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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砌坠叶醉红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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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公子关心了。”纪涵福了福身,坐到他的正对面。何旭远用的早点很简单,只不过是一碟小菜、几个馒头、一碗清粥。何旭远扫了一眼台上过于简单的饭菜,吩咐小二多加了几盘糕点和几道清淡的菜肴。纪涵看着台上的东西,久久不能落箸,并不是她挑吃,而是她怀孕两月有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喜的症状,尤其是早上,这种反应更是明显了。还在,这些东西当中有一两样是酸的,她这才草草吃了两口,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应付过去。
何旭远也不大在意,大小姐吗,吃不下粗茶淡饭也是正常的,自个家里就有一堆,他见怪不怪,加上眼前的这位不久前才遇上劫难,人家吃得下饭才怪。但何旭远有怕她早点吃不好,等一下上路会有不适,吩咐老板将桌上的东西打包,又准备些水和精细的干粮。而后让小二把纪涵的东西包袱拿下来,备好车,他结过账,便带纪涵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客栈外便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一辆贵气的马车停在了门口。陈朔玄坐在高大的骏马上,一脸寒冰,直视前方。小威子从马车上下来,进到客栈中,让老板把最好的饭菜打包,要了些水和干粮,扔下一锭金元宝立马离开。整个过程不过只有眨眼功夫。
坐在马车里,纪涵好生纳闷。不为别的,就为这马车。这马车就是他们当时出京时的那辆。如果真如同何旭远所说的,使他打晕了贼人将她就走,那也太奇怪了吧。那群黑衣人明显就是冲自己来的,真的被抓了,还会在马车里?马车不但显眼,速度又不够马匹快,而且他们可是下了杀意,干嘛不抓住就一刀了结呢?思来想去,纪涵捋不清思路,心头疑云挥不去,但她也不去想了,时机到了,便会知道,现在想也只是白伤脑筋。
马车行进在大路上,何旭远好生纳闷。上官涵的样子明明就是很赶着去杭州,走小路可以省很多时间。但是她却死活要走大路,真弄不明白这些个大小姐。转而何旭远又想到,大路到底是平坦,而且相对安全,这样想来他也就谅解了车内那位小姐的坚持。
水路是到达杭州最快的办法,但是,如今江面上已经结冰了,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舍弃马车走小路。在每一个城镇都有人接应看,暂时用马车分散敌人视线。
这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不平静的旅途。
33。叁肆
堇和二十六年十月二十,龙船驶进杭州,巡查河道的工作到这里进入尾声。
军号嘹亮,士兵肃穆地站在船头,杭州城内,百姓回避,万巷空人,码头上,杭州知府率领杭州的所有官员在码头上静候。申时整,龙船缓缓驶入码头。陈朔缘迎风而立,衣袂翩飞,他正在长身体,仅仅只是月余,但明显比原来高了一个头,而且脸上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稚气。
眼见着杭州码头就到了,小德子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是怎么办啊,这位小主子可不是六皇子,这是十五皇子,说白了就是一小孩,诏书上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派六皇子陈朔玄巡查河道呀。天啊……
到底是个小孩子,要说沉稳还差一大截,陈朔缘看见小德子转来转去,烦了。他轻抚额头,无奈,“小德子,你转来转去干什么?”不就是担心办成皇兄被发现嘛,就算被发现那又有什么大不了,都是皇家子嗣,他们那群做官的敢说一个“不”字吗?当然,这些话陈朔缘不可能对小德子讲,小德子就算是再得六皇子的心,他也只是个奴才。
一句话,让小德子像吃了定心丸,都说皇帝不急太监急,见主子这么有自信,他也不再焦急,静候龙船驶进码头。
其实小德子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当日,景明帝所搬的诏书中,只写明有皇子南下巡查河道,但是是哪位皇子,各地的官员却是不得而知。若说紧张,他们才是真正的紧张。往年被派巡查河道的皇子不是及其受宠,借此散心,就是压根儿就不受宠,把他赶的越远越好。
只见龙船已经驶进码头,龙船上的士兵整齐地跑下,位列两边。小德子扯着公鸭桑:“皇子到!”知府率百官跪下,齐声:“臣等参见皇子殿下,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样的阵仗,小小年纪的陈朔缘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缓缓从船上下来,知府偷看了一眼,蒙了。这明显是个毛孩。他头上戴着束发白玉冠,一件玄色金丝筒袖,束着银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金蟒褂,瞪着黑缎小朝靴,鬓若刀裁,双目威严,眉如墨画,鼻梁挺立。尽管只是一个小孩,却带有皇家中不可侵犯的威严。
“都起来吧。”陈朔缘沙哑中带着稚气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官员一阵呆愣,纷纷侧目。当今圣上怎么会派一个小孩子来巡查河道?虽是疑惑,心中也有些许庆幸,还好只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可比大人好哄多了。
陈朔缘目不斜视地走向备好的轿子,知府马上上前。这么小就被遣送出来,想必这位皇子是及不得宠,这样想着他的胆子也大了几分。“皇子殿下,下官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接风宴,还请皇子殿下移步。”
“本皇子累了。”陈朔缘想都不想就拒绝,抬脚就要进入轿中,知府却把他拦下了。“皇子殿下,您看本官和下属在这里候了您这么久,您可否给个面子。”
“什么东西。”陈朔缘啐了一口,钻进轿中。知府又要说话,小德子一扫拂尘,拦在了他面前。“我说知府大人,您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呀,您以为这是位不受宠的主子呢。你可知这位主子是哪位娘娘所出?”
“还请公公明示。”知府还是那副不屑的样子。
“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十五皇子,圣上最小的皇子,皇贵妃娘娘所出。”小德子的话一说完,知府就瘫软在地上了。他可以得罪皇后,但是皇贵妃娘娘可是得罪不了,谁不知道着皇贵妃权力比皇后还大,皇上又是极其宠她。自古后宫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十五皇子的同胞皇兄六皇子可是太子的人选,麻烦惹大了……
“小德子怎么还不走?”陈朔缘探出头,刚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群狗仗人势的奴才,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是!”小德子应了一声,“起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十五皇子的眼神知府看得真真切切,当了这么多年官,他这回算是栽了。
34。叁伍
知道有皇子要来杭州城,杭州知府早就让士兵在各处设防,挡帷幕,又另士兵打扫街道,撵逐闲人。陈朔缘从轿中探出头,问:“不是都说杭州城热闹嘛?怎么如此冷清?”
“回主子,想必是这些官员知道您要来,才清城的。”小德子谄媚地凑上去。
陈朔缘微微皱眉,难怪皇兄都喜欢偷偷出宫,要都是像现在还有什么好玩的。他缩回轿中,一路无语。
半日,及至一座宅子。朱红大门大敞,家丁两列,整齐站着,接地正中,一对夫妇翘首以盼。这对夫妇是便是雅长公主和她的驸马。雅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妹妹,因厌倦了京城宫廷中的尔虞我诈,三年前与驸马定居杭州。
轿子落下,陈朔缘从轿子里快步走出来,顾不上礼仪,扑到了雅长公主的怀里。“姑姑”他很孩子气的叫一声。雅长公主没想到这孩子长得这么快,险些被他扑倒,驸马在她身后扶了一下,她才得以站稳。
“你这孩子!”雅长公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注意礼仪。”
“因为姑姑和姑父疼我嘛。”陈朔缘皱了皱小鼻子,“不然我才不会这么放肆呢!母后经常对我说,对亲人太有礼貌就会生疏了。”
“难为蓝姐姐了。”长公主的明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缘儿,你老是抱着公主,姑父我可是会生气的。”驸马见长公主又在胡思乱想急忙出来打圆场。陈朔缘吐了吐小舌头,人小鬼大地说:“姑父都霸占姑姑好久了,我抱一下都不行,真小气。”长公主看看陈朔缘,又看看自己的驸马,被这一大一小给逗乐了。
“姑姑,表妹呢?”陈朔缘现在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爹娘”一个糯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一身粉红色的衫裙,绾着可爱的双髻,粉雕玉琢,看上去不过四五岁光景。她揉着眼睛,看样子是刚睡醒。“露儿!”陈朔缘惊喜地唤着,他很喜欢这个表妹呢。宫里他的小妹妹陈灵姬淡也很可爱,但是他却特别喜欢这个表妹。
“咦?”赵瑜露放下小手,看着站在自己前面这个惊喜万分的哥哥,她的小脑袋一歪,呆了一会,扑到陈朔缘怀里,“缘哥哥。”她在他怀里咯咯地笑着。陈朔缘宠溺地拥住她,俊美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不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年龄成熟笑容。雅长公主眉头紧锁,驸马拥住她,对陈朔缘说:“别再呆在外面了,我们进屋里谈。”
“嗯!”陈朔缘点点头,抱着赵瑜露走进去。
几日来的颠簸终于让陈朔玄病倒了。此时他们在杭州城外的一个小村庄中。一个黑影闪进了屋内,彤儿和小威子神经紧绷,蠢蠢欲动,待看清来人之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没事?”问话的就是那个黑衣人卫。彤儿翻了个白眼,有没有事自己不会看啊,要真没事还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卫,十五皇子有消息了吗?”小威子看了六皇子一眼,轻声问道。卫点点头,“已经到杭州了,现在在雅长公主和驸马的府上落脚。需要通知十五皇子吗?”彤儿思索了片刻,点点头。“宫里怎么说?”她问,冷静的脸上浮现担忧。
“十五皇子调皮,私自出宫;六皇子妃在回丞相府探亲的路上被贼人所掳,经查证,那群贼人往杭州方向逃跑,目前正在追捕当中。”卫淡淡地说,不带一丝感情。
“咳咳咳”咳嗽声起,昏迷了一天的陈朔玄总算是醒了,他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小威子把他扶起。“卫,”陈朔玄气若游丝,“立即备车,送我进城。”
三个人都震住了。
“六……”彤儿正要出声,陈朔玄举起手,制止了她。
主子的命令奴才只能听从,三人不得不领命。六皇子妃在殿下的心里所占的地位不轻啊。
35。叁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纪涵和何旭远走走停停,在一个小镇上暂且住下。早晨,纪涵推开窗便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愁绪又不禁附上了心头。如此大雪,不知又要耽搁多少天了。
何旭远端着一碗汤药敲门走进来,“何公子。”十多日的相处,纪涵对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疏远,心中还有淡淡的感激。
“下雪了,你身子冰冷,我特地抓了些药给你,这些药有暖身的功效,趁热喝吧。”何旭远含着笑意。
这让纪涵很为难,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小腹。
“怎么?不舒服吗?”何旭远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诊脉。“没事啊!”纪涵迅速抽回手,退了两步,“何公子会医术?”
何旭远点点头,觉得她的反应有点激烈,大约又是自己失礼了。
“真的没事?难道……”纪涵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
“没有!难道上官姑娘有什么隐疾?”何旭远很奇怪。他师从江湖上有名的名医,而且他自己也有“妙手神医”之称,刚才他所诊之脉,脉相平和,并未有什么不妥。
纪涵讪笑,扯开话题,“不知我们何时启程?”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何旭远想起了正事,“雪已经停了,我们即刻启程。在这里再往南走五十里有一个码头,我打听过了,那条河流尚未冰封,我们可以乘船南下。”
“有劳公子了。”纪涵福了福身,心中大石总算落地,即便是大路再平坦,这路上的颠簸她还是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腹中的胎儿。“公子请先出去,妾身收拾完东西就到。”何旭远不说什么,踱步出去。
等到何旭远掩上了房门,纪涵拿起台上的药汤,倒进旁边的花盆里,心意我收下了,但是,药可不是能乱吃的,尤其是……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物便下楼了。
六皇子妃在京城被贼人所掳,别人相信,皇后可不相信。真要是被贼人所掳,皇城还会这般宁静,想必是前一批派去的人虽然没有伤到六皇子一行人,但还是让他们失散了。如此甚好,六皇子深不可测有他在确实难动手,现在就不一样了。她让宫廷画师画出纪涵的样子,另顾一批杀手前去追杀。这路杀手皆系皇宫大内,他们一路追寻,确定了纪涵所在的地方。
午时将至,客栈下面吃饭的人很多,纪涵小心地避开来人,往门外移,就在要跨出门槛时,迎面走来一群虎背熊腰的男人,纪涵只得站在一边。她头低低地,忽略那群人大量的目光。其中有一个男的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肩膀蹭掉了纪涵的面纱。
面纱滑落,露出一张倾世容颜。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太美了,就算是嫦娥下凡也不及她半分。纪涵急忙用面纱掩住,匆忙走了出去。她很害怕别人这么看她,她感觉得到那群男人目光中的猥琐。她匆匆钻入马车,密闭的空间让她稍微有些安全感。
刚才的一幕何旭远收入目中,他充满杀意地瞪了那男的一眼,驾车离去。
“大哥,刚才那人不是六皇子妃吗?”身边的一个人说。
“大哥,我们追上去。”另一个人建议道,他手上已经握住刀,蠢蠢欲动。
为首的男人,就是刚才蹭落纪涵面纱的男人将他们拦下。“急什么?”他瞪了身旁的两个人一眼,“没看见他们走的方向吗?想必是要去前面的码头。现在出手会打草惊蛇,我们跟上去,到了船上,便是他们想逃也逃不掉。”那人狰狞地笑着。
而那边,纪涵和何旭远完全没有感觉到有危险向他们靠近。
36。叁柒
江面上吹来冷风,夹杂着冰花,打在脸上有丝丝的疼痛。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尽,只剩下光光的树杈。选择在这个季节乘船的人并不是很多,码头上只有三三两两的搬运工,间或几个客人。纪涵立在码头上,满目萧然,心中已有词一首。
清平乐
寒江独立,满目繁花尽。漫江映岸霏雨霪,碧江水浮晶莹。
犹怜举目无亲,及念寥情思。度远君已千里,妾望水波联袂。
心中一片惨淡,忽而码头热闹起来,纪涵收回飘远的心神,回过身,看到的是刚刚在客栈中碰到的那群人,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手护住了腹部。见那群人正向她走来,她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正要叫她上船的何旭远。
“怎么了?”何旭远转过身,扶住她的肩。因为太过于紧张,纪涵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十分暧昧。
“可以上去了吗?”纪涵转过身,鼻息缠绕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视线被玄色的深衣挡住。她急忙退了两步,脚步错乱,往后摔去。何旭远眼疾手快接住她,因为这样的姿势两人的距离更加近了。“涵,你没事吧?怎么神色慌张。”他贴近纪涵的耳边,轻轻地说,鼻尖呼出的热气撩得纪涵痒痒的。
“何旭远!”纪涵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她推开何旭远,站定,双目愤怒。
“对不起,我又失礼了。”何旭远耸耸肩,虽然她刚刚叫自己的名字叫得咬牙切齿的,但总算是比何公子要亲切些。“东西都放好了,我们上去吧。”何旭远搂过她的腰,也不去走踏板,轻点足尖,便已跃上客船。纪涵很是气恼,但又无从发泄,憋着气逃到了她的船舱。
这是一艘官船,算得上是豪华,底下的三层舱是转运货物的。甲板上有一个类似楼房的建筑是客舱,最顶层的是专门为官员准备的,其余的两层是普通客人。
纪涵的房间在二楼,很普通的一个房间。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与以前大相径庭的生活。床板还是那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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