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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砌坠叶醉红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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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有意,听者无心。皇贵妃依旧怡然自得的饮着茶,完全不当皇后的话是一回事,大风大浪她见得多了,这一点儿小事对于她来说无关痛痒。
“听说找到六皇子妃了?”皇后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着拳头。皇贵妃微微抬起头,似笑非笑,“托皇后娘娘洪福,已在杭州找到。”
“哦?那六皇子妃身体可好。”
“据玄儿的书信中说,涵已经怀孕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皇贵妃挑衅地看向皇后,很满意地看见她晃了晃,又因为几度气氛而抖动的身体,更加刺激到,“听说胎儿健康,相信玄儿回来时就会带回我们辰央王朝的长孙。”皇贵妃特意加重了“长孙”二字,果然,皇后的脸变青了。
片刻,皇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真是恭喜了。”
“哪里。”皇贵妃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中间,“大皇子也成亲好几个月又有两位皇子妃伺候,怎么还不见喜讯传来?”这句话正好戳中了皇后的痛处,怎么可能会有喜讯传来,据她安排在大皇子身边的探子回报,自那次清燕流产之后,萧儿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就连纪浅也不闻不问,而且纪浅现在还在禁足当中。
一时间清华宫中火花四射,皇贵妃越发的目光清冷,淡淡地说:“皇上既然把凤印交给本宫掌管,就是相信本宫的能力。如果在座的各位妹妹有能力,皇上怎么不选你们?本宫有本宫的原则,你们有什么不满可以向皇上说,不要再背后嚼舌根。”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她这话既是说给在座的妃嫔,也是说给高坐上的皇后。以前自己忍气吞声是为了这些孩子,现在,涵已经怀孕,若自己还是这般懦弱,便会重演二十年前的事。正好,就从今天开始,皇后,我们的终极较量开始了。
可恶!皇后低咒一声,却无可奈何地看着皇贵妃离去。
53。伍肆
话说皇贵妃在华清宫中甩手而去之后并没有回到凝碧宫,她行至寝宫后,遣退左右,趁着四下无人,行过凝碧宫穿过御膳房,直奔朱雀门。朱雀门的西边是律政院,皇贵妃的目的地便是那里。
律政院是辰央王朝拘禁皇亲国戚的地方,律政院的院长见到皇贵妃的到来不是很吃惊,显然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院长把她带到一处破败的小院中,交代了时间,便退了出去。
这座小院位于律政院的西北角,很少有阳光照进来,一年四季都是阴森森的,甚至有些潮湿,更何况现在是冬季,虽然是正午,但这里显然比外面要阴冷几分。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小院被收拾的很干净,纵使是破败却也显得高雅,正如刘禹锡的《陋室铭》中说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琴声缓缓从室中传来,一曲《高山流水》气势磅礴,又带着些许哀怨,正是不得志之人所弹唱。柳絮蓝踮着脚小心靠近,隔着门缝,她清楚地看见里面弹琴之人。青衫布衣,掩盖不了此人风采。听得入迷之际,“吭”地一声琴声被强硬地止住。屋中的人神色严肃步到门边,十分不悦地打开门。
“姐,你怎么又来了?”柳旭言眉头紧皱,“不是都说了不用来了吗?”
皇贵妃推开他走进屋中,环顾了一下,屋子一尘不染,放眼看下去都是书,书桌上摊放着《史记》,砚台上的墨迹还没有干,旁边的一张宣纸上赫然写着“忍”,字迹刚劲有力。“不错,懂得寒窗苦读。”皇贵妃嘴角满是笑意,“看来我们柳家后继有人。”
柳旭言苦笑一声,谈什么后继有人,当年乔家联合朝中一批大臣参我柳家一本,又伪造我柳家贪污证据,若不是自己当时尚未成年,皇上又念与姐姐的夫妻之情,自己有怎么活至今日?被关在这儿律政院整整二十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能献身于江山社稷又有何用?
似乎是看出了柳旭言的情绪,柳絮蓝踱步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身正不怕影斜,总有一天柳家的债是要讨回来的,这点你要清楚。柳家只剩下你和我了,你要为柳家争一口气。”
这话姐姐已经说了太多遍了,柳旭言拨开她的手,带着些许无奈,“这些我都懂。”他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今天是我的生辰,皇帝姐夫让人送来了些糕点,你要不要尝尝?”
“你自己留着吧!”柳絮蓝笑了,皇上还是没有忘记柳家,“宫中有的事。哎?那是什么?”她注意到了糕点盒旁边的方盒。
“还没看。”柳旭言耸耸肩,走过去,把方盒打开。“啪”盒盖掉落在地上。
“怎么了?”柳絮蓝闻声走过去,看见柳旭言一脸震惊,她看了一眼盒中的东西,泪流满面,和柳旭言双双跪在地上。
父亲……
从来不知道皇上对当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从来不知道皇上一直默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原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皇上……
“姐……”柳旭言看向她,什么都不用说了。柳絮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知道,她现在要见他,马上……她一路跌跌撞撞直奔乾阳宫,不知吓坏了多少太监宫女,堇,对不起……
柳旭言依旧盯着那个古朴的方盒,脸上已经没有了震惊的神色,心中却还是一片波澜,正如姐姐说的,该是向乔家讨债了。他盖好方盒,放入了书架中的暗格。他拿起那字迹未干的“忍”字撕成碎片,挥笔写下了一首诗,一气呵成,气势磅礴。
54。伍伍
天空依旧下着雪,未见消减之势,宫廷里除了巡逻的羽林军就只有寥寥无几的下等太监、宫女在外面活动。天寒地冻,御花园中尤为清冷。皇贵妃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向乾阳宫。见着的人都被吓坏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没准又是哪个妃子受不了刺激疯了。有几个眼尖的认出了她,急忙奔去凝碧宫找程公公。
刺刺骨的寒风早已把柳絮蓝脸上的泪水凝结之后升华,她不知疲惫地从皇宫的最南端跑向最北端。这就是他平时走过的路吗?原来是这样的遥远。二十年了,堇,你可曾有一丝疲倦?
乾阳宫前,白玉砌成的石阶庄严肃穆,黄砖红瓦,奢华的宫殿却有渗入骨髓的凄清。柳絮蓝也说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到过这里了。她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登上石阶,犹记当年,自己也曾与他携手并肩共同走入这里。
眼尖的顺公公捕捉到了苍茫世界中那一抹风韵不减当年的倩影,他急忙迎上去,四下张望了一会儿,雪地中未见有其他人的影子,“娘娘怎么没带人就来了呢?”皇贵妃摇摇头,她什么都听不到,也不想听,她现在真的很乱。顺公公很贴心地把她扶上最后几级石阶。
站了许久,皇贵妃终于稍稍回神,“小顺子……”这可叫到了顺公公的心坎里了,他差点没热泪盈眶,“诶娘娘,奴才在这儿呢。”
“我要见皇上。”
“奴才这就给您禀报去。”顺公公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觉得自己在颤抖,他用衣襟拭去眼眶中的湿热,回身,正好迎面看到刚才被自己打发走的沈婕妤。
“顺公公对皇贵妃姐姐还真是不一样呢!”沈婕妤语带讽刺,“你刚才不是说皇上国事繁忙吗?怎么,才一会儿皇上就有空了?”她傲慢地扫了皇贵妃和顺公公一眼,“你可知罪?”
“奴才不知!”顺公公是内侍总管,又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在宫里,别说是妃嫔,就算是皇后也要敬他三分,平日里他倒是毕恭毕敬,整一个奴才样,大家到也相安无事,连沈婕妤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驳自己的一天,登时觉得面上无光,但她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他,于是她把矛头直指皇贵妃,“不知道皇贵妃姐姐与顺公公什么交情,顺公公竟然会对姐姐如此殷勤。”
这话说得顺公公的脸色变了变,然而此时皇贵妃正神游太虚,不知她的嘴一张一闭所言何物,她扯了扯顺公公深红色的衣袍,重复自己的目的,“小顺子,我要见皇上!”顺公公也无暇理会沈婕妤,连连答应,在一片诧异的目光中离开。
这后宫当中众人皆知顺公公只对皇上惟命是从,从来没见他对那个妃嫔殷勤过,就连皇后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沈婕妤细细打量皇贵妃,陷入沉思。
不知道是否是今日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顺公公已回到她们的面前。
“娘娘,皇上让您进去。”皇贵妃点了点头,木讷地走着,沈婕妤在她身后尾随,却被拦下了。
“顺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婕妤有些恼怒。
“婕妤娘娘,皇上并没有召见您。”顺公公陈述事实。
“狗仗人势!”沈婕妤嗤之以鼻,“顺公公对皇贵妃这么好,难不成……”
“婕妤娘娘!”顺公公打断她的话,“奴才想您宫里的教导嬷嬷年事已高,稍后奴才会另外安排一个给您。”
“你……”沈婕妤气结,他这是在指责自己不懂规矩。
“娘娘,您还年轻,有些事情您还不懂,皇贵妃娘娘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就算是皇后也不行。顺公公当然不会白后面这句话说出来,他自觉今天说的话够多了,他微微打恭,“天气寒冷,娘娘请回吧!”
沈婕妤脸色苍白,顺公公有意无意间戳到了她的痛处。顺公公要的也就是这种效果。她并不是当年皇上所封的一后一妃三夫人中的那位沈婕妤。那位沈婕妤是她的同父同母的姐姐。她的姐姐难产而死,皇上便把她姐姐的儿子也就是现在被封为锦王爷的二皇子过继给她,她才有机会登上这个高位。她脚步有些不稳,带着不甘与愤怒离开乾阳宫。然她的目的地不是自己的寝宫,而是皇后的华清宫。
55。伍陆
殿内,铜质雕龙香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起,壁做黄金色,椅凝乳白脂。景明帝的书桌前堆着半人高的奏折,其中不乏立太子、整后宫、正皇室的奏章。刚才还有几位大臣在此禀报边疆的异动,顺公公确实没有说谎,景明帝真的很忙。不过,小顺子过来告知他蓝儿就在外面时,他毫不犹豫地把所有工作都抛到了一边。
等了许久,景明帝没见人来,心中又是感慨,蓝儿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大概回去了吧!便又拿起一边的奏折,专心批改。柳絮蓝没有离开,她就在殿内,就在他看不见而她却能看见他的地方。他的侧脸还是那般的坚毅,总能给人一种无形的贵气,国事压身,岁月毫不留情在他的满头青丝中扔下了几根银丝。柳絮蓝就这样看着看着,她只想这样看着他,她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她不用想后宫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想要这样一直陪伴他。
终于,柳絮蓝走了出去。“堇……”她轻声唤着,飘渺的声音钻入了景明帝的心中。景明帝的身体僵住了,他知道她就在这里,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侧头。“堇……”柳絮蓝又唤了一声。
景明帝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汹涌,缓缓起身,朝她走过去,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他的手轻轻抚上了柳絮蓝的面颊,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由得皱眉,“蓝儿,怎么了?为什么不加多些衣裳?”
泪,从眼眶中溢出来,柳絮蓝扑到景明帝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嚎啕大哭。“堇,对不起,对不起,蓝儿对不起你?蓝儿误会了你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堇,对不起……”景明帝叹了口气,把她搂住,手劲不大,却很温暖,“朕……我只要你相信就好……”
“堇……”柳絮蓝抬起头看着他,想要说什么,景明帝用手指封住了她蠢蠢欲动的红唇,“不要说对不起,你懂我就是最好歉意。”柳絮蓝怔了怔,然后点点头,她的脸上浮现了与她年龄不符的纯真笑脸。
这一刻景明帝只想紧紧地抱住她,还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的呢?
“堇,我永远是你的十七王妃。”皇贵妃很小声地说,景明帝听到了,将她搂得更紧了。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一切都变了,只有怀中的人儿没有变。
雪停了,太阳从云中探出头,温暖的光芒洒播大地。窗户透进的阳光打在相拥的璧人身上,宛若画师手中的得意之作。景明帝迎着阳光看去,思绪飘远。
犹记得当年一顶红轿便把当时朝中的宠臣御史大夫柳家的大小姐抬进了他这个不受宠的十七王爷的府中。洞房花烛,一柄金称挑起大红盖头,红羞翠怯,娇靥含春,莲瓣双钩,双目含情,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面,但是就只那一眼,景明帝便认定,她就是此生唯一能和自己携手的人。然,二十多年,他却从来没有做到过。他对她有愧。若是当初预料到爬上这一皇位需要失去这么多,那他宁愿不要。
同床异梦二十载,那些事情景明帝不是不能解释,而是不想解释,他始终认为,无论原因是什么,他始终负了她,解释只是为自己找借口罢了。他给得了她荣华富贵,却给不了她名分,这是他当皇帝最窝囊的地方。
似乎是知道景明帝在考虑什么,皇贵妃埋首在他的怀里,淡淡地说:“皇上,臣妾只想陪在你身边……”
剩下的只是一室的叹息,龙涎香的香味飘散,阳光还是温暖如故,景明帝眼底尽显狠色,打鱼该收网了。
沈婕妤把刚才在乾阳宫前的事添油加醋的说给皇后听,皇后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把宫中的东西全都砸了。她毫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柳絮蓝,你休想爬到我头上!”沈婕妤诧异了,她本不想弄出那么大动静的,难道皇后和皇贵妃的过节很大?
56。伍柒
白雪皑皑,一望无垠,冰天雪地,空阔寂寥,万籁寂静,马蹄声由远而近,两匹枣红色的赤兔马在雪地上奔驰,“嗖”“嗖”两支箭笔直射出,将前方雪地上一只白貂围困在中间,动弹不得。两人骑着马至猎物旁,相视一笑。
“公主的箭术果然厉害!”上官庭岸翻身下马行至圣缨公主旁,欲要扶她下马。“庭岸大人未免太小瞧我了!”说着陈灵芩一个利落的转身,稳稳落在地上。轻风撩起她的长发拂过上官庭岸的眼前,小女儿的馨香钻入他的鼻腔,让他心中为之一动。
“怎么样?”圣缨公主挑了挑眉,既有女儿家的娇俏,又不是英姿勃发。上官庭岸不自然的别过头,挪开两步,“公主……”陈灵芩嘟着嘴,柳眉倒蹙,蹦到他面前,“不是说了,没有人的时候不许叫我公主。”
吐气如兰,上官庭岸双颊绯红,眼睛不知道要往哪儿看,“苓……苓儿……”他的声音极小,为不可闻,但陈灵芩听到了,她满意的笑了笑。上官庭岸盯着她的笑颜,喉间一阵火热。
“呀!原来这小貂受伤了,难怪在这里一动不动。”陈灵芩并未注意到上官庭岸的不对劲儿,她蹲下来,围困白貂的两支箭,心疼地把它抱起来。“该不会是我们刚才射中了它吧?”陈灵芩仰头看了看上官庭岸,又低下头查看白貂的伤势,“小雕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庭岸眉头皱了皱,白貂身上鲜红的血液已经干了,应该不是他们伤,附近没有其它动物的脚印,只有一条长长的血痕,他心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芩儿,白貂可能是被其它动物袭击受伤的。”
“原来是这样!”陈灵芩松了口气,“它的父母呢?怎么不见?”
“也许是为了让它逃脱大概可能已经死了。”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陈灵芩抱着白貂站了起来,“我们回宫!”上官庭岸并未说什么,陪着她一同回去。
泠苑中传来女孩子流水般的笑声,几位公主带着各自的丫鬟在庭院中玩耍。陈灵芩回宫后连衣服也没有换便赶来这里。一个粉红的身影带着一个灰糊糊,毛绒绒的小家伙在人群中灵动的上串下跳。
“淡儿!”圣缨公主轻唤了一声,笑闹声依旧不止,但是陈灵姬淡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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