温柔身材娇小又纤瘦,倘若是盛尧山冲进去,莫说是一个温姑娘,就是十个温姑娘也都一并抱了出来!
不过。任越虽是看起来不及盛尧山魁梧宽广,可内里的肌肉和线条,温柔也不是没见过。
用大周流行的话来说,任越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那晚盛尧山出酒,任越回府换衣,温柔亲眼目睹了任越背后的质感;
前几夜的悉心照顾。任越头疼之时,温柔亲自给任越擦拭额前和胸前的汗水,也是再次目睹了任越紧实有力的肌肉和流畅的线条。
若说是因为抱着自己从火海中出来累到了,便是搁在温柔身上,也是不信的。
可眼下,任越的确是脸色不好。方才他自己说的,许是累到了。
难道,真的是累到了?
“盛尧山,你这粗人,我不与你说话。更不与你同桌共食,你且出去吧!莫要再次纠缠!”任越借着盛尧山的话顺理成章道,面色上似乎还有些微恼。
“任公子。”温柔相劝。
“任三,你这娘们家家的,你不想与我同桌共食,我也不想与你一起呢!瞧着你就没胃口!走了!”盛尧山原本兴致颇浓的冲进来,本想邀任越一同饮酒,没曾想被任越这般冷落和奚落。
依着他直爽的性子,便是再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盛将军!”温柔起身,要去追。
“让他走!”任越冷冷的声音,让温柔丝毫不能抗拒。
“任公子。”温柔这下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这俩人,为何脾气都如此之大!一个倔得要命,一个又冷得要命,为何前世都没有发现……唉!果真是权贵大家的公子,不好伺候啊!
见温柔面露难色,任越心中漾起一丝怜爱,眼神柔柔的递了过去,便是连声音都变得柔软了。
“劳烦温姑娘帮任越一个小忙。”任越缓声道。
“任公子请讲。”温柔道。
“烦请温姑娘将今日的午饭单盛些,给任越送进来,不知可否方便?”任越彬彬有礼道。
“行。”温柔一口应下。
唉!这俩人,还真杠上了!任越还真不与盛尧山同桌共食了!温柔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任公子,您当真没事吗?”温柔还是不放心,再次确认。
任越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微微摆了摆手。
单独盛了膳食,给任越送来,温柔再次转身。
“温姑娘。”任越欲言又止。
“任公子何事?”温柔停住脚步。
“哦,无事。”任越想了想,依旧是没有说出口。
原本,他是想说,麻烦温柔将药匣子带进来,或是他写个药方,让温柔前去帮他抓副草药回来,止血、消炎、促进伤口愈合。
可是话到嘴边,脑子里却是浮现出盛尧山的模样!
想那药匣子那么大,温姑娘拿着,若是被他看到了,还指不定会编排出自己什么身子单薄的笑话呢!
若是请温姑娘前去抓药,且不说药包被看到,就是煎药时,那股子药味,也是会引得盛尧山前来看笑话的!
不行,不能被他嘲弄,这个武夫,这个粗人!
任越心中暗暗打定了一个主意,凭借自己的体力。让伤口慢慢休养吧!
这些日子不便之处,就请温姑娘前来送饭帮忙吧!
任越这边打定了主意,温柔那边也是在为之前的疑惑盘算。
天缘道人送来的那个精致的小木匣,如今依旧放在任越的枕边靠床里侧的位置。
温柔方才给任越送饭时。看得真真的,一种想直接冲过去,拿起木匣、打开,再取出一些的冲动,猛烈的撞击着温柔的心。
深深的呼吸着,温柔强忍住内心的冲动,还是缓步转身走了出去。
同样,晚饭时一切照旧,任越还是借口不想与盛尧山同桌而食,劳烦着温柔前来送饭。
“哼!这个任三!气度真是小!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有本事你最好一辈子都躲在房里吃饭!”晚饭时。盛尧山饮下了一坛子酒,折返回房中呼呼大睡!
入夜时分,温柔独自一人在房中徘徊!
要怎么才能偷到木匣里的药浴粉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夜偷偷去瞧瞧,兴许能有下手的机会!
任越吃得很多。似乎不像往日那般每道菜只是品一小口,便是连米饭或是汤粥,都食得很干净。
在他的心里,他必须要多吃些,因为外在的环境不允许他处理伤口,那么只有依靠自身的体力,唯有食物才能支撑他的伤口慢慢复原。
食完之后。温柔适时的进来,帮其收拾,转身又看了一眼枕边的那个木匣。
夜渐渐的深了。
刘显写了一天,脑力和体力都消耗了许多,松涛先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自然也是消耗了体力。两人和衣便在书房直接睡去了。
长生提了清水,将任越的浴桶注满,调适好了水温,也便轻轻的退了出去。
这些日子,小安子不在。一直都是长生在照顾任越的洗浴。
任越挣扎着起身,单脚着地,扶着墙壁和家具,抱着木匣子,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向屏风之后。
与其说是挪移,不如说是跳移。
浴桶内,水温正合适,任越轻轻打开木匣,少许放了些药浴粉进去。
就着水的温度,泛着墨色的药浴粉沉入桶中,再也找寻不见了。
只有淡淡的药香,微微弥散在任越的房间里。
因为脚伤的原因,伤口不能沾水,任越独自一人洗得很是艰难。
只用毛巾蘸取,轻轻的擦拭身体。
缓慢的,无力的。
原本浸泡即可的药浴,任越的擦拭偏偏用了多出一倍的时间。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再次折返回去,依旧是扶着墙壁和借助于家具。
待到返回床边之时,任越已是满头大汗。
本就伤着,又没有药物既是医治,又什么都是依靠自己,任越确实是累了,身子一靠到床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了起来。
定是伤口的缘故,定是发烧了,任越自己清楚的判断着。
此刻,水壶和水杯就在离床不远的书桌上,若是平时,几步就能伸手可得。
可是现在,任越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望着书桌上的水杯,漠然的瞥了过去,侧着身子躺下了。
好冷啊!
任越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意识上的模糊和脚上疼痛的清醒,二者交替着,让他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门外,一个小巧的身影,在月色树影的掩映下,悄悄的往任越的卧房这边走来。
轻轻的晃动了几下窗子,窗子严丝合缝,丝毫不动。
那人影微微有些委顿,看样子是在叹气。
转而走向门,伸出手来,又缩了回去。
只将脸颊轻轻贴于门上,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却定里面没有动静了,那个身影再次伸手,轻轻的推向了木门。
正文、269 没有距离
任越虽是沉沉的睡去了,可终究脚上的伤痛不时在牵绊着他的痛觉。
药浴擦拭完后,虽然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可一旦躺下的时候,还是会陷入迷迷糊糊的疼痛中。
时而睡去了,时而又疼醒了。
门外的那个人影,轻轻推动了一下门扇。
门扇微微有些松动。
没插门?
仔细想来,任越不是这般习惯啊!
其实,任越是疼忘了,之前温柔送饭进来,又收拾饭菜离去;后来长生进来送浴汤,又提着空桶离去。
一来二去的,若是挪移着去插门,实在是有所不便,干脆就由他去了。
最后,便是真的忘记了……
门外的黑影刚要推门,却发觉若是真的推开了,门轴的声音即便是微弱的,在这样的一个静谧的春夜,也会吵醒房内之人。
于是,黑影灵巧的返回,再次回来时,手上拿了一只碗,一只吃饭用的普通的碗,里面盛了些清水。
沿着门轴轻轻的将清水慢慢浇下,水浸透过门轴,起到了润滑的效果。
待纤瘦的身影再次推开门时,当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屋内黑漆漆的,安安静静。
似乎有微弱的声音,慢慢的在淡淡的药香中弥散。
透过窗纱,柔软的月光蔓延进来,光影交替中,渐渐看清了那黑影的容貌——温柔。
此刻,温柔正轻微的摸索着,站在任越房中较为开阔的地方。
黑暗,让她无从找寻,她需要时间来适应一下,再确认位置。
大约过了一会儿,温柔如星子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她已然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视线投过去,只见任越正侧身。颜面朝里,轻轻的睡去。
他睡了啊!
温柔心中微微安静了下来。
慢慢移步走向任越的床边。
任越的身子上,轻轻的搭了一层薄薄的寝被。
柔滑的丝绸缎面,搭在他上好衣料的白色寝衣上。倒显得有些飘飘欲仙。
温柔暗自笑道:真是个怪异的人,平日里着白衣也就算了,便是连睡觉的寝衣,都是纯一色的白。
白衣、白衣……还每日都更换……清洗起来,这该是多么大的一件家务事啊!
正胡思乱想着。
突然,任越微微吟了一声。
“嗬。”
那声音分明是带着些不适,虽是微弱的,可终究使得他不得不无意识的调整了下睡姿。
方才还是面容朝内,眼下慢慢的挪移着身子,依旧是侧卧。却是面容朝外。
温柔旋即蹲了下去。
害怕自己直直的站着,目标过于明显。
谁知,这一蹲下,却是和任越的床铺,几乎处于同一水平。
黑暗中。温柔的眸子亮亮的,不经意间的蹲下,正巧清清楚楚的望着任越的面容。
他俊秀的脸颊,不知道何时微微有些消瘦,悠远的眉,淡淡的洒逸出去,像是用墨笔轻轻带过。粗细适中、轻重适中……眉尾轻轻淡淡的隐没,消失得刚刚好。
他怎么了?什么时候消瘦成这个样子了?
温柔专注的望着睡眠中的任越,一种想抬手轻轻抚过他发丝的冲动,透着淡淡的怜惜之情,在温柔的心中蠢蠢欲动。
难道是最近太累了,还是今日的救火。真的累到了?
温柔心中揪起一丝酸涩。
枕边,床侧,一只精致的小木匣到底还是吸引了温柔的注意。
那个就是天缘师父送来的药浴粉!
今晚就是为它而来,定是要拿到的!
温柔暗暗下定了决心。
慢慢的起身,不让身上的布衣发出任何的声响;
轻轻的伸过手去。小心翼翼的逼近那只小木匣。
温柔的手臂腾架于任越的身子之上,她紧紧的捋过衣袖,心中默念着,千万不要让衣角触碰到任越的脸颊。
近了,近了!
那只木匣近在咫尺,马上就要触手可得了!
温柔心中一番惊喜,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便在此时。
“咳咳咳咳。”隔壁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那是盛尧山住在隔壁。
想必此刻,他大抵是睡得位置不舒服,压倒了喉咙,引得睡眠中一阵急咳吧!
许是这剧烈的咳嗽,或是任越也觉得脚上的伤痛,亦或是身体忽冷忽热的烧热感,引得他睡眠实在不适,迷迷糊糊中,却是缓缓张开了眼。
黑暗中,一个纤瘦小巧的身影,正在他身子的上方。
似乎还伸着手,像是要去够取什么东西。
任越身子不动,视线紧紧的盯着那身影。
原来是冲着我的药浴粉来的!
便在温柔的手即将触碰到小木匣的时候,任越的手迅疾的一发力,紧紧的竟将温柔的手臂抓握住了。
原本就是将就着身体的姿势,还扶着衣袖,小心翼翼的行动;
原本就是心中暗暗打鼓……
任越这一抓,温柔瞬间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了任越的身上!
任越一个激灵,身子微微侧动了一下,整个人由侧卧,改为了平躺!
整个身子稳稳的接住了下落的温柔。
一时间,虽是在黑暗中,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的、近近的对视在了一起。
便是这一拉、一倒,着实是把温柔给吓了一大跳。
“啊!”温柔刚要张开嘴巴惊叫。
嘴巴却是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
滚烫的,柔软的。
那是任越的手掌。
盛尧山就在隔壁,倘若任越这里有丝毫的动静,凭着盛尧山武艺过人的灵敏听觉,定是会挑枪闯入。
更何况,温柔若是这一叫!
不仅盛尧山会飞奔过来,便是整个院子,也都会被惊醒了吧!
不!决不能让被人发现!
此刻,任越担忧的不是入夜房中有个“小贼”。而是在担忧万一有旁人闯入,自己的脚伤就暴露了!
然后盛尧山那个臭小子,又该幸灾乐祸的嘲讽自己了!
其实,便是在刚才一拉一拽的过程中。任越早已感觉到了房中的这个小贼,乃是一个姑娘!
哼哼,一个女贼。
任越心中暗笑。
你来我房中偷什么?
银子?还是书?
我又不是市井之人,还会将金银细软放到床头枕边?
任越心中盘算着。
便是在刚才温柔扑倒在任越胸膛的时候,任越的心里再也不笑了。
惊愕!
惊愕到无语!
温姑娘!怎么会是温姑娘!
便是在温柔即将惊叫的时候,任越迅疾的、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绝对不能让温姑娘叫出来,否则,盛尧山那小子,定会冲进来!
于是,任越在下面。温柔在上面。
一个轻盈的浮在他的身子上;
一个紧紧的按抚住她的嘴唇。
就那么四目相对,就那么近距离的接触着,就那么相视无语……
能说什么呢?嘴巴都捂着呢!
“咚咚,咚咚。”
不知是他俩谁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一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了内心的那种磅礴和激荡。
是他的?
是她的?
两人都以为是对方的,可偏偏自己的也在剧烈的、真实的在跳动。
任越怔怔的望着温柔,不知她入夜前来,所谓何事。
温柔安安静静的望着任越,这么近的距离,这么香暖的场景,便是前世也不曾遇到。
任越的手一直紧紧的按压住温柔的嘴巴。透过手心里柔软的皮肤,温柔的唇湿湿软软的感觉,任越真切的体会着。
原本因为伤口的原因,身子本就发热,因为感受到了温柔的唇,任越只觉得浑身在被一点一点的点燃。
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一个姑娘。更不用说以手触唇。
更何况还是温姑娘!
大半夜的,又是这副姿势!
温柔的大眼睛清澈的望着任越,她原本是下意识的想叫出声的,没曾想,直到跌落到任越的身上。和他如此近的相视之时,她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只是那么静静的注视着他。
前世心中的故人,好近、好真实。
温柔不说话,任越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慢慢的不再紧实,渐渐的从温柔的唇上移开。
二人的姿势依旧是那么一上一下的,静静的,她不动,他也不动!
隔壁盛尧山的声音停了,任越判断着他又睡过去了。
因为脚伤的缘故,任越不能灵巧的起身,只能慢慢的、颇带艰难的将温柔从身上扶起。
他的手好烫啊!
其实,便是在刚才捂嘴的一瞬间,温柔就已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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