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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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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说秋楚给自己送吃食,她一定会受宠若惊,但她更怕他会在食物里下一大把巴豆。看他的样子绝对做的出这事来,就好比花蝴蝶,看着表面无害,实则是人类一大公害。

秋楚的脚步稍滞,依旧背着身,沉吟了下还是说:“吃完了赶紧离去,公子这几日外出,你等也是白等。”

说完后头也不回往草芦内走回。

“你,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我就知道你这小鬼无良,让我白白等了这么久。”

指着秋楚的背影,九离气煞,有这个时间她其实可以先把南风的信送了。

“喂,不许你再一口一个小鬼的叫我,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再这样,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会不客气的。”

一眨眼,秋楚已经回到了九离跟前,而且那虎视眈眈的样子象是说的出做的到。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九离也被他这个气势所吓,咽了嗯口水,伸手把秋楚往后面推了推。

“唉,不叫就不叫了,你以为我稀罕,要不是为了让你家公子给我占卦,我早就揍你了,哪还容得你在我面前嚣张。”双手环抱,压低了眼睨向秋楚,小鬼就是小鬼,个头还没长齐就想学人家耍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不期然的,一道掌风朝九离逼近,闪身时堪好避过,翩落在大石之上。

“喂,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盯着石下的秋楚,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手脚还真不懒。

“让你出言不逊,这是给你的警告,再这样叫我绝不留情。”

凌空跃起时只见黑影闪逝,再落下的就是几节碎裂的竹竿,秋楚则已回到了草芦之内。

“哇,这等轻功早该独步江湖了,唉小鬼,你叫什么来着……”

九离冲着黑暗中那点微弱的烛光喊去,她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小鬼。但就算有这个发现,她也不会再抬高眼去看待。

遇弱则强,遇强更强,秋楚既然把九离拒之门外,那她就有这个耐力跟他耗,不管他兰琊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

*

即墨临海,徐徐的晚风中让人感觉到夹杂在风里的丝丝咸意,沐浴后登高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可来都来了,就这样返回去似乎又有点太扫兴。

再者,在这里还可以看到一些白天看不到的地方和白天看不到的东西。

凌跃上高耸的峭崖,迎面吹来的海风更甚,翻风着衣袂,撩拨着青丝。

下弦月斜斜地挂在夜空中,在浅溥的月光照耀下,无尘周身透着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在这人烟稀绝的地方却也无端的平添了几分诡谲之意。

脚下踩着整个即墨的背上,眺望远处即墨的海岸线,那里有一个很发达的城镇,与周边城镇的商贸往来相当频繁,这也是即墨主要的财政来源。

细听之下,还可听到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岩石的声音。遥想之下,似乎可以看到港内停泊了大小不依的商船、渔船。

当视线收回,睥睨脚下的即墨城时,无尘不自觉的拢了拢眉头。

息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沉稳、老练,不似墨君。

那么多的商贾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消失的干净彻底。

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以做到神不之鬼不觉,难道十五年前的悲剧还要重新上演。

当无尘在万家灯火中看到王府时,眼睛就定住不动了,是阿,远看之下王府的建筑真的很特别。

到底特别在哪里一眼还真看不出来,只是从这么远的距离乍看之下,确实有些奇特之处。

听闻王府在十年前经过一次大规模的改建,至于原因,好象是关于风水之类的云云,当时王朝内还派了几名官员下来,但后来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抿了抿唇,无尘渐渐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前面的路被堵死,若是回头,有可能一条路也找不到。

仰头望天,不知从哪里飘来几朵乌云悄悄遮住了月光,顿时间天地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城里的点点灯火。

突,无尘的眼中精光乍现,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攸地,他已凌空掠去。

当牙月再次探出脑袋的时候,峭崖上除了夜风依旧呼啸外,什么也没有。




和风草芦,弱质公子

林子里烟雾缭绕,晨曦下,一缕缕金光透过茂密的竹隙照射到林间草地上。飞禽早已在林子里闹腾的不可开交,就算是这样,九离依旧以雷打不动的姿态仰面躺在草丛里,脸上盖着一叶荷,就算是照耀下来的光线也奈她不何。

突然,九离翻身坐起,脸上的荷叶滑落,那张惺忪的睡脸上大大小小的包已经数不过来,微睁了睁眼,不自觉的伸手挠了挠,就连手上也是一包接一包。

终于,等到九离看到手背被蚊子叮的包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瞥向草芦时恨恨地瞪了眼。若不是秋楚把她拒之门外,她也不至于在草地里喂一个晚上的蚊子。

扑了扑身上的草芥,正待举步,就看见黑松那家伙不知何时勾搭上了一匹母马,此刻正在竹篱前搔首弄姿,而且还频频发出只有它们才能听的懂的马语来挑逗白马。

九离不经看着失笑,能让黑松失控,看来那白马也绝非是等闲之马。

“姑娘。”

猛然回头,一张清逸白晰的脸庞赫然跃入眼帘,清朗的目光并没有正视九离,只是微微侧目,儒雅的让人觉得他周遭的一切都是俗物。

他身着一袭水绿色雅袍,给人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那种无欲无求的境地已经超脱了常人。

九离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停驻了,有那么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砸进她的心头,令她全身为之一震。

“姑娘。”

经过兰琊的再三呼唤,九离终于是回过神来。

“哦,你,叫我呐!”

“听秋楚说姑娘在草芦外等候了一个晚上,兰琊有过。”

瞥见九离脸上星星红点,兰琊深感愧疚,说着颇具歉意的言辞朝九离揖手致礼。

低头间无意瞥见了九离那半赤的足上,不禁又把头撇向旁边。

“你就是兰琊。”

九离讷讷地看着兰琊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占卜神人不都应该是年近古稀?他这年纪似乎只配是个学徒吧?

这里人如果有幸看到兰琊通常都会对他肃然起敬,然后再神乎其神的膜拜不已。九离这种反应似乎是第一个,但兰琊并不见怪,只是颌首称是。

九离还想问他什么,但身上实在是太痒了,当着兰琊的面从脸上开始挠,挠到了脖子,扳手又朝后背挠去。

挠着挠着,她发现身边突然安静了,顿了顿手转眼看向兰琊,只瞧他侧过脸去,一抹绯红早已爬上脸颊,想要转身又碍于道德礼法不敢轻易抬眼看向九离,就那样把自己架在那,看起来挺尴尬的样子。

“噗。”

看到兰琊这腼腆的样子,九离忍不住发笑,绕到他跟前低了低身抬头朝他眨了眨眼,问的天真。“你怎么脸红了。”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只见兰琊惊慌的抬起眼,看到了九离那近在咫尺的脸蛋更是让他惊红的脸瞬间红至耳根,忙着向后退了几步,不料脚下一崴,踉跄着险些摔倒。好在九离眼明手快,伸手勾住了兰琊的衣袍,却也不想兰琊去势难挡就这样顺带着把九离一起拉倒。

“哦。”

堪堪倒地又被九离紧接着砸在身上,兰琊忍不住疼呼了声。扶着九离的肩不忘关切,“你没事吧!”

伏在兰琊身上,九离似乎挺享受,咧嘴灿笑,“有你垫底,我岂会有事。”

她就那样毫不掩饰的大笑着,吓的兰琊忙推开她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狼狈地落荒而逃。

在他要跑进草芦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回头匆忙丢下句,“草芦内有草药可除痒消肿。”说完逃似的消失在九离眼前。

“呃,跑那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他。”

看着敞开的竹篱,九离耸了耸肩,兰琊当真是单纯的如一泓清泉,连她都忍不住想要逗他一逗。

*

蹋进草芦,九离就看到了篱笆下种着形形色/色的花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夹在风里闻起来还真挺不错,草堂并没有门,只以竹帘子隔绝着内外,这时看去早已高高悬起,左右两侧各有一间竹屋。

看着这居住环境,九离不免心生念意,想她早年在关西也是跟着一个怪老头在深山里住着草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后来老头驾鹤西去,她才蹋上这东寻的道路,只是找了这么多年,她甚至都把中原大陆翻了个遍,仍没有找到答案。

如今再见此景,仿佛昨日重现,不免令人心生感概,时光荏苒非人力所能为。

“姑娘。”

“哦,小,呵呵,是秋楚啊!”

在叫出口之前九离还是及时改了口,笑嘻嘻地对着秋楚,令他也没了脾气。

秋楚禁不住又白了眼,身体却站的笔直,似乎想着仰一仰就能超过九离一样。“内室已为姑娘备下热水,沐浴后姑娘身上自然就不会瘙痒。”看着九离不住在脸上挠来挠去,秋楚又补充了句,看似好心又似幸灾乐祸,“林子里蚊虫不似普通蚊虫,要是把疙瘩挠破了,铁定会留下疤痕,尤其是细嫩的脸蛋。”

九离一吓,忙撒开自己的手,干笑着,说:“在哪间房,我正好有段时间没洗澡了,趁今天我要好好洗回来。”

秋楚不自觉的沉了脸,不管九离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她给秋楚的印象已经到家了。

朝着秋楚指的方向刚迈出一步,九离又收回了脚,“对了,除了洗澡,还要做其他的吗?”忍了忍伸手去挠的冲动,却还是忍不住侧着脸往肩头蹭了蹭。

“草药已经泡在浴桶内,姑娘只管放心去就是。”

“呵呵,那真的是谢谢你了。”

拍了拍秋楚的肩头,转身就朝小屋走去。

秋楚恨恨地拂了拂被九离拍过的肩,他讨厌被一个女人当作小孩来看待,尤其是这种脑子少根弦的女人。

*

“公子。”

兰琊只是应了声,并没有停下手中浇花的举动。

秋楚沉吟着,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说:“公子为何要让那位姑娘进草芦。”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让她进草芦。”

兰琊头也没抬,伸手扶了扶一株新种的花苗,淡声回应着秋楚,根本听不出有任何的责备之意。

可有的威严,却是在举手投足之间就可将人震摄。

秋楚羞愧的低了低头,小声反驳着:“那位姑娘出言不逊,我,我只是想消消她气焰,并没有恶意。”

“我不是时常告诫你,林子里的虫蚁多半有毒,你怎么就能够狠的下心将她一个姑娘家拒之门外。”

将最后一舀水浇完,兰琊拍了拍双手,拂了拂上面的泥泞。只要他一想起昨天半夜里赶回草芦看到九离睡在草地里就心有不忍,他算到昨天会有人来找他,所以才会匆匆离了王府赶回来,可没想交代了秋楚的话他全当耳旁风。

如果不是他在九离周围点上麋麓,她绝对有可能被蚊虫抬走,哪能只被蚊子叮。

“可,秋楚知错了。”

再抬起头的时候,秋楚不敢再反驳,垂首认错。

“哎,罢了。”

早在七天前兰琊就算出昨日会有人上门来找,而且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强烈,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期待,所以那几日他总是寝食难安。如果不是王府中派来的人把他找去,也许他不会错过与九离的碰面。

可他在临走之前明明交代了秋楚要好生招待这位远道之人,却不想两人起了冲突,她被秋楚拒之门外。

瞥眼小屋,屋里似乎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唱声,兰琊情不自禁的溢出一丝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笑。

*

待到九离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兰琊已经坐在堂内等候她多时了,再看九离时,他还是没有直视着她,但从侧目中还是清楚看到她脸上的红点已经变淡,舒了口气笑着站起身。

“你一定饿了吧!草芦条件有限,只能委屈姑娘同食这清粥小菜。”

顺着兰琊的指引,九离看到桌上摆的吃食,就一眼她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五颜六色的菜肴怎么在他口中就成了清粥小菜。

不等兰琊招呼九离就已经先他一步冲到桌前坐了下来,拾筷夹菜,入口微愣。

“敢情这五花八门的菜色都是素的。”

搁下筷子,九离的食欲已消大半,她可是个无肉不欢的人,让她吃素的,很难免强。

“公子常年食素,姑娘若是想要食荤,秋楚到林子里给你打只野兔可好。”

在兰琊开口解释之前,秋楚正好端了另一个菜进来,搁下盘子时没好气地朝着九离说了句噎人的话。

“好啊。”

冲秋楚微微一笑,九离把他这句话当真了,颇为期待地看着秋楚。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在说完这句话后整张脸黑的跟块碳似的。咬着牙又象是在隐忍着什么。

转眼看向兰琊,他早已端起一碗清粥无声无息的在那小口吃着,被九离这样一看又似羞红了脸忙搁下碗筷不敢再吃。

九离被这主仆二人弄的一头雾水,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他们这是在唱的哪一出?

突然间,秋楚奔出了草堂,留下兰琊一人独自面对九离。

*

“唉,他跑这么快是去给我打兔子吗?”

这一问让兰琊呛声不止,咳的整张脸更加的通红。

“你急什么呀,我又不跟你抢,快喝口水。”九离好心端了杯水递到兰琊面前,

搁下杯子的时候兰琊愣愣地看着九离,呆呆地问:“九离姑娘当真是来自关西?”

“嗯?你怎么知道我叫九离。”

兰琊没问过,九离也从没自报过家门,他怎么知道她叫什么。九离不禁要开始猜测这是否也是那个占卜术所占出来的。

兰琊腼腆一笑,谦虚的说:“我也是从九姑娘的行为举止上来判断的,再加上姑娘这身穿着打扮与草芦前那匹西凉宝马,大至就可认定姑娘便是江湖人称关西月的九离。”

“呵呵,连你都知道我是谁啊!那么,见到本尊,有没有令你大失所望。”

兰琊颌首,避开了九离的目光,“兰琊一直以为能够制服关西十族八栈的女侠年纪应当不轻,却没想九姑娘如此,如此……”

“什么?”

“没,没什么。”

“哦,嘿嘿,其实我也是听到街市上的人讨论才来你这儿,一开始我还以为占卜先生都是些年近古稀的老者,没想你竟然这么年轻。那个,你可以帮我占个卦吗?”

相较于兰琊,九离还真是一点都不矜持,直来直往的真把兰琊吓的不轻。

“当然可以,不过,我家公子帮人占卜是有条件的。”

捧着一个木匣子,秋楚直直挤开九离走到兰琊面前,并把手里端着的匣子递到了他面前。

“秋楚。”

兰琊示意了声,让秋楚闭嘴。

“条件,什么条件,要金银或是珠宝,我身上可没多少值钱的东西,除了这几颗豆子外。”

九离很大方的在秋楚面前展示着自已为数不多一点钱财,然后再看向兰琊,厚颜无耻地跟他讨价还价,说:“我看你也不像是个需要钱用的人,不如当做好事,免费帮我占一卦如何。”

“你以为我们稀罕你这点破钱,除了那匹瘦马,那柄破剑,我看你也拿不出其他什么能用的东西。”

“喂,小鬼,你睁眼瞎啊,我这么个大活人摆在这看不到。黑松绝不可能易主,至于那柄剑……”沉了声,九离目露寒色,一步靠近秋楚逼视着他,说:“哦,原来你这小子也跟那些人一样想要打不落王朝的主意。”说着转眸向兰琊,她不禁要开始怀疑兰琊的单纯无害是装出来。

“九姑娘误会了。”

被九离横来的不善的目光凝视住,兰琊急忙开口解释。

“谁稀罕什么龙泉,九鼎,我告诉你我家公子可是。”

挣开九离的双手,秋楚亦是怒目相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在草芦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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