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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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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甜美。
九离一头扎进水里,再起来的时候已是满面滋润,沾湿了秀发,凝露于睫上,忽闪着眼敛时候不甚抖落了水珠串串,而后痛快淋漓的倒地大呼过瘾。
兰琊只是伫立在一旁看着九离痴痴的发笑,晃了晃眼,不紧不慢的拿着水囊蹲在沟旁小心冀冀的把囊袋按进水里,瞬时惹起阵阵气泡往水面鼓囔,待将水囊装满水后他才以双手掬水饮了几口。
脚步声幽至,萧禹已将昏迷的谣静放在一棵树下,咽了咽口水,转身便往水沟子走去。
“诶,你是不是也要给你的女人弄点水喝呀,再不给她水她可要严重脱水了。”枕臂于劲下,九离甚至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懒洋洋的吱唔了句。她其实挺配服这个女人的,走了这么远的路不说,愣是没有吭过一声累喊过一句苦。
立在水沟旁,萧禹不太友善的瞪了眼那个悠哉的躺在树阴下纳凉的人儿,回眼瞥向身后气弱的谣静绷了绷腮帮。
“拿去给她喝吧。”
突的,在萧禹挣扎不下的时候,一只水囊递到了他的面前。
抬眼,看到的是兰琊那和善的微笑,他突然发现,在他身边令他讨厌的人都跟九离有关系,顺带着他也看兰琊不怎么顺眼了。抬手接过水囊,他甚至不会说半个谢字。
“兰琊,你不要去理他,过来这边坐,他就是一只发闷骚的公鸡,等他过了这段乍毛期自然就好了。”
嘟囔了句,口气似迷糊,人更似入了梦乡,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兰琊禁不住偷偷的忍着笑。
萧禹已经没了脾气,对于九离的话他是能忽略便自动忽略,所以当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已走到谣静身边喂她水喝了。
。
“你要吃果子么,我去摘一些来。”兰琊挨在九离身边坐下,扭头轻声问着,他似乎总担心把她饿坏了,而他最会说的也是给她摘果子吃。而事实,他除了摘果子还真不知道能摘什么给她吃。
“唉,你还是省省吧!过了这个山头我自己会去找吃的。”
九离不禁叹息,为什么兰琊就能这么厚道,萧禹却是这么霸道呢?同样是男人,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哦,你若是饿了要跟我讲。”他低低的说了句连自己都听不到的话,转头就看向萧禹的方向。“不知道谣姑娘有没大碍。”
“你放心好了,有萧禹在她死不了的。”恍惚中,似乎从九离口中嘀咕出一句,像是在接兰琊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
上山容易下山难,谣静由萧禹背着走还算轻松,九离一路连蹦带跳,似乎陡坡路对于她来讲亦是如履平地,并没有上坡下坡的区别。而这,却难为了兰琊,连日的奔波已属从未有过的经历,上坡虽耗体力,但这下坡却实实把他难住了,只见他一步三试,伸脚微微颤着踏在他们走过的步子上,双手不禁要攀扯着身边的藤枝缦缕才敢把重心放在脚下,就这样一步三难,等到他歇下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九离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
心下一虚,竟愣在了原地不知该进还是退。
“兰琊,你怎么还在这儿呐!”翩翩身影轻轻落在兰琊跟前,她已伸手将他拉起。
“噗……”看着兰琊那满颊汗珠,九离哧笑,垫了垫脚尖捻袖轻轻擦拭着他的额头,“呐,你走不了下坡路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那只乍毛的公鸡又发飙了,说我们拖他的后腿。”
“对,对不起。”
“没事儿,他就会瞎叫唤,我要是发了飙他才知道什么叫速度。”
“啊……”
兰琊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被九离揽腰带起,脚尖离地的那一刻,他吓坏了,不禁失声惊叫。
“呵呵,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言笑着展臂飞翔在空中,迎风飒飒,衣袂翩翩,恍如天外飞仙。有那么一刻兰琊看痴了眼,近在咫尺的凝视着九离的侧脸心下砰然不已。
“抓紧了,我们要超过萧禹那只闷骚的公鸡啦!”
扬着声,生怕底下的萧禹听不到似的,挥袖于后,晃眼间从萧禹的头顶上掠过。
。
当最后一缕阳光西沉的时候,大地很快就被一层蒙蒙的灰色笼罩上。恰时,山脚下出现了几缕似鬼魅般的身影。
“啊哈哈……我们终于出了这座山。”双手叉腰回视着姗姗而来的几人,九离狂喜不已。
“无聊。”
岂知萧禹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仅没有跟她同喜,还不屑地白了她一眼,顺带淡漠的丢了两个字给她。
“呃,这怎么会无聊呢,兰琊,你说。”噘了噘嘴,她不满,拽着兰琊的手让他给评理。
“你确实很无聊。”
意外的是,说这话的人不是兰琊,而是刚刚苏醒的谣醒,她也许是被九离吵醒的,她也许根本就不愿醒来,她很享受着萧禹的怀抱,但她听到九离的鬼叫后,还是忍不住冷了她一句。
“他们,他们夫妻俩合起伙来欺负我。”突然意识到萧禹跟谣静的默契,九离呆了呆,回眼无辜的看着兰琊。
“你在高兴什么。”
萧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吓着往后退了步,随即咧嘴一笑,“出了那座蛇山,我当然要高兴呀!”
“谁说过那是蛇山,正真的蛇岭,在我们脚底下。”萧禹压低了声音,似阴谋得逞般勾唇一笑。
“呃……”九离面僵,攸的,跳起脚来,“啊……”
柔了柔耳骨,萧禹若无其事往前面的一块空地走去,临走前丢下一句,“哦对了,我听说这里的蛇都喜欢在夜间活动。”
“你……”指着萧禹的背影,她一句说也说不出来,转身看着兰琊噘了噘嘴,道:“他欺负我。”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呵,呵呵。”抽搐着嘴角,她笑的不自在,“那个,你还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一定保护不了你的。”
端着龙泉,她已经草木皆兵了,一会儿蹿上树梢,一会儿跃上石岗,总之这会儿想让她乖乖的站在一个地方已经不可能了。
。
“小九,你下来吧!萧先生刚烤了些肉,你下来吃点。”
仰头看着坐在树梢上的人儿,兰琊眉头轻蹙,看那摇摇欲断的树枝他就不免要为九离捏一把冷汗。
听到那个敏感字眼,九离动容了,睨了眼不远处的空地上,火堆前萧禹确实在翻烤着什么,空气中似乎还可以嗅到阵阵飘香,她荡漾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低眼看了看树下的兰琊,她又犹豫了。
“唉,笨女人,你要再不下来我可不会留给你吃。”谣静头也不回的扬了扬木杈上的肉串,这不止是诱惑,还是威胁。
九离咬了咬唇,挣扎着看了看火堆上为数不多的肉串,再转眼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昂了昂首强装镇定,掌心往树干上稍用力一推,人已似疾风掠出。
“有好吃的岂能少了我。”逞自拾起两串不管烫与不烫就往嘴里送去。
吃到一半,她突然顿住了手,鼻子用力的嗅了嗅,“萧禹,你是不是……”展颜一笑,那双水曈乍现精光,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一样,这一盯上便跑不掉了。
“没有。”萧禹想也不想,矢口就道。
“嘿嘿,别装了,快拿出来吧!你知道的,让我找到了,下场会更惨哦。”
突的,自空中飞跃而过一只葫芦朝着九离的方向而去。伸手一接,轻轻摇荡了下,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去塞,凑鼻嗅之,未饮人先醉,“呼,你的身上总能藏的住如此佳酿。”说罢朝着萧禹举了举酒葫芦,毫不客气的仰头饮下一大口。
“啊,好酒。”咝了口气后,不免道出一句。
席地而坐时把酒葫芦抛回给萧禹,道:“没想到你不仅藏有好酒,就连烤肉也在行。”说话间已塞了满口的香肉,咀嚼的时候递了一串到兰琊面前,却被他笑着拒绝了。
“对了,这到底是什么肉呀!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喏。”谣静抬眼往她身后示意了眼。
“什么!”再咬了一口,讷讷的回头看了看,“那是什么东西。”
“蛇皮。”萧禹毫不含蓄,饮了一口酒后自若的道出。
“你,你,你,你说什么。”一撒手,丢了余下的两串肉,人已闪到了丈许之外。“呸,呸……”
吐着余在嘴里的一些肉渣嫌恶不已,浑身上下不禁打了个寒颤,瞥眼再看向那一堆蛇皮,更是止不住的头皮发麻,俯身便吐。
“小九,你没事吧!”
轻抚着九离的后背,他真后悔自己方才没有事先把萧禹烤蛇肉的事告诉于她。
“你看我像没事么。”扶着兰琊的手喘着气,势弱。不轻意间看到萧禹依旧若无其事的当着她的面继续美食着蛇肉,她只觉胃中一阵痉挛,阵阵恶心感再次袭来,推开兰琊俯身再吐。
“对不起,对不起。”大掌抚背顺气,他已不知第几次道歉了,总之他此刻正恨不得受累的人是自己。
抹了抹嘴角,呼了呼气,敛容自定,抬头时似无事人一般,转向兰琊道:“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他很讨厌。”
兰琊愣愣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呆呆的摇了摇头,在九离瞪眼的时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索性低了低头不再表任何态度。
“喂,你怕别人欺负他,我看你自己就一直在欺负他吧!”不期然的,萧禹又嘲笑她。
瞪了萧禹半天,结果一句话也顶不过去,唯有冲着他重重的“哼……”一声,转身就拉起兰琊飞跃上了树梢,打算跟萧禹划清界线抵死不再往来。
“小九。”坐在树梢,兰琊怯懦的低唤了声。
“不要理我,我睡着了。”闭着眼,仰面躺在树干上,她似乎真就睡着了般,淡声打断了兰琊话。
转眼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人儿,衣袂下微颤,他其实是想跟她说,他惧高。他其实是想让她把自己放下去。可她睡着了,他就不忍心再去打搅她。低了低眼看着空荡荡的脚下,忙又抬眼看向高处。
作者有话要说:
谷内遇故人
放眼望去,迷雾迭起的河面眼极处只有寸许之距,再远的,就是迷雾阿迷雾,除了迷雾还是迷雾。
河边停泊着一叶扁舟,上无掌舵之人,它就那样孤零零一叶停泊在河边,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刚刚停在河边。
而偏偏,在这方圆之内看不到半个人影,若说是刚刚靠岸又或是即将启航,却是有点怪异。
可它既然存在了,自然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当九离他们走到河边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它。
“如果说医百草特地放了这一叶扁舟来接我们,你们信不信。”踱步河边,刚过的潮汐使得河边泥泞湿滑,止步舟前早已沾湿了鞋面与裙边。撩指起挑系于桨上的一张字条,不禁失笑,道:“看来并不是没有路。”
“你就不怕这是个陷井。”谣静靠上前看了看桨上字条,一个斗大的‘请’字赫然跃于眼前。
“你看这前前后后的,我们还有的选吗?你要是担心跟着我们淹死在河里,大可调头往回,现在还来得及,你说呢。”
瞥眼看向萧禹,又道:“你要是舍不得她,可以跟她走。我这人向在不会强人所难。”说罢拔起了插在泥沙里的竹桨,转身就跳上扁舟。
堪站定,就看到萧禹已抱臂伫立在了扁舟的未端,挑了挑眉未有讶,道:“哟,你真舍得下你那娇妻不管了。”
“他在哪我就在哪。”身后传来了谣静的声音,四人甫上舟来顿时左右轻晃。
“那你们可真是鹣鲽情深,鹣鲽情深呐!”
一手撑起长长的竹桨用力一推,扁舟顺势划出,她甚至只需左右着掌控好方向就可,小舟如遇暗波助澜,顺延着河流一直往迷雾深处划去。
。
“你说,这是不是一条不归路呢。”恍惚中,不知是谁开了口,谁也看不到谁,可谁都听了这句话。
九离倒是无谓的舒了口气,开口接下话茬,道:“谁知道呢,上都上来了,再去想这些就没意思了,不如想想,医百草那儿有没有珍藏的陈年佳酿。”
在她还等待着回答的时候,周围突然静谧了下来,除了划过水面的扁舟激起阵阵轻浅的水波声,她甚至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存在在她周围。
不知过了多久,扁舟依旧以这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行着,九离复手矗立,她现在甚至连竹桨都不需要了,因为这叶扁舟稳定的似被人牵着走,纵使她感觉不到周围,她亦是不急,恬然淡静的姿态令人钦佩。
。
“跳。”
突听此言,九离挑了挑眉,似乎在犹豫,但随即她又笑了,缓缓道:“我要是没淹死在这河里,你可就要用这天底下最美的酒来淹死我,不然,我一定会很难过的。”
说罢,只听扑嗵一声,她真的就跃入河中,从不听人的摆步她在有的时候听话的不像话。
等到她浮上水面的时候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撞击声,恍似扁舟撞上了礁石,此刻估计着也已是粉舟碎骨了。
她不禁失笑着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游去。
忽,水下涌起一阵暗流紧紧的将她困住,且,来势凶猛不足以令人做出任何反应。卷入水下前,她不忘冲着岸边叫嚷,道:“喂,没说河里有暗流啊,你敢诓我,我饶不了你……”
一个浪头盖下,淹没了所有。河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
“小九,小九……”
河边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她脉博有力,面色红润,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她就是前时跳水的九离,看这样子,她还活着,而且活的还很好。
旁边跪坐着一个有些狼狈的人儿,轻拍她脸颊的时候还不忘呼唤着她的名字。
一声叮咛,她幽幽睁了睁眼,看着近面咫尺的人,笑了笑,道:“兰琊,你没事吧!”
兰琊摇了摇头把她扶起,“我没事,只是萧先生跟谣姑娘不见了。”
他甚至是在无感无知的情况下来到了岸上,可他当时明明是在扁舟的,这其中的奥妙,他怎么也参详不透。
“你不用担心,萧禹不会有事的,谣静更不会有事。”拍了拍兰琊的肩头,她说的肯定,似乎她已料定,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凶险之地,这些遭遇不过是主人特殊的待客之道,无需见怪。
“但愿如此。”
点着头,兰琊还是心存担忧,扫视了一眼江岸周边才回身跟上九离的步伐。
。
在林子里绕行两圈后,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顾左右而盼之不禁蹙起眉头,“兰琊,我们是不是刚走过这里。”
这时兰琊也意识到了,回视了一眼地上刚刚被踩踏过的草芥,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道:“这片林子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完了,萧禹不在,我怕我们很难走的出去了。”枯树枝上坐了下来,她似乎不打算再走了,而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发现,其实萧禹还是有用处的。
“你是说,我们走进了别人阵中。”看着林中有树有竹,除了他们刚刚走过的路,其他的地方甚至看不出有行迹过的痕迹,他低头思了思。突的,灵光一闪,忙从手袂衣掏出错龟,道:“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九离恍似看到了希望,冲到兰琊面前便道:“我就知道这天底下不是只有他萧禹一个人是能人。”
壳、贝相击,倾出,兰琊凝目深思,九离紧握双拳,她到现在也参悟不透兰琊那一只龟壳三枚贝币是如何做到卜卦排格的,几枚贝币中到底藏有多大的乾坤她不得而知,但她现在只希望它们能够提供出一条出路给他们,仅此而已。
收拾龟,贝的时候他已展颜笑了,“我们走这边。”说着,举步朝来的方向走去。
“唉,这条路走不通的。”
“可以的,相信我。”回身看着九离的双眼,他说的笃定,伸手便拉起她的手腕,不给任何反驳的机会,举步便走。
九离呆了呆,瞥眼自在的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不禁抿唇浅笑,反手轻轻的握在兰琊的手背上不再说什么,跟在他身后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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