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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渡-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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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缘书怔住,这……这萧策许久不见,居然变成了登徒子?

手里的感觉很实在,不是假扮出来的,眼前的人确实是个女子!而他心心念念的缘书,是个真正的男儿!

萧策慌忙收回了手,一改刚才的热切,嫌恶的看向她,喃喃道:“你这个丑八怪,哪里像缘书了?我竟会看错!竟会觉得你的五官有她的模样!”

萧缘书忙低头,继续瑟瑟发抖。

她不是萧缘书,他应该立即放她走才是。可,他低头看趴在地上的人,她的背影,她的声音都有些像萧缘书。

大概,缘书的年龄还小,身体没有长开,声音才会像女子一般软糯,以至于他听到软糯的声音才会误以为是她。

可,即便只是像,他也想将这个人留在身边。他太想念萧缘书了,有个影子也不错,起码能听听她的声音,能看看她的背影。

主意打定,萧策问道:“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做什么营生?”

“民……民女……家中无人,做……做点小生意。”

“什么生意?”

“摆……摆摊,卖些胭脂水粉!”

“你的生意一月可赚多少?”

“不……不多,勉强够糊口!一……一两银子左右。”

“那本王一月给你十两银子,你可愿跟在本王身边侍候?”

呃?莫不是她耳朵听错了?堂堂的七殿下,泰安郡王会缺人侍候?还得亲自找人?

见她不回答,萧策脸一沉,问道:“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的,而是民女身患怪病,怕……怕染给了王爷!”

“本王都不怕,你担心什么?”

萧缘书闻言气结,快一年未见,这个萧策怎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强人所难?

她腹诽,面上却还是恭敬无比,答道:“可……可是,民女须得到湘西求医,据说那里有神医能医治民女的病!”

闻言,萧策呵呵笑,说:“你要去湘西?正好,本王明日也要离京去那里!”

啊?怎么会这么巧,萧缘书苦不堪言!

她本是欲再找借口推辞的,可萧策身边的随从已经大吼道:“王爷要你侍候是给了你天大的恩德,你还不快快谢恩!”

这一吼,倒是把她的脑袋吼了个通透,她的眼珠在萧策看不到的地方滴溜溜一转。萧策若是赶往湘西多半是奉了德昌帝的命令,其目的必定是要趁着德沛公主死讯未传开时收回一些兵权。

她如果跟着他,岂不是可以免去很多麻烦?起码,绝不会被人抓捕!沿途顺畅也能省下不少时间!

她想起了她从边关走到京城的这一路,到处都是抓捕她的告示,说她是朝廷要犯,却又不说是什么罪名。搞得四处的百姓都以为她是江洋大盗,杀人恶魔。若不是因为她换回了女装,又身患怪病,恐怕无法进京。

如果跟着这个备受德昌帝宠爱的皇子,那绝对没有人敢怀疑她的身份。一路顺风顺水,倒也惬意!

考虑好了,萧缘书垂首说道:“多谢王爷,民女谢恩!”



正文 第二章 相见应不识(二)



萧策淡淡的看了依旧跪在地上的萧缘书一眼,对身边的随从说道:“你跟她回家一趟,将她的东西打点妥当,再把她领回王府!”

“是!”随从应下。

萧缘书赶紧说道:“王爷,不用了!民女的家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那你来此做什么?”

“民女听闻这里的菩萨很灵验,便来此地上香祷告,希望菩萨可怜民女,让民女的怪病能够治好!”

萧策听了她的回答,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脸,她此时还跪在地上,只能看到她的耳朵和

后颈,上面的红点真多,多得令人胆寒。

萧策收回视线,皇家之人虽然对人防心甚重,但他今日到此是兴之所至,与她乃是偶遇,他便没有调查她的想法。即便,她的来历不清不楚。

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道:“你们在此等候,待本王上去敲钟!”

话落,萧策已经举步登上钟楼的梯子。

萧缘书知道这里的规矩,敲钟乃是为家中新添的人丁祈福,愿百鬼恶病闻钟响后能畏惧退散,保佑新丁无病无灾。

萧策亲自来此敲钟祈福,难道他的家中有了新丁?

萧缘书随即才回想起来,她到玉门关后不久曾收到萧策的来信,信上便是告诉她他和清源郡主已经完婚,且清源郡主已然怀有身孕。

时间过得真快呀!算算日子,她离开书院已经快一年了!萧策这个昔日的同窗,如今不仅已经成婚,还有了子嗣!

想着,她不禁看向一旁等候的随从,问道:“萧……王爷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有多大了?”

随从一脸鄙夷,用两个鼻孔高高的仰起看她,回答:“这都不知道,你平时都做什么去了?王爷喜得贵子是普天同乐的大事,你居然不知道,简直是孤陋寡闻!”

萧缘书慌忙点头称是,原来萧策得了一个儿子!

说话间,萧策已经敲了钟走了出来。

萧缘书忽然有了想和他聊聊天的欲 望,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问:“王爷刚才祈福是为了王爷刚得的儿子?”

这个话题大概是萧策喜欢的,他的态度虽然不热络,眼角却顿时柔和起来,轻轻应了:“嗯!”

“孩子有多大了?是清源郡主的孩子吗?”

萧缘书本以为萧策心情好,哪知她的这个问题一问出,萧策的脸色就变了变。

只见他脸色铁青,眉宇间竟是冷然,恶狠狠的看向她,斥责道:“本王要你来是做奴才的,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萧缘书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这么长时间,所有的人都有点改变,就连她自己也变得稳重不少,唯独萧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依旧是原先的那副性子,喜欢强人所难不说,还一贯的阴晴不定,说着话就能把一张脸翻它几遍!

萧策阴着脸上了马车,除去车夫,其他的人连同萧缘书都在车屁股后面跟着。萧缘书望着滚滚的车轮,默默想着心事。

先前斥责萧缘书的那个随从走到她旁边,低声对她说道:“你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自己不想活了也不要存心找王爷的晦气!这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侧王妃不受王爷待见,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这还没什么样就敢在王爷的面前提清源郡主,你找死呀你!”

萧缘书纳闷,忍不住问道:“难道孩子不是郡主的?我……奴婢以为王爷这么疼孩子,母凭子贵,清源郡主也应该……”

不及她说完,脑袋上已经挨了狠狠的两下,那随从怒道:“你个不长眼的,有心提点你,你不知好歹还三番四次乱说!王爷是皇子,是天家,天家之事岂是你能妄议的?你要是嫌命长,只管一头撞死在路边就好,何苦寻了王爷的不开心,累得大家跟着提心吊胆!”

萧缘书揉了揉脑袋,她刚才的想法是错的,萧策不是没变,而是保留了以前坏脾气,又养成了皇家威不可测的性子。

她不再是能对他呼来喝去的萧缘书,他也不再是能和她斗闹的萧策。

昔日的同窗,好像真就一下隔了千山万水,那个吃鳝鱼时会谦让她的男孩,现在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天家之子!她一个小小人物,不得妄议!

她忽就有些怅然,原本以为她和他之间仍算是朋友的呢。

她在玉门关时就已经知道,萧策成婚之后德昌帝便下旨为他择了府邸。据说,府邸修缮得富丽堂皇,比之亲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下见了果然如此,萧策始终是德昌帝最宠爱的皇子。

她抬眼望去,王府外面由红漆高墙修筑,门的左右立着两条蟠龙,蟠龙通体透亮,当是由白玉雕琢而成。王府大门不同于普通铜门,鎏金的门面显得光彩夺门,门楣上高高挂着泰安郡王府几个金字。那字,写得龙飞凤舞,当是德昌帝的笔墨。

萧缘书进了王府后被安排到下人房中,一直到第二日出发赶往湘西,她都没有再见到萧策。

清晨好时光,天气不热也不凉,最适合赶路。

“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哭声传来,萧缘书顿感无力,本来以为和萧策一起去湘西会省去很多麻烦,速度也能快上许多。

没想到呀没想到,萧策居然将他那个据说因为早产而身体羸弱的奶娃娃也给带上了。且,孩子大概是不惯坐马车,马车行不了多远就开始啼哭。

他这一啼哭萧策就下命停车,像个女子般溺爱孩子!

萧缘书恨不得一脚将他们的马车踹翻了。天微微亮时他们就已经从王府出发,这都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却还没有走出京城的地界。

军情急如火,堂堂的泰安郡王不是应该策马狂奔,以期早日到达湘西吗?怎么他居然将国家大事当做儿戏,带着个孩子上路,连累一行人都得迁就一辆马车,无法加快速度。

萧缘书开始后悔了,实在不应该选择与他一起前往湘西。她在玉门关时夫子就已经被困蜀都,且粮草仅剩月余,如今两个月快要过去了……

萧缘书甚至不敢想若是在她未到之前蜀都便被攻破是何等情形。

她忍了一早上,现在终于忍不住,也不管合不合规矩,跳下了马,嗖嗖几下窜到萧策的马车前,朗声道:“请王爷以天下为重!”

孩子哭得萧策心烦,乍闻她此言,怒气升腾,豁的一下掀开车帘,恶狠狠的说:“好你个奴才,来人,掌嘴!”



正文 第三章 相见应不识(三)



萧策话落,跟随在马车两侧的随从就要上前,萧缘书大怒,她从入夫子门下开始,便只有夫子打过她,且只是打手板,这个萧策真够狠,还让人掌她嘴!

她倏忽朗声道:“我看谁敢?”

她这一喝掷地有声,声音不是鹤鸣,不是虎啸,却有不怒而威之势,令本要上前抓她的随从皆停滞在原地。

见大家愣怔,她冷冷一笑,对着车窗边的萧策说道:“王爷难道忘了?洪武二十年,高宗圣帝曾颁发敕令,凡女子非十恶重罪者不受肉刑,凡女子非官奴*婢者不受私刑!”

萧策怔愣当场,竟忘了怀中仍在啼哭的孩子,久久才反问道:“你是本王的奴婢,怎的本王就不能对你用私刑了?”

“哼!”萧缘书讥诮的勾起嘴角,道:“王爷莫忘了,我并非卖身到王府,也未入王府的户籍,算不得王爷的奴婢,王爷要是今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打了我,来日王爷不孝不仁的名声便会传遍四海!”

“你……”

“何况,王爷令人掌我的嘴实在没有道理!”

萧策本是气急,眼中寒光乍现,一瞬不转的望向她。哪知她不知退缩,丑得吓人的一张脸上写满了执拗,带着不服气的倔强。

萧策忽就觉得她倔强的模样十分熟悉,整个人气得像是一个鼓鼓的青蛙。

这样的神情,他以前时常在萧缘书的脸上见到。要不是她的眼帘浮肿,眼睛只有一条线,没有萧缘书那双杏仁大眼的半分神采,他几乎就要以为跟他对峙的人是萧缘书!

他微微扭开了头,怒气不再,幽幽道:“你倒是说说看,你不顾礼仪冲撞本王,本王为何还打你打得毫无道理?”

萧缘书腰板站得笔直,不卑不亢的说:“事有轻重缓急,我虽是冲撞了王爷,可也是为了天下,为了王爷!”

“哦?”

“奴婢昨夜听闻,王爷此次赶往湘西是为了西夷进犯之事,奴婢虽然没有什么见识,可也知道此乃关乎社稷、关乎天下的大事,更关乎王爷的未来和名声。王爷理当快马加鞭赶往,却因为一个孩子屡屡耽误进程,这不是因小失大吗?”

萧策玩味的看向她,道:“昨日本王以为你胆小怕事,今日看来其实并非如此,你刚才在本王面前一口一个我,没有半点胆怯,怎么现在又开始自称奴婢了?”

萧缘书一下噎住,果然冰冻三尺非一日寒,冰解三尺非一日之暖。她纵使装得再好,深入骨子里的脾气和傲气都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且长久以来夫子给她的教导都容不得她卑*,这才几句话就露了原形。

“我……奴婢……”

“行了,你也别再改口了,本王听着别扭!”

萧缘书垂了眼帘腹诽,萧策果然还是一贯的阴晴不定,前一刻恨不得杀了她,现在又开始宽容她不顾身份的称谓,真是天威不可测呀!

思及正事,她抬头看去,不再纠结此等小问题,直接问道:“那王爷可否弃马车而就马?若是以这样的速度下去,只怕没有一月赶不到湘西!现下战事危急,刻不容缓!”

萧策显然对她说的话没有兴趣,不答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本王昨日竟然忘了问!”

呃?萧缘书愣住,名字和赶路有关系吗?

“我叫……马扁画。”

萧策蹙眉,道:“这个名字委实难听!”

“呵呵呵,是呀!”萧缘书讪讪笑了笑,又问道:“王爷是否可以下令弃马车……”

不及她说完,萧策摆了摆手,幽幽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上来陪本王说说话!”

呃?萧缘书再次愣住,随即再接再励道:“王爷,若是骑马我们十天之内便能赶到湘西……”

“你上来!”

“王爷,这……这于理不合!我以为,要是骑马可以……”

“你上来,本王下令日夜赶路绝不停歇,十日之内照样能够赶到湘西!”

“哦!”萧缘书闻言不再耽误,当即提气一跃就上了马车,弯腰走进去也不等萧策招呼,径直坐到他的对面。

坐下以后,她才觉得有点奇怪,这个萧策为何会让她坐马车呢?

萧策其实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刚才那一瞬间,他又把她当成了萧缘书,进而才会让她坐进车里。可是,现在再看,她哪里有半分萧缘书的模样?

他,大概真是思之欲狂,出现了幻觉!

“哇哇哇……”萧策怀里的孩子哭声一阵大过一阵,震得萧缘书不断地用手抓耳朵。这个孩子和他爹一样,是个让人不得安生的家伙!

萧策有模有样的抱着孩子又是拍,又是哄,半天也没有反应。

萧缘书看不过去了,道:“王爷,这个孩子不会是饿了吧?”

“他刚刚喝过奶!”

“那不会是尿了吧?”

萧策微微怔住,将包孩子的小棉被拆了,解开孩子的*,伸手到孩子的屁股下面一摸,脸立即就黑了下来,对外面唤道:“何尚宫,你进来侍候小公子!”

萧缘书眼见他将自己的手举得高高的,五指分开,生怕那尿液再染到别处,神情带着狼狈和懊恼。她一时有些好笑,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萧策眼神一沉,对已经开始往马车边靠拢的何尚宫说道:“何尚宫,你不用来了!”

“是!”外面应答的声音传进车内。

萧策看向萧缘书,邪邪一笑,说:“马扁画,你来为本王的公子换衣裤!”

萧缘书的笑容凝结,随即道:“我,我有怪病……”

“得了,你这病若是真能染给别人,你还能一路顺畅的走到京城?只怕你家乡的人早就把你抓起来了!”

说着,萧策将孩子递到了她的怀里。

萧缘书低头一看,这孩子皮肤皱皱巴巴,像个小老头,而且很瘦又黑,真是难看。想着,她不由说了出来:“好丑!”

萧策的脸一下绿了,怒道:“你懂什么?我儿不过是因为早产一直未将养好,才会这般模样!要知道,他现在才有两个多月大,还没有长开,长胖,若是他长大了,定能像他父亲那般!他父亲,可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

“噗嗤!”萧缘书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这个萧策实在太过自大,居然敢自称天下第一的美男子!

不说天下,就说她见过的男人,夫子俊美自是无双,二哥儒雅无人能及,哥哥威武当是楷模,萧允不食人间烟火宛如神祗,怎么轮,也轮不到萧策做天下第一美男子。虽然,他长得确实有些相貌,可这样评价自己也太过了点!

“你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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