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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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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安起了身看着他,沈默动了动脚,“活的,也许,是只猫咪。”
那滚成一团的白毛从沈默脚上掉了下来,小脑袋露出来,湿漉漉的琥珀色大眼下一个黑色的鼻头,沈默弯了弯眼,“原来是只小狗。”
不远处传来了几个男子的声音,“小公子,你确定小白是往这里来的。”
“我看到了。”带着哭意的嗓音软软地传来,一个穿着貂绒套衫的男孩和几个公公在长廊里四处张望着走过来。
“是这个吗?”沈默开了口,沈念安弯□把那狗在脖颈上一把拎起来。
那男孩子飞快地跑过来,把那小狗抱进怀里,“小白。”他开心地抱着那小狗,看了沈念安一眼,又看了沈默一眼,“你就是我四哥?爹爹说四哥脸上有个很难看的疤。”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公公似乎有些尴尬,“小公子,找到小白了,我们回去吧。”
“不,你们走,我才不回去写那什么诗,我还要在这里玩会。”他把小狗放下地,自己也蹲了下去,又扬起脑袋看着沈默,“我本来是排第四的,后来娘亲突然告诉我还有个四哥,我该是排行第五。”他盯着沈默半晌,“四哥,虽然你脸上有个难看的疤,其实还是很好看,就跟三哥一样好看。”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挥挥手把那几个公公给轰走了,凑到沈默身前,“四哥,你会作诗吗?三哥会替我写功课,可他出门去了,你给我写吧?”
“功课?”
“夫子留下的,说什么这天下雪,要我以咏雪为题,作诗一首。”他拧着一张苦瓜脸,“我写不出来。”
沈默低下了头,“咏雪的诗作很多,你可以找几首学一下。”
他不住摇着头,“去年冬天夫子也要我写过咏雪,今个又要写,她肯定是年纪大了,记性都变差了。”
“那你去年作什么了?”
“去年啊,去年三哥给写的,我就记得有一句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如霜,夫子还夸我好句来着。”他得意地挑着眉,沈默勾了勾唇,“是好句。”
沈默偏头看着地上那追着自己尾巴咬的小狗,突然有些欣羡,他从没机会体会过这种兄弟情谊,连真正意义上的闺蜜都没有过,曾经以为和宁炽相知相交,却只落得那样的下场。
“四哥,你倒是想想啊。”
那一句四哥,竟像是小雪落在他心头,慢慢融化,带来一汪水流,汩汩而流,他看着那小狗,突然起了几乎不曾有过的玩心,清了清嗓子,“那你听好了。”
“嗯,听着呢。”
“天地一笼统。”
“然后呢?”
沈默看了眼花园角落里那口水井,“井口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那男孩惊讶地看着他,“这也算是诗吗?”
沈默勾了勾嘴角,“为什么不算?”
他想了会,嘻嘻咧嘴笑了,“那以后我也会作诗了。”他一溜烟小跑走开,跑到半路又回来抱那小狗,“四哥,谢谢你。”
“你叫什么?”他跑到了长廊里,沈默突然开口。
“沈斓,斑斓的斓。”
***
连着下了好些天的雪,这天清晨,小雪初霁的皇城上空难得见了日光,沈默连着出了几天门,断断续续虽然不能算有什么大收获,多多少少还是探得了些消息。
莫尚风被罢官,接任的丞相名叫做司南,本是左都御史,升的似乎有些快了,该是太女的心腹。
临渊阁的八大学士接手了先帝在世时就打算行的那些将米粮油盐,铜铁矿产全都私营化的政令,用的,正是他秋试时那篇策问上所定下的策略。
还有不少调任的大臣,改了赋税令上几个模糊的条例,看起来风承志风风火火做了不少事,而且看起来很是励精图治。
几个皇女都没有动静,风承远封了远王,其他一切照旧,南陵的三皇女贤王,远在西荒的七皇女佑王也都派出使臣在上书哀悼的同时参拜了新帝。
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些不安,加上风承志在栖凤山脚下编制了了东西两个骠骑营,原本两个营的守城军被扩了三倍,而且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新招的士兵,其余大多是从屯守在南陵和东野边疆的大军中调配过来。
南陵边疆该是三皇女,贤王风承贤的地盘,至于东野那边的将军是谁,他没有数,骠骑营交给了轩辕家的两姐妹,也是风承志的心腹重臣,她到底是要对付什么人,或者说,是在防着什么人。
沈默还是在那家茶馆喝着加了牛乳的热茶,低着头,手指在碗边缘来回蹭过,沈念安突然间又发出了不正常的喘息声,还是带着那样的惊恐,沈默不解地抬起了眉眼,却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茶馆门前,正在朝他走过来。
沈默抬着脑袋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一直等到她已经到了桌前,才张了张嘴,可他还没开口,她阴沉着眼瞪着沈念安,“他抖什么?”
沈默转头看了沈念安一眼,“被你吓的,你不要这副样子,他就不会抖了。”
“圣旨明日会下。”
沈默看了她一眼,双手捧着茶碗,“我那天晚上有谢过你救了我吗?”
“有。”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那张…”他顿了顿,因为沈念安在场,他没有说清楚是那张传位给风承佑的圣旨,“筹码会在你手里?”
“不能。”
真干脆,沈默叹了口气,他真的是很怀疑,他以后该怎么和她相处?
24
24、执念 ……
风承远似乎就是为了来告诉他一句话,说完便要转身,沈默探过身子拉住了她后背的衣服,她回头皱起了眉,他手一松,慢慢缩了回去,抬眼看着她,她坐了下来,眼神在沈念安身上扫过,沈默这时才发现,沈念安的脸色都已经发白了。
说起来,其实今日风承远还算正常,既没有面露杀气也没满手沾血,就算看上去有点吓小孩,沈念安的表情也似乎过激了,沈默微微侧了身,“念安,今日难得天晴,前两天睡得有些潮,你回府去把屋里的被褥摊开来晒一晒。”
沈念安没说什么,转身就走,沈默看着他的背影,“你认得他?”
“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沈默低头喝了口碗里添了牛乳的热茶,也没叫跑堂伙计给她上茶,“宫里有什么事吗?”
风承远扫了他一眼,他抬眼正对上她的视线,看不出情绪,那双一贯阴沉的凤眼依旧带着难消的冷冽,只是一个瞬间,似乎闪过一丝探究,不及他看清,她已经偏过了眼,“今科状元猝死宫中,榜眼提上。”
他叹了口气,“这事我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帝后怀上凤种。”
沈默端着碗的手顿了顿,风承远视线下放落在他没有血色的指甲瓣上,“骠骑营在训练仪仗队。”
沈默猛地抬起眼,开什么玩笑,骠骑营不练兵,训练什么仪仗队。“因为什么?”
“这两个月接连使臣来朝贺新帝登基,正月初祭祖大典,三个月后风承志开始选秀。”她一口气不曾换过,沈默还是捧着茶碗,“那仪仗队,是幌子吗?”
风承远还是那样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却站起了身,“你还想知道什么?”
沈默被她突然间带讽的语气吓了一跳,微微眯眼抬起头,“你不是从来对这些事不闻不问的吗?为什么这次又能告诉我这么多?”
沈默确定他在风承远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恼怒,她转身就走,沈默掏了几文钱留在桌上,也走了出来,雪后的日光照在白茫茫未曾化开的地面上,银晃晃亮得人眼花,他走在她身后,“我没有想要利用你的意思,我承认当初救你确实怀着别的心思,不过之后也没想到要以此来要挟你的人情。”
她脚步并不快,他走在她身后半步,“我只是,”他摇了摇头,那种无家可归,没有亲人,浮萍飘零的空虚和孤独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骨血,自从那晚后,他好像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他真的不想再一个人去面对,可心里却还是紧紧守着自己那些秘密,不愿意告诉任何人,明明想有一个可以陪着自己的人,却又害怕那种倾吐后把自己剖析在人前的感觉,就这样在左右为难间矛盾着徘徊,他实在不敢再全心去相信一个人。
“你到了。”
沈默抬起眼,不知不觉,他跟在她身后,已经回了沈府的大门,“风承远。”他右手紧了紧,“我真的,从来,一点都不明白你。”
“一样。”她转了身,沈默站在门前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一片皑皑白色间,可她带他离开皇宫的那晚上,却是他自从出事后第一次有那么片刻放松下了一直紧绷的心绪,在这种时候,知道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地记挂着他的生死,会说出保他一命的话,哪怕只是因为他曾经的一个人情,也让他难得的心安。
沈默转身进了门,头微微低着,没注意身前迎面走来的人,直到被人叫住,“你就是我那四弟?”
“沈郁?”
“你知道我的名字?”
“那天我发现我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于是特地找七公公全都问了一遍。”
对面的男子微微勾起了唇角,看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激赏,“爹本来,就不想让你知道。”
“我知道。”沈默迈开了步子,“我在这里,只是个局外人,永远不会和你们成为家人。我有这些自知之明。”
沈郁跟了上来,“你别误会,我没打算要孤立你或是什么,我只是在小弟那里见到了一首打油诗,我想,那不会是他写的吧?”
沈默回过身来,眼角不自觉地泄下一丝笑意,沈郁看着他,那一身白绒白衣在雪地里被衬得素然出尘,再从脚看上脸,视线停留在那道伤疤上,他眼里交替着泛过讶异和惋惜,摇了摇头,“我能不能上你养性阁坐会?”
***
沈念安正在院里拍着铺在竹塌上晒太阳的被褥,看到沈默和沈郁一前一后进来,连忙迎出来,“公子,三公子。”
沈默看了眼院里正好的日光,在廊下搬了案几和矮凳出来,“喝茶吗?”
沈郁摇了摇头,站在门外,闻到屋里淡淡飘出来的熏香味,“龙脑冰片?”
“还有紫檀。”
“看起来几位公公很是照顾你。”
沈默低敛着眉没有说话,沈约对他这个挂名的儿子还算是慷慨,月钱首饰都不少,为了自己在这里的日子,他自然不会亏待了那几个公公。
两人在案几两边坐下,沈念安不见了踪影,沈郁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原本,我没道理找你说这些的。”
“可你来了。”
沈郁干笑了一声,“你有没有听说三个月后帝上会开始选秀?”
“刚听说。”
“爹不许我前去。”
“他心疼你。”
“可是我需要去。”
沈默心下泛过一阵奇怪,这沈三公子,说的是需要,而不是他想去?“为什么?”
沈郁自嘲地哼笑了一声,“我听娘说你都是住在南陵,近日才回皇城,大概没有听说过皇城四公子。”
沈默没有支声,沈郁也没在意,只当他确实不知道,“当然,这是本来,在龙陈墨被钦定为当时的太女正君之前。”
“怎么了?”
沈郁没发现沈默的音调有些许走调,自顾自接下去,“我十四岁那年,和龙陈墨一样,也都在皇城四公子之列,他当年我估计也是十三四岁吧。据说,在被定为未来的紫风帝后那近十年间,他足不出户,教他的夫子都是朝中文识最渊博的朝臣,反正,皇城内的传言,都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你说可笑吗?压根就没几个人见过他,后来,皇城四公子变成了三公子,只因为人都觉得我们三人无法和龙陈墨相提并论。”
沈默这次是真的沉默没有开口,这个能写下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如霜这样句子的清雅男子,却执拗着这些虚名,要把自己送进那尔虞我诈里面。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要你帮我。”
“帮你?”
“我要让爹松口,我需要你帮我。”沈郁站起了身,沈默仰起脑袋看着他,“那你进了宫,又怎样?”
他勾起唇瓣,“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没有任何地方比不上龙陈墨。”他眼里闪着光芒,沈默眉眼微动,“你是想…他已是帝后了。”
“这些你不用管,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好让爹同意让我入宫选秀。”
沈默也站起了身,点了下头,看着沈郁满意的神情,他偏过了脸,屋内紫檀的香气还能闻得到慢慢飘散出来,帮他,其实也只是为了自己。宁炽,看起来,你遇上对手了。
25
25、暗涌乍现 ……
乾风殿殿外的玉石阶上三三两两走着下朝的朝臣,御辇朝着帝后所居朝凤殿的方向而去,却在半路被人拦了下来,没多久,那御辇换了个方向,朝着凤雏宫而去。
“帝上,这次的消息,是真的确凿无误。”
风承志坐在凤案前敲着手指,“你觉得风承佑那边,会无动于衷吗?”
“整个西荒的兵力都在她手里,更不用说那十四名将,其实她若真的决定要反,举兵倾巢而出,未必不能抗衡。”
“所以这一次,绝不可失。”
“臣可以前去。”
“不,司南,你留着。”
“帝上?”
“朕有更好的人选。”
***
清早的日光洒下来,院里的积雪慢慢开始融化,风依旧冷得刺骨,沈默抱着暖炉从养性阁走出来,一晚上都不见了沈念安,也许他该找七公公去问一下他这小侍的来历。
融化的雪水把还未融的蓬松雪花压实成了融冰,踩在脚下发出唧唧的声响,他走得很慢,隔着清冷的湖面远远看见那主君带着好些个人从前厅回来,袖子甩得前后晃动,似乎在生着气。
“七公公。”他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人,那年长的男人回过身来,“四公子,找老奴有事?”
“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挑的那个小侍?”
“记得,怎么了?是不是服侍的不好?”
“那倒不是,我只是对他有些好奇,他会的东西挺多,是不是家里落魄了或是别的什么,才会来做了小侍?”
“这我不清楚,他确实是不久前才被买进府的,我印象中那一批小侍应该都是从外城的暮集买回来的,本来都是用来干粗活的,这一个似乎是在厨房表现很不错才被调过来做细侍。”
“暮集?那你知不知道他之前是因为犯了什么事?”
那男子摇头,沈默谢了转身抱着暖炉在怀慢吞吞地走在湖边,皇城外城有三个可以买卖奴籍的市场,身价分了三六九等,晨集的身家清白干净,落魄无奈才被逼为奴,而暮集的男子则是犯过事的,进过牢狱,或是在以前的雇主家手脚不干净被撵了出来。拶刑,沈念安手上的,那可是拶刑呐。
“四公子。”他正走着,听到喊声抬眼看过去,“蓝公公。”
“大人要你上书房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回养性阁换下了身上随意的衣服,放下了暖炉,束好发,这才上了沈约的书房。
沈约倒背着手站在窗前,听到门上的轻叩,“没关上。”
沈默推门进去,“大人。”
沈约回过身来,“今天下朝后,帝上留了我下来。”
沈默抬起眼,她走到书桌前,他跟在身后走近,低眼看到正躺在桌上的亮黄色绸缎,御笔亲题,“礼部沈尚书沈约第四子沈默,德容兼备,谦忍得体,特赐婚于远亲王。”他的视线下移,那大婚之日,竟然定在了五月,几乎是半年之后。
三月后才过先帝的丧期,但是半年,似乎也超过了常理,这样子甚至已经是在选秀之后。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低敛着眉眼,沈约看了他一眼,“其实你应该也清楚,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这半年,你还是我沈府的公子,也是远王的未婚王君。”
“我知道,多谢大人。”
他从沈约的书房出来,四下看了眼,这边是主院,他整了整衣服,没有离开,而是反转身朝着那正君之前走的方向过去。
扯破脸皮做一次尖酸刻薄的恶人,应该不会很难吧。
***
镜湖在白日里总是比较安静,湖面上潋滟的波光在日光下有些耀眼,桥面上还留着残雪,画舫的舱顶也还有大半没有融化的积雪,沈念安倒在甲板上,抖着身子,嘴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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