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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渡-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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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夫人见这大好的报复机会没了,气得发疯,一心要让众人跟她一般痛,当即对着楼韧说:“肃王呀肃王,你可听见了?缘书未与君然圆房不是因为她将你看得极重,而是她冷静有才,识破了我的计谋!若是我真的下了这样的蛊毒,她现下怕是连君然的娃娃都怀上了!”
明知她是挑拨离间,楼韧却还是无法制止胸口那股闷气四窜,一时不察,刚刚平复下去的气血又涌了上来。他闷哼一声,嘴里又含了一口血。不过,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不愿被人发现,又将血悄悄吞了下去。
眼见气氛凝滞,査君然垂着的眼皮轻轻掀开,无神的看向楼韧,道:“夜里缘书对我说,她不愿违背与夫子的一生承诺,却不能看着兄长惨死。所以,只能一赌,赌萧乐因为仇恨,因为想要侮辱夫子,断然不会真的下蛊毒。缘书曾说,若是赌赢,大家皆平安。若是输了,我死,她愿以死偿还她见死不救的罪!只是,在她死前,她要为夫子生个孩子替她陪伴夫子!只求我这个做兄长的能体恤她,容她多活一年!”
话毕,他又看向萧夫人,声音不大却很坚定的道:“萧夫人说这样的话,只是不了解人心,不了解手足情和男女爱!缘书,绝不会做背弃夫子的事,我也绝不会辱没她!”
萧夫人笑,道:“早知道,我就应该再给你们下那十欢散,看你们还不就范?”
闻言,萧缘书和楼韧皆是一头雾水,唯有査君然心里一紧,这是他不能让别人知晓的秘密。萧夫人本是答应了不说,可现下她黔驴技穷,难保不狗急跳墙。
思及此,査君然推开萧缘书,步履蹒跚的走向萧夫人,在离她一步处跪下,叩头道:“义母,君然母亲死得早,因而虽与您相识不久,却是真心将您当成母亲看!可您所作所为,真是伤透了孩儿的心,您赠孩儿香包却欺骗、利用孩儿!如今,孩儿便赠您匕首,只当这母子情意从此两清!”
说着,他从怀中抽一把匕首,双手举了奉上。
这话,重重的打在萧夫人的心上,于査君然她又何尝不是真的喜欢。她微微犹豫,到底还是上前作势要将匕首接过。
电光火石之间,刷的一声,匕首被査君然拔出了鞘,萧夫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咽喉便被割断,砰的倒在了地上。
萧缘书有些震惊,也有些难过,却未怪罪査君然。毕竟,今日的事,若是査君然不动手,楼韧也不会放绕萧夫人。
査君然见萧夫人气绝,霍然松了一口气,这个秘密将随着她的死被掩埋,永世不会让萧缘书和楼韧知道!
楼韧眯了眯眼,看向査君然,沉声问:“为何动手杀她?”
“她利用我和缘书,辱没我们,该死!”
楼韧不置可否,这个理由确实不错。随即,他又问:“她方才所说的十欢散是什么意思?”
査君然微愣,看了看萧缘书,半真半假的说:“十欢散是西域特制的催 情 药,上次我带缘书来这里就诊便是因为缘书被人下了十欢散!”
“如此大事为何不和为师说?”
“缘书心性单纯,只以为自己发了烧,学生不愿她担忧!加之,学生手上并无凭证,故而只能隐而不发!”
楼韧蹙眉,仍有疑虑,看向萧缘书,问:“君然所说你可知情?”
萧缘书迷茫的摇头,据实回答:“那夜我浑身发烫,哥哥带我下山寻医。隔天早上我便无事了,我一直以为是风寒发热,也没多问。没想到是被人下了药。”
见萧缘书回答得坦荡,楼韧就是有再多的疑虑也立刻消失。若是她和査君然之间真做了什么,断然不会如此表现!
他复又问査君然:“下药之人是谁?你可有怀疑之人?”
“学生一直怀疑清源郡主,也曾拿着她手里一种叫做春芬的香料给萧夫人识别。萧夫人说那春芬里确实含了十欢散的引子。只可惜,除此之外,学生再无其他证据!”
楼韧沉吟片刻,平静的说:“此事你不用再管,为师自会处理。还有,以后凡是与缘书有关的事,为师望你能及早告知为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四
萧缘书扶着査君然走出医馆,楼韧缓缓跟在后面。三人刚到医馆门口,便见着翘哥带了二十几个侍卫站在外面,显然已是将医馆团团围住。
翘哥见査君然的脸色惨白,眼窝青黑,又见萧缘书将他紧紧扶着,而自己爷的脸色晦暗不明,当即迎上前去,道:“萧县主,请让小的照顾査公子吧。刚好,小的略懂医术,可以为査公子看看!”
闻言,萧缘书将査君然交托给翘哥,道了谢,方才回头看楼韧。
她见楼韧气色不是很好,担心的说:“夫子,你是不是被义……我是说被萧乐下了毒?脸色怎的如此不好!”
楼韧摇了摇头,握了她的手,一言不发的拉着她进到马车里,吐血之事其实很丢人,他一万个不愿意让人知晓,尤其是萧缘书。
萧缘书见他摇头,倒没再问,而是一径想着答应过査君然的事。
夜里,她察觉出蛊毒之事或有蹊跷时,曾与査君然说,若是哥哥死,她陪夫子一年,为他生个孩子再以死赔罪。
可査君然当时回绝,道:“傻瓜!哥哥无论生死,皆不要缘书死!惟愿缘书答应哥哥一件事,哥哥便毫无牵挂的跟着缘书赌上这一次!”
“何事?”
“若哥哥侥幸不死,愿缘书答应与谢宏将军同赴甘肃,保家卫国!也好和哥哥一起驰骋疆场,做大懿朝的飞将军!”
“好!”
那一刻,她是真的怕自己判断失误,也是真的亏欠这个至亲的哥哥,所以才会答应得那么干脆。只要他能活下来,做什么都无妨,何况去甘肃一事对她来说并无勉强之处!唯一缺憾,便是要和夫子分离。
她认真的看着楼韧,真舍不得离开他。可就像哥哥所说,不过只是三年两载,等她功成名就时,自然可以风光嫁于他,他们依然能够白首不相离。
楼韧诧异,萧缘书已经盯着他看很久了,且眼光很是矛盾,她自己却不曾察觉。莫非,又是做了什么错事,想说又不敢说,怕被他责罚?
他叹气,手不着痕迹的捂了捂心口,那里还在隐隐作痛,道:“缘书,你莫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
“我……”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楼韧不由头疼,每每如此必是有事,且必是大事!
“说吧,什么事?”
“夫子,我……我想去甘肃!”
马车里的空气随着她的尾音而凝结,楼韧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径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头皮发麻,忐忑不安。
过了好久,久到萧缘书感觉快要被闷死,终于忍不住说:“夫子……我……你,你答应吗?”
“哦?缘书这是在问我的看法?我以为缘书已经做好决定了,这是直接在告诉我决定呢!”
“我……”
楼韧轻轻笑,说:“你如何?”
“夫子,你生气了?”萧缘书说的是问句,语气却相当肯定。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我……我想去甘肃,也是为了以后能够安心和夫子在一起!”
“哦?”
“夫子,你从来未提过,我也未想过。但,你我身份悬殊过多,若在一起难免受人非议!”
“怎么?缘书何时在意起他人的看法了?”
“不是在意他人的看法,而是想和夫子在一起毫无阻碍!若我能去甘肃,立下些功勋,想来你身边的人也不会因为你宠我而连连进言!”
闻言,楼韧蹙眉,问:“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翘哥?”
萧缘书摇头,双眼间水光灵动,有些委屈的说:“不是,没有人跟我说过!但是,我自己会看,我知道夫子有时候审阅批文会背着我,也知道那些批文皆是进言我妖颜惑主!”
“缘书……”
“夫子,你听我说完!我更知道你要娶我做正妃,朝廷重臣颇为不满。就连你手下那些忠于你的家臣也是怨言滔天!你从来不提,我也就假装不知!只是夫子,我已然到了行笄礼的年龄,再也不是需要你哄、需要你处处*心的孩子。你愿护我一生,可我也想用自己的方法站在你身边!”
萧缘书的声音如同吴侬软语,没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却字字敲打在楼韧的心上!缘书,真的已经长大!
一时间,他脑袋纷乱,忽就想到了萧允说的大狐和小狐,也想到査君然所说的清源郡主暗害她之事。
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想到她远行,无他在身边,他就怅然无比。
但是,他不得不反省,本以为书院安全,却不想在他的眼皮底下也能让清源郡主给她下了药!
幸亏有个査君然在,幸亏査君然不是张逸飞那样的小人!
可这次有幸亏,下次呢?若他真护不周全,那该如何?
她说,她也想用自己的方法站在他身边!
这拳拳之心,至情之愿,他怎能不成全?
他轻轻叹气,道:“缘书,为师不久前刚听到一个故事,缘书可想听?”
“夫子说!”
“其实,故事说来简单,便是一只大狐将小狐养大。日夜照顾,疼爱有加!只是,大狐突然意识到不能让小狐一辈子依靠它。便想着法子的将小狐往外面赶。最后,小狐离它而去,终于是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可大狐却只能站在山丘上悲吟,悲吟他虽达成愿望,却再也见不到小狐!”说完,楼韧眼神灼灼的看向萧缘书,问:“缘书以为这故事如何?”
萧缘书摇头,道:“畜生终是畜生,哪里能和人相比!我以为,若是人,若是全然信任,怎么会一去不回头?这世上,怕难找出第二个大狐,有了一方天地又如何?难道能代替以前那些相偎相依的日子?我若是小狐,纵使翻越千山万水也必会回到大狐身边!”
楼韧释然一笑,将她搂到怀里,说:“缘书,你去吧!我同意让你去……”
“夫子!”
“嘘!听我说完!你要记住,你不是小狐,我也绝不做那只只会悲吟的大狐,你若不自己找了路回来,我便亲自去把你揪回来,狠狠打上一百大板,看你还敢不敢!”
萧缘书调皮的笑,往他怀里蹭,故作害怕的说:“那我得赶紧找路回来,我平生最怕的就是挨板子了!尤其是夫子的板子,打得又疼又烫,让我刻骨铭心呀!”
楼韧被她这样一说,倒也生出几分玩笑之意,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既然刻骨铭心,那为何每次吃了我的板子隔不了几天又会犯错?”
“我哪有?”
“没有?”楼韧眼珠一转,故作思考,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只知道我有个学生叫做缘书,整日里挨板子打!我叫她写个字来看看,她说她又不做笔官,写不好也不打紧,只要会认就行!我叫她将我教的拳法打一遍,她说技不在多,在于精,不会拳法不要紧,只要能保命就行!我叫她不可遇事*,她点头如捣蒜,转个背就给我捅出个大娄子来……”
萧缘书心微酸,瘪了瘪嘴,强作欢喜的说:“那你这个学生可真不好,估计把你气坏了!”
“是气坏了!最可气的还不在于此……”
“那在于什么?”
“在于明知把她留在身边早晚把我气死,可我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夫子……我,我不走了……”
“傻话!怎的还是如此*妄为?既然下定决心去做,便好好做,怎可因为一时感动便轻言放弃?再说,我还等着你用自己的方法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呢!现在放弃,岂不是让我失望?”
“夫子……”
“缘书,莫唤夫子,忘了吗,私下无人该唤我什么?”
“夫君……”
“嗯!娘子,你要早点回来,不然你想为为夫生的孩子不知何时才能来到这个世上呀!”
“……”
“害羞了?这样就害羞了?为夫的还想带娘子去看看我们的新房呢!如此害羞,进到里面去,你这张脸岂不是要红得滴出血来?”
萧缘书不理他的调侃,径直问:“新房?”
“嗯!新房!为夫布置了很久,以为很快要用上,哪知又要等上几年!”楼韧许是感觉这个话题沉重,赶紧语气一转,道:“所以呀,为夫得赶紧让你看看为夫为你准备的天下无双的新房。等看了新房,你才能知道为夫的好,到了玉门关也就时时刻刻盼着回来!不然,那么好的新房,只能白白让给别人了!”
“你才不会!”
楼韧捧着她的脸,专注的看着她黑亮亮的眼眸,很认真的说:“娘子,你错了!为夫会的!要是娘子乐不思蜀,那为夫就找个女人,占了你的新房,用了你的新床,从此还要霸了你的新郎!”
萧缘书怒,伸出双手,死死扯住他的两颊,一起用力往两侧逮,道:“不许找!我定会回来!看你敢找!”
楼韧吃痛,也回捏她的脸,当真加了几分力气。
两人坚持不下,捏得对方脸红脖子粗。过了一会,萧缘书泪流满脸,道:“夫君真狠心,捏得我好疼!”
“娘子也不甘示弱,为夫也被掐得想哭!”
“夫君,我难受!我不想……”
“不许说!不过就是捏你一下,不许再说!”若是再说,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放手,若是再说,只怕谁也带不走她!
萧缘书微愣,心底越加难受,索性耍横道:“你也不许说!还有,我走后,要让翘哥每月给我飞鸽传信!”
“为何要翘哥传信,不要为夫的亲传?”
“我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若是你做了错事,我便不再回来!”
“你敢!”
“你敢我就敢!”
“既是如此,那为夫也要月月与协文通信,也好将你的一举一动收之眼底!”
“哼!我才不怕!”
楼韧望着她,她双眼明媚,清澈可鉴;她嘴角微勾,憨态可掬;她脸色绯红,自成*。这样的她,真是让人难以割舍!
尽管已经很理智,尽管故作轻松,尽管已近而立之年,他却觉得此刻如同个婴孩,难受得只想哭!无论两人怎样闹,怎样装作若无其事,说话的婉转,微笑的自然,都无济于事!
他将她紧紧搂住,直想将她揉进怀里,喃喃唤她:“缘书……”
萧缘书在他怀里何尝不是难受不舍,也是想哭!只是刚才哭,可以用他捏疼了她做借口,现在哭,还能用什么做借口?
他说了不许再说,她便不再说!更何况,她答应了哥哥要去甘肃,再是不舍她也要做到!
她强打起精神,双手回搂住他的腰,朗声说:“不要难过,夫子,夫君,不要难过!等我到了甘肃以后夜夜登高远望,定能看到你的星宿,让你感知我的存在!”
“好!我也等高眺望。我们一个南望,一个北望,终究和现在一样!”
“嗯!一样,还是一样!什么都没变,几年后我们依然能在一起!”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四
萧缘书任甘肃玉门关参将之事随着一指谢宏的将军手令,在整个洪武书院传了开去。一时间,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其实说来,欢喜的面容还真不多,不过只是那些无甚利害关系的夫子和同窗之间礼貌的同喜。
即便是亲手促成此事的萧允,他也未必欢喜得起来,有得必有失,他不过选择了自以为最正确的一条路。可当真面对萧缘书即将离去时,难免惆怅不舍,到底还是一届凡胎,哪能云淡风轻。
不管内心如何,众人看来,他依旧是形容得体、举止优雅的五皇子。有谁能看出,他心乱如麻,又有谁能知道他背后的落魄景象?
曾经,这个世间最懂他的人,便是萧缘书。可而今,她的目光已经不再停留在他身上。他的落寞,他的伤感,便无人察觉,也无人关心了!
后天,后天便是萧缘书启程赶往甘肃的日子。萧允作为与她关系不远不近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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