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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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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不怪,轻松的从树梢上跃了下来,足尖着地时甚至没有踏碎一片落叶,而后看着一脸轻松的无筝语气中难掩调侃之意,道:“你的师长没有教过你尊长爱幼么?以你方才的言行,就可给你定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从小到大,你亦未曾尽过半分兄长的职责,我不过是以你为榜样,若要论罪,非你首冲。”
无尘睨眼轻怪,道:“啊,我以前怎就没有发现你的牙嘴如此尖利,你说,若委你为使,绑交定然有利,王朝必是稳若磐石。父王岂不高枕无悠,你说是也不是。”
“你……”指了指无尘,无筝哭笑不得,“我就知道你来我这儿必是要拿我寻开心,怎样,舒心了。”
“诶,此言差矣,你我手足血亲,我又怎会以寻你开心为乐,为兄的这也是在关心你,想你整日蜗居在这儿方寸之地,时间长了莫说是父王,就连我都快要不记得白帝城内还有你这个二公子了。”
一手搭上无筝的肩,无尘满是在意的说着。
无筝不以为意,反手亦是搭上了无尘的肩,笑言,“亭内早已备下井池之水,祁山香叶,你还是先煮一铫好茶,好们边饮边叙,如何。”
“你阿。”无尘不禁摇头失笑,他怎么会忘了,只要他回宫,无筝总是会备好茶、水等着他,不论晨曦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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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盏清灯悬于亭檐峭嘴之下,在清凉的夜风中轻轻摇曳,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古老的磨蹭声。当无筝把杯盏搁下的时候,舒心的吐了一口气,“这次外出,你又遇上她了。”
他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无尘初听之下稍愣了愣,旋即复笑摇头,“易言那丫头又跑来你这儿多嘴了。”
“她只是好心来给我讲讲故事解解闷,她只说该说的那部份,不该说她没说,我也没听到。”再阵一杯,凑唇轻呷一口,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无尘挑了挑眉,他那句该说的不该说的,似乎意味着,该与不该他都听说了。
清了清嗓子,无尘故作镇定,道:“其实也没什么。”
无筝更笑了,无尘的解释不是此地无银么。抿了抿唇,笑言,“是没什么,你如此紧张的解释作甚,反正她迟早都要来白帝城,我也迟早都会见到她——未来的嫂嫂。”
无尘一时滞气无言,也只有无筝可以这样一句话戳得他无以言对,敛了敛神色,一派悠然,道:“你的这句话若是让她听到了,定然有你好受。”
“也是,说不定是有的人在一厢情愿,人家根本就没有意思,你且当我没说就是。”
说罢,仰头一口饮尽杯中茶,然后摇头自语着:“嗯,果然是好茶。”
无尘脸色一沉,不禁翻了个白眼,无筝这话,似乎又戳他痛处了。
仰头看了看高挂在夜空中孤清的明月,月影中,似乎浮现出那个两靥微陷,水曈浅眯的人儿,她的一颦一笑总是能那样毫无预期的跃然于他的眼前。
突然,他笑了,这本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他又何需如此在意无筝如何看待,忽然,他有一种很想见到她的冲动。
看到他,她一定又会气乎乎的鼓起腮帮,指着他不悦的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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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无筝看着一脸陶醉的无尘轻声问道:“即墨之行可有收获。”
无尘怔忡着,突,哑然失笑,道:“你,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即墨之行的收获。”
他不得不承认,无筝确实是越来越会关心人了,这是否意味着他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个能够令他欣喜的人?
“你知道的,何需多问。”
无筝玉身长立背对着无尘,将视线转向了东方,那是一个充满无限生机的地方。
“诶,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副老道深沉的样子,那样会让别人误会你是兄我是弟,那我会很吃亏。”
无筝低了低头,似乎想笑,但他没有笑出声,抿了抿唇,道:“如果你能够正经些,没有人会那样认为的。”
“若像你这样,我宁愿去死。”无尘苦笑着,举尊饮酒。
是阿,无筝食素,可不能让他也陪着。所以无筝饮茶,他饮酒。
“莫吓我,你若死了这一挑子的烦心事岂非要落到我的肩上。”想了想,似妥协着说,“其实你不正经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噗……”
难得的,无尘喷口了,白了眼无筝挥袖轻拭着衣袍。
“你,你成心不让我喝茶。”看着桌上惨遭涂炭的茶具,无筝叹息,“罢了罢了,还是说说即墨的事。”
理好衣袂后,无尘复笑,“你这几日与息夜的相处,应该多少也感应到一二,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他,稳重,至少在我们接触的这几日里,他没有表现出一点身为人臣而不该有的表现。还有,不得不说,在音律这方面,他是一个不可多遇的人才,至少,我不敢自诩临于他之上。”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不是一拍即合了。”
“呵,不可否认,他是我遇到的知音人之一。如果摈弃其他不论,我跟他之间兴许会谱出一曲绝世乐章。”
“我可以这样理解么,他是在投你所好,博你信认。”
“也许,谁知道呢。”转念一思,复笑,“若说投其所好,他应该找你研究茶道才是,找我,是否下错注了。”
他其实不希望这样一个人会有太复杂的心思,那样会有碍于他在音律上的突破。
“这你便不懂了,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踱步无筝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回眼看了看无尘,无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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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乐声声齐漫于天,红毯自宫阶延伸到宫殿深处,依阶三五之距便有一个驻守的士兵手握金刀肃面矗立,崭新的墨黑色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煌煌眩眼。整个宫廷内外无不笼罩在这喜庆祥和且又庄严肃穆的气氛下,就连无筝也踏出了他的沁心苑,一改平日清素模样,今日他已换上了一身红袍锦靴伫立在大殿之上与同来贺寿的使臣一样等候着殿中宝座主人的到来。
除了无尘与无筝伫立在殿首,其余人等分自于十步之外依着身份地位分左右而立。
除了朝歌、息夜外,就连蜀君与宛君之子也来到帝城为景帝贺寿。
就在众人纷自转向大殿入口处翘首企盼时,宫乐巧然歇下,编钟轻扬敲响。恰时,殿门处一位着深红色的大袍者昂首举步迈进殿中,众人见状纷自揖手躬身着往两侧各退一步,待到威仪凛凛的景帝在宝座上坐下,他们才站直了背转向殿中。
司仪官正自走到殿中,昂首挺胸正待发言,突有急报声自宫门处传,且一声越过一声,一声近过一声,很快,声至殿门之前。景帝龙颜微肃,往宝座内倚了倚身,挥手示意着殿外侍卫入殿。
“禀大王,云中急报。”
殿中,侍卫抱拳垂首,单膝着地,说话时亦是锵锵有力,捍动人心。
景帝那本还焕发的龙颜转瞬冷滞,清寡的眸色中蒙上了一层阴霾。是阿,在此大喜的日子里,论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不会开心的起来,便何况是一朝帝王。
无尘回身示意着侍卫。
“云中民变,五日前绑郡首斩杀守备将军放出牢中囚犯两千余人。日前,乱民首领已在云中号召集结了当年云中君旧部图谋犯上。”
“岂有此理。”景帝大怒,挥袂拍手于扶手之上愤然起身。
“大王息怒。”
殿下伫立之众纷自跪伏于地,诚惶诚恐着不敢抬起头来。
“云中君子嗣何在。”
“回禀大王,云中君后人兰琊羁旅于离石由离君代为监管,只是……”
“说。”
“臣闻兰琊已于月初离了离石。”
“朝歌何在。”
“臣在,大王。大王,此事定与兰琊无关,他离开离石只为前去南越为朝歌求取解药。”跪伏于地,朝歌企图为兰琊开脱。
“大王,朝歌所言句句属实,在此事尚未查清之前还望大王切莫过早下了定论,以免冤枉了好人。”息夜跪行于前两步,逞自阵开脱之言。
景帝气结,胸膛剧烈起伏,怒目扫视着殿下之人暗自咬牙,逼出一句:“此事由无尘全权处理,先平定云中民乱,再捕兰琊归朝,是非对错届时自有公论。”说罢,长袂一甩,恨恨然离了高阶大步朝着殿外行去,吓得两旁内侍宫人未敢怠慢半分,紧紧尾追景帝而去,徒留满殿惊魂未定者或颓坐于殿中,或踉跄着站起。
无尘凝视着朝歌与息夜,不觉眉头深蹙,本是一场喜庆宴席,却无端端的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民变搅乱。且,此乱来的蹊跷,来的诡谲。
作者有话要说:
前路,传说中的蛇窟
“啊,饿死我了。”
山径上,九离已经对着走在前头的几人连连大叫,伸手揉了揉黑松的颈子,对着它委屈诉苦,道:“你是不是也饿了,我们一起抗议吧!”
岂料,黑松只是吁了两声,甩了甩脖子,直接就甩开了九离的触碰,嘀哒着马蹄追上了走在前头的几人,甩下九离的意图相当明显。
“诶,喂,你,你这个见利忘义的畜生,我白对你这么好了,我数三声你给我回来,要不然你以后就别再跟着我了。一,二……二。”转念便坐在了地上,扭头嚷嚷起来,“兰琊,兰琊……”
“你怎么了。”
果然,兰琊在听到她的叫喊后,飞快的跑到了她的身边。
九离抬头看着背光的兰琊一片黑暗,不禁抬起双手往额前遮了遮,不悦道:“抬头跟你说话很累的,快,坐下来让我靠靠,我已经饿得头脑发晕了。”
不期然的,她已经空出一只手拽住了兰琊衣袖,只一拉,他就趔趄着跌坐到九离面前,吱唔着,说:“中午不是吃了一些果子,你要是还饿,我这里还有两个,你先吃着垫垫肚子。”
揽着兰琊的臂膀往上挨了挨,嘟囔着嘴满是不乐意,“你还是收起来吧,那种二等残废的果子我才不要吃,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呵呵,这荒山野岭的,鸟兽尽绝,哪来的野味可供你食用,你还是将就着……”
“不行,要不是萧禹那个疯子要我们发了疯似的跟着他一起疯赶,我一定可以坐下来好好的烤一块美味又多滋的肉来吃。兰琊,不如就让他们两个先走,我们待会儿自己走。”坐直了背,摇着兰琊手臂似乎在打着商量什么。
“要留下你自己留下,他要跟我们一块儿走。”赫然间,萧禹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寒着一张脸,似有不悦。
九离愤然人立而起,抬了抬头不甘示弱,道:“诶,你要赶着去投胎没人拦你,兰琊跟我是一伙儿的,你凭什么让他跟你走,看他好欺负是不是。”伸手拉着兰琊就往自己的身后掩去,像是在掩饰自己的私有物品那般,容不得他人半点侵犯。
“小九……”
“闭嘴,不许你当好人。”一句话,绝了兰琊所有的念头。
“我才懒得理你的死活,入夜前若走不出这个山头,莫说保护他,你连自己也不一定能保护的了。”
横了一眼,萧禹嫌恶的说着,似乎对于九离的死活,他真的一点也不操心,更懒得去操心。
“喂,你这是在恐吓我么,告诉你,我不怕。”
“哼,你是不怕,但你自己怕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说罢,转身,举步离去,不再跟九离浪费半句唇舌。
“切,吓唬我。”白了眼萧禹的背影,光天白日的竟冷不伶仃的打了个寒颤,转身看着兰琊,颤声道:“他、他、他、他说的是蛇,娘呀,他说的是蛇。”尖叫着跳到兰琊身上,手脚并用下已死死的抱着他不放,那双水曈正自转溜着四下打探,仿似他们此刻已是身陷蛇窟。
“小九。”动了动,她却勒的更紧,“小九,没有蛇,没有蛇。”拍着九离的肩似要给你抚慰。
“没,真没有呀!”小心冀冀的从兰琊身上跳了下来,手中握着龙泉更是紧紧的挡在自己的身前,戒备的神色恍如惊弓之鸟。
攸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拔腿就跑。
但,没跑出几步又跑了回来,拽起兰琊的手二话没说便追着前头的萧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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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打完野味,烤完肉再慢慢走么?”道前,萧禹毫不客气的嘲笑着紧追在身后的九离,似乎刚刚某人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倾刻间化腐朽为神奇了,这连跑带飞的速度莫说是日落前翻过这个山头,就是翻过前面两个山头怕是不在话下。
“呵呵,我觉得好东西应该跟朋友一起分享,让我一个人独自享受,我会过意不去的,不如等过了这个山头,我再为你们烤一些山间美味,保准是有钱没地方吃到的。”
只见九离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脸堆着笑,不似平时,这个笑容背后隐隐藏着些许恐惧,些许胆怯,总之她就是怕了,前所未有的怕。她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她唯独怕蛇。
萧禹唇角微抖,因为走在前头,所以没有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但他却真实的在掩饰着笑意。
是阿,他能不得意么,能够做出令鼎鼎大名的关西月为之失色的事,他萧禹绝对算的上是头一个人。
谣静一路上就没说过话,对于先前萧禹的三申五令她一直谨记不忘,所以跟在萧禹身后,她简直就把自己当作一个遭人唾弃的小媳妇,逆来顺受的连兰琊都不忍目睹。
但她却一点不惧萧禹所说的蛇窟,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本就是善类,她不但不惧,反而还喜欢的紧。
看了看越走越慢的谣静,兰琊开口道:“午后阳光毒辣,我们是不是可以歇息一下喘口气,再这样走下,怕是翻过这座山人也得虚脱了。”
这次不等萧禹开口,九离倒是来了劲,蹿到兰琊面前一本正经,道:“看这山林地貌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要是累了我背你,等过了这座山,你想怎样休息便怎样休息。”
“可是……”兰琊欲言又止,瞥眼转向落在他们身后的谣静。
九离了悟,回身冲着走在最前头的萧禹扬声就道:“喂,你的女人看起来快不行了,你是不是要驮她一段路,她的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她要是拖我们后脚可是你的责任。”
声落,就听到谣静咚声倒地,“谣姑娘。”兰琊正待过去,就被九离一手拉住,朝他使了个眼色,道:“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少管,走走走,我们先到前头乘凉去,这么会儿的功夫黑松就跑的没影了,前头肯定有水。”
不理会兰琊的这这那那,拉起他的手蒙头便往前走,甚到在越过萧禹身旁的时候都没要停下打个招呼的意思。
滞在原地,萧禹僵直了背似在挣扎,谁知道她又在玩什么花样,说不定又是在装可怜博同情。他似乎想用自己的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倔强,但眼角还是不经意的瞥向那个倒在路旁的人儿身上,他想转头举步离去,她的死活根本与他无关,但双脚像是被灌了铅,别说是弃她离去,既便是挪动一步都显得那样困难。
最后,他咬了咬牙,回身大步来到谣静身边,动了动手,似乎想要缩回来。但看到谣静那干裂泛白的双唇,他又有不忍了,俯身绕手就将她抱了起来。
“夫君……”
堪堪走出几步,就听到怀抱的人儿浅浅的低语了句,一句令萧禹浑身为之一震的话,他突然很想撒开双手,低眼看了看,那个倚侧在他怀里的人儿根本没有醒来,那一句不过是她的昏迷中的呓语。
沉吟片刻,他还是举步朝着坡下的小林子走去。
。
“呼,痛快,痛快。”
一条水沟子从山涧深处一直延伸到小林子里,顺延着林子再往外缓缓向山下流去,因着水势不剧只能形成一条丈许来宽的水沟子,但这浅水沟子却是从深山里岩缝中流露出来的清泉,其甘甜非一般泉水能及,若非此处鲜少有人往来,怕也是难保有这般清澈甜美。
九离一头扎进水里,再起来的时候已是满面滋润,沾湿了秀发,凝露于睫上,忽闪着眼敛时候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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