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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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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烨笑得那般灿烂,好久好久,他都没这样笑过了,是因为孩子,还是湮妃?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此,楚月亦是回给他一个淡淡而甜美,抚媚而清纯的笑容,“是啊!孩子至今还没有取名字,我就是想让你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声音温柔,融化了澹台烨冰封的心。
“轩?对,我们的孩子,就叫轩儿,澹台轩。”“好一个气宇轩昂的名字……”语气惨淡,顿时重重地晕了过去,澹台烨骤然扶住了她,那般的焦急,顿时,发现她的呼吸竟是那么虚弱,仿佛一瞬间,就会,停止…
须臾。太医诊完,平淡无奇地说了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老臣医术浅薄,实在不能为皇上尽微薄之力。”澹台烨顿时心怦怦直跳,总感觉有什么恐惧的事情正在蔓延,蔓延…
澹台烨轻轻抚上刹白的楚月的脸,那般冰凉刺骨,淡淡问:“到底怎么了,莫非,是饮泉清泪发作了?”太医顿时眼神黯淡了下去,“饮泉清泪,早已不复存在于娘娘体内。”听到此澹台烨欣慰一笑。太医又说,“可娘娘竟中了这天下奇毒,血蛊!血蛊为百毒之王,中此毒之人活不到一个月…”说到此,澹台烨青筋突出,吓得太医语气哽塞。
澹台烨声音颤抖着问,“可有解药?”太医压住心中的恐惧,努力保持镇定,道:“有,此毒出于江湖上最恐惧的杀手组织,幽冥宫,因此,解药只有幽冥宫宫主幽冥才有。”许久,思索许久,太医又道:“血蛊解药至今只流传下两颗,至于在没在幽冥宫,恐怕还说不定。”
、第三十九章 深宫风云起(2)
暗暗的夜色探入窗口,那地狱般黑暗的颜色,如同一双魔爪渐渐地蔓延宫内。澹台烨轻轻地拥着湮妃,微颤的双手努力保持镇定,轻柔地抚着她的脸,小心翼翼,仿佛重一点她就会从他的怀里消失似的。
活不到一个月…
太医的话如雷灌耳,真的,活不到一个月了吗?不,他不许她死,她不能死!
次日。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湮妃为我朝诞下第一个皇子,功劳浩大,特晋封贵妃。皇长子澹台轩封为太子,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跪拜。
御书房里。光线略有些暗淡,映着明黄的锦帛,暖暖的清冷,又显得气氛无比的诡异,仿佛一只虫子此时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皇上,一定要这么做吗?湮贵妃会不会…”陈公公战战兢兢地问,果然是皇上的亲信,连皇上的命令都敢置疑。
“就是怕她阻止,所以此事办得越快越好!”眸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可是,在册封太子之日见血,恐怕不好吧?”“没什么不好!尽管按照朕说的去做,一切后果,不是还有朕吗?”澹台烨坚决的语气冻结了陈公公的思想,陈公公轻轻答道:“是!”
微微溶月映入暗夜中,月华朦胧,含着悄然淡颓之美。澹台烨回到了凤鸾殿,龙床上楚月仍在昏迷之中,削瘦单薄的肩膀恍若宣纸一触即破,狭长紧闭的眸子微微颤抖,不一会儿便醒了过来,眨了眨美眸,一时妖娆胜过灼灼桃夭,散发着幽美的气息,引人入胜,却又不敢亵渎。
“听说你封我为贵妃,我们的轩儿封了太子?”白若残雪的脸上唇无一丝血色,淡淡的唇惨白轻启问道。澹台烨又不自觉得抚上那张惨白入一张纸的脸,顿时被如同冰块的温度惊到,他轻轻地把楚月拥在怀里,那般细心而温柔,但又是那般的用力紧锢着她,仿佛一瞬间,她就会化为虚无。许久,语气梗塞,竟显得有些沙哑道:“是啊,怎么,你不喜欢吗?”声音轻柔,淡得不像是一个血气男儿,到像是一个忧郁的儒雅男子。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喜欢得有些伤感呢。”那一瞬间,她的脸上荡漾开了一层层幸福的笑容,笑的那般真实,却有淡淡的悲伤,那般地,苦涩…
“为什么?”他心绪蔓延,暗藏浓浓的担忧与疑惑。“因为,我总感觉,那么的不真实,呵,应该是我想多了吧,呵呵!”
“我答应你,会给你永远的宠爱。”澹台烨信誓旦旦地说,眼中是无限的真诚,可这种真诚,他曾经也有过呢!忽然,她笑了,悲伤的笑容,让人看了比哭还心痛。澹台烨,他说得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她只是苦涩应道:“这句话,你以前也说过呢!只不过,还不是狠心将我打入冷宫。我的哥哥楚寒,他不忍看我在冷宫受苦,所以将我带回了灵宫。我为了回宫,已经和楚寒断绝兄妹之情,只是因为,宫中有你!我们的孩子在路途中几欲丧命。要说我的孩子,他的命了真大呢!不知多少次虎口脱险呢。”窗外,那么黑那么黑,冷冷得令人心颤。
“昨日,是忧将军在宫外发现了你,把你带回来的!”“哦。”楚月小心的轻应一声。在澹台烨看来却那么虚假,断绝兄妹之情,哼!他们本就不是兄妹,又有何断绝兄妹之情此说法?因为宫中有他,若她真的在乎他,为何一年闻不到冷宫中她的半点风声。如今,忽然有了孩子,虽然她解释得头头是道,但他,还是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这个孩子,是没有目的存在的。他眼神骤然变冷,仿佛能在一瞬间将人洞结,楚月感觉身上的温度消失,刹那的失神,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澹台烨。
望着她一脸的不知所以然,眼中的纯真,澹台烨真想大笑,她可演得真像,她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吗?
“我,累了,想睡了。”楚月装出疲倦的样子,澹台烨瞥了她一眼,仿佛有一丝厌恶,但却一闪而过,“你好好休息吧!”出自内心的关心,楚月嘴角浮上一丝甜蜜的笑容。“等等,还有,如今,你已经是贵妃,怎可再住冷宫。今天,夜已深了,你就暂且住在朕寝宫,明天,你可以搬回西宫去。”
说完,他竟是那般漠然的拂袖离去。她以为,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轻轻地拥她入眠,可是…暂且?原来只是暂且,她以为,原来真的她自己以为。
眼皮打架,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夜无眠,终是迎来了晨曦的署光,楚月伸了伸懒腰,这一夜,似乎过得特别地漫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就要回到她的西宫了,西欢,她终于可以再次听她的唠叨了!其实这一年里,没有西欢的唠叨,她还挺不习惯呢,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这个天真得像个小女孩,有时,又有点小聪明,但却与她情同姐妹的西欢,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一抹笑意。
坐到铜镜前,青丝未梳,却不觉凌乱,显得有些自然美。只见她熟练地将发间的青蝉玉簪取下,想想西欢那丫头头上总是空空的,想来还挺适合她呢!
楚月想着想着便笑了,这一年来,西欢扮成她的样子整日担惊受怕,她真的要好好补偿她。
这天,说来也奇怪,除了几个帮楚月搬行礼物品的奴才,竟也不见西宫的人,要是以前,西欢早就兴高采烈的来祝贺她了,今天,怎如此异常?
本来是一片明媚的春光,但这天儿说变就变,顿时便暗了,太阳躲在了团聚的云层中,散发出惨淡淡的日光,显得有些悲凉。艳丽的杜娟,优雅的牡丹,此时颓靡地垂下了头,毫无精神。顿时乌鸦一声声悲凄嘶鸣,远方似乎有了回音,越发空旷撩人。楚月心紧紧纠住,那怦怦的声音跳个不停,几欲跳出喉咙。
西宫,亦如往昔般肃目高耸,巍峨雄伟,却被一层无形于天地之间的暗气笼罩,气息顿时有些凝固,向西宫走去的楚月脚步却如千金,重得有些呆滞,一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的气氛,是诡异?是恐惧?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开门的竟是西幽,只见她容颜憔悴,眼睛哭得红红,白白的脸上还留有一条条未干的泪痕。见到楚月急奔过去,抱着她的脚,痛哭道:“娘娘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娘娘您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娘娘您要是早点回来,那西欢也不会,不会……”说着西幽早已泣不成声。楚月刹时愣住,静静地站着,一片落叶却不紧不慢地落在她的身上,再由她的身上最终滑到地上,楚月视若无睹,但手心却有颤抖的幅度。
楚月声音颤抖,“西欢…西欢怎么了?”“西欢她…她…”西幽顿时语气梗塞,竟不知应如何回答。楚月又急又怒,狠狠抓住西幽的双臂大吼道:“西欢到底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许久,西幽幽幽地说:“西欢擅自装扮成娘娘您,皇上…下令将她处死,赐了她…一杯毒酒。”“什么?”楚月眼中一脸的不可思议,顿时,手上的青蝉玉簪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犹如一曲未完的古筝曲,弦到中止,意犹未尽。
地上的青蝉玉簪赫然断成了两截,那活生生的美好簪子就一瞬间被毁得那么颓废。是啊!本来说要送给她呢,如今,人已经不在了,要簪子何用?楚月缓缓地弯下身子,将那本早已破碎不堪的青蝉玉簪捡了回来,放到手心,凉凉的触感,正如风抚过心扉,亦震痛了心扉。
风顿时肆无忌惮,吹乱了楚月忧伤的发丝,忽然,楚月起身缓步向宫中走,每一步都是那么的重,那么重……
、第四十章 深宫风云起(3)
“西欢——”楚月痛苦的嘶声叫道。青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摊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如嗜血虫般狠狠的啃嗜着楚月的心脏,血流成河,痛得不可形容。那血的旁边,是一抹粉色的身影,静静地躺着,眼神安详,嘴角恬静,似笑非笑,楚月疯一般的跑过去,将西欢扶起,自言自语道:“西欢没死,她…没死,你看,她在笑呢,她…在笑呢,她没死。”情绪顿时变得激动,一副不可理喻状。
“娘娘,西欢死了,她死了,她喝下了亲皇上赐的毒酒,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没死呢?呜呜呜……”西幽哽涩着说,语气悲愤,风掀起尘埃,顿时吹疼了西幽的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滑下,留下两行清晰可见的痕迹。
粉色的裙角,被鲜血染的红艳艳,如绽放的花朵,唯独多了一分凄美。西欢身上渐渐丧失的温度,刹时变得如冰一般,令人彻骨,西欢,她,真的走了吗……
“呵呵呵呵呵……”楚月凄楚的笑,嘴角染上痛苦讽刺的笑意,“你瞧!这件粉色碎玉裙,是她最喜欢的呢,她曾跟我说,她要等到出宫的那天,漂漂亮亮地穿上它,嫁给她心爱之人呢!如今,却穿着她,走上了黄泉之路…”楚月眼角狠狠地抽搐,痛得眼珠泛红,泪流不止。
西幽跪到了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拉着西欢的手臂,骨节稍有泛白,“你怎么可以,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西幽悲伤幽怨的哭道,脸上痛苦的表情使人心寒。顿时,楚月迅速地起身,出了宫门,向凤鸾宫走去,眼神空洞,蕴含着无限的愤怒。当哭得杏雨梨花的西幽回过神来,地上只剩风去尘落的寂静,飞进门槛的乱红静静的凋零,西宫瞬间变得静谧无声。
楚月失魂落魄,如丢了灵魂的丧尸,目光无神呆滞,脚步越走越紧。刹的,停住脚步,抬起头,“凤鸾宫”三个大字赫然的矗立在头顶,金灿灿的阳光洒上去,夺目怡人,可楚月看着,却那么刺眼,刺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不知是被阳光反射出了泪,还是被风沙迷了眼,顿时,脸颊又湿了。
楚月放缓了步伐,奇怪的是竟没有人拦她,径直走进宫里,倏的,一抹玄色的身影背立在大殿中央。身材挺拔高大,周围仿佛凝聚着阴冷的气息,让人不感靠近。只听他漠然问:“你来了?”仿佛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似的,顿时,楚月感觉皮肤凉了一层,仿佛每一个毛孔都收缩了,令人肃然。
“为什么?”楚月面无表情的狠狠丢下一句话,周围的气息顿时仿佛凝固了,连外面“沙沙”的风声都听得那么清晰,那么悲伤…
闻言,澹台烨缓缓转身,看向楚月的时候一阵莫名的失望,只见她的眼神那么仔细地看着旁边的风景,而非看他。心中顿时起了一丝烦躁,如夏蚊成雷,冷冷回道:“宫女私自假扮嫔妃,按规矩,就该处死!”他无情地一笑,云淡风轻。
“可她是我的宫女,再怎么处治她,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吧!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直到她死了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和西欢情同姐妹,我知道她死了,我有多么震惊,我有多么难过!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情何以堪?”楚月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声声饱含着痛苦。“就是因为朕知道你和她情同姐妹,所以,朕才没有让她受一点点痛苦,而是赐一杯毒酒安静地死去。”澹台烨努力压住心中的怒气,保持平静地说。但语气却甚如一只欲醒的雄狮,仿佛醒来便会将整个森林毁灭。
楚月对上他的眸子,那孤傲得不可一世的眸子,永远都是藐视着世间的一切,在他眼里,她便如同一只楼蚁。但楚月毫不示弱,以坚锐的目光直视,忽然轻嘲一笑,“看来,我还真应该感谢你了,感谢你为我想得那么周全!呵,事到如今,你何必再装成一副好人脸的样子,澹台烨,我恨你!”她狠狠地一说,澹台烨大惊,从来没人感指着名字地骂他,她楚月是第一人,可他顿时却生不起气来。我恨你!那份深入骨髓的恨意竟是与沐雪那么像。一时,心竟有些隐隐作痛。
“这事本是你挑起,朕没怪罪于你已是你的幸运,你有何资格质问朕?”澹台烨眼神锋利地望着她,如一把剑要将她碎尸万段。楚月狠狠咬了咬唇,道:“是啊,事情是我挑起的,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而去杀害无辜的人。”语气有些沙哑,却依旧光芒四射。
澹台烨似有些不奈,薄唇轻挑,呈现出不屑的弧度,“直接让你死?”他轻轻质疑,楚月一脸茫然。澹台烨又冷冷道:“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哼,朕想让谁死,谁就必须得死,你,有权利选择反抗与质疑吗?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澹台烨霸道地说着,楚月顿时哑口无言,汪在眼眶里的泪水许久不愿留出,是啊!她有权力吗?呵,真是好笑的一场戏!
忽然,又出人意料地说:“呵呵呵,你真的以为你能主使我的命运吗?”
澹台烨不以为然,冷顾她一眼,不屑的说:“你的命运,从做了朕的妃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掌握在朕的手上,你这么说,不觉得太天真了吗?”他的眼神那么飘乎,神游不定,眼里的悲痛让人以为是幻觉。
楚月狠狠地擦去那不争气的眼泪,倔强回道:“天真?呵,若我不想死,即使黑白无常也不能将我的魂索去,若我不想活,你当真以为你能阻止?”“楚月!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澹台烨大怒,手掌狠狠地捏住楚月削弱的肩膀,钻心的痛意袭便全身,楚月狠狠地咬着嘴唇,提醒着自己要坚强,要坚强!
楚月忽然莞尔一笑,抚媚妖娆,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对澹台烨戏虐般的说:“怎么?我就想考验考验你的耐心,不行吗?”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澹台烨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眼中燃烧着雄雄烈火,仿佛一不小心便会烈火焚身,可她,却已经引火烧身了。澹台烨一运气,手上的力度加大,似乎要把她捏碎。她怎么可以被西欢的死冲昏头脑,她怎能忘记她最初的目的。她神色顿时有些惊慌,看在澹台烨眼里,如一出戏,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嘲讽而冷漠地说:“要不是看在你和沐雪举止有些相似的份上,朕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还有,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不要以为朕会爱上你,你今日所得的一切皆是由于一个叫沐雪的女子,朕的倾心之属永远只会是她,你,不过就是一个替身,你永远别奢望朕会爱上你。若你识好怠,就做好你该做的,多听多做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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