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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学院默示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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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易将去冰箱拿东西时发现了上面用冰箱贴粘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扭曲的字体写着:记得问小将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要问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啊?”
  “是什么啊……”箫白呆着想了半天,“好像是什么话题会之类的东西,刚才小宫过来说了个什么,然后我就记下来准备告诉你来着。”
  “结果还不是忘了嘛,”易将翻了个白眼,“是比赛的事吧?不过什么奇怪的事啊?”
  “我不记得啦,貌似小宫有说,不要随便乱吃东西什么的……”
  易将黑线,“我看他是对你说的吧?让你别乱吃东西,然后让我做饭什么的。”
  “嗯,好像就是这样。”
  “真是的,”易将无语,“我还真成保姆了啊,看来的确得让你多多请我吃饭才对。”
  “不干,我要吃你做的。”
  “好好好,马上好,你快出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正在收拾书的时候,易将再次听到了咣当的铁门打开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周围已是一片漆黑,半夜三更的,谁会去图书馆的天台呢?
  把手中的活儿迅速地结束掉,易将爬上了天台。天台的铁门大开着,带着些许闷热的风从门里吹进来,也同时带来了天台上的声音。
  是一对男女说话的声音,果然是所谓的夜间约会吗?要在这种请况下去叫他们吗?图书馆要关门了,不叫的话可是会被关在图书馆里的呢,可是对于易将来说,撞破人家的约会场面还是会很尴尬。
  突然间,说话声似乎变得激烈起来,并伴随着女声的叫喊。不会是吵架了吧?撞破吵架可比撞破亲热的尴尬度要低多了。于是易将不再犹豫,直接上了天台。
  “喂,图书馆要关门了啊!快点下楼去吧!”
  男生背对着他,但易将一瞬间觉得这个背景似乎在哪见过。男生的对面站着一个女生,她穿着条白色的长袖雪纺裙,是去年女生中非常流行的韩版小束胸样式,裙摆很大,在夜风中被吹起来,配上她染成栗色的及肩长发,显得格外漂亮。
  “同学,已经十点半了……”
  见二人对自己的叫喊没反映,易将一边重复着话,一边向二人走过去。然而话音未落时,女生突然转头看向了自己。她抬起了两只手,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一看就是专为弹琴而生的纤长手指,由于仔细保养过的缘故而显得很白。
  可是在易将面前,那双漂亮的手突然流出鲜血。一道道可怖的伤痕凭空在那双手上出现,殷红的血液就这样流了下来,顺着小手臂染红了衣袖,然后从手肘滴到了地上。
  “喂!”
  易将大惊失色,急忙向前跑了两步,却突然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刚才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周围只有他一个人,面前的女生双手流着血,用一双有些上挑的细长眼睛望着他。
  “……小将……小将!”
  随着“啪”的一声,易将感觉到自己左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举着手正想给他来第二巴掌的箫白。
  “你干什么啊!好痛!”
  箫白这才住了手,说,“醒了啊,看到你好像在些抽搐的样子,就在想是不是做噩梦了,要把你从噩梦中拯救出来呢。”
  “就算是做噩梦了,你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易将揉着脸,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原来自己竟然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茶几上还摆着剩下的菜和脏碗,看来离晚饭后还没多久的时间,不过是打了个瞌睡而已。
  “不但一身油烟,还又发了一身冷汗,还好刚才没让你去洗澡吧?不然现在又要重新洗了。”
  吃饱的箫白满足地挺着肚子走回房间,自然地把脏碗留给噩梦初醒的易将洗。不过易将也从来没指望他能洗碗就是了,换句话说,让箫白洗碗,那完全是场灾难。
  是因为图书馆的事,才做这个梦的吗?易将自嘲地笑了笑,居然还自己吓自己,真是没救了。洗过碗后,易将草草地冲了澡,连头发都没干就倒在了床上。今天实在太累了,得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每到即将入睡之时,女生那双血淋淋的手便会伸到他的眼前,又把他吓得一身冷汗地醒来。反反复复地折腾到一点,不但睡意全无,原本还想着只不过是个噩梦的易将现在反倒对周围敏感了起来。
  虽然是黑暗,然而窗外通宵亮着的路灯的光线却还是从窗户中透了进来,把屋中的东西照出淡淡的一层轮廓。明明知道在什么地方都放着些什么,然而一旦人变得神经质,平时习惯了的物品看在眼里都会觉得扭曲。
  在朦胧的光晕中,影子与影子交叠的地方像是突然变得粘稠的黑色液体,如同有生命一般地涌动着。仔细看时却又静得出奇,只有视线的边缘会有微妙的移动感。一些突如其来的细小的声音也会使他心惊肉跳,像是窗外秋蝉的鸣叫与小客厅里冰箱间歇的嗡嗡声,听在易将耳朵里都显得十分诡异。
  想要把眼睛闭起来,不去听,不去看,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然而不知为何,即使身体已经疲劳到了极点,但大脑却十分清醒,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把他的眼皮撑开,使他不由自主地去观察房间里的异动。易将想着这是不是所谓的因为压力或劳累引起的鬼压床现象,但他的身体却并没有失去自由,依然能够自如地移动。被压的只是他的精神,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压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直到再也忍受不了时,易将突然掀开被子,逃命似地冲出自己的房间,然后直接闯入了隔壁的箫白的房间里。在被窝中安睡着的箫白显然是突然被他给吓醒,正在迷糊中莫明其妙地望着他。
  易将二话不说便钻进了箫白的被窝,触碰到人类的体温后,才让他发觉自己的身体原来如此冰凉。
  “干什么啊,搞夜袭啊……”
  箫白不满地嘟喃着,易将神经兮兮地低声说,“别吵,你不是说室友就是晚上要挤一个被窝卧谈的吗?要谈什么就快谈吧!”
  “可是现在不想谈……吃饱了就好困……”
  “吃饱了就睡会变成猪的啊!让你谈就快谈,少废话!”
  箫白吃惊地叫道,“哟,怎么突然这么积极啦?不会是被刚才打瞌睡时的那个噩梦给吓得不敢睡了吧?”
  不是不敢睡,是根本睡不着啊!不过被那个噩梦给吓的倒是真的,但怎么也不能让这只小白知道。
  “不谈算了,以后你哭着求我谈我也不谈了!”
  负气似地转过身去,易将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箫白在念着什么,不过大概是他太困了,也躺了下来,很快就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
  易将倒是松了口气,有人类的气息与温度在身边,终于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噩梦成真

  “昨晚没睡好?”
  看着易将少见地顶着两个黑眼圈哈欠连天,何宏志奇怪地问,“你可不像是会失眠的人啊?难不成撞鬼啦?”
  撞鬼……一点以前貌似是吧?不过易将后来才知道,撞鬼也比和箫白一起睡好!那小子睡相奇差无比,不但打呼噜磨牙什么的全占了,还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怪梦。一会儿大叫着“着火啦着火啦!”,吓得易将没睡多久就连蹦带跳地爬起来。做完火灾的梦后接着又是武侠梦,伸胳膊踢腿,一个翻身就把块头比他大的易将挤到了床下。半夜的时候易将实在忍不住跑回自己的房间睡,谁知道就算身体再怎么累,一个人独处时的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向他袭来,最后还是又去挤了箫白的被窝。
  何宏志看到的还只是他的脸,其实易将身上还有好几处淤青,要么就是箫白给打的,要么就是被踢下床摔的。不仅如此,早上起来的时候,那小子看到他一副惨样居然还对他说:“搞什么嘛,睡个觉都会摔到床下去,你的睡相还真不是一般差呢!”听得他火冒三丈,终于发威把下好的两碗面条全吃光光,一滴汤都没给箫白留下。
  但得到报应的却是易将本人。不但困得要命,还因为吃撑了,肚子也很难受。综合起来就是他现在这副惨样了,上课的老师都问了他三次要不要去校医院,何宏志刚才还开玩笑地轻轻捶了下他的肚子,害得他差点把早上吃的全都吐出来。
  都是给那个死小白害的,既然吃得这么撑,看来午饭也不用吃了。于是中午下课后易将直接去了图书馆,心安理得地借了馆长的沙滩床补觉,让那个害自己折腾了一晚上的元凶饿肚子去吧。
  下午没课,听到两点的上课铃响后,易将便起来去搬运回收的书籍。上午还的书并不多,一会儿就已经把书整理出来分派到了各楼层,只是这些运动量还不足以使易将肚子里两人份的面条消化完。展览馆今天不用他打扫,于是他便爬楼梯上了九楼,拿着鸡毛掸子去给书架做大扫除。
  打扫完九楼的全部书架后,易将终于觉得肚子不撑了,也感觉到有些累,便走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时,在对面的十楼走廊上,却看到了乐正老师和一个男生正从十楼楼梯口处的第一间屋子里出来。
  并没有注意到在成对角线距离处的九楼走廊上的易将,乐正老师和那个男生边说着什么,然后便消失在了楼梯口。一般到这种高楼层来取书的学生或者老师上下都会坐电梯,没什么人愿意像易将那样吃饱了撑的去爬楼梯。就算真是吃饱了撑的吧,但乐正老师和那个男生出来的那间屋子并不是藏书室,而是十楼的杂物间。
  每层楼的楼梯口挨着的那间屋子都是杂物间,里面放着一些旧的或者坏掉的桌椅和柜子,还有以供更换的灯管电线和小工具之类的东西。连打扫清洁的阿姨也只会一周才打扫一次杂物间,而且杂物间的钥匙都统一放在一楼大厅的物管处,只有清洁工阿姨和电工之类的工人才会偶尔去物管处拿钥匙。
  乐正老师和那个男生会在十楼的杂物间做什么呢?走到楼梯口的易将突然有些好奇,便上了十楼,试着去开杂物间的门。不过门关上后自动上锁,当然不会就这样被他打开。易将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便又拿着鸡毛掸子开始打扫十楼的书柜。
  然而没过一会儿,他便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尖叫声。图书馆的框形构造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回音的效果,而且图书馆内又十分安静,所以无论从哪个方向,只要传来了比较大的声音,图书馆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
  尖叫声随即变成了大声的哭泣声,另外一些人声也掺杂进来,引起了一片骚动。易将连忙跑到走廊上往下望去,只见中庭里站了一片人,都是些来借书的学生和在中庭休息的老师,其他楼层的走廊上也有正在藏书室里选书的师生和职工跑到走廊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五楼的走廊上,人们不是往外跑,而是纷纷跑进了其中一间藏书室。哭声也是从那里面传来,看来那里就是事发地点了。没过多久,一群人就从里面涌了出来散在门外,随后,一个高大的男生抱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出来了,看来出事的就是这个女生了。白裙子的女生在大声哭着,哭声回荡在整个围书馆内,旁边还跟着另一个女生,用一团白色的看起来像是纱巾一样的布条包裹着白裙子女生的双手,然而红色已经将纱巾大部分都浸湿,还有一部分流到了几人的衣服上。
  人们急忙给这三人让道,图书馆里的人都目送着他们急奔出去。校医院离图书馆不远,出门一直沿着路走,五分钟就到。在三人从图书馆消失之后,人们才将目光收回,却又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起来。
  易将连忙跑下了楼,却在中庭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他的额头刚好撞到了那人的下巴,疼的是发出“哎哟”叫声的对方,然而易将的额头却像是被一个十分粗糙的钢丝球扎了一样的感觉。
  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琴筝带自己去见过的藤原老师。依然一副颓废大叔样,扎了易将额头的,是那个看起来已经多日没刮胡子的下巴。
  “哟,是象棋小子啊。”
  “我叫易将。”面对这样一个人,易将也打不起精神来为撞了人道歉,只急着问,“刚才是发生什么事了?书柜倒了么?”
  “不清楚啊,我刚才也在五楼,不过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堵在门口了,进不去。不过他们出来的时候,除了手以外,好像没有看到其他地方有受伤了,说不定是挥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书架的角上面去了吧。”
  图书馆的书架都是很重的铁架子做的,在某些地方的确有比较锋利的棱角。不过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在有棱角的地方通常都包上了布,就算划到手或是撞上去,应该也不造成流血量那么大的伤口吧?
  “不知道伤得怎么样,”易将叹了口气,“要是琴院的学生就惨了。”
  “就是琴院的哦。”
  “咦?”
  易将发出惊讶的声音,藤原老师揉着下巴说,“好像是弹琵琶的吧?以那种程度的流血量来说肯定划得很深,要是伤到神经了,很有可能得休学了呢。”
  “伤到神经的话还能治好吗?”
  “这得看情况啊,恢复的程度也是因人而异。她可是学琴的呢,现在医院的话,普通恢复到正常人生活无碍的程度应该没问题,但只要有一点遗留挫伤的话,今后就再也弹不了了呢。”
  易将心里打起了鼓,虽然他不认识那个女生,但学琴的人如果再也弹不了琴的话,也未免太悲哀了。
  “你在这干着急什么?”藤原笑着说,“不过是个不认识的人而已啊。”
  “就算是不认识的人,见到这种事,也会感慨下吧?”易将不服气地瞪着藤原,“藤原老师居然还笑得出来,说不定那个女生以后就不能弹琴了啊!”
  “不能弹琴而已,又不会死。”藤原哼哼道,“人生还长着,也不至于弹不了琴就没活路了吧?现在她还小,转职或者另考普通大学也都来得及。就算起初一时接受不了现实,但最多过个一两年,也不得不去面对了吧?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报废,人类有时候还是挺坚强的,是吧?”
  总觉得藤原最后这句反问别有居心,从他那双几乎被乱发盖住的眼睛里发出的奇妙的眼光一直在盯着易将。不过易将却对他这一番现实不现实的话挺反感,就像那天对自己说的那一大堆看似很有道理的话一样。谁都知道得面对现实,但好歹在学校这样一个场所,学生们都是怀抱着某种希望来到这里的吧?哪有当老师的从现在起就开始教学生要面对现实,再怎么也得等到大四找工作的时候吧?
  易将没答理他话,只是简短地道了个别,然后便走开了。
  等风波过去了,人们也就渐渐地散开,回去各做各的事。易将来到五楼的事发地,那是文学类的藏书室,血迹已经被拖把拖掉,但拖把湿湿的痕迹还是把他带到了事发地点。清洁工阿姨正在拿抹布擦桌子,易将看了看周围,被清洁过的地方还保持着湿痕,一小部分没来得及擦掉的血迹还残留着。可是看起来,血所溅到的地方,却只有桌子和那把应该是白裙子女生坐过的椅子,然后便沿着过道一直通往了外面。
  “唉呀,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走开走开!”
  清洁工阿姨嫌晦气似地念叨着,“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个人坐着看书也会受伤,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易将忙问,“就只有桌椅和过道里有血吗?”
  阿姨白了他一眼,“是啊,好还没溅到书架上。书要是给沾上血,可就洗不掉啦!”
  书架上没血?那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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