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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改嫁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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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次攻打番夷战役攻破城池后,将领们都要放手下士兵进城去抢一番,不管这里头闹出多少事情,将领们基本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半会了才会慢慢“想起”下一道不准扰民的命令。不过那时候,士兵们也尽可能的抢的钵满了。
果然士兵们的脸色兴奋起来了。
段晟进入天子所在的中军大帐,天子正在看从长安送来的太子书信,皇帝看着那枚小小的太子章印,叹息了一会。
“圣人。”段晟进帐躬身行礼。
“哦,三郎。”皇帝抬头说道,面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圣人方才为何叹气?”方才皇帝那声叹息,段晟也听见了。
“我方才想,要是将六郎一起带来就好了。”皇帝叹道。从辽东到长安,通信颇为不便。长安的信件就算快马加鞭送到御前,也过去一个多月了。这让思子心切的皇帝颇觉不满。
“让太子接触戎事,也是很好。”段晟笑道,“不过太子在长安接触政务还是有必要。”
皇太子是一国储君,国本所在。要是对政务不熟悉,那日后登基为帝,那就真的坏事了。
这个道理皇帝当然知道,就是嘴上和妻舅说上一说。真要太子马不停蹄从长安赶来,他也做不出。
也就是这么说一说罢了。
“对了,尔朱那里如何了?”皇帝问道。
尔朱就是尔朱世,这会攻打高丽,皇帝抱着能灭了高丽就灭了的心,将当年的那些老将都带出来的都带出来。尔朱世几年都窝在家里守着老妻一个劲的研究炼丹,但是这次也被皇帝带出来打仗去了,尔朱世本来就是老将,打仗上面一把好手,在士卒中颇有威名。尔朱世想要彻底归隐,皇帝还不乐意呢。
“一切如常。”段晟答道。他瞧着这一众的老同僚,突然有了当年一起南征北战的感觉。
“嗯。”皇帝点了点头,“六郎坐镇长安,长安也是一片大好。”萧珩经常将大内中事写给父亲看,朝中政事也会提到。
皇帝原本对他还有些不放心,见他处事妥当,尤其是在政事上没有半点差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萧珩和萧琬不同,萧琬六七岁便被立为皇太子,从小便是按照人君的样子教导着。而萧珩一直到十六七岁,皇帝都只是将他当做个仁厚的嫡少子。等到前两个嫡子为了太子之位斗的死去活来,皇帝伤心的不行,也不能立为了太子位威胁亲弟弟的萧璜,才立的萧珩。
萧珩在册封皇太子之前,没怎么接触过朝政,心中很是担心。如今他亲征在外,太子监国,处理政事也是井井有条。他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孩子还年轻,等到回长安,他还能再教教。
“这次征高丽,尽可能将那个高丽所谓的王弄进长安。”皇帝摸了摸唇上的美须说道。
段晟知道当年太上皇还在的时候,天子令将俘获的突厥可汗送进太极宫,让这位可汗在太上皇面前起舞取乐。
突厥和国朝那是很久的怨怼,突厥骚扰边境,抢夺边境郡县男女,很是讨厌。捉了突厥可汗进长安跳突厥舞正好是大快人心。
高丽前几次已经是桀骜不驯,对于天朝颇为不敬。甚至对天子的赏赐也没有什么回应,这放在长安里,也是对君权的大不敬。一个边陲小国敢如此不敬,就算被灭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
“太常寺又要多了高丽乐了。”段晟也笑道。前几年,国朝灭了高昌,将从高昌来的那些乐工收入乐府。
皇帝抚须而笑。
**
窦湄跪坐在案边,为萧珩研磨。上回萧珩找个由头发作了一番那位宋才人,才人里倒是她来上值最多,她在掖庭里其实也和那些嫔御说不到一块去。那些嫔御很多出身平常,空有容貌连大字都认不得几个,和她们说话完全就说不到一起。窦湄也不愿自降身份去结交那些嫔御,那些嫔御或许是一朝进宫有了富贵之感,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人,看人也是看长相和受宠不受宠。
窦湄这种长相好出身好却不受宠的才人,自然是被她们拿来嘲弄。
她受不了那个。
比起在掖庭里呆着,还不如去上值。
萧珩看着从辽东送过来的书信,眼中流露出向往之情,他胸中豪气翻腾。最后一拳砸在案上,吓了窦湄好大一跳。
她抬头望见萧珩满脸的笑,不似发怒,“珩郎?”
“卿卿,”萧珩满脸的笑都收不住,“我朝大军已经攻破盖牟城。”
窦湄想了想,“天子威武,我记得盖牟城地势易守难攻。此次大军进城,对我军自然是振奋军心。”
“不过那处也不该叫盖牟城了。”萧珩的眼波笑意越发明显,“耶耶将此处划入我朝界内,改名盖州。”
“这件真是喜事了。”窦湄也喜笑颜开。
“这次我没有跟随耶耶出征,真是憾事。”萧珩将身子靠在身后的那一弯凭几上,满脸的遗憾。
男人们对于上战场杀敌总是有一种天生的向往。萧珩也不能例外。
“以后也有机会的。”窦湄俏皮笑道,“这天下的将士莫不听殿下的调遣呢。”
国朝国力强大,但是边境上还是有些不顺。例如西边的吐蕃,北边的突厥,东边还有一个自视甚高的倭奴国。
何愁将来找不到征伐的对象呢。
萧珩看着窦湄,眼角的笑越发浓厚。
在田野间猎取猎物有什么乐趣呢?最极致的狩猎便是在战场上,指挥士卒攻陷城池,让敌人的鲜血洒满地面,听他们的惨叫求饶。那是世上任何音乐都比不上的。
他见着窦湄眉目婉约,心底有什么在暗暗浮动。
“过几日,我与你到液池一会。”
此言一出,窦湄脸都红了大半。
“怎么……”
“不想么?”萧珩有些惊讶。
“这样不好……”窦湄垂下头来,声音低低的。听在萧珩耳里,就想是一根鹅毛在他心头上扫啊扫的。
窦湄自然也知道,萧珩才二十出头,正是一把火烧的旺盛的时候。而且他又不碰东宫嫔御,自己要是不肯,好像也说不过去。
“算过了?”她小声问道。
这长安里头奇人百出的,能算夫妻何段行房最可能有身。窦湄不知道萧珩是不是拿她的月信日去算了。
“算过了。”萧珩见她红晕满面,差点伸手就去拉她。“卿卿这算是应下了?”他偏偏还要出言去逗她。
窦湄咬着唇瞪他一眼,可最后还是俯身过来蹭了一下他的脸。
她在这座太极宫有的只是他。
想到这里,窦湄头靠在萧珩的肩上,如今两人这般,也早已经没有了退路。可是她觉得退路对于她来说,或许从来就没有过。当年被召进太极宫,她就没有退路了。
她闭上眼,将脸埋进萧珩的怀里。
**
“阿娘,这些乱七八糟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崔宏德被长公主弄得心烦意燥。长公主不知道怎么的,对这些符水上了心,这次弄来什么蛇雾之类的媚药,要她佩带在身上去见太子。又神神叨叨的拿出几张符,要她烧了之后放在水里,撒在门口道路上。好让太子能够常来。
“二娘,阿娘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长公主听了女儿的话,气的脸都青了。这孩子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上回是因为六郎就没有喝,你怎么知道没有用!”长公主说道。这些东西她仔细叫人去打听,听说用了这些的妇人的确用这些手段笼络住男人之后,才拿来给女儿用。
崔宏德听了默不作声。
“听阿娘的!”长公主这些年是越来越急了。女儿本来就比萧珩年纪大,如今年岁一年大过一年,可是太子对太子妃却是冷淡到了极点。
但太子表面上给太子妃的尊敬都给了,在外人看来,太子对太子妃也是十分尊重了。
这种有苦不能说的感觉,糟糕透了。
“最近太子还喜欢那个杨氏吗?”长公主问道。
“太子就没有不喜欢那个杨氏的时候。”崔宏德冷笑道,“今日才叫人赏赐她呢。”
杨良媛的宫殿里,几个内侍真正喜气洋洋的盘点那些赏赐下来的东西。
杨良媛坐在内殿里,正在一口一口喝着温热的蜜水。
平心而论,她的容貌在东宫嫔御里并不出众,但是她有个好姓氏。
她的脸上也有浅浅的笑意,皇太子年轻俊俏,而且也温柔,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是和和气气的。
皇太子是她的夫主,她怎么可能会对太子不喜欢?
“再过不久,太子就会让良媛侍寝了。”宫人满脸喜气对年少的阳良媛说道。
杨氏有些害羞更有些期待,她也听说过太子并不喜欢过于年幼的女子。她进宫那会年纪还小,这会她……也该有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想

京大内之中宫室数不胜数,除去贵人居住的宫殿之外,许多小殿毫不起眼。在皇太子面前贴身服侍,三品内侍的苏寿善,吹着初秋的风,顶着一脑门的汗珠子。眼睛和狩猎的猞猁一样,盯着四周,严防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进来。
殿内的幔帐是全部垂下来。
内殿里衣物丢了一地,床榻上绡帐起伏,传来几声轻喘。
窦湄白皙的肌肤下透出一股鲜妍的潮红,一双凝白如玉的手臂向后屈起抓住头顶的软枕,她双眼微阖,身子突然紧绷起来,身上的裙子奇异般的鼓得老大,而且里头不断蠕动着什么。
她身子如同张开的弓一样弓了起来,嫣红的唇里再也忍不住发出更没有矜持的声响。
初秋秋老虎肆掠,关中这几十年后很奇怪,冬日并不冷的厉害,但是到了夏日却能热的叫人恨不得去死!
殿内幽深自然是凉意满满,可是殿外那可真就要了卿命了。
苏寿善一头一脸的全是汗珠子,吧嗒吧嗒的沿着脸就掉下来,里头也全湿透了。
“阿爷!”养子刘茅一溜小跑,手里还提着个小盒子。
他一溜快走到苏寿善面前,赶紧的朝苏寿善就是弯下腰去,“阿爷辛苦了,先去喝个冰浆凉快一下,这里儿守着。”
苏寿善原本想守到底,可是这天气热浪一样的席卷上来,要人命!他也听过有被热死的人,也不敢硬撑下去,嗯了一声,就走到那边的一间小室内,室内留着待会要给太子和才人用到的热水等物,不过刘茅做事儿精细,格外给苏寿善在里头一间耳室内放了一桶凉水和干净整洁的中衣。
这小子也还算是有孝心!
苏寿善随便擦洗了一下,换过衣物,喝着冰过的甘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坐在席上,看着那边的殿门。
这殿下也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圣人的才人,当初还是亲王的时候,殿内就不知道有多少鲜艳的少女等着年少的亲王去品尝,没想到绕来绕去,看上的竟然是阿爷的妾!
苏寿善都要砸吧砸吧几声自家主人果然眼光不同,不过就姿色来说,窦才人生的相当好,东宫里没几个能比的上她的。杨良媛所占的是有个好姓氏,容貌并不出众。太子妃长得好,天生丽质,但是脾气讨了太子殿下的嫌。依照他这么多年在宫中行走的经验,太子和太子妃是没有什么好转的余地了,太子高高在上,喜欢了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丢在一边,哪里会自己放下身段去迁就的。
窦才人容貌好,又得太子喜欢。不过这前程嘛……
还不好说哟。
想着苏寿善乐呵呵的又喝一口甘浆。
殿内幽深,暑气进不到最里头来,窦湄从沉睡中醒来,一睁开眼身边躺着的人就笑了。她钻进他怀里,耳朵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温热的肌肤让她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来。
两人如今是见光不得,只能这样。到了夜里她一个人独寝,真的不太好受。
她抬眼看萧珩,萧珩正在沉睡,最近天子在辽东的战事可谓是一帆风顺,高丽地方就那么大,虽然其中不乏奸诈之徒,但是天子带兵压境,哪里是几个恶毒之人就能抵挡的住的?当即几个城池被大军夺去,改头换面划入国朝境内,与高丽再无干系,而最近传来的消息,天子攻破城池,获取首级以千数,形势一片大好。可就是这样,也还有数不清的事情要萧珩去做,三省的相公也要他去见。
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他疲惫的时候,给他念念文书,写上几句批复。可是在这之后呢?她对朝中政事不熟,没可能真正帮他什么。
她又在他怀里蹭了一下,双臂抱住他的腰。
他是她的,就是她的。她才不管什么世家出身的太子妃和良媛,那些女人都别想和她抢。
睡梦中萧珩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翻了个身将窦湄圈在怀里。鼻下是幽幽的清香。熟悉的香味让萧珩眉头越发舒展开来,他和个小稚子一样,嘟囔了一声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颈子里。
窦湄闭上眼温柔的抚摸他光裸的脊背。
这一次萧珩睡的很安稳。
睡醒来的时候,窦湄已经穿好衣裳,坐在铜镜面前梳妆。窦湄的长发乌黑溜亮,萧珩在榻上支着头看她拿着银梳梳发,过了一会,他直接抓过一件袍子随意披上,袍子宽大,他下面也没再穿什么衣物,走起来衣物摇摇摆摆空荡的很。
萧珩走到窦湄身后,拿过她手上的梳子,指尖穿过乌黑的长发,顺滑的发丝绕在手指上,缠绵缱绻。
窦湄转过身看着他把玩自己的头发,“怎么不再睡一会?”
“睡多了头晕。”萧珩抬头对她莞尔一笑。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睡不好。”萧珩叹了一口气,“梦里老是有一些不好的事。”
“怎了?”窦湄回过身来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萧珩也不想吓着她,他拿着梳子给她梳头发。
窦湄发现萧珩梳发没有半点生疏,也不会弄疼她。不多时,一头长发已经打理好了。
“我幼时和阿娘居住在一起,”萧珩望见她眼中的疑惑,笑道。“那会年纪不大,总是喜欢给阿娘弄这些。”说道这里他笑了一下,眼里有些晦涩,“那会阿娘在耶耶面前总是笑,哪怕她心里不舒服也是笑,后宫有那么多嫔妃,世家女,可是耶耶还是将四叔的正妃接了进来。那么多女子,竟然还要将弟妹接进来……”
窦湄听出他话语中的压抑,握住他的手。
“阿娘十四岁嫁给耶耶开始就很贤惠,她照顾妾室,屡次进谏。到了后来,耶耶总是以为她是贤妻,对于那些女子不在乎。连她心里难过都不知道。”
“一直到阿娘病入膏肓,耶耶也还是不知道她会难过,也会伤心。”
萧珩面上的笑渐渐淡去,过了一会他转头看向窦湄,他环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怀里。窦湄抱住他,和以前在家安慰弟妹时一样,温柔的抚弄他的发丝。
纱制的幔帐内,两人静静的相拥在一起。
**
征战高丽的事情与长安城中的普通士人是没有太大的关系,崇仁坊一户人家昨夜里娶了新妇,新妇是本坊里的一户人家的小娘子,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姓薛家中父母也颇为疼爱,嫁妆不少。
夜里头迎新妇,坊中几个小郎障车倒是得了几把钱,乐的不行。
今早上,新妇就从青庐中起身下厨,为舅姑做饭。
李二娘昨夜里笑了大半宿,阿兄终究娶得不是什么五姓女,不然这家产非得给那些披着世家皮只晓得靠卖女儿吃饭的耗子们给吞了!
薛氏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她也陪嫁来几名仆妇。不过到底是新妇,在婆家第一日还是自己动手好。
清早李家就吃了新妇亲手做的馎饦。
李慕娘是长辈,虽然也曾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但是回到娘家里在侄子面前便是长辈,李家的小辈们对她要像父母双亲一般恭敬,家中事务也要问过她。
故而黄氏恨她恨的咬牙,李慕娘在家中的声威半点不比她差,往年她拿着那点小事来恶心小姑子,而李慕娘也不当自己这位大嫂一回事,笑笑就算过了。
薛氏才十五岁,及笄不久。时风男子晚婚,都想考个功名,好娶个世家女子,哪怕没落世家的也行。但是黄氏瞧着儿子都到北里娘子那里做火山孝子了,也顾不得原来的考量,打听了一番坊中何家小娘子正当及笄之年,算算和自家门当户对就请官媒上门求娶。
薛氏才满十五岁,还有些稚嫩,不过昨夜她瞧见自家夫君,温文尔雅,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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