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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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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奴见査君然发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陪着他发愣。
査君然见了,先前的尴尬一扫而光,忙对他说道:“我叫査君然,今年十六岁,应该比你大的,若是不嫌弃你可以唤我一声哥哥。”
傻奴想了想,说:“我是傻奴,师母说我应该十三岁了。”
査君然听到他说自己是傻奴,心里突然很不舒服,长久以来大家都这样唤他,连他自己也是如此。
可偏偏,这一刻,査君然很介意。
他置气的说道:“你不傻,也不叫傻奴!”
傻奴愣住,手脚无措,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査君然突如其来的怒火。
査君然见他大大的眼睛像受惊的麋鹿,惊慌无措的望着自己,心里一软,忙柔声对他说:“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就和我姓吧!”
“跟你姓?”
“对!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生死不离!”
“哥哥?”
“嗯!”
“哥哥!”
“好,我的好兄弟!”
傻奴对于突然之间多出来的哥哥是欢喜的,而査君然显然比他还要欢喜。激动地将他紧紧揽在怀里,道:“以后你和我就是一家人!”
家人!傻奴喜欢这个词语,很好,很好!
査君然松开他,接着道:“你有了姓,也得有名,你想叫什么?”
傻奴盯着査君然看,忽然觉得他真好看,他的眉毛还有鼻眼都很俊朗,便喃喃道:“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査君然却没有想到他是借着刚背会的诗句夸自己,以为他要从中取名,疑惑的问道:“你想叫査刀?这个名字不好,乍一听就成了闸刀!”
傻奴却还再在想着脑海中仅有的诗句,说道:“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査君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说自己,皮薄的他经不住面上微红,颇为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强自镇定的说:“你我能同处一室,做兄弟全赖一个缘字,又是在书院结识,你就叫做査缘书好了。”
傻奴对于名字倒不在意,听到査君然这样说,自然就点头称是了。
査君然见他点头,开心不已,立刻想到需将此事诏告天下,告诉大家从此后再也没有傻奴,只有他的兄弟査缘书!
査君然琢磨着,大凡有喜事都应该设宴庆贺,但现在是在书院,再加上他囊中羞涩,宴席是不成了。可他能买些糖果,家中有喜事不是还有喜糖一说吗?
越想越觉得发喜糖是个好主意,当即对傻奴说道:“缘书,我们去买些糖分给大家,让大家都知道你成了我的兄弟,你说好不好?”
傻奴反应半天才意识到他口中的缘书是自己,忙笑着点头。
两个纯真的少年,都是懵懂的年龄,做事也是率性而为,既然决定了,当下便风风火火的下到山下,恨不得将所有的银子都换成喜糖。
正文 第十章 学子生涯 (三)
査君然左手拿糖,右手紧紧将傻奴的手握住,带着他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发糖。
每到一处,他都会将傻奴置于人前,庄严的宣布道:“这是我的兄弟査缘书!请大家记住,他是我的兄弟,査缘书!以前他被人欺负,以后有我这个做哥哥的,请大家对他好一些!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请大家吃糖!”
然后,他便会带着不再是傻奴将糖一一奉上。
眼看着其他院落都已经发完糖,唯独剩下他们居住的北甲院。
北甲院的西侧是他们自己的居室,东侧是萧策和吴起,北侧现在尚无人居住。
査君然拉着傻奴的手,慢慢走进院子,细声问道:“缘书饿了吗?”
“不饿!”傻奴显然已经适应了他的名字,也同样适应了査君然的亲密。
“等我们把糖给萧策他们,哥哥就带你去吃饭!”
说着,査君然便领着傻奴上前敲门。
屋子里,萧策和吴起都在。事实上,从他们踏进院门,萧策就已经注意到了。
他从窗口刚好看到査君然握着傻奴的手,傻奴乖巧的对査君然笑。那笑容,非常刺眼,让他的心情直跌谷底!
对于傻奴,吴起是恨的,那种得不到便想毁掉的恨。
他本来是忌惮査君然想将态度收敛些,可当他察觉七殿下萧策满脸阴霾后,胆子也不由的大起来,打定主意要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傻子些难堪。
吴起开了门,也不让他们进屋,直接不客气的问道:“何事?”
査君然察觉到他神色不善,也不想多做停留,便不打算进屋,站在门口说道:“我认了缘书做兄弟,以后他就是我的家人。”
说到这里,査君然停顿下来,将纸包里的糖拿出,递给吴起说:“今日是大好日子,我们请大家吃糖!”
吴起看了看糖,又看了看面白唇红,眉眼明媚的傻奴,不屑的说道:“好日子?还有喜糖!莫不是査大公子收了个男妾,不好开口,干脆以兄弟之名掩人耳目吧!”
“你说什么?”査君然听到他这话,怒目圆睁,狠狠地问。
吴起缩了缩脖子,转念想到有萧策在屋里,底气又足了些,提高声音喊:“不就是要了个傻子做男宠吗?炫耀什么?还发喜糖……”
吴起的话没有说完,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査君然不给他机会,迎面就狠狠的让他吃了一拳。
査君然从小习武,在武艺上也算得上个高手,这样一拳虽无内力,却也让吴起痛得找不着北。
只见吴起慌忙捂住了嘴,不一会,他的手里便捧了许多血,还有一颗牙。
“啊!牙齿!我的牙齿!”吴起大呼起来。
査君然鄙夷的看着他,警告的说:“你记住,他是我的兄弟,是我査家的人,你要是再狗嘴里乱吐脏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吴起不敢再与他正面起冲突,忙转身对萧策哭诉:“殿下,殿下,你要为我做主呀!”
萧策本来是不想理吴起的,他虽然见不惯査君然和傻奴两人的模样,可吴起刚才的话同样让他厌恶。
只是,当他抬头看向外面时,刚好就和傻奴的视线相碰。
这个不识好歹的傻奴,不知礼节也就算了,还对他视而不见,视线根本没在他身上停留,只顾着他身旁的査君然。
査君然也是很过分,二话不说,握住査缘书的手就要离开。
萧策狠狠的盯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胸膛有团无名大火蹭蹭的往上冒。
他抓起桌旁的砚台直直的向査君然扔去。
査君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做,再加上旁边有傻奴,竟然无法避开,生生受了这一下。
吴起见状,抬起屋中的椅子就向着査君然打去。
査君然慌忙将傻奴推到一旁,沉着稳定的应战。
傻奴起初有些担心,但见两人打了几招,便知道吴起实在不是自家大哥的对手。
便放松下来,如同看戏般,偶尔还喊道:“哥哥,打他,打他个狗腿子!”
然后,査君然立马身体力行,狠狠在吴起肚子上给了一拳。
傻奴得意得有些忘了形,欢呼道:“哥哥真厉害!我的哥哥最厉害!”
这话,听在萧策的耳里就是赤 裸裸的挑衅。好斗是少年的天性,即便是早熟的皇子,也和平常的男子一样,总有冲 动行事的时候。
当即,萧策冲着査君然扑面就是一拳。
査君然本来和吴起打在一处,对周围丝毫没有防备,萧策伸手有十分敏捷,不等査君然反应过来便被打了个正着。
査君然险些栽倒在地,出于条件反射迅速的向来人踢出一脚。
萧策急急躲开,再加上一旁的吴起助阵,査君然的那一脚根本没有碰到萧策。
等査君然站稳身形时,已经看到对方是萧策,当今的七殿下,圣上的宝贝疙瘩!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査君然不是愚忠之人,却也知道以下犯上的后果,当即不敢再攻击萧策,只能把怒气都用到吴起身上。
正文 第十一章 学子生涯(四)
査君然碍于身份不和萧策过招,甚至是故意忽视他的攻击。
在萧策看来却不是恭敬,更不是害怕!査君然的闪躲,他认为是一种不屑,那种自恃甚高藐视对手的不屑。
堂堂七殿下,何时被人忽视过?不屑?他査君然以为自己是谁?
在皇宫,七殿下就是和侍卫比试,他们的忍让也讲究技巧。既要打得尽全力,又要让得不留痕迹。
在这方面,査君然显然是稚嫩的,嫩得都不知道稍加掩饰。谦让对手,有时候其实是一种不尊重!如果真的要让,那就要做到滴水不漏,如査君然这般,只会让萧策感觉愤怒,反倒激起了他的斗志。
萧策越想越愤怒,手头和脚力上逐渐失去控制。査君然既要躲闪他,又还要顾及不能伤到他,再加上一旁的吴起,査君然应对起来很是吃力。
身份高低,大不敬,这些都是世俗人的世俗论。
傻奴这样活在世俗却宛如出游于外的人,自然不懂世俗,也不明白规矩。眼看着査君然要吃亏,他着急,他害怕。
终于,在萧策的拳头又一次打在査君然的身上后,他爆发了。
他没有习过武,肯定不会什么招式路数。他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犀牛,鼻子喷火,两眼执拗,气势汹汹的向着萧策冲去。
如同前几日水煮鸡蛋的撞击一样,因为太出乎预料,太突然,萧策依然躲不开他身体的撞击。
要说他看着瘦瘦弱弱的,力气还真不小,整个人撞在萧策身上,愣是把萧策掀了个跟斗。
萧策侧着身子倒在地上,刚要爬起来,却被他一下用身 子压住。
傻奴虽傻,可关键时候不犯糊涂,他知道硬打是打不过萧策的,只有将他压住,才能让査君然有喘 息的机会。
他先是顺着萧策的姿势压在他的腿上,可后来感觉他大有挣脱之势,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一下想起吴起将他压在身下的情景。
经验告诉他,那样的姿势才能将人死死压牢!
于是,他迅速的在萧策身上挪动,他的身体顺着萧策的腿向上滑。
萧策有些傻眼,傻奴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他忘记了该有的挣扎和反击,只是在想,同样是男子,怎么傻奴的身体这么柔软?
傻奴以为自己将萧策制住,忙调整身体,不客气的将屁股挪至他的下腹,挺直腰坐了起来。
萧策一下睁大了眼睛,他居然,居然坐到了他的小 腹上!而且,离他的那里,那最私密的地方……那么近!
几乎是眨眼间,萧策已经能感受到傻奴臀上的热气,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傻奴见萧策睁大眼睛瞪着自己,毫不示弱的也睁大眼睛瞪了回去。
一时间,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脉脉含情’的相望着,而且*若是没有衣服就能碰到一起了!
傻奴坐了会,感觉不舒服,本能的扭动了一下腰肢和屁股。还是不舒服,再扭扭,再动动。
轰的一声,血液往萧策的脑子里冲。
他已经十六岁了,身体早就有了男人特有的某些冲 动。
只是,这种情况在以往不过是身体最基本的反应,比如遗 精、比如晨脖(),都是些最正常的生 理现象。
他从来没有对着某个人有这种反应,而且是种突如其来的欲望!他的那里越来越亢奋,他越想压制它却硬得越快!
懿朝历来女少男多,宫中早已在高宗时期就废除了宫奴制度。除非是公主,否则身边根本就没有侍女。
在他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接触女人之前,他就已经初次冲 动了。而这个冲 动的对象,居然,居然是男子!
萧策震惊了,同时也感到了很深的羞耻。
懿朝男宠和男妾很多,可但凡有身份的人都不会将之搬在台面上。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高贵的皇子,断袖,这个字眼就像是个烙铁,掉在他脑海里,让他浑身一激灵。
他不敢再多想,猛力将傻奴掀倒在一旁,站起身来,也不管什么打架了,慌慌张张往外跑去。
萧策走了,没了靠山的吴起当然敌不过査君然,几下就被他打倒在地。
然后,勇士一般的査君然,带着傻乎乎的傻奴,昂头挺胸走回屋里。
正文 第十二章 学子生涯(五)
两人同住一屋其实有很多不方便,不过好在査君然宅心仁厚,对于傻奴的很多缺点都予以了大度包容。
与人同居,对傻奴而言是件十分新奇的事。他从前因为记忆不好,对很多话很多事都无法记住,所以经常犯错,而且一错再错,在别人看来就是死不悔改。师母处于爱护,也是为了避免麻烦,从来没有给他安排过伙伴。
他这些年过得十分孤单,书院里除了师母不会有人和他主动亲近。
眼下,多了査君然这样一个好看又体贴的哥哥,他欢喜得不得了,大有黏在査君然身上的架势。
他这股子热乎劲让査君然高兴的同时,也感到了很多无奈。
红尘男女,吃喝拉撒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事情。査君然也不例外,武功再高,长得再好看,该如厕还是得如厕。
即便是男子,人家如厕之时也是该回避的。偏偏傻奴无法领悟,他住进来后,和査君然都是同进同出。因而,当査君然走进厕所时,他也很自然的跟了进去。
査君然开始还无所谓,可等到掀开衣摆准备脱裤子时,傻奴还是站在一旁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他别说尿尿,就是裤子也无法如常脱掉。
两人在厕所呆了半天,不合时宜的对视良久,傻奴还是没有回避的觉悟!
査君然无法,只得说道:“缘书,你知道君子之道吗?”
傻奴摇摇头,君子之道从来没人在他面前说过。
“君子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无纵!”
“什么意思?”
“就是,要做个好人,就得做到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做的不做!”
“哦!”傻奴重重点头,表示记住!
见傻奴还是不动,査君然只得按耐住性子,接着循循诱导道:“那你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看的吗?”
傻奴还是不懂,依然摇头。
“如厕就是不能看的!”
傻奴领悟,不舍的看了査君然一眼,乖乖走了出去。
从此后,傻奴记住,如厕是不能看的,也是不能被人看的。然后,他的如厕过程就像是打间谍战,总是要确定周围无人才会行动!也就是这样,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他身体的秘密,这个天大的秘密。。。。。。
晚上回来,査君然准备更衣。却发现傻奴依然盯着自己看,说来也奇怪,同是男子看就看吧,又不是断袖之人,看看又何妨?
可在傻奴那双杏仁大眼的注视下,査君然居然感到心虚,是的,毫无道理的心虚!他心里犯嘀咕,不过就是换个衣服,怎么搞得像是偷 情一样?脸皮还止不住的泛红!
这回,傻奴忽然就开窍了,恍悟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无纵!”
然后,便火烧屁股般溜了出去。
见状,査君然心里微微一松,赶紧换了衣服。
潜移默化之间,两人的相处模式之间固定下来,倒也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等傻奴渐渐习惯住在学子苑的生活后,也开始了他的求学之路。
话说,楼韧既然决定在洪武书院开课,书院就连忙做了安排。但七七八八的事情落实下来,楼韧正式开课已是在比武考核过后一个月,且只负责两个内容,武功和策略,其他的课程他一律回避。
傻奴在课堂上再次见到这个拿飞镖插他手心的肃王时,才知道后怕!
每回见到他,心里就想老鼠见到猫,突突直跳!要不是傻奴还记得自己到课堂的任务,要不是旁边有査君然紧紧握住他的手,要不是在课堂上能见到萧允。傻奴保证,他在见到夫子是楼韧后,一定夺门而逃!
楼韧的课不止对傻奴而言难以忍受,事实上,对大多数的学子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楼韧讲课有个特点,喜欢手里拿着个武器,或是剑或是镖,且时不时的拿着在手心里,在学子的头上方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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