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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渡-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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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缘书怒,圆睁双眼,道:“你少胡说八道,我二哥才不是你这样唯利是图,急功近利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德沛公主被她气得够呛,复又对张逸飞说:“张逸飞,此事,与缘书无关,你放她走!”

张逸飞沉默的看着萧缘书,不答话。

德沛公主的眼睛在他和萧缘书之间来回移动,然后哈哈大笑,说:“本宫竟差点忘了,你为了萧缘书连命都可以不要!呵呵,看样子缘书的安危不用本宫*心了!”

萧缘书闻此言,竟没有半分对张逸飞的怀疑,已然愤怒难当,低吼:“你闭嘴!二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也绝不会伤害我!这其中定有误会!”

说着,她又转向张逸飞道:“二哥,快来帮我!”

张逸飞若是先前还有顾虑,在听到萧缘书的话后,心里的冰墙也开始逐渐化开。到底,他还是无法舍弃她!只消她一句话,他便可以不计较一切!

她既然还是信任他,他便厚着脸皮再赖在她的身边好了!

他颔首,扯了*拴在马缰绳上,然后把另一头扔给德沛公主。

德沛公主将信将疑,抓住了他扔来的*!

张逸飞道:“缘书,快松手吧!”

萧缘书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松手才发现腿脚都动不了了,脚腕没有半分知觉!

张逸飞见状将她抱起,低头查看她的伤势。

萧缘书着急,说:“二哥,先别管我,将公主救出来要紧!”

她这一说,张逸飞回头看去,方才发现德沛公主的胸已经被沙砾淹没了!

他眼色复杂,沉声说:“缘书,她多番为难你,还要杀你,我们让她就此死了不是更好?”

萧缘书摇头,着急的说道:“二哥,你听我说,如她这般歹毒的人,人人得而诛之!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她若死,整个中原都要大乱!而且……而且,夫子在蜀都……”

张逸飞眼神黯淡,低喃:“呵呵,我为了你费尽心力将她抓来,没想到,来救她的人竟也是你!”



正文 第十八章 少小虽非投笔吏(九)



‘我为了你费心将她抓来,我为了你费心将她抓来!’

这话,不断在萧缘书的耳旁萦绕!掳走德沛的人竟真是二哥!德沛说的话,原来是真的!

萧缘书震惊不已,竟然短暂的遗忘了现在的情况,遗忘了沙漠陷阱中的德沛公主!

回神后,她满心满眼想的不是责怪,不是愤怒。她,一向护短,加之听了张逸飞的话,知道他是为了她才铤而走险。心里是愧疚,是担忧!

愧疚她害得张逸飞被赶出洪武书院,担忧张逸飞做下这样的事情难逃惩罚!

她从来不是大是大非之人,也不是忠于帝王的良臣贤将!乍闻此事,除去震惊,最想的便是为他逃脱罪责!

她看向德沛,一改刚才的焦急态度,沉着脸说道:“公主,我们现在把你救上来!不过,你要保证绝不追究我二哥的罪责,也绝不会将此事向别人提及!”

张逸飞心头一热,她,还是一心护着他的缘书!思及此,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唤:“缘书!”

德沛公主斜睨张逸飞一眼,又看向萧缘书,似笑非笑的问:“你就不怕本宫现在答应了,回到京城后反悔?”

“不怕!天下人皆知你这个人虽然蛇蝎心肠、阴险狡诈,却很重信用!这,大概是你唯一可取之处了!”萧缘书说得振振有词。

“你……”德沛被她实话实说的样子弄得气结。

萧缘书眼见着德沛公主就要被沙砾淹没,暗暗着急,正欲张嘴再劝。

忽见德沛公主莞尔一笑,道:“好!本宫答应,以后绝不会追究张逸飞劫持本宫之事,也绝不会向他人提及此事!”

闻言,萧缘书顿时松了一口气,说:“二哥,她答应了!你快把她救出来吧!”

张逸飞颔首,使力一拍马屁股,令马向外奔去。同时,他俯身伸手,抬住德沛公主的另一只手,与马同一方向拉扯她。

德沛公主的胸、腰、大腿乃至脚跟慢慢摆脱了沙砾。

死里逃生的她仰躺在沙地上,半响才长大嘴,看着天空哈哈哈大笑起来。

萧缘书的脚腕被伤到,连站立行走也没有办法做到,加之又是晚上,三人只得找了一处背风的沙丘,稍作休息。

刚才,生死存亡之际,萧缘书和德沛公主心里皆不觉得严寒难耐。此番脱了险方才觉得身上被冻得有些麻木。若是再冻下去,只怕小命都不保住!

取暖的方法,萧缘书有。她和德沛公主就是互相拥抱着度过了一夜,可,现在多了个张逸飞,又该如何做?

她和德沛都是女子,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张逸飞是她二哥,却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哥哥,虽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毕竟发生过,她如何能做到若无其事?

很奇怪的是,萧缘书没有开口说冷,其他两人竟也没有开口说冷。就连娇生惯养的德沛也是一反常态,咬紧了牙不吱一声!

时间缓缓流走,风渐大,沙砾已经如同冰块一般刺骨!张逸飞看向萧缘书,见她明明是又累又冷,脸上一片倦意,却强撑着身体,缩在沙坡下,不让别人发现她的颤栗。

他长叹一声,径直走向她,俯*想将她抱到怀里。可,见到她假装睡着,双眼紧闭,双拳握住,一脸防备的样子。他的手顿住,生生改了方向。

他无奈苦笑,不再去抱她,只是将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并且细细的用袍子她把身体裹好,衣角掖得紧紧地,方才坐到一旁,闭目养神!

萧缘书心情十分复杂,身上的衣服有二哥的味道。那种淡淡的草药味,不重,却能让人安心!

二哥,一直是这样的人,给她慰藉,给她安心!只是,好像经过那一次后什么都变了!无论他以什么心态看她,她总是躲躲闪闪。

她暗自叹气,自己真的小器了!明明说好以后只做兄妹的,为何还是不坦荡?

现下,是堪比隆冬季节的严寒!大家身上的衣服都不多,二哥把他的外袍给了她,即便是男子,想来也有些吃不消。

还有德沛公主,她们好不容易将她救下,若是让她挨一夜的冻。以她目前的情况,只怕是很难平安抵京!

萧缘书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小气,不要总是沉浸在过去里!

大局为重,仁厚当先!

这般默念了无数次,心里的结变小很多,她缓缓睁开眼睛,小声说道:“二哥、公主,现下是严寒,不如,我们相拥取暖?”

此话出,张逸飞和德沛公主都同时望向对方,眼中情绪变化莫名,半响,齐齐点头称好。

这两人,静静走到萧缘书的身旁,一前一后紧紧贴着她睡下。

萧缘书微微困惑,气氛十分诡异!身边的两人虽然没有开口没有动作,可她就是能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起初还因为不自在绷直了身体,可是后来,实在抵不过身体里滚滚袭来的倦意,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见她睡着了,张逸飞方才伸手将她搂住,让她的身体微微离开挨着她后背的德沛公主。

德沛公主本来是紧贴着萧缘书睡过去的,他这一动,德沛公主立马便醒了过来。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倒不置可否,只是一手,挑衅似地搭在了萧缘书的腰上。

张逸飞望着德沛公主冷冷笑,因为怕惊醒萧缘书便没有说话。德沛公主竟也如他一般,凤眼微眯,直视对方轻挑嘴角。

待张逸飞以为她就此罢休,正迷迷糊糊将要入睡之际,德沛公主忽然幽幽说道:“本宫今年三十有六,尚未招过一个驸马!”

张逸飞的睡意全消,身体僵住,问:“你,这是何意?”

见他双眼如同护食的豹子般,警惕的盯着自己,德沛公主扑哧一笑,道:“无甚意义,不过有感而发!”

张逸飞下意识的缩了缩瞳孔,抿紧了嘴,神情紧绷!

德沛公主轻佻一笑,讥讽问道:“你紧张什么?以为本宫会将你强招了做本宫的驸马不成?”

张逸飞心思百转,最后莞尔,答:“公主说的这是哪里话,小民这样的身份,哪里配得上公主!小民以为,凡事都需讲个门当户对!堂堂大懿朝的长公主,岂是像小民和缘书这样的凡夫俗子配得上的?”

德沛公主心知张逸飞的话是有意试探她,可她,一向乖张,即便如今落了难,受了欺凌,骨子里的东西一点也未改变!

她毫不避讳的抚了抚萧缘书的头发,也不和他弯弯肠子的绕,径直说:“缘书若是凡夫俗子,世间人人都需自惭形秽了!”

张逸飞呼吸停滞,德沛公主居然真的对萧缘书有意!不!不是有意,只是有兴趣!

德沛这样的人,没有真心!有的,只是耍弄人心的狼心!

他面无表情的说:“公主说话真是风趣,这样的笑话真是好笑!”

“你以为本宫是与你说笑?”

“公主不是说笑难道还能当真不成?公主莫忘了,缘书可是朝廷命官!即便没有官职在身,她也不是你的那些个宠臣、面首!”

“本宫可未将缘书当成宠臣、面首!本宫既然动了心思,便想给她无上荣耀!起码,要让她做个驸马都尉!”

张逸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说:“若是缘书不愿意呢?”

“呵呵呵!本宫决定了的事,由不得任何人说不愿意!”

闻言,张逸飞杀意起,直直伸手,掐向德沛公主的脖颈。

见他袭来,德沛公主竟是不躲,只是用手悄悄掐了萧缘书一把,令她立时醒了过来!

张逸飞未曾察觉她手下的动作,一心想将她杀了永除后患,手上的力加了几分。甚至于,干脆站起身,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萧缘书睁眼便见到张逸飞面露凶光,一心要置德沛公主于死地,她大惊,忙喝道:“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张逸飞回神,手上的力道微松,看向德沛时,见对方眼中有得意之光,顿觉懊悔!这个德沛公主定是因为对她被西夷人凌辱之事耿耿于怀,想寻他报复,却苦于向萧缘书做了保证。索性便语言激怒他,借以挑拨他和萧缘书之间的关系!

这一招,真狠!张逸飞想,甚至比全国发布告示捉拿他还要狠!伤的,不只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心!

张逸飞挫败,嗫嚅道:“缘书,我……”

德沛公主一下挣脱了他的手,猛力喘气,抢着说道:“萧缘书,你这个好哥哥真是用心良苦!明明知道大懿朝需要本宫,蜀都更是需要本宫!若本宫死,肃王便也得死!可他,却还是一心杀本宫!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张逸飞被德沛公主的话说得居然无法反驳,私心里,他确实希望楼韧死!可,他杀德沛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这个,只是,他要怎么样才能解释刚才*出手的原因?

萧缘书的脸色微白,喃喃道:“二哥他不是……”

不容萧缘书为张逸飞辩解,德沛公主提高声音,气势逼人的说:“不是什么?萧缘书你莫要天真了?一山不容二虎,他对你存的什么心思你会不知道?他和肃王,都容不下对方!他刚才杀我,其实就是为了杀肃王!”



正文 第十九章 少小虽非投笔吏(十)



萧缘书脸色越加惨白,借着漫天的星光,映出冷彻人心的凄楚表情。她半响不说话,眼睛却不由的移向张逸飞。用那种带着询问,却更多是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张逸飞看得懂她的表情,她是在问他:‘真是这样吗?你杀德沛,是为了杀夫子吗?’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有一个不能向别人诉说的隐讳!张逸飞的坎很简单,不过就是萧缘书。他的隐讳,却极为复杂,有爱有恨,最恨的便是楼韧。恨他夺了他的一切,不仅是萧缘书,还有张家的名誉,家人对他的期望……

他确实一心想要对付楼韧,可这次,杀德沛却并非为了一己之私!他,是为了她!

可,这叫他怎么说?他,不过是太担心她,才会中了德沛的奸计!

张逸飞倏忽觉得委屈,他为萧缘书做什么,做多少,都比过楼韧。这些,他早就认了!没想到的是,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居然连德沛这个妖妇也不如!

德沛不过就是随便挑拨,她便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嘲讽一笑,也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萧缘书轻信德沛这样的人。轻轻道:“缘书,你信吗?你信这个妖妇还是信我?”

萧缘书怔住,论交情,她该相信她的二哥!可,她睁眼便见到他欲置德沛于死地,德沛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

眼下的局势,张逸飞也好,德沛也罢,她都不敢全然的信赖!只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不过,现在的处境由不得她追根究底,她低头沉吟,半响才故作轻松的说:“二哥、公主,请你们不要再耍无谓的嘴皮子了,这沙漠里危机四伏,我们还是团结一致的好!”

德沛呵呵笑了一下,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漫不经心的说:“缘书教训得是!在沙漠里危机处处,我们是应该团结一致!”

怀疑,是颗生命力最强大的种子,只需随手在心间撒下它,不需要灌溉、滋润,它便能破土而出,长得枝繁叶茂!而它破掉的那层土,叫做信任!

德沛嘴上不再多说,心里正暗自得意。因为她知道,萧缘书的故作轻松其实是为了粉饰太平,为了大家能够勉强维持脆弱而不堪一击的团结,为了能平安走出沙漠!

她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无损于自己的安全,却能让张逸飞尝尝苦头,轻易动摇了萧缘书对他的信任!

张逸飞现下无心理睬德沛公主,他的委屈随着萧缘书避重就轻的话语转变成了怨气!

缘书,不信他,缘书不信他!

他们相识了那么久,他们还曾发誓要同生共死!可,所有的东西,根本敌不过德沛这个妖妇的三言两语!

他怨愤,忽就如同孩子一般,赌气的说:“对!我就是要杀德沛这个妖妇,要杀楼韧!那又如何?”

说着,他提剑指着德沛公主,作势要刺她。

萧缘书着急,她的脚腕现下根本动不了,想起身阻止只怕来不及,无奈之下,只得捞起身旁的弓箭,想也不想便上了羽箭,张弓向着张逸飞射去。

箭直线袭来,张逸飞下意识的侧身,令箭堪堪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去。

他愣住,缘书,竟要杀他!一直护着他的缘书,因为德沛这个妖妇的三两句话便要杀他!

萧缘书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担心他举剑真的将德沛公主杀了,忙又上了一枝羽箭,张满弓对着他说:“二哥,你把剑放下!”

张逸飞回头看她,表情沉痛,眼神忧郁,动作好似木头,半响才颤着声音问:“缘书,如果我不呢?你是不是真的要用这箭射穿我的胸膛?为了这个妖妇,将我杀死在这里?”

萧缘书被问住,张弓的手也轻轻抖动起来。她脑子很乱,可却知道绝不能让德沛就此死了,急切的大喊道:“二哥,你放下剑,不然我动手了!”

张逸飞嘴角轻轻向两边翘开,惨然一笑,喃喃自语:“你竟然真的要杀我,为了这个妖妇要杀我!”

“二哥,我……”

“哈哈哈!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张逸飞倏忽大喊,将剑一扔,便拔腿狂奔。

见状,萧缘书大急,现下是夜晚,风沙又大,他这般发狂定会出事。

她将弓放下,大声说道:“二哥,你回来,你回来,我错了!”

可是任她怎么喊,张逸飞只顾着跑,连头也不回一下。

德沛公主不甚在意的说:“萧缘书,你喊他做什么?我们这里有水有食物,缺了他也死不了!”

经德沛这一提醒,萧缘书方才发现张逸飞的马还有食物和水都在这里。他这般跑了,要是迷了路, 便难逃一死!

她站起来,脚腕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疼,她马上又跌了下去。不能,绝不能任她的二哥就此跑掉,要是他出了事,她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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