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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子醉红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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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抚摸他的长发,在他耳边轻轻问道:“醒醒,告诉我,你可知我是谁?”
易寒意识已经消散,但听见这个问题,他还是回答了:“秀娘、秀如玉。”
“很好。”秀娘笑了起来,“你可以晕了。”
有一名杀手,他受了很重的伤却愿意将自己交给你,那证明他信任你。如果你是一个女人,那也许他爱你。
秀娘将昏迷的易寒扶到床上,亲自为他包扎伤口。身为杀手,秀娘包扎的手法很熟练,待包扎完成,秀娘温柔地抚上易寒熟睡的容颜,先是眉目,然后是鼻梁、最后是嘴唇。
目光落在一旁的鸳鸯上,秀娘想了想,她这是在为自己做嫁衣吧。
自己想出嫁了呢。
想到这,秀娘缩回手,脸上露出几抹普通女儿家的羞涩。
秀娘将包扎的物品处理好,算到易寒应该醒来,便折身回了屋子,推开房间的门,发现易寒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坛酒,正拼命地往口里灌。
“你疯了!”秀娘劈手夺过易寒的酒,满脸怒气地对着他吼,“你还有伤,不要命了!”
“我真没用。”易寒夺过酒坛,又灌了一大口,“我不是毒风的对手,也不是墨衣的对手。”
听到墨衣这个名字,秀娘感到浑身一股寒气,多年前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易寒竟然去找了墨衣,那个如魔鬼却又如神一般的男子。
“你能这样回来已经够了了。”
秀娘说的是实话,可是易寒却当成了讽刺,他推开秀娘,语气强烈:“不够,我要成为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就那么重要吗?”秀娘忍不住问道,“我说过,你不是毒风的对手,现在我告诉你,你也绝不会是墨衣的对手。”
秀娘抬起手,却轻轻放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我比不上毒风,可是——”易寒猛然抓住了她的手,紧张地说道:“秀娘,莫要嫌弃我。”
他收敛了满身的戾气,变得不安起来,有些模糊的双眼直直盯着秀娘,那副样子,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看着易寒孩子气的模样,秀娘有点想笑。
他应该是醉了吧。
可是再次看向易寒的双眼,已经变得清澈无比。
易寒伸出手,将秀娘垂着的墨发别在耳后,轻轻抚上她的眉梢。
他说:“秀娘,我爱你。”
易寒说完,便俯下身来。
他们的爱平淡,却又是那么深刻,早在不知不觉间,命运的红线已经将两颗寂寞的心缠在了一起。
唇瓣相触,十指相扣;衣衫半退,两心相贴,红帐翩翩落下,轻掩住一室旖旎。
醒来的时候,秀娘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没有转身,双眼盯着床顶,出声问道:
“你就准备这么离开吗?”
走到门口的易寒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秀娘起身,随意披上一件外衣,遮挡住雪白的身躯,步伐缓慢地走向易寒,又问:“我在平阳城外的杏花林里建了一间竹屋,你要一起去吗?”
易寒转身看着秀娘,面色复杂,眼神痛苦,好久缓缓说道:“秀娘,我……”
三个字说了好久,再也说不出其它的。
秀娘低下眉目,再次开口:“那么陪我三个月吧,三个月后是我的生辰。杏花林里我为自己埋了一坛杏花酒,你陪我喝完它,好不好?”
这是秀娘第一次开口求易寒,哀求中带着期待,令人不忍心拒绝。
“好。”
易寒留下了。
他们一起去了杏花林,住在了那间竹屋里。
那段时光是秀娘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她忘记了曾今黑暗的岁月,有时她真的以为自己只是秀娘,一个平凡的,能与爱人厮守一生的秀如玉。
易寒应该也是属于黑暗的人,却给了她这一生最渴望的光明与温暖。
三个月太短,很快便到了,秀娘生辰的第二天,易寒便准备离开,他盯着秀娘熟睡的脸庞,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拿出自己藏起的一把剑,转身离开。
他起得很早,离开的动作很轻,却不知道床上的人是醒着的。
☆、奈何篇(四)
易寒在离出口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因为前方站着刚刚还在他身边酣眠的秀娘,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秀娘堵住易寒离开的方向,眼神哀伤,自嘲地说道:“我真傻,我以为我藏起你的剑,你就不会想起要离开,我以为我不提,就可以永远留下你。”
她的手中握着易寒的剑,那把被她悄悄藏起的剑,每一日只要易寒不问,只要她看见这把剑还在所藏的地方,她就告诉自己,易寒不会走。
纵然是杀手榜排名第一的暗夜,在爱情上,也不过是名普通的女子,也只能用自欺欺人的想法留住心头的温暖。
易寒错开秀娘的目光,压制住心头的悲伤,强装镇定地对秀娘说道:“我一定会离开的,秀娘,你知道的,你留不住我的。”
秀娘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她一边抽出手中的剑,一边再次问道:“你真要走,第一真的那么重要?”
易寒沉默少许,终于开口:“秀娘,相信我,我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等我成了天下第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秀娘举起剑,指着易寒,目光凌冽,“易寒,你就算真成了这天下第一,又如何?”
易寒不再说话,脸上坚定的神情不可撼动。
世人最放不下的便是名与利。对易寒来说,利他已足够,而名他始终放不下。
“好,很好。”说完这几个字,秀娘便提剑刺向易寒,剑尖对准的是易寒心脏的位置,目光对着的是易寒的目光,这一刻她清晰地看见易寒眼底的坚定与决然。
易寒平静地看着她,甚至剑尖到了胸前,他都没有后退一步,也没有动一分,就站在那里,等着剑刺入胸膛。
剑终究错开了他的身体,狠狠刺进了旁边的树干。
那样的深度,易寒本该惊讶的,可是那个时候他表面镇定,心却是乱的,根本注意不到这点。
他们离得很近,秀娘低着头,目光盯着易寒的胸膛。
只要一步,他便能拥她入怀;只要一步,她便能依偎在他的胸膛,可是两人都没有再动。
落花飘零,林间一片寂静,平静下亦是波涛汹涌,苦苦相逼。
好久,秀娘才开口说道:“易寒,我恨你。”
易寒回答:“秀娘,恨我吧。”
“如此,你走吧。”秀娘拔下剑,缓缓转身,看着前方,不再看易寒。
易寒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听见秀娘在身后说道:
“易寒,答应我,将来我们之间谁先去了,一定要在那奈何桥上等上一等,等到了对方,才能饮下那碗孟婆汤,然后将这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易寒没有回头,如果回头他就会发现秀娘的背影是多么无助,可是他没有。
其实他知道的,他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一回头便会不舍。
“好。”此刻听了秀娘的话,握住剑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抖,易寒不得不将另一只握成拳来支撑自己,他说:“秀娘,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罢,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脚步渐渐远去,四周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太阳缓缓升起,温暖的光辉照耀在林间,秀娘却觉得浑身冰冷,她僵硬地转过身,幻想着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空荡荡的杏花林,只剩下飘舞的落花,再也看不见易寒的踪迹。
秀娘呆呆地走到那棵杏花树边,抬头看着树上的伤痕,闭上双眼,细细摸索着那个痕迹,等摸到那再也无法愈合的剑伤时,她顿时失了所有的力气,忍不住跪倒在地,继而将脸埋在双手脸,痛哭起来。
秀娘总是告诉自己,易寒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是一年复一年,杏花开了,谢了;又开了,又谢了。
而她等的那个人,不知归期。
十年后的黄昏,秀娘终于看到了那个等了十年的男子。
易寒深负重伤,明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早该死在毒风剑下,可是他凭着对秀娘的那份执念,竟硬是支撑着回到了杏花林。
他伤痕累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进了杏花林,爬向秀娘所在的位置。
秀娘站在那里,风吹乱了她的发髻,看不清她眼里的神情。
易寒一步一步爬向秀娘,而秀娘却没有向前迈动一步。
等待易寒终于爬到秀娘的脚边,秀娘这才缓缓俯下身子,冰凉的手抚上易寒带血的眉头。
易寒浑身是血地倒在秀娘的怀里,眼中满是柔情,留恋地看着那张如玉的红颜,一向冰冷的脸庞终于绽放出最温柔的笑容。
“秀娘,我回来了。”
易寒已是强弩之末,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匆匆去了。
似乎他也只为了一句而回,一句便已足够。
“是啊,你回来了。”秀娘抱着易寒渐渐冰冷的身体,双手环上他的腰,慢慢将头抵在易寒的肩上,用情人间最温软的语气说道:“十年,还好你终于回来了。”
只不过十年相思,十年等待,等来这生死两茫,换得这最后一面。
易寒,你何其残忍!
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秀娘再也忍不住,将脸埋进易寒的体内,放声大哭。
残阳如血,染红了整个杏花林,悲痛的哭声在整个林子里回荡,久久不绝。
也不知过了多久,秀娘忽然小心地放下易寒的身体,摇晃着站起身来,她拾起易寒身边掉落的剑,慢慢走出了杏花林。
杏花林外,秀娘看着远处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恨意、绝望齐齐涌向心头,握住剑柄青筋渐露。
此刻毒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淡定,满脸的惊慌不安,他一眼便看见了眼前浑身是血的女子,浑身立刻失了力气,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秀娘,我……”
他向前一步,秀娘已经抬起剑指着他,眼神冰冷无情,恨意了然。
☆、奈何篇(五)
那一日,杏花林染了血,秀娘心中最后一片温暖的地方也不见了。同样是那一日,杀手榜排名第二的毒风差点死在杏花林外。
这是毒风第二次看见秀娘挥剑,她的剑依如当年,快而准,剑光如电,霎那间刺穿整个黑夜。
招招狠毒,招招致命,毒风明白了秀娘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他接了几招,突然弃了剑,猛的迎了上去,剑锋入体,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襟,他看着有些癫狂的秀娘,再上前一步,硬是让剑贯穿了自己的胸膛。
毒风伸出手,抚向那遥不可及的脸庞,悲痛地问道:“秀娘,我等了你不止十年,你可知道?”
当年相遇,他守着她,等着她;后来十年,他等着她,而她等着易寒。
到最后,等来刀剑相对,生死之恨。
秀娘看着毒风,痛苦地闭上双眼。
“走吧,不要再踏进杏花林一步。”秀娘收剑回身,“你不也想要这第一吗?从今以后,你就是杀手榜第一,天下再也没有我暗夜。”
那一剑偏了方向,重却不致命,可是毒风觉得最痛的还是心的位置。
“第一?”毒风重复了这两个字,放声大笑起来。
十多年前,杀手榜出来的时候,他心中也是不服的,那时的他也想看看排名第一的暗夜究竟是何模样,有何能耐,便开始四处留意寻找。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过他会是她,而她还是一名外表如此柔弱的女子,不过自己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第一次见面,一剑便刺了过去。几招之后,秀娘夺过了他的剑。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秀娘挥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上竟有人能将剑挥舞得那么美。
后来他放出风声,初衷只是想借此看看秀娘的能耐。
一个月里,他一直注视着她,看着她轻易地解决掉那些杀手,见证了她的强大,感受到了她由心底透露出的疲倦。
就这样,他被秀娘深深吸引住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来找秀娘只是为了见她一面,只是想静静看着她,看一眼她的笑。
因为是她,所以第一早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可是现在……
明明是自己最早遇见,却为何是这般结局!
毒风看着秀娘的背影,长发披散,带着决然的坚毅。
剑尖的鲜血滴落而下,划下一道蜿蜒绵长的血痕,就像他与秀娘之间的沟壑,再也无法逾越。
这一刻毒风知道,她再也等不到易寒,而自己也再也等不到她。
回来后,秀娘将易寒埋在了杏花林。
她跪在易寒的身边,看着易寒永远闭上的双眼,将手中代表杀手榜第一的玉牌塞进了易寒的怀里。
十年里,她常常会想,如果当初她告诉易寒自己便是暗夜,易寒会不会就不会离开了?可是她太倔强,做不到委屈求全,她倒想看看在易寒心中,自己与这第一到底谁更重要?
她也在想,易寒找不到暗夜会不会就会回来了呢?
现在她明白了,易寒还是会走的,没有这杀手榜第一,还有那天下第一,每一个都重于自己。
秀娘伸出苍白的指尖,颤抖地抚向易寒冰冷的脸庞,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没有天下第一,但你想要的杀手榜第一,我给你。”
其实她是他的,这第一早就属于他了。
说完,她直起身子,捧起尘土,缓缓洒在易寒的身上。
尘土越积越厚,先是慢慢遮住易寒的身躯、四肢,然后遮盖住了易寒的嘴唇、鼻梁、眉目,最后完全不见。
接下来的十年,秀娘从未踏出过杏花林。整整十年,她等着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整整十年,耳边似乎还是易寒离开时的话语。
他说:
“秀娘,你知道的,你留不住我的。”
“等我成了天下第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秀娘,等我。”
到最后,她的一生只剩下一个等字。
——
故事讲完的时候,我觉得空气似乎也开始悲伤起来,秀娘依旧在看天空,可是我能看见她眼底的晶莹。
“估计是太闷了,或许是太久了,最近总梦见他,怪我让他在奈何桥上等了那么久。”秀娘嘴角微弯,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语气里带着情人间的娇嗔,“呵呵,他啊,让我等了那么多年,我也要让他在奈何桥边等个几年。好知道我等他的心酸。”
我忍不住问道:“世间如果真的有孟婆汤,秀娘你真的舍得忘记这一切吗?”
秀娘回过身,隐去眼角的泪光,对我笑了笑,“孟婆汤,还是要饮的,我太累了,等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下一辈子爱不起,也等不起了。”
她站在杏花林间,任清风吹动她的长发,单薄的身子越发羸弱。
我与慕容逸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秀娘,只听见秀娘轻声说道:“慕容公子,我有一个请求。”
——
就像第一次见到秀娘时的场景,她静静躺在竹椅上,脸色柔和,带着淡淡的笑意。
秀娘的目光是盯着慕容逸的,可是她的目光却是那么幽远,深沉而迷恋。
我知道,她透过慕容逸在看易寒,那个令她执着了二十年的男子,再也等不回的男子。
秀娘的双手安静地放在腹部,缓缓闭上了双眼,风微微吹动她耳边的发髻,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十分安宁、祥和。她的嘴角勾露出一抹微笑,满足而释然,倾世的容颜没有一丝自断筋脉的痛苦,有的只是人生最后的淡然。
杏花依旧在飘落,落在秀娘如墨的发髻上,落在她闭着的双眼上,伴着她静静入眠。
慕容逸不知何时停止了舞剑,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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