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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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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慌张道:“不,我不能答应!缘书对我情深意重,我不能。。。。。。”

萧宸冷凝道:“此事由不得你,你若不做,以后就不要认我这个兄长!”

闻言,萧允浑身发冷,讥诮道:“哥哥,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你。仅这一事,求你看在死去的母妃份上,不要逼我!”

“什么事情都答应我?眼下这件事你都无法为我做到,你以为你还能为我做什么事?无用的废物,连个萧策都敌不过,你还能怎么?”

最是无情帝王家,关于这点,萧允早就知道。只是,还是一直放不开,一直对唯一的同胞哥哥抱有奢望。他的哥哥,他的父亲,还有他的母舅,哪一个不是一样的?哪一个真正关心过他?

情意?对姓萧的人家就是笑话,最大的笑话!

萧允想着想着忽然大笑了起,笑得前仰后倒、肆无忌惮。

见他如此疯狂的笑,萧宸怒吼道:“你笑什么?闭嘴!”

萧允却还是笑,笑了很久,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挂在眼角,那泪珠带着凄苦的晶光,让萧宸看着十分碍眼。

过了一会,萧允忽然收敛了笑容,哀戚的说:“哥哥,你知道吗?从小,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都是围着萧策转。轮到我们宫里时,大家又围着你转。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多余的,无能之人。可是,有一天,有一天有个人对我说,她说‘你不比萧策差!’那时候,我才知道,茫茫宇内竟也有一个人是属于我的。茫茫宇内,生命无数,有这样一个人不出于任何目的的属于我。哥哥,萧缘书的这份心,时常让我羞愧呀!”

说到这里,萧允看向胡为,道:“你早就知道我暗中注意萧缘书,也知道萧缘书对我存了心思。所以才会借着萧缘书的口,设下火烧山谷的计划是不是?你想的是,借我杀了大家,再借父皇杀了我。成全哥哥的帝王业,是不是?”

胡为不语,但面上已是默认。

萧允又开始笑,笑完说道:“我又岂会不知,萧策死在谷里,父皇绝不会放过我!不管我们有多少借口,父皇都会将我千刀万剐。萧策也是因为这个才有恃无恐,敢答应萧缘书的计策!他以为我不会选择自断生路的方法和他同归于尽!”

他深深望着萧宸道:“哥哥,当时我真的想成全你!我想,死就死吧,我这些年每天都活得心惊胆颤!害怕别人陷害,害怕父亲突然想起母妃毒杀大哥之事来找我们索命,甚至害怕我的哥哥将我推到万丈悬崖。当时,我真的是存了心杀萧策,为哥哥的帝王路做垫脚石。我甚至想,萧缘书这么想要我,那她死后我就背下所有的罪名,然后去陪他!只是,哥哥,我不是她,我不确定她到底愿不愿意陪我。我想,哥哥就是要我死,我以后也不会拒绝。只是求哥哥看在我自幼孤独,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份上,饶过缘书。”

听了他如此恳切的话,萧宸面上并未松动,眼露凶光,道:“若不是我一心袒护,你以为你活得到现在,今日我让你做件事,你倒是推三阻四!”

见他不改初衷,萧允惨然开口:“哥哥为何如此绝情,居然连唯一的念头也不留给我?我一向听你的,只是这一次你要害萧缘书,我决不答应!”

萧允说完这话,便绝然向外走去。

萧宸一见,忙向一旁的胡为使眼色。胡为会意,从后攻向他,萧允有所察觉向旁躲开。只是,却忽略了他的身后不止胡为,还有萧宸。

萧宸趁他不备,用手砍在他的后颈处,他顿时两腿一软,昏了过去。



正文 第六十章 风乍起(五)



被萧策赶出门的萧缘书灰溜溜的在路上走,脑袋垂得像个鸵鸟,眼睛根本不看前方,只是盯着脚下的石子路,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石头。萧策不喝她的粥,看也不看一眼便让吴起喝了,看样子是被她伤坏了。

正想着心事,她的视线里,忽然多出一双男子的青色皂靴,她抬头望去却见胡为笑盈盈的站在她前面。

“缘书,可否借一步,我有话与你说!”

胡为与她一向不往来,此番却用如此熟稔的口气与她说话,顿时让她感到手脚无措。那感觉,好似书院最小器的瓦匠泥腿子,平日里就连用了他的一张草纸,他也要逼着萧缘书还两张。可突然有一天,泥腿子跑来对她说,要请她吃饭,还是美味佳肴。

萧缘书除了大吃一惊,剩下的便是受宠若惊!

她忙不迭的跟着胡为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满脸友好的看着对方,恨不得插上一只尾巴在屁股上,猛力摇上三下。

胡为好几次都轻启唇瓣,却又阖了起来,好似有话要说却有顾忌一般。如此反复几次,在萧缘书耐性消失之前,他忽然用衣袖掩住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见他哭,萧缘书顿时慌了手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如同哄小孩一般,说:“你,别哭,别哭!别哭啊,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胡为哭了大概一刻钟,这才收了声,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迹,哑着嗓子道:“我并非是为自己哭!”

“你是为了别人哭?”

“我是为了五殿下哭!”

“萧允?”萧缘书闻言,双眉紧锁,道:“他怎么了?”

“五殿下,五殿下,他。。。。。。”

“你倒是快说呀,萧允怎么了?”萧缘书恨不得将胡为狠揍一顿,她这厢急得要命,他却还在那抽抽噎噎,真正的是急癫疯遇到慢郎中,要人命!

胡为眼看萧缘书要遁地暴走,这才敛神道:“殿下他生病了!”

“萧允他生什么病了?”

胡为见她脸上担忧之情毫不遮掩,又抹了抹眼睛,道:“他昨日因为比武的事被陛下训斥,回来后又染了风寒,刚刚已经被人送到十里外的行馆,一会的文试也无法参加了。殿下生母去得早,在宫里并不得宠。如今这一病,宫里掌事的说明日便是大年,怕沾了晦气,竟然不让殿下回去过年!”

听了胡为的话,萧缘书脸色煞白,牙关紧咬,双拳握得死死的,好似一只咆哮的野兽,满身的怒气亟待发泄。

半响,她才高声说道:“怎可如此对他,就因为他生病了,便有家归不得吗?”

胡为连忙按住她的嘴,哀求道:“求你小声点,就当为了殿下!你我在此非议天家之事,若是传出去,大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萧缘书强忍下胸中的滔天火焰,对他颔首示意。

见状,胡为将捂住她嘴的手拿开,继续说:“殿下心里十分难受,令我前来问你,明日是否愿意陪他一起过年。”

话毕,萧缘书顿感为难,昨夜她就和査君然还有张逸飞商量好了,等一会文试结束后,她就与他们一同回京。

大年饭她在査君然家吃,吃完后便一起去找张逸飞。初一便一同在张逸飞家里过。

洪武书院历年都会在年底考核,考核完毕后,便开始放假。学子也会在这一天离开书院,直到正月初十开课。

一些家离得远的学生,只能结伴在书院里过年。往年,萧缘书都是在书院中过,和一群同样无家可归的下人,胡乱吃些别人的赏赐。

所以,査君然和张逸飞邀她,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见她不说话,胡为又开始抽噎起来,道:“都怪我无用,不能安抚五殿下的心。我本是要陪殿下,殿下却不让,一心惦记着你。。。。。。”

胡为哭得如此伤心,令萧缘书心有戚戚然,经不住答应道:“好吧,不过,我先答应了哥哥和二哥,我须得去和他们商量。”

胡为根本不给她机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缘书,求你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昨日,你为了五殿下忤逆圣意,已令陛下对殿下起了戒心。若是七殿下或者别人知道你要陪五殿下过年,五殿下怕是没有生路了!”

萧缘书哪受过别人的跪拜,当即用左手去扯胡为,要把他扯起来,胡为却是不动,一副她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你先起来,起来再说,难道你不怕别人看见吗?”萧缘书急了,忙道。

胡为跪她,不过是做个样子,听她如此说,便站了起来,不再坚持。

萧缘书松了一口气,问:“那,那我该怎么说?”

“缘书只需告诉你的两位哥哥,七殿下对昨天之事气不过,要你陪他几日,方能消除怨愤。”

“可我。。。。。。”

“缘书放心,七殿下乃是天之骄子,他的事,既是天家之事,你的二位哥哥不会当面质问七殿下的。只要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去陪五殿下。你的哥哥们只当你和七殿下在一起,七殿下也只会当你是和你的二位哥哥一起。”

“好吧!”

闻她答应,胡为忙站起身来,面带喜色的说:“那,今天晚饭时分,你到后山去,我会遣人备好车辆在那里接你。”

“缘书!”

不及萧缘书回答胡为,便听见张逸飞唤她。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风乍起(六)



胡为见张逸飞到来,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当即对着他笑笑,便告辞离开。

张逸飞走向萧缘书,看着远去的胡为,微微蹙眉,道:“他和你一向无甚交情,刚才我看你们站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有什么事情吗?”

萧缘书眼神有些闪躲,小声嗫嚅道:“没,我们没说什么。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有些东西没有弄懂,想到一会的文试,心中忐忑。刚好胡为经过,安慰我两句。”

张逸飞听了她的话,不置可否。他一向儒雅,平时神色大多柔和,此时却忽然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向萧缘书,看得她背后生出些许汗意。

半响,他声音清冷的开口:“缘书,那你为何清早至此?”

“我,我刚才去找萧策赔罪了!”

“哦?那他可曾原谅你?”张逸飞漫不经心的问着,眼里竟是玩味。缘书,在和他说谎!

“没有,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要我今天跟着他走,陪他几日,他方消气!”

闻此言,张逸飞紧张忽生,先前的疑虑尽散,也忘了在追究胡为和她的对话,忙不迭的问道:“那你,可曾答应?”

萧缘书抬头,望向他,黑白分明的眼中竟是歉意,低声回说:“我害怕他对我和萧允记仇,只得答应!”

顿时,举止有度、谈笑文雅、潇洒翩翩全部从张逸飞身上消失不见,他急切的抓住萧缘书的胳膊,加了几分力道握紧,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先前答应我和大哥的呢?难道就不算了?难道在你心中,只有萧允和萧策吗?为了不让萧策生气,你要陪他,那我们呢?你就不怕我和大哥生气吗?”

“我,我……”萧缘书在其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慌乱得无法自处,竟连话也说不完整。

直到她右臂上的伤被张逸飞握裂开去,那痛楚让她浑身一激灵,满头是汗,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

张逸飞感到手下有些濡湿,却未曾注意她的不适,依然执着他的问题。

忽然间,一个人影冲上前,将他的手一把扯开,他这才看见殷红的血已经浸透了萧缘书的衣袖。

此情此景令张逸飞措手不及,只得悄悄看了怒气冲天的査君然,不敢说话。

査君然扯开张逸飞后,一言不发拉着萧缘书就往北甲院走去。

张逸飞不敢说话,亦步亦趋的跟在二人身后。进到屋里,他像受罚的稚童般垂首站于一旁,静静的看着査君然将萧缘书宽大的衣袖挽起,为她上药。

直到上好了药,査君然心里仍觉不快,阴沉着脸,对萧缘书低吼道:“难道你是傻子吗?疼不会说?由着他捏你的伤口?”

萧缘书如同受惊的鼹鼠,憨憨的缩着脑袋,头低得不能再低。又像是休息中的猫头鹰,鼓鼓的坐在椅子上不动弹。

见她一副受气样,査君然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又不忍再斥责她,便对张逸飞怒道:“她是怎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的非要问个明白?她要陪萧策,便让她去就是!若是不让她去,她纵使人留在我们的身边,心里也难以踏实!”

闻言,张逸飞惊道:“刚才我和缘书的话大哥全听见了?”

“没有全部听到。我早上起来后见缘书不在房里,便出门寻他。刚好听到缘书说要陪萧策几日。”说到这里,他斜睨了一眼萧缘书,又道:“她既想去,你又何必拦她?”

“可是,大哥,明明她先答应我们的!”

“先答应?在她心里,只怕和萧允扯上边,便没有先后与公平之说。她既然不愿意萧策因为昨日之事迁怒萧允,你便由着她去。我们守着她就好,何必拘着她的性子!”

张逸飞沉默不语,良久才道:“如此守着,眼巴巴望着,大哥甘心吗?”

査君然被张逸飞问得怔愣当场。甘心吗?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他总不愿意见她难受,不愿意她有半点委屈。却忘了问他自己一句,甘心吗?

良久,他扭头看向还是做缩头状的萧缘书,长叹道:“纵使不甘心又如何?难道能强迫她?”

闻言,张逸飞不再回话,反而是望向萧缘书,朗声问道:“缘书,我问你,若是我和大哥不让你去陪萧策,你当如何?”

萧缘书可怜兮兮的抬头,目光望向窗外,道:“二哥和哥哥对我一向亲厚,若是你们不愿,我就是让自己伤心,也不会让你们伤心!”

她的声音如春风一般轻飘,语气平静如无波之水,听在査君然和张逸飞耳中,却让他们感觉如青涩的梅子,令人酸楚不堪。

屋里一片宁静,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那心酸的味道如蔓藤一般,密密麻麻的缠上了屋里的三人,一时让人鼻头发麻,难以自持。

眼看着文试时间即到,査君然才幽幽开口道:“缘书,你要去便去吧。只是宫中环境复杂,你需当心,不得任性妄为!”

萧缘书见哥哥答应,面上却忧心忡忡,忙安慰道:“哥哥,不要担心,我不是去宫里。我是到十里外的行馆。”

“十里外的行馆?萧策怎么让你去那里?”査君然蹙眉,十分不解。

萧缘书自知说漏了嘴,忙补救道:“萧策和哥哥说的一样,说我不懂规矩,在宫里势必闯祸。因而让我在行馆与他做伴就好!”

査君然虽有疑虑,却也觉得此话有理,不再询问。张逸飞也不再阻拦她,心里虽是不快,但离别在即也强忍了下来。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风乍起(七)



文试过后,萧缘书将査君然和张逸飞送到洪武书院的大门外,两人对她絮絮叨叨的嘱咐一通,方才恋恋不舍的策马离去。

她站在书院门口,直到再也听不见马蹄声,才慌忙向着后山走去。到了那里,见到空旷的路上停留着一辆马车,赶马的小厮见到她,忙跳下车,弯腰行礼道:“萧县主,小的是殿下派来接您去行馆的。”

说着,那小厮便从车里拿出踏脚凳放在马车旁,小心翼翼的引了萧缘书踏脚上去。进到车里,萧缘书只觉得里面有股奇特的芳香,味道雅致,沁人心脾。一个人实在无聊,她靠在车壁上,闻着这股诱人的芳香,便感觉十分困倦。她强打起精神,提醒自己很快就到,切莫睡糊了眼,让他人笑话。

奈何,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神智也逐渐飘忽起来。最后,双眼终于阖上,像条死鱼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座位上,毫无知觉。

张逸飞的马奔出了十来里,心里却想越奇怪。早上胡为到底和萧缘书说了些什么,为何她一副心虚的样子?

还有,她明明就是女子,若是和萧策相处几日,会不会被他识破身份。即便不识破,以萧策对她的心思,怕也会想方设法的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一切都成定局,怕再无他的机会!

这般思来,张逸飞终不能安心,又不愿意被査君然发现他的心思。便按耐着焦急的情绪,跟在査君然身后策马。直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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