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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红颜聒噪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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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面面相觑,交换了下意见,道:「既然如此,此人就和我们毫无瓜葛,不如我们一声不吭,悄悄的走开?」
「先救人啦!」玉雯芝没好气,「总不能丢着不管,见死不救吧?」
「万一别人见到了以为是我们干的,这不没事找事,惹祸上身吗?」
「对呀!小姐,人心难测,我们当成什么都没看见,免得自找苦吃。」
玉雯芝为难的咬咬嘴唇,这年头好人不好当,好心没好报的例子太多,谁都怕惹是生非。可就这么一走了之,这个装尸体的男人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山上的野兽吃了呢?
她叹了叹,无法袖手旁观。即使对方很没礼貌,给她的感觉也不太好,但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
「你们别这么冷漠无情,子曰:『我不救人,人就会死,死后变鬼,再来找我。』」玉雯芝苦口婆心,「怨怨相报何时了呢?」
「……」下人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小姐,请问是哪个子曰的?」丫鬟举手发问。
「我未来的儿子!」玉雯芝抬抬下巴,「总之,我不会骗你们的,听我的吩咐,也许人家有什么困难,要是放着不管,就真的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了,你们忍心吗?」
「有什么好不忍心?」
玉雯芝怒了,吼道:「有没有人性啊你们?马上把人带回去,怕被看见就小心点不要声张,一群无情无义的家伙!」
国家动荡,连年征战,无能的皇帝宠信奸臣,可靠的国师领兵在外抗敌,朝野形势混乱。
小老百姓管不了国家大事,照样吃喝睡觉过日子。
清水村位在南方山野,位置偏僻,外面的世道如何不安稳,村民们不太清楚,毕竟平时见到最大的官就是村长。
哪知突然有一天,冒出一群士兵打扮的人,在村子里大肆搜索,闹得向来清静闲逸的村子鸡犬不宁。
「这些士兵怎么像强盗似的,又凶又不讲理,每天来搜查,搞得人心惶惶的,到底他们要找什么?」
「小声点,别被听见。反正他们没抢东西也没伤人,要搜就让他们搜,我们村就这么点大小,什么都藏不住,谁知道他们能找出个什么东西?」
村民们站在路边,看士兵一家一户搜索无果,陆续换场地,最后终于走向玉家大门口。
与此同时,玉家大宅内──
喜儿小碎步跑到玉雯芝房中,小声的通风报信:「小姐,那些士兵又来了!」
「妳紧张什么?」玉雯芝沉着冷静,整理好衣裳。「该怎么对付那些人的搜查,我已教过妳无数遍了,镇定,不要慌张,从容以对,明白吗?」
「小姐,我不明白的是那些士兵究竟在搜查什么,会不会是我们前几天救回来的男人?」喜儿跟玉雯芝走出门,望着一间堆放杂物的空屋子。
那屋子里有个隐蔽的地窖,他们救回来的男人就藏在里头。
「是我救回来的,你们都想着毁尸灭迹好不好!」玉雯芝拍拍喜儿的脸,警告道:「眼睛不要盯着那边看。」
家丁们围在玉雯芝身旁,一群共犯齐心协力将四处搜索的士兵打发离开,等人走光了,立即关闭门窗,静静的守在院子里。
「小姐,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众人不安的问玉雯芝,凭几个下人的力量,根本对抗不了训练有素的士兵。
虽不知他们在找什么,问了也得不到结果,但玉雯芝猜测,他们要找的大概就是她救的男人。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能让士兵们兴师动众到处搜查他的下落,他的身分一定不寻常。
玉雯芝有些烦恼,把人救回来是一片好心,隐蔽行事是怕惹麻烦,结果,就算她那么好心,那么隐蔽,麻烦还是找上门。
果然好人不能做。
「唉!」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些士兵也不一定是要找他,先瞒着吧,有机会找人打听情况,等事情有个确定的线索再做决定……对了,你们谁下去地窖看过那个男人?」
护院应道:「昨天去给他换了药,人还没清醒,问不出什么话。」
「先把人照顾好,以后的事,以后再烦恼吧。」玉雯芝手一挥,做好决定,救人救到底,所有麻烦的事,明天再说。
喜儿瞟了小姐一眼,很想提醒她,怎么就忘了她自己的婚姻大事?
考虑了一下,喜儿决定还是不提醒小姐,她忘了也好,等日子一天天过去,迎亲的队伍直接上门把人带走,最方便省事。
若是小姐记在心里,说不定又会扯出一些事,闹得所有人又要陪她不得安宁。
数日后,那群士兵总算放弃了搜寻,清水村恢复平静。
那个从山上救回来的男人,也总算不用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窖里。
玉雯芝给他找了个干净又通风的房间,离地窖很近,方便随时把他藏起来。
不过,怕走漏风声,引来猜忌,她不敢给他找大夫,只能让略懂用药、治疗外伤的护院,处理男人的伤势。
幸好男人生命力顽强,折腾至今还没去见阎王,虽然一直昏迷不醒,起码还有一口气在,就有机会活下去。
再等几天,若男人还不清醒,就得派人去找大夫了吧?玉雯芝带着烦恼,走进男人所在的房间,打算看看他今天情况如何。
不料,一走进门,就见丫鬟们围在床边,叽叽喳喳不知在讨论什么。
「妳们在做什么?」玉雯芝凑过去一看,不得了!
只见昏迷的男人躺在床上,床铺因他高大健壮的体魄而显得狭小,但最重要的是,他除了胯间覆盖一条白布之外,身上再无半点蔽体之物,而她的丫鬟们居然明目张胆的趁人昏迷,围观这个半裸的男人。
霎时间,房里未嫁姑娘们的视线交缠,碰撞出激烈火光。
丫鬟们围住玉雯芝,先声夺人──
「小姐非礼勿视,您快出去!」
「您还没成亲不能看这种东西!」
「说什么鬼话?」玉雯芝大怒,「我没成亲,难道妳们就嫁人了吗?我不能看,妳们更不能看!」
「我们是在照顾病人。」
「一群人围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人打量叫照顾?妳们才给我快点出去!」
丫鬟们扭扭身子不肯离去,眼光时不时瞄着昏迷男子的结实体魄,以及胯间白布难以掩盖住的私密之处那雄伟的形状。
这样一个健美男子,光露出身子就能迷得人心旌摇曳,真是太少见了。
「妳们有没有羞耻心啊?」玉雯芝跳脚,动手将人一个个推出门去,「要看找个男人嫁了看自己夫婿去,放过这个可怜的男人吧!人家都受伤昏迷了,妳们还想怎样?」
赶走了心思不纯洁的丫鬟们,玉雯芝找了一大块布,走到床边,刚想给床上的男人盖上,却见他身上有几处伤口还未愈合,需要透透气,以免影响伤势,她顿了顿,一动不动,只能叹气。
生平没见过这样强壮的男人……他也是士兵吗?他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又是怎么来的?这么多天,他始终昏迷,她该怎么办?
得不到答案的玉雯芝自顾自想着,这个男人太神秘了,他一定有许多故事,等他伤势复原后会怎么报答她的救命恩情?
「小姐!快出来!」聚集在门外仍不愿离去的丫鬟们,拍打上了栓的房门,呼唤里头的玉雯芝。
「叫什么叫,妳们以为我和妳们一样吗?」玉雯芝怒吼。
一转头,对上男人结实的肌肉和体魄,她的心不由得有点荡漾了。
忽然间,她能理解丫鬟们围着他看不肯走的原因。
生活在南方的姑娘,很少见到体格如此强壮又不臃肿肥胖,反而结实得很好看的男人。
从小,她一直向往着将来成亲,要找个斯文俊秀的男子,最好风度翩翩、温文儒雅,这是所有生活在南方的姑娘们所喜欢的心上人模样。
可这么多年来坚定不移的念头,此时竟然因为眼前的男子,有了动摇。
玉雯芝突然觉得,也许男人更应该像这个昏迷的陌生男子一样,高大健壮,就算受了伤、毫无意识,浑身仍散发着一股威武不屈的凛然气息。
当然,外表是很重要,但品德也不能忽略。
玉雯芝又想起这个陌生男子昏迷前的态度和举动,面露不齿之色──他太无礼了,还对她做出可耻的动作……
她不自觉的盯着他的胯间,半晌,感到有些难为情,忍不住想着,也许他那里长得比较奇怪,必须时不时动手抚摸一下,所以才会在面对她时,抚摸那个部位给她看。
至于她曾经不小心在挣扎中碰撞到人家那个部位的情况,她完全没意识到。
她唯一意识到的是──男人真是种奇怪的东西。
突然一阵风从窗户吹了进来,覆盖在男人胯间的白布微微一动,有随时飘走的迹象。
玉雯芝惊慌不已,手忙脚乱摊开手中的布,凑过去想盖住男人的下半身,谁知昏迷数日的男人,偏偏在此时动了动头,睁开双眼,与她来了个四目相对。
「妳……做什么?」男人迷茫的目光渐渐清澈,眼底浮现出疑惑,看看表情尴尬的玉雯芝,再看看自己近乎光裸的身躯,他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妳想对我做什么?」
第二章
方舜禹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置身在干净整洁的房间,墙刷过粉,地板铺了砖,窗户也糊了纸纱,微风轻送,依稀可见窗外风光。
这显然是有钱人家的住处,屋内的家具虽不精致但也端正完好,穷人是用不起的,但他怎么会在这?
「啊一一你醒了啊!是我救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几岁?家住哪里?为什么会受伤?」
连续不断的问话,打断了方舜禹的思绪。
这种唠叨的说话方式,他似乎在哪里听过……正要回想,马上感到头痛,他意识到这绝对属于不愉快的记忆。
方舜禹微微眯眼,审视床边的陌生姑娘,认出她与自己有过一次不愉快的相遇,顿时,他又想昏死过去算了。
「啊?怎么又不说话?该不会是伤到脑子,傻了吧?现在还不方便找大夫,怎么办啊?」见男人毫无反应,玉雯芝不禁感到焦急。
他这一清醒,她才察觉,男人原先红肿如猪头的脸,已经回复英俊的面目。她看着他,察觉到自己如此靠近一个陌生又没穿衣服的男人,实在不合适。
方舜禹二话不说,直接扯过她手中的布为自己盖上,闭起眼睛,心想晕不死也得装晕。他知道自己多半被这个女孩儿救了,但他得好好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
「你到底怎么啦?」见他一动也不动,害玉雯芝很无措。
她本该离开,让下人来照顾他的,但她想来想去就是不放心。
生平所做的最「严重」的事,就是救了这个陌生男子,他的生死安康与她的心情好坏已息息相关。
「小姐!」窗边突然冒出一群下人,朝里面叫道:「快出来!您要对那个昏迷的男人做什么?他都身受重伤了,您就行行好,放过他吧!」
「我没有,少胡说八道!」玉雯芝打开门,「别吵,万一被人发现就糟了。那人已经清醒,你们出去外面看看动静,没什么问题的话,尽早去找个大夫来检查这个人的脑子,我觉得他快变痴呆了。」
方舜禹再次睁眼。自小所受的教育告诉他,一个男人要爱护妇孺,他也始终遵行着,可直到此刻,他第一次发觉他的信仰错了,有的妇孺并不需要爱护,而是需要一双手狠狠掐断她的颈子!
「哎呀,你又醒了。」打发下人离开后,玉雯芝本来也想走的,发现男人张开双眼,目色清醒,她的脚步陡然定住,移不开了。
玉雯芝连续不断的问了方舜禹好几个问题,他依然不声不响,毫无反应,她开始担心起他的伤势。
「这是几啊?!她伸出两根手指,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你看得懂吗?」
「你是谁?今年几岁?家有何人?」方舜禹拍开她的手指,反击似的学她连连质问。
玉雯芝大感惊奇,这人懂得问那么多,不傻呀!她瞪着对方,「这些私密之事怎么能告诉你这种完全不认识的外人,我还没出嫁呢!」
名字不能说,仍就能如此坦然的站在床边观赏他的身体?方舜禹调整姿势,防止露出过多部位,一边吩咐道:「
丫头,叫你爹娘过来。」
「我家长辈不在,这里我最大,你要做什么?」这人会说会动,应该没什么问题,玉雯芝稍微安了心。
「……找件衣裳给我。」方舜禹忍痛坐起身,知道自己需要安静休养,但他还有许多事急需处理,没空疗伤。
「躺回去,躺回去。」玉雯芝赶紧一掌将他推回去。
男人冷眼瞪她,「让我走。」
「去哪里?」玉雯芝文风不动。
她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吗?「离开。」
「在救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麻烦了!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没礼貌又粗鲁……」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霎时间,方舜禹的感动和压力全都飞走了,他很想将玉雯芝一脚踹到天边去,但念及她是个女子,加上他本就酸痛的脚真的抬不起来。
「你这种态度要改,做人那么没品,怪不得会被打成猪头……」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忍无可忍的男人,火大的掀起长布,朝喋喋不休的人儿扔去。
「你做什么?想谋财害命吗?」玉雯芝气急败坏的址下白布。「不要轻举妄动……还翻白眼?这是对待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方舜禹蓦地起身,肉体的痛楚比起她永无止境的精神攻击,实在不算什么。
他听说过三个女人凑一起就能变成一个喧闹的市集,以前他总以为这种传闻太过夸大,现他反而觉得太含蓄了一一这丫头只要一个人,就能吵到他身心崩溃!
「你、你……」看着方舜禹不着寸缕的站在她面前,她的心跳险些停止,小手紧紧掩在嘴上,忍住了惊呼与尖叫。
这男人是何等的厚颜无耻,何等的举止卑劣,何等的一一身材太好?喔,她快哭了,道德感和好奇心在她体内激烈厮杀,难分难解。
「衣裳。」方舜禹重复他的需求。
「下、下、下流!你的羞耻心到哪去了?」随着他的逐步逼近,玉雯芝一步步后退,眼睛尽量不要看他腰部以下有什么古怪东西。「还、还不快遮住你的那个、那个,站住不要动了!」
为什么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呢?玉雯芝面红耳赤,话说得结结巴巴:「你再、再这样、上上官府、告告你那个、那个伤、伤风败、败俗!」
「真不想看,转身离开就是,眼睛睁那么大,边看边嫌弃,你演哪出戏?」方舜禹嘲弄道。
上过战场流过血,伤到几乎快没命,一直生活在危险之中的他,哪会在乎玉雯芝毫无杀伤力的指责?
相反的,他认识许多人,表面上讲究礼仪廉耻,私底下做起见不得光的事,比谁都下流。
玉雯芝羞愤至极,嘴巴一动,似乎想要反击。
方舜禹见状,大感不妙,怨自己不该和她争吵的,因为论起口舌之争,他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啊一一刚在考虑是不是该挖个洞躲藏,却见她面红耳赤直跺脚,居然憋着不言不语。
这……是害羞吧?方舜禹从不了解姑娘家的心思,然而此时,从玉雯芝毫不掩饰的神色,能清楚感受到她的心情
,他不由得庆幸对方是个姑娘,眉头一松,露出嘲弄的笑意,既然她不反击,那就轮到他了吧?
「你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像是得到莫大安慰似的,「被我说中了?」
玉雯芝恨恨的咬牙,如果她理直气壮,自有滔滔不绝的本事让对方俯首称臣,可惜这一刻,面对他满是嘲讽的俊脸,她心虚了,只能甩头,大步朝门口跑去。
这时,屋外亦有脚步声传来。
「小姐、小姐,打听到一些重要消息!」一名小厮仓惶的跑进屋来,差点与玉雯芝撞在一起。
「出去说一一」玉雯芝刚开口,身边猛地一阵旋风刮过,就见方舜禹如苍鹰出击,袭向小厮。
眨眼间,他便将人撞倒在地,并迅速剥掉小厮身上的衣裳。
「你你你非礼啊一一」玉雯芝看得目瞪口呆,「快点放开他,你想对他做什么?」
方舜禹给她一记凶悍的眼神,随即将小厮的衣裳套穿在自己身上。
「你你你……」玉雯芝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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