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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圆了的月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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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筹起笑脸假装欣喜,喜了老半天还是喜不起来。
“尝尝朕从御膳房带来的点心吧!”宇文宫头也不抬,指着一桌的点心对我说。
“谢皇上!”在宫里,我们每天都在说着违心话,什么谁谁吉祥,谁谁千岁,谁谁万岁,有些人其实巴不得对方立刻去死。
但这句绝对真真的真心话,我从刚才得知自己被宇文宫翻了牌子后一直没有进食,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如今亲身经历着,倒没多害怕。
“告诉朕,你喜欢吃哪种点心?”他啜了口碧青色的茶水,方才抬起头问我。
“臣妾想要每种吃一点……”我瞧着满桌颜色各异,做工精致的点心,咽着口水。如果说上一句是真心话,那这一句必然是肺腑之言。这是我从小惯出来的坏毛病,那时候家里还未落难,爹爹和娘亲也都健在,他们还没有因为一场瘟疫双双暴毙……习惯这东西真是可怕,一旦条件允许,立马从身体里被唤醒。
“……”宇文宫的脸色有些奇怪,应该是没见过我这么贪吃的妃子吧?很好,自然而然的留下个坏印象。
一一尝过那些花花绿绿的甜点后,我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打了个嗝,企图再留个不好的印迹。
谁知宇文宫在听到被我拉的很长的打嗝声后笑了!他居然笑了?居然笑了!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勾起嘴角好看的弧度,淡漠的眼里抵着笑意。
我沉浸在那个浅浅的笑容里反应迟缓,脑袋有些发闷。拍拍自己的脑袋,站起来时有些重心不稳,差点倾倒。一倾理所应当倾进宇文宫的怀里,倒显得我娇柔做作。
“怎么了?”宇文宫沙沙的嗓音有磁性的附在我耳边。
“没事没事,吃饱了撑着。”我不动声色的推开他,把这个动作做的极尽自然。“臣妾出去吹吹风便好。”在敷衍他也在安慰自己,这头晕脑胀得,怎么有点像一年多年前没饭吃的贫血?可进宫久了,我明明把自己喂肥不少啊。不安感从脚底缓缓升起。
我举步往大门走,却听到宇文宫暧昧的说道:“夫人今晚不打算侍寝了么?”夫人,原是我的位分品级,自他口中说出,却有种寻常人家丈夫和妻子之间互相称呼的韵味。
我呆立在原地,半晌转首俯身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妾…臣妾…臣妾来葵水了……”脸红的像煮熟的大虾。
“噢?可朕听敬事房的人说你月事已过。”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但很平淡,好像在菜市场询问我,“夫人,这颗大白菜多少钱?”
我更是窘的要把脸贴到地面了。“臣妾月事一向不准。”
“这样,你先起来吧。”他扶起我,“是敬事房的人办事不力,他们真该死。”
“啊?不是……臣妾是今天下午才来的,还未来的及通知敬事房……”不能因为我的一个谎言让人家不相干的敬事房人员无缘无故被处罚,我思虑道。
“你方才说要散步?朕陪你。”不是询问我,而是通知我。
“谢皇上。”
“你我二人独处时,无需约束,能省的规矩礼仪便省了。”听到这里,我心里早就欢呼呐喊了!宫中规矩死板又颇多,光是谢来谢去都谢的烦死人,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人家皇上太后们赏你一顿板子,你居然也得恭敬的道谢,真是谢的没道理没天理。
我以为宇文宫他会改道去别的妃子寝宫,或者打道回府,谁知天不遂人愿。
“幺儿。”我朝门口唤了一声幺儿,那丫头果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了出来,来势汹汹,像要救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我。
“是,夫人。”见我神态与平素没什么两样,她才放宽了心。
“把桌上的点心都拿去给大家伙一起吃吧!”我看着一桌才吃了不到十分之一的点心,心疼的把节俭的淳朴精神发扬光大。
“是,夫人。”
跺着步子出房门时,宇文宫的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仅仅一瞬,我也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又是怎么了这是?
今夜的夜色特别好,天空遥遥挂着月亮,月色衬得一院子的落雪异发皎洁亮白,一地的月光又照的院子分外亮堂。
树桠承受不了积雪的重量,发出“吱吱”的喑哑声响,显得夜幕更加静谧。
如果不是我心怀鬼胎,这真是个适合风花雪月,谈情说爱,男女偷情行苟且之事的好夜晚啊。
我们并肩站在院子里,望着一轮华月各自无语。
“有没有听说站的高看的远?”宇文宫看着天空,我才反应过来除了我院子里无其他二人,应该是问我吧。
“嗯……啊!”我还未嗯完,宇文宫便把我紧紧抱住,随着他向上飞驶,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地面一寸一寸离我的脚底远去,吓得闭上眼睛,双手情不自禁的箍紧他的腰。
“宇文宫……皇上……我好怕!”在未入宫前我见谁叫谁的习惯改了不少,宫里麻烦,都放着好好的名字不叫,偏要什么娘娘夫人的敬语叫着。我吓的口不择言,一出口便直呼他的名讳。
待我睁开眼,我们已处于我的卧房屋顶。他对于我直呼他名讳的事不怒反笑,看着站都站不稳手足无措的我,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层。
他好像随时都是这样不羁的态度,随时能看我的笑话般,也许今晚他由始至终都是漫不经心的态度,且漫散的态度中完全没有骄矜,没有帝王的威肃,我发现自己慢慢的放松了警惕,也放下了敬畏和恐惧,和他的相处和谐的竟似故友。我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并干净利落的清理了一小块屋顶积雪,一屁股坐下。
“好疼!”我揉揉被他箍疼的腰肢,低低叹道。
“要得到必须得有付出。”
“得到……”得到什么?得到的是入眼便难以忘怀的美景。
漫无边际的一片白色海洋跃入眼帘,鳞次栉比的宫殿屋脊无一不是亮晶晶的白色,这样纯粹的颜色在月色的照耀下却不失单调。像此起彼伏的海湾,又像层峦叠嶂的山峰。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我陶醉在迷人的景物中无法自拔,此时无声胜有声便是如此。我静静静静地观望着,这一刻心如止水。
今夜的秋水宫安静的不像话,滴水有声,像座死寂的空城。
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便是这样吧?
没有想到我和宇文宫的这一夜在我们看来平静,外头早就传的满城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听说了听说了……皇上对秋水宫的主子格外宠爱呢,就连直呼皇上名讳皇上都不计较。”三两个宫女唧唧喳喳议论着时下宫里最劲爆的话题。
说到某个不堪入耳的隐晦桥段,宫女们面红耳赤的做羞答答之态。
“太后昨夜派了李公公去秋水宫为皇上和诗夫人添酒加菜,听到的竟是诗夫人……”说话之人压低音量,效果适得其反,为以下的一段话更添了几分暧昧。
“嗯……啊!”
“宇文宫……皇上……我好怕!”
“好疼!”
说话之人做了个总结,“就是这么回事,李公公回来跟太后娘娘回禀时,太后娘娘的脸色啊……”
我在假山后面听得咬牙切齿,死死捏着拳头,我必须得承认,以上的三句话的确出自我的口中,但这原本是实实在在的话语,偏被他们歪解扭曲成这般!
我又羞又恼,什么添酒加菜,太后摆明就是派了个探子暗中监听我和宇文宫的嘛!太后她老人家恋子情结到这种程度,居然偷听亲儿子的闺房之乐!难道那李公公是耳背了?竟只听到我说的话,没听到宇文宫也说了什么吗?
我内心反复纠结,气的手脚哆嗦,又不能出面辩解,只好连连感叹,人生如此无奈,遇到的又都是变态。
一整天都在坐揣揣不安中度过,皇后娘娘没有杀来,太后娘娘也没有剐了我。我正庆幸不已,幺儿带来的话瞬间将我从天堂带领入地狱。
当听说宇文宫今夜又翻了我的牌子时,我惊愕的从凳子上跌落,颤颤巍巍攀着桌子边缘爬起来,心想,丫的这是不置我于死地誓不罢休!
夜很快来临,这代表宇文宫也来了。
他来的果然很快。依然没有带任何随从人员,沉着一张冰山脸端坐在桌旁饮茶。和昨日同个动作同个表情,要不是我此刻思路清晰,我差点产生错觉,以为现下便是昨天。
“皇上吉祥,”我福了福身子,“昨日皇上说要与我聊聊哥哥在塞外打胜仗英勇杀敌的事,不想臣妾一时贪心,光顾着看美景,没能说上几句。臣妾今日一想,不如等哥哥回来亲自告予臣妾,也正好与臣妾说说体己话。求皇上准许。”
事实上,我昨天一直都是晕乎乎的,宇文宫说要上早朝,我欣喜若狂的几乎从屋顶掉下去。一回房里,头一挨到枕头就睡死过去。
有谁知道我强打着精神陪着宇文宫通宵达旦的看雪是有多困啊!离奇的是宇文宫的俊逸的脸上看不出涓滴的困倦的疲惫。
“朕准了,今日你再陪朕赏雪吧!”闻言,我忍住一个巴掌赏过去的冲动。
“臣妾听闻皇后娘娘的凤鹫宫的地理位置乃宫里赏雪赏月最好的地方。”我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双膝有些发软。
“噢。”他态度不明,浅浅一声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你起来吧。”他道。
“谢皇上。”我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不下几百遍。
“皇上今日可有听到一些……一些…额,不实的传闻?”我受到他那张一点没有傲然的脸蛊惑,壮着胆子问出口,一问出口便后悔莫及,他是一国之君,怎么会听到这些。我一时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
“嗯,听到了。”宇文宫冰山不化的脸抬起来,直直看着我,静如黑潭的水目没有波澜。
“啊?那皇上……有没有惩戒那些以讹传讹的宫女太监?”罚吧,罚吧,我心里摇臂呐喊。
“没有。”仍是淡如水的声音。
“啊?为……为什么?他们说的明明都不是真的……”我顿感委屈。
“难道你希望那是真的?”他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潭水美目浮上一层薄薄的笑意。
我想也没想,立马说道:“当然不是!”
只见他眼中的笑意敛了去,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到:“朕和朕的嫔妃做了什么,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你当然有权利这么做,你这么做的同时,您确定您的母亲大人会放过我?她老人家的嫉妒烈火熊熊燃烧,搞不好就一把火把我烧了。
“再说,那些话确实是出自你的口。”他清幽的补上一句。
听到这里,我的脸颊登时红了,热度直逼耳根。
“臣妾……”我无语。我孔诗宋还未曾如此丢过脸,还只是为了三言两语。
“朕没有逼你。”点漆的眸子蒙上笑意,不达眼底。
“真是不要脸啊……”他倒好,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就算实情是他的确没有什么责任。我低低嘟囔了句。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只见他嘴角又勾起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这回笑意直达眼底。
“对了,朕不是说过,私下无需这么多礼节,也不要臣妾臣妾的自称,听着绕口。”他偏过头思量了片刻,“朕上次听你叫朕的名字倒是叫的挺顺口,叫的也好听,朕以后准你直呼朕的名讳!”
我难以置信的定定看着他,胸口浮动着说不清的悸动。要知道,直呼皇帝名讳是大不敬之罪,普天之下能这样直呼皇帝名讳的人只许太后娘娘一人,可如今,他居然允准我。
我本想学宫里那些娘娘妃嫔们扭扭捏捏的说,皇上,臣妾不敢。转念想到他说的那句,“那些话确实出自你口,朕没有逼你。”想到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处之若然的态度,遂咬牙切齿道:“是,宇文宫。”
宇文宫一愣,没想到我现学现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直呼他名讳的机会。
“叫的不错,稍微有点生疏,日后多叫几遍就习惯了。”他也不生气,一副谆谆教导的导师模样。
“宇文宫,宇文宫,宇文宫,宇文宫……”我也放肆起来,一边背书似的叫他,一边紧紧看着他,他只是静若冰山的凝视着我,并没有打断我。是你让我叫的,我便多叫几遍,看你能怎么样。
“皇上……”一宫女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跪在地上,看了我和宇文宫一眼,像识破□□般,耳根发红,立即把脑袋垂下。
我才意识到我和宇文宫的动作有多暧昧,我和他的距离不过半寸,近的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当他温热的气息吞吐在我脸上时,我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耳朵也变得滚烫。
“放肆!”宇文宫站起身怒斥一声,我紧缩一步,险些以为他在斥责我方才的无礼,直到他说:“未经通传擅自入内,你可知这是死罪?”
我眼角扫了宇文宫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兀地发现他俊秀的脸颊有两坨淡淡的嫣红,大概是生气所致吧,又暗思,一个男人生气能气的如此好看真不常见。
“皇上饶命,是…是太后娘娘凤体不适,高烧不退,口中一直念着皇上的名字,奴婢这才……这才……”小宫女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磕头,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这太后娘娘终于要出杀手锏了,她以自己的身体安康和我对抗,看看此时宇文宫做何抉择。我心底莞尔一笑,她老人家未免太抬举我了,我和宇文宫不过才见了几次面,他是出了名的孝子,此时怎能坐的住?
转瞬又觉得入宫这么久,内心深处都变得阴暗不少,兴许人家太后娘娘是真的生病了想见自己的儿子未尝不可?
宇文宫的做法甚得我心,他大步流星的往大门走去,紧皱着眉,眼角都没瞥我一眼。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心中大呼,这样即便太后是装病试探我,我也能安然无恙。太后如今只是试探,要是宇文宫此刻不走才是个大麻烦,他若不走,明日也许就是我的死期。
谁知,他走到门口后,微一侧身,低哑道:“朕明日再来陪你赏雪。”
我不解的看着他秀逸的脸上两坨潮红更甚,吃惊又无语的目送他出了门。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主啊!看着他清瘦的俊影消失在视线里,我的心倏忽荡漾出一分失落。随后又强压了下去,我告诉自己,孔诗宋,他们只是背影相似,他不是宇文徴,他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第五章
这几日日子过的太安逸,反倒显露出无聊。
宇文宫夜夜翻我的绿头牌,也不见太后和皇后等各宫娘娘来闹腾,有些嫔妃隔着老远见到我,表情有的嘲讽,有的讨好,我不懂处理宫里的人情世故,见到来者一律傻乎乎的笑脸迎接。
今日,幺儿和我在御花园捉蟋蟀的时候,迎来不速之客。
我撑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听到老太监尖锐着嗓子说:“请诗夫人移驾凤鹫宫,皇后娘娘请了各宫娘娘在凤鹫宫品茶,请夫人过去一趟。”
我不会单纯的以为这只是过去坐一坐,但我如果知道这一坐就害的我半个月坐不了,打死我也不过去,打个半死也不去!
待我洗净手上的泥巴,匆匆赶到凤鹫宫时,才发现这真是比市场赶集还热闹。因你不会在市场同时看到这么多美女,还是一群,一大群。
令我压力剧增的是太后娘娘竟然也来了。
心中暗暗想着宇文宫真是艳福不浅。又想,这一群美女都是锦衣华服,我认人功力不佳,那一张张胭脂厚粉的脸在我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区别。会不会认了一遍后一遍又分不出谁是谁,不能把她们的名字对号入座。
我头疼不已的向坐在高位的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各宫娘娘请安后,得到的是一个温柔甜甜的声音回应:“妹妹请起,赐坐。”
能在太后还未表态前,主动做主让我坐下,可见皇后在太后心中地位不一般,也可见皇后在宇文宫心中地位一般。
我坐下片刻,才稍微放松不少,悄悄打量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一眼。
太后没什么特别,像大多数富太太一样,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姿态端庄的倚靠着椅垫,和爱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横扫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目光却不做停留。一身祖母绿绫罗,袖口处精绣着翩舞的凤凰,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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