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内改嫁记-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马办法,他要是真让萧珩成昏之后还留在宫中,那边大臣们又是不肯了。
皇帝当着萧琬和萧璜颇有几分慈母的样子,感叹几声当年的小孩子如今都已经成家立室了。
萧珩是皇帝亲自养大的,段皇后薨逝,皇帝又不立后,做父也做母,如今萧珩成家立室将要出宫,皇帝除了舍不得还是舍不得。
“那会六郎才这么高,如今一眨眼的功夫都长这么大了。”皇帝说着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当年六郎才多大?他那会记得妻子才去,两个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六郎抱着十二娘坐在那里眼泪巴巴的掉,咬着嘴唇都不敢哭出声怕吓着怀里的妹妹,十二娘那会还小,睁着双眼睛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会他瞧着心里和被捅刀子一样,发妻已经撒手而去了,留下年幼的儿女,还需要他照顾。
这会阿猗都已经十一二岁了,而六郎都已经娶妇了。
父子俩执手好生说了一会话。
之后崔二娘去见后宫高位的四夫人,萧珩仍然留在甘露殿陪着皇帝好好说话。
今日窦湄陪在襄阳公主那里,陪着公主烹茶。襄阳公主不喜崔二娘,只是在贵妃那里跟着瞧了瞧就回来了。
窦湄今日有些不在状态,她双手持在鎏金壶门座茶碾上,将饼茶黏成碎末,那边的壶门高圈足银风炉下炭火正在烧着,这会水还没有烧滚,有时间来将茶饼碾碎。
有宫人见着窦湄手下茶碾中的茶末已经碾好,跪在她身边将一只鎏金仙人驾鹤纹样银茶罗打开,来收集这些已经碾碎了的茶粉。
“窦才人。”宫人将银茶罗打开,想要收集茶粉,可是却见着窦湄双眼无神,一双手机械的推动着手中的碾子,似乎半点都察觉不到手下的茶饼已经被碾碎。
“窦才人,窦才人?”宫人叫了一声窦湄没有反应,不得已宫人又多叫了几声。
那边公主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阿窦怎了?”
窦湄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茶粉收到那只茶罗里。
“妾刚刚不小心走神了。”窦湄说起脸上颇有几分面前,她去持起那双拨弄炭火用的系链银火筋去将炭火拨的更旺一样,炭火红彤彤的,被她这么一拨又被撩出了一众的火星。鎏金风炉上的水烧的顶起了上面小壶的盖子,窦湄将盖子打开,用匙子将茶粉倒进去,摩羯纹三足盐台上装着小堆的盐,还有一只鎏金小盒子里装着姜末等物。
烹茶必须要姜盐等物倒进烹茶的水中与茶粉同煮,窦湄垂目看着炉下的炭火。一名宫人走进来禀报道,“贵主,六大王来了。”
窦湄手中一抖,一只鎏金飞鸿纹银匙哐当一声落在她的铺在席上的衣裙上,银匙上沾有茶粉,立即就落在衣襟上。
“阿窦你怎么了?”
公主瞧着窦湄脸色苍白,出身问道。
带病入贵人宫中服侍是大罪,窦湄不敢叫公主误会,她下拜道,“妾只是手抖……”
“哦,这样。”
窦湄听着那边茶汤已经差不多了,起身去将茶汤舀进调达子里。宫人接过她手中的调达子,放在一旁的凉水中。
这边萧珩已经走了进来。
窦湄垂下眼,退避到一边。
萧珩进来见着那边摆设的茶具笑道,“阿猗是在烹茶汤么?阿兄可不可以讨一杯喝呢?”
襄阳公主翘起嘴答,“儿让阿窦烹的,阿兄你没份。”
萧珩坐到公主身边一脸伤心的模样,“阿猗难道就如此狠心么?”他眉目俊朗,就是做出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也是入木三分。襄阳公主瞧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叫宫人奉上装着茶汤的调达子。
里头的茶汤已经温度适口,闻着是淡淡的姜味。
萧珩自然是见到了那边垂首的窦湄,他手里拿着调达子,嘴角微微翘起。
**
夜幕低垂,崔二娘回到千秋殿之后,赶紧的沐浴更衣,更是在所穿着的衣裳上熏了传说可以勾起男子欲望的香料。
她满怀期待左等右等,终于月上树梢听得陪嫁侍娘的声音。
“娘子,郎君身边的内侍来了。”
“呀!”崔二娘赶紧从寝榻上跳起来,满脸的欢喜,赶紧奔出去。绕过屏风后她看到的却是苏寿善袖着手站在那里。
“大王呢?”崔二娘不见萧珩问道。
“娘子。”苏寿善弯下腰,“大王今日已经就寝在前头了,特意叫小人来别让娘子久等。”
“什么?!”崔二娘顿时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她楞了那么一下,脑子里空白一片。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顾不得双脚没有着履,就要冲出去。
“我去找郎君!”
“娘子慎行!”苏寿善见着身形敏捷的一伸手就将崔宏德拦下,他脸上满是笑,“娘子,京大内不比长安城中平常人家,娘子可不能这样。圣人要是知道了多不高兴啊。”
苏寿善面上笑着,他见着崔宏德面上怒气翻腾,恭谨的弯下腰退了出去。
崔宏德呆呆的看着苏寿善退了出去,缓了那么一息,终于暴怒,“那个老阉奴!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不知尊卑的田舍汉!”
“娘子,娘子!”陪嫁的侍娘慌慌张张的去拉住崔宏德,崔宏德暴怒之中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她本来就是被长公主千依百顺娇养长大的,就是在公主面前她都敢争一争,如今受了这么一番委屈,母亲长公主又不在身边,她的脾气也没有人去容忍了。
“走开!”
崔宏德一把将陪嫁侍娘推开,侍娘身形一个不稳,一头就砸在了那边还吐着氤氲芬芳的仙鹤香炉上。
崔二娘哭泣着奔向内室,扑在床榻上痛哭起来,“我要回家,我要见阿娘……”
那边服侍的内侍见着那个侍娘一动不动的趴在香炉上,他用手将那个侍娘拉过来,结果拉过来一看见着的便是侍娘一头一脸的血,血滴答着沿着脸一路流下去。
内侍吓得一个哆嗦就瘫在了地上。
第二日大清早,萧珩起身,苏寿善在他耳畔轻轻说了几声。萧珩嘴角渐渐的弯起来,“让这事传出去。”
苏寿善双手拢在袖中对着萧珩拜下身去,“奴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萧珩你个渣渣

、回门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在宫中其实也是一样,行善的如果是皇后,那么自然而然会得到上下的爱戴,要是哪个嫔御,估计也只有她自个殿里传传了。皇后在,只要有脑子的就不会没事儿去传妃子的好话。但要是哪个嫔御干了坏事,又没把下面宫人的嘴巴捂实了的,那就不好说了。
长安城里的王妃贵妇们也是如此,想要让别人传颂贤名,不知道要坚持几年,咬多少年的后糟牙,但是彪悍之名却是相当容易。例如清河长公主管教自家驸马,把一众姬妾挂在房梁上和风干腊肉似的,不消几日就在长安上层里传播开来。
赵王妃新婚里便出手让陪嫁侍娘致死,萧珩也根本就没出手让人去管着宫人内侍的嘴,千秋殿在崔二娘嫁过来之前,他不想要传出去的事情,哪怕一丝味道都不会传出去,但是崔二娘自己陪嫁过来的侍娘们就不如宫中那般懂规矩,毕竟他们到底还是会出阁到自己府邸中居住。
在宫中随意处死宫人的主人都要受到非议,虽然崔二娘那边死的是自己陪嫁的人,但毕竟是在新婚中,皇帝看着儿媳妇,不仅是耶耶希望新妇能够贤良,更是带了一种考量,对于妇德更是有些看重。
他知道千秋殿里的事情之后,嘴角上的笑微微有些淡。心中有些不喜,他前脚才说“佳儿佳妇”后脚这位新妇就闹脾气闹出人命来,皇帝心里总会有些不快。当崔氏还是他的外甥女的时候,皇帝对这个看着长大的外甥女自然是很大方的,但是做了他儿媳妇,就不能再用看外甥女的眼光去要求崔氏。
不过皇帝想着也纳闷起来,好歹崔氏也是世家出身,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不过皇帝一回想清河长公主当年不准崔氏族人管教的事情,他又明白了什么。
清河长公主的性子,皇帝最清楚不过。瞧着这新妇的那事儿该别是随了清河的性子吧?
坏了。
皇帝从鼻子里呼出一口长气。
张淮侍立在一旁,听见皇帝呼出长气,默默的将头低的更低些。
皇帝的手指点在凭几上,指尖都没有半点动作,他想起妻子当年嫁给她的情形,新嫁娘格外的贤惠,明明才十二三的年纪却能上能服侍舅姑,下能管理姬妾。不管他在战乱中朝后院抛多少个女人,后院永远都是和和气气,庶子女们都是平安长大。
想起妻子,皇帝有些感叹。长安贵女多悍妇啊,皇家公主们更是其中的翘楚,清河当年这么干的时候,他也没阻止。那会皇帝是乐意见到妹妹教训妹夫,皇家并不是两晋皇室的世家出身,虽然在关中也算大族,但是终究不是世家。他相当看不上世家的那种做派,私下和臣子聊起那些世家,皇帝甚至毫不客气直接用破落户这个词来称呼那些没落的世家,他瞧着妹妹收拾妹夫,觉得天家的女儿自然是尊贵的,收拾个不听话的驸马也不在话下。不过现在皇帝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皇帝坐在坐榻上,张淮袖手侍立。过了一会,皇帝想着毕竟外甥女也是年轻,谁年轻不会做个什么糊涂事呢,只要肯改,还是好孩子。
毕竟是新婚,皇帝也不想这事情闹得太大。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娘罢了。
宫廷之中,赵王妃的那点事就如同一颗石子落入了湖中,咚的一声过后便恢复了平静。
昏礼之后有三朝回门的习俗,追溯起来都能到先秦。
萧珩快要出阁了,但是皇帝那边本着尽善尽美的心,把曾经给老二萧璜做过的事情再给萧珩做一遍。那些监工王府修建的官员都快被皇帝给整哭了,皇帝每个细节都会要了解到的。这么一来工程也会放慢速度。
所以萧珩带着崔宏德回门,也是从宫中出来。
夫妻俩共乘坐一车,萧珩似乎不知道这几日来崔宏德所受的委屈,他面带微笑,面容俊雅而又温润。
“从姊。”他将崔宏德的手轻轻握在手中,眉眼都笑的微微眯了起来。见着十足的蛊惑。
崔宏德受了他这两天的气,原本不打算理他。但是听着他这么温言软语的说话,那眉眼又是十分的秀丽,她见着还是软了下来。毕竟她是喜欢他的。
车子出了宫门向长公主府驶去。
公主们天生贵胄,在夫家里一言九鼎。平常人家里说男子乃一家之主,到了公主家里完全就是掉了个个。
清河长公主老早就等在那里,她的儿媳卢氏侍奉在她身边。
侍儿们恭谨的垂首跪坐在帷幄之旁。
长公主今日做好准备就等女儿进来,她满心欢喜的等着女儿回来。
终于有个侍儿来报,“长主,六大王与王妃来了。”
长公主一喜,赶紧让人把这对夫妻给迎接进来。进来之后,萧珩按照礼节给长公主行礼,他起来见着崔晤跪坐在长公主身边,崔晤下首跪着的是崔尚。
崔晤脸色不好,这病到了现在还没有多少好的倾向。他是世家子出身,礼仪也好,他也拱手回礼。
卢氏从萧珩进门就已经退到帘子那边去了。
长公主先开口问了几句,然后就和女儿去后面的房间里问一些比较不适合在明面上谈的事情。
**
李家现在为了李孝谨的病忙的团团转,前三月过年,李孝谨和那些同窗一起换上侲衣跑到大内去去傩,大内里的傩哪里是这么好驱的,旁边还有乐官吆喝指挥,关中年里那是冷的叫人一层面皮都掉下来,一晚上在外头喝冷风蹦蹦跳跳,哪怕是壮实的儿郎,恐怕身子都吃不住。
李孝谨一回来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好久。眼看着明士科一日比一日近,可是李孝谨的病却瞧着没多大的起色。
黄氏开始还在挂儿子没事去大内驱傩,可是她也是个女人,也不是十分的糊涂透顶,坐下来想想,马上就想到了那个外甥女儿。顿时黄氏心里那个气,进了宫都还不消停。不过儿子病在榻上,她也不能够扯下脸皮和李慕娘吵架,最近窦四郎读书读的很好,李澄直夸这个外甥年纪小小聪慧非常。黄氏不会挑这个时候去和李慕娘撕破脸,只是当着女儿还是会私下里抱怨几句。
“这窦二娘怕是野外狐狸投生的吧?”黄氏和女儿说道。
李二娘撇着嘴儿,她现在都快想不起那位表姐长得什么样了,“阿娘,这窦二娘是不是野外狐狸投生的,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阿兄。”
最近李孝谨在病榻上都挣扎着起来读书,那些书童都拉不住。苦读是要花费精力的,病还没好,这么一读书花费精力,养好了的都要退回来。
想起儿子,黄氏叹了一口气,“等大郎病好,就看看哪家小娘子好,和你耶耶说说。”成了家,有了孩子,年少再多的念想也该断了。
黄氏看屏风叹了一口气。
李慕娘听说侄子病了之后,去看了几次,然后大多数的时间是在抄佛经。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寺庙里拜一拜。
采娘进来便是见到李慕娘在抄佛经。
“娘子歇息会吧,您都抄了多久了。双目会受不住的。”采娘劝道。
“我要多抄些。”李慕娘道,“多抄些,也好让阿湄有福报。”说着,她手中的笔在墨水中沾了沾继续抄写下来。
**
长公主带着女儿到自己房中,问道,“你和六郎敦伦如何?”
在女儿出嫁之前她仔细找来人和女儿说过,该怎么做,要怎么样才能减轻负担。
崔二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她红了双眼。长公主一看就知道不好,她问道,“怎么啦?是很不好吗?”长公主奇怪了,她瞧着侄子也不像是个粗暴的人啊。
“他没碰过儿。”说起来崔二娘的嗓音里都带着浓浓的委屈。
“什么?”长公主差点就从茵蓐上跳起来。“怎么会这样?!成昏那晚他都没……”
崔二娘抬起头,“那一晚六郎说累。”
这累是真累,亲王纳妃遵从古礼,一套走下来简直能让全身骨头都散了一样。可是这样……
长公主想了想,在这种事情上她要是冒冒然然进宫找圣人说,那简直是可笑到没话说了。听说过长安里那家阿翁是管到儿子和新妇的榻上事的?天子每日都忙着,和他说要压着六郎和二娘圆房,日后在宗室里二娘都不要抬头做人了。
连圆房都要公公压着,这新妇是有多吓人。
她也不好直接和六郎说,她和六郎还是姑侄呢。长辈开口过问小辈的房内事……
“这几日也没有?”长公主问道。
崔二娘摇了摇头。
“那么六郎有得宠的姬妾没有?”
崔二娘想起殿中的确有那么一两个教导萧珩人事的宫人,但是也是没名没分的放在那里,连领进殿给她行礼的资格都没有,更加没见过萧珩曾经宠幸这二人。
“没有。”崔二娘摇摇头。
“这就怪了。”长公主道。
崔二娘低了头不说话,长公主看着女儿,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有奇怪的地方。
萧珩和崔晤崔尚并没有多少话说,崔晤身体不好,说了几句之后便气力不足。崔尚作为嫡长子必须要尽孝心扶着父亲去休息,这对父子一走,场面就安静下来了。
世家有世家的特点。世家并不依附于皇室,甚至根本就不会忠于皇家,前朝多少次禅让的诏书就是那些世家起草的。
萧珩看着那对父子离开,过了一会崔尚回来继续陪着他说话。其实谈的也不是什么政事,都是一些平常的事情。
回门不能太久,过了会崔二娘便从后面出来。
长公主见着侄儿那张俊美的脸,话梗在喉咙里几次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清河长公主肆意惯了,直来直去,但是女儿这事儿真直来直去的就糟糕了。天家不比普通权贵,王妃除非战乱还真的少有和离改嫁的。
那些用来对付平常人家的招数在天家面前一律不奏效,就是皇帝自个都是不太讲规矩的。
讲规矩就不会光顾着嫁女儿都打主意到同辈份且有妻子的功臣身上了。
清河长公主欲言又止,过了一会终于说道,“你们新婚燕尔,该当多多亲密,好繁衍子孙。”
萧珩面上还是笑意满满,他拱手就向长公主作揖,“姑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