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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改嫁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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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长公主就为女儿的眼光自豪了。
好家伙一眼就看中嫡出的皇子!
“阿娘,”崔二娘难得的有了一丝的羞怯,她垂着脸儿站在那里,手里用力的捏着团扇柄,手指搅着垂下来的流苏,“儿中意六郎。”
长公主笑着就把女儿拉到身边跪坐下来,“阿娘原本是想给你阿兄请圣人让一位公主下降。”
崔二娘听了母亲这番话没有任何的惊讶,国甥尚公主都是旧例了,也不稀奇。
“阿娘想要阿兄尚襄阳公主吗?”崔二娘问道。
长公主的底气一下子就不足了,她倒是想,不过瞧着自家阿兄对嫡女那副百般疼爱的模样,估计是不想爱女过早嫁人的。而且驸马人选必定要斟酌再三,从出身到人品都要一一考虑,就是她去说,恐怕没那么容易说动。
“除了十二娘,还有其他公主。”长公主说道,“十二娘,圣人是不想她过早下降。”
“那……六郎呢?”崔二娘沉默了一会小声问道,声音里是难得的带了一些小心翼翼。
“我的心肝,”长公主给女儿顺了顺发鬓,“六郎那里,自有阿娘为你打算,莫急啊。”
长公主承诺下的,基本就没有她做不到的。崔二娘立刻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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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长安城里来了大事,西边的高昌国竟然伙同了突厥反叛天朝了。
窦湄在甘露殿书房当值,这等的大消息想不知道都难。突厥在北方向来是不老实的饿狼,哪怕是被天朝一而再再而三的派兵敲打之后,还是不改恶习想着要到天朝边境的那些城镇烧杀抢掠一番。这一次天子也没含糊,直接派出郑国公带兵远征。
于是六部递上来的折子基本上就能把人给埋了,其中户部军部的最多。
窦湄整理那些卷起来的卷轴,手里几乎不消停的将节略都写好,在这关中的秋季里,额头背上都出了一层汗。
那边就是不知道写节略的张孟,整理起那些奏章都是焦头烂额的。
关中的秋季又干又冷,叫人十分的不适。窦湄在扬州长大,早年习惯了江南水乡的温暖,到了关中很是不适应了一阵子,如今进了宫,还是有点点的不舒服。
等到将手头的那些堆积的如同山高的奏章整理完毕,窦湄将节略轻轻的放在上面,赶来的小黄门冲着窦湄和张孟行礼,“窦才人,张才人,这些小人就搬走了。”
窦才人点了点头,“有劳了。”
张孟见到搬奏章的黄门走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要不是不能在甘露殿失礼,她还真的想一屁股瘫坐下去。
太累了!
窦湄也觉得累,不过那边派来看窦湄忙完是否的宫人见到事务终于完了,走进来就是一个万福礼,“才人,贵主请你过去,试试新的香方子。”
窦湄听了又只得起身,其实她很想问问六大王在不在,这段时间她真是作噩梦都梦见那张俊俏的脸,吓得根本就不敢见他。
襄阳公主今日得了一个说是从世家那里得来的合香方子,很有兴致的要试一试。以前什么好的都在世家,而世家也有密不外传的秘方。但是到了如今,世家的风流十个已经败落了九个,甚至有些世家子弟饿的连风流都没办法持续下去,再怎么自豪自己的姓氏,有本事在这个姓氏上坐着饿死,有那种子弟是坐不下去的,也不想饿死,就将祖宗的那些保存下来的给卖掉换一份体面还有填充肚腹的粮食。
公主手中的那份方子也就是这么来的,只不过是下面的人献上来的罢了。
今日萧珩依旧是陪着妹妹来一起试这道香方子,他在那些朝臣心中不过是在皇太子和卫王身后的影子,既然是影子那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跳出去,估计他那位大兄正在满地着急看看这满朝能不能有一员得力的大将替东宫解决烦恼,萧珩才不会去招太子的眼。
“贵主,窦才人来了。”一名小黄门走进来说道。
萧珩那双带笑的眼睛就转了过来,坐在那里自然有一番的宏雅风范。
窦湄走了进来就是看到萧珩坐在那里,嘴边噙着一抹浅笑看她。
她的心猛地就提了起来,这位皇子她不知道该说是人面兽心,还是里外不一。可是那天对她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带着这份风流雅致,完全不像是一个逼迫庶母的不孝子。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这个六大王到底在想什么。
“阿窦,快坐。今日儿得了新方子,阿窦看看?”
襄阳公主说着,一名年少宫人就走了上来,手里的漆盘上放着一只金鸭香炉,香炉旁又有一个鎏金莲瓣缠枝银盒,打开了,一股清香便扑面而来。
窦湄瞬时就被这扑面而来的雅致清香给镇住了。
不愧是世家的方子,这等香的确难得。
“阿窦不知道,这香丸多难做!”襄阳公主说着嘴儿就翘起来了,“那些香料要按量揉在一起不说,拿酒兑了,用上好的白蜜调和,结果还是有几盒子给废了。”
窦湄听着这香丸竟然用了那么多的程序,用上好的蜜调和还不成,心中惊诧,但是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萧珩坐在那里,看着窦湄低眉顺眼,他面上不曾露出半点暧昧神色,似乎那夜夜的渴望还有那日的纠缠只是一场大梦。
作者有话要说:长公主彪悍,她女儿也挺彪悍。就是可怜遇上了男主这个渣货。
、伦常
东宫的弘文馆向来就是世家子弟扎堆的地方,世家自从几百年前繁衍立足,再到战乱没落,也是好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到了这会,世家的影响还是不可忽视,甚至那些跟着天子起家的那些开国国公都争先恐后的和那些世家联姻,哪怕那些世家已经没落,但是有个好姓氏,他们也敢漫天要价,搞得和卖女儿一样的。
今上在东宫建弘文馆,不仅仅是那些开国国公的嫡子,就是那些到现在还有才能的世家子也在其中。
所以要说世家真的完全下世了也不是,而且世家对着皇家还有一份风骨在,尤其是在拒娶公主上面,世家乐意把女儿嫁给皇家,但是并不乐意尚公主。今上倒是把自己嫡妹妹清河长公主给嫁给了世家,但是全是在世家眼里给做足了坏榜样,天家公主跋扈无人能治了。
于是,公主们便被君父一一的嫁到功臣家里去。
皇帝今日仍然是幞头胡服的装束,胡服里面穿着一袭圆领袍,除去衣料十分考究之外,式样和外面的富家翁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为和高昌突厥有战事,所以从户部兵部送来的奏章就特别多,张淮小心的弯下腰,将一卷卷轴上的节略轻轻拿起递给皇帝。
皇帝展开一看,其上的王字颇有几分神韵,观之赏心悦目。在书房里当值的几个才人中,也只有窦氏才有这样的才能了。
他看着点点头,放下节略他转头去看奏章。
战事最重要的便是军粮的调动,里头关于各地的赋税,粮仓有粮几何,还有征调的兵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禀报皇帝。
皇帝看过之后,提起粘了朱砂的笔画日之后,令人送往中书省。
处理一通事务完毕后,张淮走上来,“大家,右仆射求见。”
右仆射即是段皇后胞兄段晟。
“快请。”皇帝点点头一挥手道。
一个着幞头,腰间挂着金鱼袋,身着紫色圆领袍。
段晟的胡子一如男子中流行的那样,两边胡须微微上翘,他对皇帝下拜,“臣拜见圣人。”
“不必多礼,赐座。”
立刻有黄门郎将茵蓐和凭几摆上,段晟行礼之后在座上坐下。
“听说右丞又在圣人面前不太客气了?”段晟和皇帝从前朝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之后结了两姓之好,就是在夺权起事中,段晟这个妻舅都是参与其中的。
“他啊,老样子了。”皇帝想起那个能在自己面前不给半点面子的进谏的右丞陈耀,话里还是有几分好笑。
“他说他眼睛不好了。”皇帝说道。
“难道御医也治不好吗?”段晟问道。
“他说御医在外头的百姓看来是神医,但是都是温吞水,不敢真正下药,在他看来庸医一个。”皇帝没好气的说道。
段晟听了皇帝的话也笑了,“右丞本来也是这样,说话也没有个忌讳。”
“是啊,不过也亏得他这样了,不然别的人也坐不住这个右丞的位置。”皇帝想起这个右丞能几次当着大臣们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放眼满朝,也只有这位右丞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我倒是不想让他走,”皇帝说道,“毕竟这等的人也不多。”
“这是的。”段晟点点头。
皇帝靠在凭几上,眼睛微微垂下,“最近我想要收集王字真迹,但是若贸贸然在天下征收或者是高价买,恐怕会赝品齐出。”
“这也是,高价之下,自然有人以假充真。”段晟点点头道。
皇帝拿着一双眼前觑着段晟,段晟跟随皇帝二三十年,这话说出来,他哪里还不能明白圣人的意思。
“那么,臣愿为君分担。”段晟双手拢在袖中下拜道。
皇帝笑了。
**
窦湄手里拿着一只长柄团扇,依靠在凭几上和襄阳公主下棋。
棋盘上,剔透茭白和青色淡雅的棋子交错在一起。
窦湄手里拿着棋子,和公主下着。
“听说乐安姊姊要下降了。”小公主看着棋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乐安公主?”窦湄轻声问道,圣人的公主有很多,活下来的就有二十多个,但是其中又有很多是生母不详的。因为是庶出的公主,因此窦湄知道的也少。
“听说是方相公的大公子,”小公主手里捏着棋子说道,“听说耶耶去方相公府上,听说方相公正愁着给大公子求娶卢氏女呢。就将安乐姊姊许给方大郎啦。”
小公主手里也拿着一把宫扇,宫扇上描绘着她最爱的花鸟图,见到窦湄一枚棋子堵在她要道之间,原本绿色棋子无意形成的路要形成一线,将她堵死,她皱起了眉头。
“卢氏?”窦湄手中的宫扇轻轻的点在鼻下,“可是范阳卢氏的小娘子?”
“就是范阳卢氏。”襄阳公主答道。
“听说方相公为了迎娶这位小娘子可是费尽了功夫,耶耶听说相公为了大郎娶妇如此辛苦,就做了一回月老。”
范阳卢氏可是两三百年的世家了,再加上前朝士庶不通婚的老规定,寒门想娶世家女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至少都得被从头到尾挑剔一番,脱一层皮再说。
窦湄默不作声,只是手中的宫扇轻轻的盖住了她半边脸。
恐怕这方相公哭出来的心都有了。
她生活在长安已经有好几年,长安人对娶公主是个什么看法,她早就知道了。
娶妇得公主,无事适官府。
这是长安城里流传的谚语。而公主们也是一等一的彪悍,她曾经听过一名驸马脸上贴着一团血肉模糊还带着毛发的皮肉双手绑了游街,后来才知道是这个驸马胆大包天竟然和府中的侍女私通,公主得知大怒,当着驸马的面活活将侍女阴皮给剥了下来贴在他脸上,还叫卫士押着游街,游街之后还被押送到大理寺去了。
公主们彪悍到如此境界。
一群富贵儿郎对尚公主之事是恨不得躲出几百里之外。
那位相公恐怕宁可自个大郎娶了那位卢氏娘子,也好过娶公主百倍吧?
窦湄看着棋盘,手里的团扇一下一下轻轻的拍在面上。
那边宫人手持新作的香饼,将鎏金香鸭香炉的盖子,将香饼放入香炉里面的云母片中。手中的香箸将香灰稍微拨开了些。
雅致的清香在香炉上氤氤氲氲的飘散开。
“唔……”小公主的注意力也从乐安公主将要嫁到梁国公家的事情转移到棋盘上。
窦湄一双妙目盯着棋盘,这位国公家里这会恐怕是闹翻了天。国公大郎那么也是世子了,世子向来是娇纵惯了,突然去服侍公主,恐怕怎么样都不愿意的。
她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的笑也变得有些嘲讽。好歹梁国公还有世子,她家那个殷国公世子都不得立,爵位二世都没有就断了。
窦汪那个蠢货,恐怕都没办法把那个国公爵位给弄回来,恐怕连进士科都不知道考。这两个兄长倒是随了生母,半点文墨都不知道,只知道钻营那些下作伎俩!
窦湄想着,手中的棋子又落了下去。
襄阳公主的肩都要垮下来了,这会她是真输掉了!
“阿窦,怎么不让儿。”公主瞧着路都被窦湄给堵了,小嘴儿都翘起来了。
“贵主不是说不要妾让的么?而且贵主也说了,妾要是让了贵主,也就没意思了。”窦湄浅笑着放下手里的宫扇,给襄阳公主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小公主听了窦湄的话,安静了些。
“阿窦陪儿调香吧。”公主说道。
今日东宫里的气氛很是不好,最近太子喜欢上了来自突厥的东西,不管是风俗还是女人,甚至还偷偷的带了两个来自突厥的胡姬在身边,皇帝之前为了嫡长子诸多的异常让朝中的敢于直谏的大臣来辅佐他,然后这一辅佐就出了问题。
室内的气氛几乎是凝了起来,那些站在宫门服侍的内监,在这寒风呼啸的初冬里愣是起了一层汗珠。
“我是秦二世?”殿内传出一声爆喝,接着内监听着一阵竹简砸在地上的声响。
“老猪狗!”殿内的叫骂已经嘶声力竭。
刚刚太子的师傅来劝说太子,看这样子似乎是黄了?
内侍想着,又听到殿内传来稀里哗啦的东西被扫落在地上的巨大声响,赶紧低下头。
等到里面的声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太子亲近的人才进去。
那个人进去就望见一片狼藉,皇太子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额角还带着汗珠。
“那猪狗……孤不打算叫他活了。”萧琬这种话一出,立刻把那人给吓得就跪下了。
萧珩到甘露殿的时候,正好见到窦湄和妹妹在一块调香,宫人们把安息香,鸡舌香,零陵香等香料摆了出来。
“六大王。”见到萧珩前来,宫人们行礼。
窦湄原本正笑盈盈的和公主说话,听到那边宫人的话,身上立刻轻颤了一下。她放下手中的香箸,手持那把长柄宫扇挡在脸前。
“妾拜见六大王。”她双手持扇,弯腰行礼。
“阿窦请起。”萧珩不知不觉就跟着妹妹改了对窦湄的称呼,窦湄都不好要萧珩别这么叫。
萧珩看见两女面前摆放的那些香具就笑了,他本来就长得风流俊秀,笑起来也是十分的勾人魂魄。
“这些阿兄觉得不太好玩,要不来投壶吧。”
投壶这种游戏不管男女都能玩,顿时襄阳公主就拍手赞同。
萧珩笑着把视线投向窦湄,窦湄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好。
“我不喜无关之人近身,就麻烦阿窦递矢吧。”
那些阉寺们很快的搬来了投壶所有的铜壶还有矢,窦湄拿起几支矢递给萧珩,她抬头却见到那双狭长的凤目里含笑向自己瞟来,眸子里满满的似乎只有她的影子,然后他伸手来拿她手中的矢,他的小指微微一勾,指尖在她的掌心的柔软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酥麻。
窦湄哪里敢表现出来,几乎是立刻就低下了头。
而萧珩却是笑得更加的温润,他抬起手,将手中的矢投出去。
外面战事在即,宫中有好几个公主都到了婚龄,公主嫁到世家,没几个敢要。有清河长公主的例子在前,恐怕是真有把自己搞残疾的了。
于是皇帝只能把眼光放在了那些功臣身上。
英国公尔朱世就差点成了皇帝的东床快婿,皇帝有意将公主嫁给他,尔朱世以富贵不能易妻赶紧推辞掉,回头更加一心沉迷在方术炼丹上。
右丞向来是上谏惯了的,他听到此事立刻就进宫了。
“英国公和圣人出生入死,算起来乃是平辈。圣人将公主嫁给他,不太好吧?”右丞此话一出,皇帝满脸奇怪。
“难道不好?”
“恐怕是有背伦常,而伦常一乱,这人在世间的信誉也就没了。”
皇帝身着暗金色的圆领袍坐在那里看着他,眉头皱起来,满脸的不解,他摇摇头说道,“我弄不懂伦常,太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萧珩的根子就坏在他爹那里。
、世家
皇帝的那句话立刻差点叫右丞陈耀差点就翻白眼,不过皇帝还真的不是故意气他来着。前朝的时候南北混乱成一片,胡人大部分进入中原,胡人有很多被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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