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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轻风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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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领,父母亲很快认可了这桩婚姻,现在,就只等他俩定下大婚日子、高高兴兴地嫁女儿了。
是呵,大婚,接着,做瑁辉银行的老板娘,外人面前,风光无限,对自己来说,却是打落牙齿肚里咽。这当口,想起年少时看电视里那些雍容华贵的达官显要时羡慕不已,而今方知,没有哪一项抉择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巅峰上的尊崇,自有常人难以想象的牺牲。
“在想什么?”母亲走过来问。
“工作上的事。”她勉强提出个笑,敷衍地答。妈妈年纪那么大,已经不合适再让她操心了,“您们看会电视早点休息的,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说完,她往书房走去。
母亲望着她的背影,与老伴互通个眼神。想当初,女儿惘顾家人意见,情路上一意孤行,虽然四年的时间证明了她的错误,但是,掂量女儿现今的成就与收获,背地里,老两口也暗相庆慰:若无那一劫,小萱也走不出小县城,自然更谈不上今时今日的荣耀。
老人的观念是现实而又市侩的,她们希望女儿幸福,而这前提自然就是男方的实力。如今,陈家给了她们定义幸福所需的一切:环境优美、装饰气派的湖景豪宅、来来往往的人对着女儿恭恭敬敬地称“叶总”、轻松地煲着长话粥向老家人显耀女婿家的富有……理所当然地,大少平日对婚期有一句没一句的捕捉也成了她们的心病。
“小萱!”母亲唤住了她。
“嗯?”
“婚礼的事你和瑁辉是怎么定的?我和你爹是被亲家俩突然接过来的,家里好多事都没交待,早点把你这头的事办了,我们也想早些回去的。”
叶萱略一怔,缓缓走到母亲身边,诚恳地说:“妈,来一趟不容易,索性就放下心思多住一段时间。”
“以后多的是机会,这次来,主要还是想帮着你风风光光地把婚事办了。”母亲退休前在县城的小学教语文,叶萱虚虚实实绕圈子的这招,对她来说,似乎没起到作用。
“妈,您落伍了,现在谁还大兴婚宴呀,又累又不讨喜。我呀,我要……旅行结婚。”
“旅行结婚?”老俩口被这个突然从叶萱嘴里冒出来的词震住了。
“是呀,旅行结婚,”叶萱显然很高兴急中生智找了块挡箭牌出来,“我要和瑁辉难得有假期,当然不能浪费在人情往来中啦,我要去澳大利亚圣安东滑雪,还要去夏威夷,噢,巴黎也不能少,乖乖,购物天堂耶,我将在那里忘掉工作、生活中的烦与忧,使劲地shopping、shopping、shopping……”
一边佯装陶醉地说,她一边往书房溜去,进屋,合上门,这才长舒口气。
婚礼?这两字这段时间带给叶萱的除了难受,无复其他。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个事了,干活吧,让工作上的各种问题占据满思维,回避开自己不愿去触及的那个“雷区”。车贷四方协议已经运作快大半年了,2000万的额度还只用了一半左右,剩下的时间里能用完吗?问问柴俊,当初怡心争额度争得不亦乐乎的,如果结局是一年下来还用不完,明年新柴氏的申请额度肯定会被打折扣。
恨恨地似要把愤懑全转移出去般,她拨通了柴俊的手机。良久,电话那头传来柴俊迷糊中略带惊奇的声音:“叶萱?”
“柴少,七、八月份的报表你仔细看过吗?销售额是今年有史以来最差的月份,车贷业务比上月下滑了有近50%,这样下去很难完成今年的指标哟。我知道你和瑁辉打交道的时间长、关系深,但必竟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都靠数据说话,若是业务量满足不了瑁辉资金余额考核的要求,今年倒是可以糊弄过去,明年你叫我怎么给你报额度呢?”叶萱一口气噼噼啪啪地将他数落了个够。
睡得正香的柴俊莫名其妙地被她吵醒,又兀头兀脑地挨顿批,此时,睡意全无。听得耳边的咶噪停顿下来,又忍了几秒钟,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一句:“你,说完了?”
“嗯。”叶萱抬眼四望,嗓子好干,水呢?
“叶劳模,叶财神,俺相当佩服你对工作的狂热和执着,俺也认为应该努力向你学习、靠近,那,要不俺现在就起床过来,当面向你汇报一下关于汽车行业淡旺季间的心态及操作,以及,如何迎接接下来的‘金九银十’销售井喷期?哦,现在是夜里零点一刻,俺现在起床、洗漱,再开车过来,你看凌晨一点之前到,行啵?”他故意将声音变个调调侃她。
放眼窗外漆黑夜空,叶萱恍然大悟,只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钻起去就好的。“不好意思,柴少,我……我没注意到时间,抱歉,抱歉打扰到你了,我……”
急窘之下,她干脆一把挂了电话。
一会,手机短信声响,打开,柴俊发来:工作是做不完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明天我约了女朋友去看“海的女儿”,一起吧,下午五点我们来接你。
海的女儿。小小的美人鱼第一次浮出海面,看见的第一个人类就是王子,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放弃了动听的歌喉、情愿自己在人间的每一步都疼痛得尤如行走在利刃中,最后,甚至幻化为泡沫成全王子的幸福。
柴俊,你又在点拨我吗?
小小的问题敲开了大脑中最后那丝脆弱的阻挡,淡淡的、带着些许自嘲的笑容浮了上来,想起童话里凄美的小美人鱼,刹时,多日来纠缠在她内心,令得她徬徨失神的魔结得以解开。
爱的真谛,不在于放弃和牺牲,而在于两心相依相知。
假如,因为爱,而舍弃了自己,爱,也就不存在了。
瑁,我爱你,所以,签了那纸协议;瑁,我也爱自己,珍惜自己的尊严与人格,所以,这婚,我不结了。你若是真爱我,你自会尊重我的决定,否则,为了得到你的爱而千依百顺,与那为钱做事的赵依依、Dina又有何区别?
一念天堂,想通了这事,叶萱顿觉身心放松不少。不结婚的负效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大不了就是在公众场合被媒体追着八卦几句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舒舒服服地伸了个大懒腰,这才发觉其实自己已经疲倦很久了。
走出书房,客厅里一片漆黑,父母都已经睡了,秋凉夜,入梦好时分,这些日子来,纠葛在情与名的烦恼中,倒真是错过了些正当时的季节。
转回卧室,大少的呼吸声里依旧夹着不均匀的喘息,照旧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汗水,还好,略有些湿度而已。就着微弱的夜灯光,将他掀至下腰处的薄被覆盖上胸口,然后,轻轻伏入床侧。头一挨枕,眼皮,便不由自主地合上,睡吧,的确是困了好些个时日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
其实,叶萱早已忘了柴俊短信里的邀约,况且,就算没忘她也压根没打算去。但是,他的电话却如约响起:“叶劳模,我们在楼下,快点下来,有警察抄牌在。”
还没等她答话,电话便挂了。合上手机盖,望着面前正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的大少,叶萱突然决定赴约。她一边换下工装一边对大少说:“柴少和他女朋友约了我晚上看童话剧,正好大家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冷静冷静,总而言之,瑁,人家是以个人名义找的我,请你,让我自己处理我的私人事件,好吗?另外,Dina我是肯定不会要了,一会我会通知人事部帮忙换人,希望你们安排来的下一位助理能在这方面尽量做得隐蔽些,我也会尽我所能地容忍。”
话音刚落,忽听一声清脆的茶杯落地声,她垂头黯了黯脸色,复抬起头拎包而去。走到外间,拿出了手机:“大飞,晚上合着依依送大少回镜苑吧,他心情不太好,大家帮忙多照应着他,谢谢啦。”
柴俊载着位靓丽的女孩在银行正门口等她,看见她的“板烧”脸色时略微一愣,继而佯装未视,仍用他招牌式的笑容招呼道:“来,介绍一下,艾青,叶萱。上车吧,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叶萱勉强挤出个笑容与女孩点点头,上了车后排座。
……
“叶萱,叶萱!”柴俊连唤几声,这才将她神游的思绪唤回来,他自后视镜里看看她,说:“艾青问你呢,我们去哪里吃饭?”
其实没准备来的,也不应该来,敞蓬车、时尚女、花花大少,那不是自己的世界,相反,此刻糟糕之极的心情还容易败了别人的兴致。叶萱咬咬唇:“柴少,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不开心,你看在这哪里把我放下,你们自己去玩吧,我……”
“哈,叶萱,我这样直呼你名字没关系吧?”柴俊还未答话,副座的艾青就笑着扭转过身说:“你不知道吗,我们柴少就是颗大开心果,平时没事时不用理他,越是不开心呀,就越是应该找他玩,保证能让你烦恼尽数逃。”
柴俊咧嘴大笑:“小艾,别和叶萱开玩笑,你们性子都不一样,人家呀,是那种遇着事宁愿打匿名倾述热线也不会找朋友帮忙的。”
“你才喜欢打倾述热线!”叶萱眉毛竖起来了。
“哦,你不打的?”柴俊话音刚落,艾青便一巴掌啪到他头上,转向叶萱说:“别理他,没个正经相的,叶萱,反正不来也来了,我帮着你化悲愤为食量,找个又贵又好吃的地方,狠狠地敲柴少一顿。”
“喂喂喂,小姐,有说是我请客吗?”
“你不请?等着,我把这话录下来,来,你再说一遍,说两位美女陪你吃饭、看演出,结果你还要她们自己买单,来呀,对着手机说呀,我回去就贴到柴氏网站的BBS上去,让员工们都来讨伐你这个铁公鸡boss。”
“你,你狠!”
……
眼见两人在前座笑语晏晏,叶萱发现自己的结郁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少了许多,艾青说得对,不来也来了,就随遇而安吧。她有些放松在仰入了背椅里,看着似是与自己一般年龄的艾青青春活跃,把平时能说会道的柴俊欺负得只有哼哼的份,相比之下,自己反显得老成又做作。
想到这里,心中别样酸涩,一样儿女,不一样的生活,本属自愿,但是,而今,在艾青阳光般明媚洒脱的言行里,她竟抵不住失落,波涛汹涌地袭来。
柴俊与艾青笑闹着、细致地观察着叶萱,然后,不时对视。
“你是心理医生?”找了家饭店坐下来,艾青与叶萱这才正式作个认识,一看艾青的名片,叶萱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艾青微笑颌首道:“不象?还是,以为我们这行都有些通灵,所以害怕?”
叶萱微窘,这才发现自己也是怕被人识穿心思的。
“其实,心理疾病很普遍也很正常。就象伤风感冒,中药可以治;西药可以治;甚至,不吃药也能好;扛着不治,与其他病形成连锁反应后变成不治之症的,也有。”艾青简单地解释了两句,将一方湿毛巾递给叶萱。
女孩职业精专,衣着时尚,言行举止却平易得尤如邻家小妹,令得叶萱自办公室带出来的别扭与勉强渐渐消散。
“她这行啊,和告解差不多,所谓的心理病,就是心事结郁得太多成病,说出来,多个人帮你分担,哪怕问题依旧解决不了,病都会好个大半。”柴俊点完菜,插话进来。
艾青笑睨他一眼:“你这纯粹是误导别人,在我看来,告解是良心与犯错之间的平衡,倾吐更是连心理疾病的边都沾不着。叶萱,别信他的,他就想诓着你玩‘真心话’游戏。”
桌底下,柴俊一脚向艾青飞去,岂料中途便被她“拦截”住了不说,纤纤细指还顺便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哇!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声张,心道:这学心理学的真还不是乱盖的。
可是,我心里的的确确是压了很多无助、犹豫、忧伤、失落,我不能向父母说,那样,除了令她们担心外,无他;我也不能向大少说,他甚至就是我心事的源头。如此,我该怎么办呢?
不过就是柴俊的职业是心理医生的女朋友,但仿似个诱因般,一发不可收拾地牵出了叶萱心底千头万绪的结郁,她的神情又有些恍惚了起来。
“不聊我了,叶萱,来尝尝这家有名的‘青龙出海’,味道顶呱呱哟。”看出了她的不妥,正好服务生端菜上来,艾青适时转移了话题。
至此,一餐饭三人全找些个风花雪月之事聊。吃完,叶萱去洗手间,柴俊借机正色相问:“怎么样?”
艾青摇头:“没必要做心理辅导。工作压力肯定是有的,但是,看她谈吐,不是应付不下来的人,感情方面,那就不清楚了。不过,多点朋友、多点节目充实生活,显然是很有必要的。”
说完,她做了个促狭的表情:“喂,人家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这样超友谊的关心才有点不正常耶,不如,约好时间我给你做一个疗程的辅导……哟,哎呀,好疼的。”
柴俊的“魔掌”不客气地拧在了她的脸蛋上:“敢涮我?刚才那一爪都还没和你算帐的。”
“我说的是真的,柴俊,大家一场同学,当年你和陈怡心……多少年才解脱出来,现在,喜欢上的,又是个已婚人士,你……”艾青揉着脸,苦笑。
柴俊微微一震,低低地说:“没有,我没有喜欢她,我只是比她更明白陈氏子女的城府与心计,担心她爱得累、爱得忧伤……”
“你不知道这担心,就是爱吗?”艾青不让他找藉口。
爱她?柴俊眼一挑,正待与她唇枪舌剑几个回合,却见女主角婷婷走来,只得休战:“姑奶奶,叫你来是帮我看看有什么能帮到她的,你这么八卦,不如改行当记者去的。算了啦,她走过来了,我改天再收拾你。”
担心是爱,那牵挂呢?叶萱挂着心不在焉的笑,回坐到座位上,手机在拇指按钮与耳边接收间来回游走,他不接电话!打了那么久他就能做到硬下心不接。她有些赌气地想关机作罢,可是,手指还是不听使唤地一遍遍拨着那个号码,他吃过晚饭了吗?依依不会忘了给他服药吧?平时回镜苑他就喜欢上顶楼去乘凉,今天风大了些,可是不能由着他随便上去的……
“我们走吧,青少年宫的演出快到点了,那不是你最爱看的吗?”柴俊的手指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
叶萱仰起头:“柴少,我,抱歉我……”
汽车,平缓地滑停在镜苑大门口,叶萱下车,艾青举手挥别,柴俊一边扬手一边发动车:“拜拜,我们赶时间,下次再聊呵。”
叶萱向苑里冲去,没听见那两人在车上的对话:
“好啦,她看不见了,你不用死扛着那付不在乎的模样了。来,给医生姐姐说实话,刚才她说不去看演出时你是不是感觉一颗心都碎成了好几瓣?”
“是呀是呀,碎得都找不回了。你晓得就好,千万别逼我这伤心人真陪你去看童话剧的。嗯,这里有没有公汽呀,你就在这里下车吧,我也好回家修复我的破碎心去了。”
“你去死吧!”
他俩嬉闹这当口,叶萱已经进了客厅。通明灯光下,陈先生正在和大少下围棋,看见她,大少没有吱声,埋头继续走棋。倒是一旁的二夫人高兴地招招手:“小萱,回来啦?瑁还说你会应酬得很晚的,方嫂今儿买了不少桂圆,洗个手过来吃呀。”
见此情景,叶萱松了口气,似乎,一切正常。她放下包,洗去妆容,又顺便给大少倒了杯热水,坐到了三人边上。
剥好的第一颗桂圆,先自递到大少唇边,感觉那人身子一僵,却还是慢慢张开嘴接了进去,脸色缓和了些。
“看见没有?还是儿子有福气呀,我这下棋也是不方便吃,就没见你给喂几粒的。”陈先生笑吟吟地打趣二夫人。
大少的脸色又明亮了几分。
“瑁,知道央行张科长被调查的事了吧?”陈先生问。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行业内的事,多多少少总是灵通着在。
叶萱与大少心口同时一紧。
“听说昨天检察院找了他去问话,具体是什么事还不太清楚。爸,你知道的是个什么情况?”
“咳,他们那个职务上,还会是什么事呢。清理一下咱们跟他的往来,别有被牵连到的。”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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