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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香烛店手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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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军人大哥。”我在旁边大喊,“它们不会伤害人,请住手。”
“老子才不管!”痞子军人并没有停手,反而更狠更快,“威胁人类的异类应该排除。”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张和丧尸都那么讨厌军人了。不仅变态,还蛮不讲理!可是,我已经来不及开骂了。巷口出现数条拿着武器的人影,他们渐渐靠近。
“笨蛋!威胁人类的重来就不是异类啦!”
把女子护在身后,正准备拼命。突然有人从天而降,把冲过来的人踩趴。黑夜中,男子身上笔挺的军装显得其挺拔的身形更加威风凛凛,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那些人虽然神志不清,却也本能地感到畏惧,暂时不敢上前。
“头儿?”痞子军人轻呼一声。
那男子不理会他,转身看向我。触到他墨镜后的视线,我不由得一缩,脖子后好像有什么毛毛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死变态真的好可怕!TAT
对方缓缓地勾起嘴角,“想我救你?”
这种情况下老子可以说‘不想’吗?》_《
“有代价哦。”
我真想说‘那就不用了’。士可杀不可辱呀!如果是从被变态吃掉和被人吃掉选一样的话,我还是宁愿被……
不等我想完已经被一把揣起来,嘴巴被封住。那家伙居然是那么多人还有丧尸面前‘飞禽大咬’,连舌头都伸进来了。
心里一大堆草泥马在狂奔。伸手拼命挣扎,可是对方搂得死紧,舌头碰到奇怪的地方了。
“嗯唔……”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快窒息了。瞥见他身后有人举起了铁铲就要拍下来,慌忙拍打他的肩膀提醒。
那家伙头也不回,一伸手稳稳地握住对方拍下来的铁铲柄,啪的一声,硬生生地把有小儿手腕粗的木柄折断。
“嗯……真美味。”他一边说还一边舔着我嘴角的唾液。感觉好脏好恶心,但他却似乎当是蜜糖水,舔得很知味。
“……笨蛋……注意后面……”
那些人已经聚拢过来,开始攻击。变态军人终于放开我,他似乎相当自信。就像再多人在他眼里都是杂鱼。
不过想想也是,连丧尸都被他像垃圾一样扔出去,何况是普通的人类。
军人闪电一般出手,捉起领头人的脑袋就撞向墙壁。后者毫无还手之机就已经头破血流,瘫倒在地上。其他人一涌而上,挥动着手里的武器朝他袭来。
他从容不迫地用手腕挡开铁棍,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已经断手骨了,可是对他来说却不疼不痒。反而是铁棍整条弯曲了。
他飞起一脚踢中攻击之人的肚子,对方惨叫一声倒地。白色手套在黑夜中挥舞,人形如魅影掠过,所到之处皆传来惨叫之声。地面和墙壁都是血迹,那场面简直犹如遇到修罗战鬼。
剩下的人可能恢复了少些意识,也可能是真的被他的气势所慑,开始后退。
“还想继续玩下去吗?”他拖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步步进逼。终于有人受不了,扔掉武器就逃,其他的也跟着跑了。
“跟人类玩真没意思。”军人把手里拖着的人甩开,拍拍双手。
“喂,头儿。我们可不是来跟人类打架的耶。”痞子军人再一次提醒,他仍然没有放过青面獠牙。
“也不是来捉老僵的。”变态军人越过丧尸身边,拍了拍下属的肩膀,“别浪费时间了,那家伙应该已经走了。”
“可是……”痞子军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起钉子。
“一开始我们就被他引导到错误的方向。”说着,墨镜的视线又投了过来,我吓得忙移开眼睛不敢跟他对上。
“可是不能白做工呀。不如捉这只僵尸回去……”痞子军人提议还没有说完,墨镜便伸手阻止他说下去。
“看来你没机会了,麻烦的人来了。”
不知何时,巷口和墙头上站着数人。领头的正是穿着西装的风轻云。风雷巽横着银剑站在巷口,而陈伯和几个人也出现在巷尾。看架势,一言不合绝对大打出手。
远处传来警铃的声音,外面肯定来了不少警车的话。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的万年定律,警察总是打斗完了才出现。
不过双方并没有真的打起来,那变态军人带着自己的下属大摇大摆地离开。风雷巽似乎很想拦,被旁边的人按住了。
看着那两人消失在巷口,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工会的人说会收拾善后,让我不用担心。
☆、守承诺12
巷口停了很多辆警车和救护车;记者和围观的人不少;似乎留在这一带的住户都跑出来了,闪光灯和警车上的灯让四周一会红一会白的。陆续有受伤的人从巷子里抬出来。警察这边也有捉到一些人;不过多是胡言乱语或是神志不太清醒的。
我想偷偷钻进人群溜走却不幸被周正逮到。
在某制服系大哥那锐利的注视下;我颇有种走了狼又来了虎的感觉。我可不要做任人宰割的小白兔。》_《
“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送货……”
“从医院回来直接去送货?她什么时候订的货,嗯?”
我还想继续辩解;某人的脸却越来越近,他伸出双手把我锁在车子与他的双臂之间。害我不得不向后贴在车门上。
可是尽管想跟他保持距离;仍然能感到对方的气息。带着汗水的味道;混着成熟男性身独特的气味;让我感到有点呼吸困难。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对方冷冷的命令道。
我稍微抬了一下眼睛,刚对上周正的视线。锐利如鹰凖,又像深幽无波的潭水中闪耀的寒光,在接触到之后不由得让人心神一凛。
只是一瞬间,我就立即移开视线。果然向他说谎还需要加强修炼呀。
刚侧过头便看到那头上有三柱青色的印记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在赤色的警铃转光下,表情很是可怕。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我在看他,转头就走。我急了,从周正的腋下钻出去追过去。
“喂,你这家伙……”
不理会某人在身后的咆哮,我以身形优势钻进人群,左穿右插甩开他,直追着那人再次拐进巷子。
那男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拐了几个弯就不见踪影。我自觉不可能逮到他了。正想往回走,却听到了水声以及低低的呼唤。
【救救他……】
【求你,快救他!】
这声音曾经听过,温柔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是那位九香池水主。
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转到城西寺旁边,从上次痞子军人打出的大洞走进去。院内寂静,池水如镜。
来到池边单膝跪下,白天看起来像黑色的石头,现在在水中散发着微光。将手伸进水里小心地把它捞起来,用外套裹住。
【快救他……】
耳边还不断地传来水主的催促声。我走出城西寺按照水主说的方向走。
刚转过拐角处,眼前的情景让我差点尖叫起来。地上一大滩血,倒在血泊中的人正是刚才那名男子,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利刃。
此时,怀中之物发出强烈的光芒。
“他就是你要救的人?”简直不敢置信,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去救。
光芒更甚,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一名老婆婆的身影出现在半空,她缓缓落在那人身边。与梦中所见的女子身影重叠,她伸出手按在男子额上,在厉鬼索命印记下浮起另一个发光的印记,渐渐地,柔和的光笼罩着男子全身。
她的身影渐渐淡去,化成星屑飞散。
“值得吗?”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最后仿佛看到水主恢复年轻的美貌,露着满足的笑容。
回过神来,我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周正。还得叫救护人员进来,可不能让九香池水主的牺牲白费。
再抬头却看到一只白衣阿飘掐住那人的脖子。阿飘缓缓地抬起头,从长发间看到只有半张脸。另外半张已经被跌碎得看不出原样,但完好的半边还是让我认出她就是那个吐出一片指甲的女孩。
“放开他!”
我大喊一吼,那只阿飘吼得更凶。整个嘴巴都得更大,半边已毁的脸裂开,露出满口的牙。那情景让人浑身汗毛直竖。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时都是躲着阿飘或是无视,这还是第一次要强行赶走一只阿飘。突然想起老张教过最简直的方法,就是念佛家的六字真言。
“噢妈咪妈咪哄……不对,好像是噢巴必巴必哄,也不太像……”
当初以为只是神棍戏言,压根没有用心去听。那只阿飘突然朝着我扑过来。
妈妈咪呀,根本没人告诉我念错不仅不能驱走它,还会把它给惹怒呀。
我赶紧后退躲开,脚根绊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后跌倒在地上。那只阿飘已经爬到我身上,她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血腥味伴随着腐臭扑面而来。只剩下半边的脸上,怨恨的眼神杀意凛凛地瞪着我。
冰冷的手指在收紧,我伸手想要挣脱她的钳制,可是脖子疼得要命,似乎要被硬生生掐断一般。根本无法呼吸,眼前一阵发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美艳的女鬼害死我也认了,可是前提是不要只有半边脸!555……
正当我以为这次铁定玩完之际,那只阿飘突然发出惨叫,整个弹开。脖子的钳制一被松开,我大口大口地吸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以前我从来没有觉得周正有哪里好,现在却觉得他简直是救世主。他把我抱起来,拍着我的后背,“没事了……我在这里,不用怕……”
消去了平日的严厉和锐利,在见到我的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抱起我之后眼中又尽是担忧。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
那只阿飘可能惧怕周正身上的强光而躲起来了。救护人员把那男的抬上救护车。我也被强制送去医院检查。
接着是漫长的问话和被堂哥教训。我的人生果然是杯具。
【尾声】
这个星期一直在报导绿怡街的事件。真相本来就够曲折离奇,各大媒体更是大肆渲染,简直让人以为在看奇幻悬疑电视剧了。
我被堂哥禁足,只得把制好的膏药让陈伯带给老张。后来他有打电话来说老张的情况已经稳定,很快就能康复。
本来以为最头疼的是怎么向周正解释。本以为说是去送香而刚好遇到这事的解释肯定过不了关,谁知对方居然很轻易地接受了。
那个男的很幸运地捡回一条命。连医生都惊讶明明刺中要害又耽误了救治时间居然还能生还,真是奇迹。
他醒来之后对所做的事情供应不讳。跟我猜测的差不多,那对夫妻中的丈夫在外省采购中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罗森木,觉得是一种有用的药物。他可能费了些功夫才得到丧尸的允许把药带回来。
开始的时候只是试验着做镇静剂之类的药物。但后来那个男的得到了一份配方,利用罗森木制作新型的毒品。通过暗示能够让人产生非常逼近的幻觉从而得到巨大的满足感。
他知道这种药绝对能赚取巨大利润。开始擅自制作并开始贩卖。由于长期服用也是会影响人的精神,无法分辨出真实与幻景。采购中药的友人知道后想制止他。两人发生争执,他错手错了朋友。
其实他也很后悔,因为手头的库存很快会用完。这种药物只有友人才知道在哪里采摘。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友人家里的那块牌位上。
正好此时绿怡街因为被政府征地而闹得不可开交。有人找上他,希望他把弄出些事端来,将不肯搬的人逼走。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案件。
但他始口否认是指使杀人。只是暗示那帮嗑药的去友人家的那楼闹事抢劫,顺便把牌位抢过来,打伤一两人就行,并没有说过杀人或吃人之类的话。
对于这一点,警方希望能提取那种药物进一步分析,作为关键证物的那个牌位并没有找到。据他的证言,当时确实从女子家中拿到那块牌位,但是警方在他的衣物中并没有找到。回到他受袭现场也搜索不到。无法证明究竟是药物的负作用影响还是他在说谎。
他说见到已经死掉的友人又出现,害怕是什么鬼怪之类的,所以才会叫一大帮人去。至于这一点,警方也有证明确实见到与那名友人相同长相的男子出现。不过那名男子又再度失踪,鬼怪之说难以证实,暂且不提。
总之,他指使嗑药的人再一次袭击友人的妻子是事实。不过,这次嗑药的人行动似乎并没有上次那么凶残就是了。至少还拿个武器,途中还有人醒过来了,上次都是徒手的话。
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插了他一刀,警方猜测可能是委托他的人没想到把事闹得这么大,于是想灭口之类的。
由于缺乏证据证明他指使杀人。而且他是自首,认罪态度好,又作为重要证人指认出委托者从而拉出一大串征地的黑幕,最终判处了死刑缓刑两年。如果幸运的话,两年后有机会转为无期徒刑。
总之无论如何他下半生都不好过。对了,还有一只女阿飘陪他。他再一次给了那女孩子毒品,又暗示对方去自杀。
工会的人说对方是领了证的,不能收。但如果让他死掉就白白让九香池水主牺牲了。所以我拜托陈伯去说情了。阿飘也同意,一直缠住他却又不让他死。这么想来他艳福不浅哦。(天音:你腹黑了。)
九香池水主的遗体已经让工会的人妥善处理了。一个星期后我才解除禁足,立即就收到工会的通知说青面獠牙它们要走了。
工会的人知道它们是徒步南下的,回去也打算徒步的时候,立即就帮它们买了火车票。还由专人陪它们回去。
怎么说都像是送瘟神的话。只要这些‘外来帮派’走了,市内的非人们才能稳定下来。
“你走了……那位夫人怎么办?”我和工会的一起去火车站送它们。青面獠牙已经幻化成其他人类的模样,没再使用那位丈夫的外貌。
“已经没关系了。她丈夫的尸体找到时,她也很坚强。而且她很快会有新的家人哦。”
从青面獠牙口中得到关于那位夫人的消息。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她丈夫在出差前唯一留下的东西成为她今后生存下去的依托。
其他青面獠牙它们刚到达的时候,这位夫人的情况真的很糟糕,所以它才会将罗森木做成牌位放置在家里。又感到有人要伤害她,所以才会幻化成丈夫的模样守在那个家里。其他的同伴侧在监视着那个区域。那区的鬼老大以为是踩地盘的,于是便跟它们发生冲突了。
看着受了伤的白毛和紫皮穿着人类的衣服把自己封得像木乃伊一般地上火车。我觉得非常好奇,就问了一下大致的来龙去脉。
据青面獠牙说,南下的时候它们有七只。因为要办很多手续,又是徒步,中途出了很多状况折损了两只,来到本地就只剩下五只。后来在地盘冲突中又失去了两只。
我问它为何情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也要做这种事。
【因为是承诺。】
对于它们而言,承诺是比约定更加重要的存在。如果只是约定,一方没有履行约定,它们也可以毁约的。但承诺却不然,因为是对方先付出代价,而它们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绝对会遵守。
“那对方付了什么代价?”
【他请吾辈饮酒。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类请吾辈饮酒了。】
它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忆,很是开心。而我的心却被极大的震撼,连眼眶都感到炙热,似乎一下子就要流出眼泪来。
它们能为了人类的承诺付出极高的代价,但人类呢?
电视新闻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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