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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渡-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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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何必明知故问,乱世即来,群雄相逐。肃王也好,德沛也罢,就是各方藩王哪个不是跃跃欲试、虎视眈眈?缘书,从来没有忠君的念头,必然不会与你査氏同心协力,到时,你该如何选择?”

査君然抿紧了*,双眼圆睁看着张逸飞,半响才开口说:“二弟所说只是假想,不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

“到时候?难道大哥要等着德昌帝下命捉拿缘书为质,或者德沛公主再次加害缘书才慢慢做选择吗?”

“我……”

“大哥,我原本以为,大哥爱护缘书之心不亚于我。可如今我方才顿悟,肃王要争天下,大哥要忠君报国。唯有我一人,不为别的,单为缘书!”

“你……”査君然本来想反驳,可是看张逸飞壮士断腕的表情,还有话里的意思,立刻警觉起来,话锋一转问道:“你要做什么?”

张逸飞笑笑,黑色的眼眸径直盯着査君然,眼神锐利的说:“我要做的不过就是为缘书在乱世之中寻得一点保护,就是不知道大哥可否成全?”

“你到底要做什么?”

“大哥可知德沛手中握有重兵,兵力之多,就连当今皇上都十分忌惮!”

査君然不语,静待他的下文。

“你说,若是缘书得了这兵权,这天下,还有谁能伤她?”

査君然闻言震惊不已,半响才不由的提高声音说:“你疯了,胡言乱语些什么?”

“大哥不信我没关系!只是,我想要大哥一句话。这兵权,我知道当今圣上也想要!镇国将军的忠心天下皆知,就是不知道身为镇国将军之孙的大哥是否也是一身忠骨,会为了帝王之恩弃了你信誓旦旦要维护的缘书?”

査君然的神情一下很凝重,半响答不上来。

张逸飞冷冷笑,说:“怎么?不想辜负祖辈厚望?其实大哥,你的反应早在我意料之中!你要为皇上争,我要为缘书争,我们就看看谁的手段强!只是,大哥你记住,若是你选了忠君,就不要再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护缘书可以不顾一切,也不要再以缘书的哥哥自居,我听着,着实虚伪得令人恶心!”

话毕,张逸飞转身走,未看査君然一眼。

査君然愣在原地许久,方才追上来道:“你要争的东西,是否是缘书想要的,你有想过吗?”

“那大哥倒是说说看,缘书想要什么?”

“缘书……”

“大哥答不上来了吧?那我替你答!大哥既然答不上来,又何必仿若缘书的知己一般?无论她想要什么,活下去,不受任何人牵制的活着才是乱世之中的首要大事!至于她想要的,日后去争便是!”

张逸飞的话,虽然有些偏执,可査君然不得不承认,其中道理确实如此。

张逸飞斜睨他一眼,眼中有不屑,有讥讽,说:“你当我不知道缘书来玉门关的原因吗?还不是因为德沛这个妖妇处处加害她,楼韧照顾不来,索性让她到这里避祸!试问,若是缘书他日回京,你敢保证没有第二个德沛为难她吗?如果,她真得了德沛的兵权,一切便再也不同!这天下,还有谁能为难她?”

说到这里,张逸飞看向远方,道:“我不求大哥帮我,只是大哥记住我刚才的话,要是你选了忠君报国,那你便不要再接近缘书!不要满口的假话让缘书心软!”

都道请将不如激将,张逸飞这最后的话让査君然失了冷静,低吼道:“我什么时候说要为了忠君报国弃缘书于不顾了?”

“那大哥的意思是……”

査君然无奈,张逸飞的话将他逼到这般地步,由不得他裹足不前。

他也懒得再理论,径直问:“你可有万全把握,德沛公主生性嗜杀,若是夺兵权不成,只怕还会惹下大祸!”

张逸飞不答反问:“大哥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査君然再次蹙眉,这和夺兵权有什么关系?

“大哥可曾见到缘书右手上的牙印?”

“见了!我还未来得及问她是怎么回事。”

“是德沛这个妖妇咬的!”

“公主?”

“嗯!我问过缘书,缘书说是因为德沛深陷陷阱之中,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欲连累缘书,才会咬伤缘书的手!”

“公主怎么会……”

“怎么会顾及他人?”张逸飞将査君然的话接了过来,继续道:“若是以前我也不信,可如今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不信!起码,德沛的种种行为皆已表明,她对缘书已然另眼相看!”

“那与兵权有什么关系?”

“试想,德沛以为自己要死之时会下意识的为缘书考虑,若是让她再次面对死亡呢?”

“再次面对死亡?”査君然想不出来是怎样的情景,只得摇头说道:“她不愿连累缘书,和让缘书拿走兵权是两回事,即便让她再次面对死亡,我们也不一定能拿到兵权!”

“大哥,我的意思你还没有听懂!缘书,是现在德沛比较信任的人,若是,德沛在临死之际有大仇未报,那你说,她会不会将兵权交托给缘书,然后让缘书为她报仇?”

“此话有些道理!可……什么样的仇恨需要缘书手握兵权才能报呢?”査君然犯难,张逸飞说的确实有理,可真要去做却十分困难!

张逸飞嘴角一勾,神色笃定,轻轻吐出两字:“西夷!”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少小虽非投笔吏(十三)



“西夷?”査君然费解,若说德沛公主与西夷人有何过节,便是这次西夷人将她掳来,可也不至于是深仇大恨呀!

张逸飞看明白了他的表情,轻轻一笑,解释道:“前番西夷人将德沛抓去后,诸多士兵轮流强 暴了她!在西夷人的营帐里时,她便发下重誓定要驱除西夷人,灭了他们的男子!”

査君然震惊,感叹道:“公主生性要强,受此大辱定会铭记一生!”

“是呀,铭记一生!若是,刚好她因为这份侮辱命不久矣,大哥觉得,她会不会向缘书临终托付军权?以便让缘书为她报这深仇大恨?”

德沛公主一向高傲,定然难以忍受这般的侮辱!如此说来,张逸飞的谋划确有可行之处!

思及此,査君然颔首,复又问:“二弟所说的因为这份侮辱命不久矣是什么意思?”

张逸飞举了举手上提着的衣袍,道:“我这衣袍里面装的东西大哥可认得?”

査君然看了看那满身棘刺的绿色掌片,道:“此物大概只有这里才有吧?我从未见过!”

张逸飞耐心解释说:“此物名唤观音刺,上面的棘刺有毒,若是人不小心被刺到便会肌肤红肿,搔痒难耐。更甚者,还会体肤生脓疮。”

“这症状,这症状怎么如此像……”

“像脏病!”张逸飞见査君然不好意思说,不甚在意的接过话去,道:“若是在别的地方,我们难以动手,毕竟大夫一号脉就能诊出是不是脏病。但,这里是戈壁滩,莫说是大夫就是活人也难找到两个!试问,若是德沛这个妖妇被观音刺的棘刺刺到了身体,身体红肿,瘙痒。她第一会想到什么?”

“她刚刚被人侮辱,这段阴影已然在她心里埋下,肯定首先会想到那些西夷人将脏病传给了她!”

“对!世人都知道脏病是肌肤发痒、生脓疮,其他的具体表现其实并不知道!想来,生为长公主的她更是不可能知道!只要我们稍加误导,她定以为自己患了脏病,命不久矣!身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还有什么比因为被西夷人侮辱而身患脏更难容忍的事?”

若是如此情景,莫说是发生在生性高傲的德沛公主身上,就是常人也怕难以释怀!一个女子被蛮夷之人轮 暴已然可怜,却不想雪上加霜,因为这轮 暴而染上了脏病,在临终之际,怕只会心心念念的想着报仇之事!

査君然听到这里也激动起来,此计确实可行,附和道:“若是在别的地方,她还有亲信可以托付!可如今,在她身边的二百人中,唯有缘书一人能得她另眼相看!以缘书的人品,她定会在临终之际将调动兵力的令牌所在告知缘书,并要缘书发誓为她报仇!”

张逸飞颔首,说:“正是如此!”

“那,我们要如何用这观音刺呢?”

“简单!她这些日子以来受了许多苦,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加之,她本身就武艺不高,我们直接趁她熟睡时点了她的穴道,再用观音刺刺她全身,想来,她也不会发觉!”

査君然颔首,复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问道:“缘书知道令牌所在的地方后,又该如何处置公主呢?”

“她手里的兵士只听命于她,若是有长公主的存在,大哥你觉得缘书即便拿到令牌又能如何?”

“你是说把她……”

“世间有调动兵力的令牌足矣,至于调动令牌的长公主嘛,不是因为西夷人的轮 暴而身患脏病了吗?死,也是无可避免的!身为公主,死前为了顾及颜面,不被他人看到她的丑样,自然会叮嘱我等将她的尸身烧了,带着骨灰回京安葬!”

“可……她是公主……”

“大哥,瞻前顾后,只怕难成大事!”张逸飞声音坚定,眼神灼灼的看着査君然,补充道:“再说了,她是死于脏病,与我们何干?”

査君然思虑半响,才说道:“好吧!依你就是!”

张逸飞呵呵笑,此事若是没有査君然配合,他一人倒不好蒙骗德沛公主。有了他,只怕德沛和缘书都会深信不疑,戏,才能演下去!

德沛一觉睡醒感觉浑身不舒服,身上有些刺痛,有些瘙痒。她想,从进到沙漠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她连一次澡也没有洗过,加上这恶劣的风沙,瘙痒很正常!

再伸手往脸上一摸,居然还长包了!

她起身,这个鬼地方就连想洗把脸也是一种奢侈!哎,皮肤会变差也是在所难免!她胡乱整理了一下妆容,走出了小帐篷。

帐外的士兵们看到她,脸上表情好像见了鬼,眼睛惊得圆睁起来,嘴巴皆是合不上。

她不悦,蹙眉,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小小的几个士兵,竟然敢直视她的凤颜!难道就不怕,她一怒之下问他们的罪?

她正欲张嘴发怒,萧缘书从旁边的帐篷走出,看到她的样子也作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萧缘书的嘴巴,张得甚至比兵士们的还要大。德沛的脸上,布满了红点,还有几个脓疮,该不是,得什么怪病了吧?

见萧缘书也是这副表情,德沛当下疑惑,问道:“萧缘书,本宫的脸上可是长了什么东西?”

萧缘书也不回答她,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单手递给她,说:“你自己看吧!”

“你一个男人,怎么会……”德沛接过镜子,絮絮叨叨的说,可当她看向镜中之人时,话语戛然而止!

镜里的人,是她吗?

满脸的红点,还有脓疮!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大夫,可也知道这样多的红点和脓疮,还有身上的瘙痒,绝对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洗澡造成的,定是患了什么病!

她,患了什么病?难道说,是……

她不敢往下想,在西夷人的营帐里被轮 暴之后,她连身体也未清洗过,双腿之间,现在其实是一片红肿和污垢!

原本,她因为好强和高傲的性子,即便私 处犯疼也强忍了下来!

可现在,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吓人样子后,私 处的疼痛和瘙痒便无限扩大开来,以至于她甚至感到瘙痒从腿间开始蔓延到体内。最私密的地方,也开始生红点,长脓疮!

她一把抓住旁边的萧缘书,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萧缘书,你说我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萧缘书被她抓得生疼,本就对她没有多大的同情,也谈不上关心,再加上不谙世事的性子,根本就未往脏病上面想,据实回答:“你脸上全是红点和脓疮,应该是生了怪病!”

德沛公主闻言,手里的镜子咣当落地,转身走进帐篷。

萧缘书跟了进去,见她满脸的绝望,心道不好,莫不是她得了什么绝症了吧?千万不要呀!夫子,还等着她去救呢!

现下,稳住她的心思是关键!

思及此,萧缘书开口说:“公主,你不要太担忧,说不定这病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惜,现在没有什么大夫,不然可以请来为你医治!”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一拍脑门,道:“对了,军中的向导对这里很熟悉,说不定识得你患的病,不如我这就将他找来?”

德沛公主心存一线希望,只盼是她自己多想了,忙点头说道:“好,你去将他找来!”

萧缘书应了,举步向外走,走到门口时,德沛又将她唤住,道:“缘书,你让他一个人来就好,不要再让别人进来这里了!”

“嗯!”

不一会,向导跟着萧缘书走了进来,他一看德沛的脸,哪敢乱说呀,当即跪在地上道:“长公主殿下恕罪,小民无能!小民不过是仗着对这戈壁滩的地形熟悉,混口饭吃而已。哪里会看什么病呀!”

闻言,德沛真是心死如灰,瞧面前的这个男人吓得脸色都白了,定是看出了她的病,却不敢开口说。

她怒,喝道:“说!你今天若说不出本宫患了什么病,本宫便叫人将你的舌头割了!”

“长公主殿下饶命呀!”

“说!”

“小民,小民也不敢确定,只是……公主这脸上的脓疮……有点像……像……”

“像什么?”

“脏……脏病!”

说完,导向便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顿时,德沛一脸惨白,无力的坐在毛毡上。她,竟然真的患了脏病!

她双拳紧握,牙齿死死咬住,脸上的青筋*,满眼都是仇恨的光芒!

西夷人!她堂堂长公主沦落至此,全拜他们所赐,她定要将西夷人杀光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少小虽非投笔吏(十四)



德沛公主病了,一向有铁娘子之称的她,如同被抽了根基的高楼,轰然倒塌!

她被西夷人挟持以来,吃过无数的苦,却未见她吭一声。萧缘书记得,这个长公主就连深陷沙漠陷阱里,面对死亡,也还算从容,有皇家的威仪。

可现下,她吃不下东西,不愿意见人,整日里用块黑布将自己的脑袋捂得严严实实。戈壁滩里,太阳比中原盛夏之时还要毒辣!

萧缘书穿着轻装,还觉得热得身体发烫,被黑布死死裹住的德沛,大概更加难受!

他们到取水点取了水后,就让德沛公主骑马赶路。饶是这样,她还是整天无精打采,病情越加严重。或许是心病,或许是焦虑,或许是中了暑。

这小小的一支人马里,没有一个懂医术,大家对德沛公主的症状皆束手无策。当着面大家不敢说,私下里却早就传开了,大懿朝的长公主,居然患上了脏病!恐怕是,活不长了!

德沛公主浑浑噩噩的骑在马上赶路,时常觉得天旋地转,双耳嗡嗡作响,眼睛视物不清。她想,她真的是完了!

年轻时候吃过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

本以为,她是天下第一个女帝。哪知道,她的哥哥,最信赖的哥哥却将她骗了,让她被男子强 暴,让她一生不 孕而从此与帝位无缘!

这些,她都咬牙挺了过来!

所以,被西夷人强 暴时,她怒,她恨,却没有自怨自艾!

文文弱弱不是她的作风,咬牙坚持便当是一场噩梦,总会过去!

可,老天不给她机会呀,不给她一展抱负君临天下的机会,更不给她手刃仇人、一雪前耻的机会!

脏病,呵呵呵,她大概是天下第一个患了脏病的皇家公主!死后,怕是还要被史官病垢!

死,在所难免了!在这沙漠中,没有大夫没有良药,患上脏病是必死无疑!即便是在京城里,又有几个大夫能诊治脏病呢?

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呀!

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德昌帝还安稳的坐在龙椅上,西夷人尚且未被杀尽,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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