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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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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全力合围开杀。他们不再骑上马背,高手对绝,马匹只会妨碍手脚。叛军高手如云,刀光剑影、气功飞掌,将场中的灰衣汉子紧紧裹祝 
 
包围圈子逐步收紧,一套又一套精妙的招式施展出来,剑、拳、戟、枪、鞭,十几个沉默身影翻翻滚滚,场内爆出一个又一个火花。真龙不仅被袭,也不断反击,他的武功没有分毫花巧,拳是拳,腿是腿,一招一式直收直进,既沉且快,一会儿铁手轰然劈落,与重掌正面对决,一会儿飞脚狠戾扫出,荡开百斤金刀,雄浑内力所到之处,痛楚闷哼不绝传来。 
 
至阳至刚的勇力,交揉敏捷无匹的脚步身法,再平淡无奇的武功,也是当世最巅峰的绝招,数十招过去,一个又一个同伴无声无息地惨死,一个又一个死士揉身再上。只是不管来了多少人,都无法伤他分毫。连“小吕布”身为主将,也是接连中掌,仅能勉强自保。而最最可怕的是,那闻名于世的龙手还蛰伏在铁套里,至今未曾使将出来…… 
 
总归一句话…… 
 
真龙坐镇在此,正统王朝固若金汤! 
 
双妹茫然呆立,怔怔望着“一代真龙”放手大杀,过去琼芳也曾见过这位伍大都督,当时仅觉得这个方脸男子宽厚慈和,让人想不起他的五官,可现下一眼看去,琼芳却再也忘不掉他的形貌。 
 
也许龙神属于战场,只有在修罗场上见到他,方能看到真龙的真貌…… 
 
琼芳喃喃自语,身子摇摇欲坠,突觉身上一紧,竟给人抱在怀里。她醒觉过来,赫见两旁景物倒退而过,转头看去,马背上的却是傅元影。一旁娟儿也给一人抱起,看他手提大刀,满面沉稳,却是哲尔丹。两人全力护卫,须臾间便把双姝带回了阵地。 
 
此时肥秤怪、算盘怪、三棍杰均在马上,五人各驾一骑,全力向那小镇奔逃,琼芳想起那怪人,慌道:“那……那个人呢?找到他了吗?”傅元影低声安抚:“他应该回庙里了,我们回去再说……”琼芳受惊过度,一时嚅嚅啮啮,答不上话,她坐在马背上,耳听战场杀声远讽,回首去望,微弱天光照下,敌兵不知怎地,好似不敌早已沸腾的朝廷军马,此刻已逐步后撤。荆州守军源源不绝,朝远处山丘挺进,想来要确保今夜战果。那“龙手大都督”并不随军追赶,只昂然战阵之中,一动不动。 
 
天色已近黎明,经过一夜血战,到底死了多少人……快要过年了,他们的家人会不会哭? 
 
琼芳转回头来,幽幽叹息,正在此时,又听战场杀声大起,炮声不断,琼芳等人相顾愕然,不知此时战事已定,却为何另有变故? 
 
众骑一同停下,回首眺望,但听惊惶喊声不断,一只又一只军马从山丘逃了回来,天边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偏又看不明白,琼芳再次取出远筒去看,两片西洋镜钳在竹筒两端,她稍稍转动,赫然间,眼里出现一片黑色盔甲。 
 
青黄红白黑,天边冉冉上来了一道军旗,黑底红宇的旗帜,那是……那是…… 
 
“怒”字旗!遍属怒苍本部的总寨军旗! 
 
来自天地杆秤的另一端,来自朝廷王法的正对面,那引得世间英雄惊惶失措、令得无数志士立誓正法的大反贼,终于要现身战场! 
 
琼芳两手颤抖,远筒险些摔落在地。傅元影见她这等神态,便要捡起去望,便在此刻,远方传来滔天大笑,激昂的马蹄践踏,仿佛要以无比怒气踩破中州大地。 
 
光明之所以是光明,正因世间有黑暗。怒王现身战场,真龙带来的士气全数浇熄,沸腾的热血逐步平静,化为一片冰凉冷汗。傅元影嘴角发抖,竟不敢拿远筒去看。 
 
朝廷众将眼望西方,眼中隐带恐惧。士气即将崩解,陡听城门口传来长啸:“荆州本部军退入城中!协防军马汇聚西门!”龙手大都督一声令下,荆州大军重整阵式,严阵以待。众将官想起本朝武神在此,便算反逆魔王到来,那也未必便败,满场将帅士气一振,四方城门重新阖起,城头炮台也已填弹上膛,只等敌军开来。 
 
傅元影惊恐不定,怒苍主力已从襄阳转来,这场战争却要怎么收场?他拉住了琼芳,大声道:“大伙儿快走!朝长江出发!” 
 
马儿前行,琼芳也不知是兴奋,抑或是害怕,全身发抖的她,此刻却仍回眸去望。 
 
据说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曾在庙堂中看过这个传闻的人物。她想亲眼目睹这个爬过九重天、坠过无边地狱的大人物,是否也如传言一般的残忍无情?她很好奇,也更想明白,当黑与白、光与影、对与错、是与非全面对撞之时,这个辽阔的天下…… 
 
会变成什么颜色? 
 
第十章十年一觉 
 
辗转逃回到了小镇,但见庙前广场满聚逃难百姓。众百姓经历了战火,此刻若得一家团圆,自当庆贺,不幸与亲人失散的,则在四下寻爹呼娘,哭声喊声此起彼落,一片狼藉。 
 
昨夜的脱衣候检,与烽火连天、遍地死尸相比,究竟哪个好些?琼芳一行人也没气力多想了,一路在难民潮中蹒跚推挤,回入了观音庙,筋疲力竭之余,无不坐倒在地。三棍杰埋锅造饭,打水洗脸,让众人略做歇息。 
 
眼看怪人踪影全失,琼芳却仍怀抱一丝希望,庙里庙外找了一遍,盼他早从战场自行归返,只是回入偏殿,地下仅余一张空担架,一只翻倒空酒瓶,流洒遍地,遗渍兀未干涸。琼芳沮丧万分,回人大殿坐倒,那娟儿一脸沉郁,好似也受了什么打击,全没心思说笑,两人肩挨着肩,相依相偎,又累又困间,眼皮早已半睁半闭。 
 
众人或倒或卧,连哲尔丹也不例外。只有傅元影仍在忙进忙出,他是此行军师,就怕战火蔓延,竟尔打到此处小镇来了,半个时辰不到,便安排了车马,早早启程,改转水路而去。 
 
从荆州搭船东行,之后再沿运河北上,来到扬州之时,已是腊月二十八。时近除夕,众人虽不愿在外地过年,但总不成大年夜在外奔波,便预定在扬州留到初三,之后再行北返。 
 
一行人唉声叹气,下了渡口,便雇车来到扬州城。时在午后时分,那知府听闻琼国丈的孙女驾临,便亲来城门迎接,甚是恭敬周到。这知府年岁甚轻,约莫四十岁上下,琼芳听他通报姓名,才知此人姓李,名如风,过去也在礼部任官。琼芳没有心思应酬,听说他要安排驿馆,便道:“年关已至,不耽误大人过节了,咱们自个儿在城内寻找客栈安歇便了。” 
 
李如风慌忙道:“不成!不成!下官多年来深受国丈提携,未能远迎,已属罪甚,万请阁主玉全,让下官略尽地主之谊。”琼武川面子极大,文武百宫多半受过他的恩惠,自己若不受人心意,倒显得见外了,琼芳便也不再推辞,任由那李知府安排。 
 
那李如风办事周全,事前早已打听清楚此行人数,早备了五辆大车,专供众人乘坐。 
 
车行入城,众人听他一路解说:“扬州又称广陵,自唐代便是商业名城,名商巨贾乔寄居者,不下数十万,可说富甲天下。”同车除琼芳外,尚有娟儿、傅元影两人相陪,李如风说得爽快了,兀自伸出食指,定向车外,道:“诸位请瞧那座高塔。”三人抬眼去望,那运河东岸搭盖佛塔,塔高数层,已然建筑大半,规模宏伟,想来所费不辎。 
 
此刻兵荒马乱,人人看似专心聆听,其实多半神思不属。琼芳听他喋喋不休,只得勉强一笑:“这要几十万两银子吧?可是朝廷出钱建的么?”李如风笑道:“小姐料错了。这是文峰塔,乃是僧人自行募款兴建的,其他地方官员也出了些银两,倒不劳朝廷费心。” 
 
众人有气无力地点头,轮到傅元影答腔,听他低声道:“难得,扬州之富,非同小可。” 
 
李大人笑道:“过没两日便要过年,这天宁寺也在城内,年节最是热闹。阁主闲暇无事,倒可以去瞧瞧。”他见众人一个个无精打采,想来是自己说话不够响亮,当下吊起嗓子,尖声道:“说起天宁寺嘛,此乃扬州第一名刹,这寺庙历史古远,乃是晋朝太傅谢安的居所,太元十年改宅为寺,名为谢司空寺,数百年来屡次改名,直至宋代徽宗之时,方命名为天宁禅寺……”娟儿愁眉不展,听得李如风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冷冷便道:“古庙泰半闹鬼,大过年的,还是不去得妙。” 
 
李如风听她口气不善,忙陪笑道:“无佛又无僧,空堂一盏灯,确实寺庙气闷得紧,花样年华的女儿家不去也罢。照下官看,不去天宁寺,便去瘦西湖,所谓“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十里长湖,无一寸隙地……”他先开车帘,吟道:“昔年杜牧游扬州,证以诗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大名鼎鼎的二十四桥,引得游人诗兴大发,自也是瘦西湖美景之一……”娟儿忍住了哈欠,摇头道:“看个景也要作诗,扬州这许多风景名胜,岂不做了满满一大本?” 
 
李如风抚掌大笑,道:“小姐慧黠!正是有诗为证。一景三百诗,一湖三千词,光是平山堂,便有秦观、苏彻、王安石、欧阳修等人作诗留念,其余炀帝陵、隋宫、隋堤、雷塘、谷林堂,莫不有诗有文,单红桥一地,便有一本“红桥诗驯,可见一般了。”一路摇头晃脑,如数家珍。娟儿听得头痛欲裂,尖叫道:“住口!谁记得这么多!” 
 
李如风惊道:“对不住对不住,不才说得确实快了些,这儿有三本下官亲笔的“如风诗驯,贻笑方家。”说着从车中取出三本诗册,一人赠了一本,堂印题字,无一不全。众人口唇喃喃,娟儿仰天张大嘴,琼芳低头掩小口,不约而同打了个哈欠。 
 
扬州古称江都,几百年下来,引了无数骚人墨客前来赏景。大哥大姊游扬州,自李白、白居易、杜牧、李后主起算,名人谁不写描扬州?扬州又何能少了名人?大人物来园赏景,小人送笔端砚,美景抬诗文、诗文抬官人,官人复抬美景,循环加乘,自是相得益彰。只是寻常百姓毫无文名,若想东施效颦,学人家在风景名胜狂涂滥抹,却不免给送入衙门究办,不可不慎。 
 
一路耳根不净,众人勉力支撑,终于来到了今夜下榻之处。车马停下,便有大批官差过来搬运行李,门前车马喧腾,甚是热闹,虽在异乡驿站,却也有些年节气氛了。 
 
琼芳立在门前仰看,但见此处宅邸宏伟,园林建筑精雅,当是大户人家住居之处,便问道:“素闻扬州园林造景巧妙,号称“园林多是宅”,莫非这也是哪位前朝古人的故居么?” 
 
李如风拍手大笑:“照啊!绑主果然目光不凡,这豪院正是前兵部尚书顾大人的宅郏。” 
 
众人哦了一声,均有惊奇之意。肥秤怪问道:“顾大人还住在里头么?”肥秤怪模样古怪,但国丈交游广阔,向喜结交江湖中人,李如风倒也不敢怠慢,含笑便道:“老爷子可说错了。这栋大宅早已卖给了朝廷,现为扬州驿馆。” 
 
肥秤怪心下一奇,问道:“这顾大人是个大官吧?他好端端的,干啥要把房子卖了?” 
 
李如风微微耸肩,淡淡地道:“他死了。” 
 
肥秤怪心下一惊,还待要问,一旁傅元影登将师叔架开,示意他莫要再问。众人沉默半晌,琼芳咳道:“扬州地灵人杰,今夜得宿状元宅,却也不枉来了扬州。”李如风微笑道:“说得是。少阁主如此身份,贵人贵地两相宜。这状元府给您一住,可更加金碧辉煌了。” 
 
行人厅里,家丁早在守候,俱由一名老人率领,看这人形貌端稳,状似文士,当是此间驿馆的总管。 
 
李如风一见此人,登时啊了一声,讶道:“裴先生还在这儿?没回家过年么?”那老人虽是管家下人,见得李如风,却无下跪之意,只向众人微微拱手,道:“诸位远来扬州,还请入内安歇。一会儿酒饭招待。”那管家言语冷淡,毫无热络之意,李如风听入耳里,却也不敢责备,赶忙将那老人拉到一旁,轻声道:“裴先生,这位可不是寻常客人,乃是紫云轩少阁主……”那老人不待说毕,自向琼芳躬身作揖,温颜道:“琼大小姐光临扬州,裴邺岂能不知?此番正是为此而来。年节时若须导游观光,老朽听任差遣。” 
 
琼芳听得“裴邺”二字,忍不住惊呼一声,道:“原来是修民先生。”华山双怪不解朝廷人物,忙问傅元影:“怎么啦?这位管家是什么大人物?”他两人话声虽轻,那裴邺却已听闻,当下转身拱手:“老朽不是什么大人物,前工部员外郎,开过几家不称头的学馆文堂,如此而已。”说罢冷眼朝李如风望去,道:“李大人,大门近在咫尺,不送。”袍袖一拂,自行率着家丁入内。 
 
李如风满面难堪,陪笑便道:“对不住,逢年过节,本以为咱们裴先生回杭州去了,不巧又碰上了……”娟儿与双怪目瞪口呆,纷纷问道:“裴先生同你有仇么?”李如风忙道:“哪里的话?老先生性子冷了些,对谁都是这幅神态。辞官之后,偏又自甘大材小用,专来看管这间驿馆。 
 
朝廷前辈,谁也管不祝阁主若是住不惯,不如到下官家盘桓数日……” 
 
琼芳笑道:“不打紧,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便住下吧。” 
 
那裴邺对谁都颇为冷淡,不论是宋通明还是双怪,全数让家丁打发,但他不知何故,对琼芳却很是亲切,亲自替她安排住房。琼芳给他领着,一路行过花厅,转过几处廊檐,听得寒水淙淙,花圃深处却是一座厢房。虽在冬日,兀自寒梅扑鼻透香。琼芳微微一笑:“此处好生清雅,可是当年大小姐的香闺?” 
 
裴邺取出锁匙,打开了房门,又是一股香气沁人心脾,扑面而来。命人将行李送了进来,说道:“有一阵子没住人了。昨日才让人打理过。盼阁主睡得习惯。” 
 
窗明几净,香闺如昨,琼芳想起那日见到的美妇,四下探看,果见墙上悬着不少绘画,或山水花鸟,或人物仕女,琼芳细瞧书画,但觉笔致嫣然,颇有妩媚之态,题款或是梧桐居士,或单落一个“倩”宇。似与京城所见略有不同,便问裴邺道:“顾小姐画了几十年有吧?好似画风有些不同。” 
 
裴邺取下一幅五彩山水,解释道:“这幅是她少女时的工笔画,“向阳晚山青塘”,乃是其中最精妙者。”琼芳见那图画缤纷绚烂,又听是工笔画,想起了唐代大画家李思训,四处去看,果见房里工笔画占了大半。这工笔画求真求美,求其形似雅致,以之描绘石林山木轮廓形状,之后敷彩上色,缤纷灿烂,号称“金碧青绿”。其他如宫殿人物、花鸟建筑,亦属工笔画之列。琼芳见笔触细腻繁复,不由颔首微笑:“好漂亮,无愧金碧山水的美名。” 
 
裴邺抚须微笑:“好漂亮……她少女时最恨这俗不可耐的三个字,为了转攻水墨,还曾拜梧桐居士为师,改习清雅,不过她早年写意功力有限,反不如工笔画来得高妙。”他耸肩一笑:“咱们这些话要在当年给她听到了,非让她生气不可。” 
 
琼芳哦了一声,道:“当年会生气,那现下呢?”裴邺眯起老眼,摇头道:“多少年过去……她早已长大了。”他站上了凳子,把那幅“向阳晚山青塘”挂了回去,又道:“这十年来她功力大进,人生经历多了,不求形皮颜色,困苦时越见美满,富贵时反得凄美。现下她自成一格,不再拘泥这些流派宗法。” 
 
琼芳赞叹道:“原来已经是大师了。下回再见顾姊姊,非缠着她求画不可。” 
 
裴邺微笑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请她指点一二,阁主将来自个儿也能画。听说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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