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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龙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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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目视着俪姬毫不躲闪的眼神,凉凉一笑:“孤回宫三年,这还是头一回发觉俪姬原来如此不简单,话里话外的玄机真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郡主何必这样出言讽刺嫔妾。嫔妾以为嫔妾之于郡主,定然是友非敌。郡主能与莳花谷玄徴联手,可以不在意他的姓氏与血统,嫔妾以为嫔妾的出身,并不会比他的更复杂。郡主既然正急着动身去天都,嫔妾便不耽搁郡主赶路了。只不过还请郡主在路上妥善考虑嫔妾的提议。那么,嫔妾先恭祝郡主马到功成。”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三)沧海桑田人世迁

阔别三年,颜惜又再一次回到了南朝天都。只不过这一次,是借了鸢堇的名头,以琅琊国皇后随行侍女的身份,掩人耳目混入了南朝后宫。
原先的琅琊国太子,鸢堇的夫君,已经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即位成为琅琊国国君。今年正是琅琊国改换年号的第一年,又是新君登基满一年的日子,故此特意派了皇后赶赴南朝天都朝奉。琅琊国与山越国民风有些相似,女子亦可入仕,皇后鸢堇素来不仅是琅琊国君的贤内助,在处理国政上也对他多有裨益。为示对南朝天子的尊敬,琅琊国君特意让皇后前来朝奉,而非只是派遣了寻常使臣。
颜惜如今身份暧昧,名义上仍然算是南朝后宫里“抱病不出”的明贵妃,实际上宫里却无人不知她早已经回到了山越,甚至还挑起了山越复国的大梁。而此时山越国与南朝之间拖延了三年的战事早已是一触即发,关系正是十分微妙。此情此景之下,颜惜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用任何明面上的身份出现在南朝后宫。正此时,她便想到了正在代琅琊新君前往天都朝奉的鸢堇。
她在半路上追上了鸢堇的仪仗,向鸢堇说明了来意,并提出了假扮侍女跟在鸢堇身边混入南朝后宫的要求。鸢堇与她早有盟约在先,况且两年前颜惜还帮过她一个大忙,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故而便痛快应下了。
只不过在到达天都之后,因鸢堇算是别国使臣,只能住在馆驿而非后宫,这便大大减少了颜惜能够在禁宫之中活动的时间。从前她们用过的那条进出后宫的密道,因她无从得知是否已经被人发现,故而保险起见不敢再用。是以颜惜便只能在鸢堇白日进宫之时跟随同去,然后避开旁人耳目独自行动。
如此过了两三日,她虽已经知道颜怜被关在了冷宫,只是奈何冷宫周围值守的侍卫太多,却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前去与颜怜一见。
鸢堇在天都只停留半个月,若是连她也走了,颜惜要混进皇宫只怕便是难上加难了。等到第五日过去,她终于决定放手一搏,由密道进入皇城,潜入冷宫一探究竟。
颜惜换了夜行衣准备出门之前,鸢堇看着她叹了口气:“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分明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本宫自己再执着,也总有办法说服自己继续闷头走下去。可看着阿惜你,本宫竟然也会觉得感慨万千。世事果然是变化无常啊。”
因蒙上了面巾,颜惜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闷闷的,而露在外面的眼里却含着点稀薄的笑意:“鸢堇姐姐也说了是当局者迷,孤身在局中,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是鬼迷心窍。而不论是姐姐还是孤,汲汲营营所做的一切,即便不能不负旁人,却也只求不负本心罢了。”
鸢堇解开了缠在镯子里的汗巾,又将一块色泽莹润的羊脂缠花玉玦塞进颜惜手中,道:“这玉是药玉,尽管不能包治百病,缓解寻常小伤小病却也足够了。阿惜莫怪本宫说话不吉利,只是本宫却当真有种预感,你这一去恐怕又要在那金丝牢笼里耗上一阵。万一再像从前那样被下了毒或是刺上一剑,这药玉姑且也能保你平安无虞。”
颜惜颔首道:“那便多谢鸢堇姐姐了。”
原先密道出口处的废弃宫室如今仍然无人居住。颜惜出来之前为防万一,在密道里藏身了许久,确认了上一队侍卫才刚刚换班经过之后,才看准了空档出来。
她如今所在之处距离禁足颜怜的冷宫并不很远,颜惜凭着之前的记忆找到了一条避人耳目的小路,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寻到了冷宫。夜里值守的侍卫不比白天多,颜惜放了支迷烟出去,便轻易地迷昏了守在冷宫角门处的几个侍卫。她从其中一个侍卫身上找出了钥匙,顺利地打开门锁进入了冷宫。
宇文笈城自己妃嫔不多,颜怜算是他登基以来被关入冷宫的第一人。除颜怜之外,冷宫里苟延残喘着的再便还有一些是建帝朝被褫夺位份的妃嫔。颜惜并不熟悉,大多更是从未见过。不过自然这些人也并非她要找的。颜惜重回天都的目的只有一样——找到颜怜,救出颜怜,将她带回罔州。
在找过了十余间房,被五六个披头散发、形容疯癫的看不出年轻年老的女子行三跪九叩大礼山呼万岁之后,颜惜终于在转角处的一间看起来还相对干净些的房间里发现了颜怜。
抱着双膝蜷坐在落满灰尘的床榻上的颜怜,已经脱去了昔年锦绣华美的宫装,只穿着一件最单薄朴素不过的粗麻衣裙,所幸她看上去只是苍白瘦削了好些,并没有受伤,楚灵锦与齐梦竹她们应当也未曾过多为难过她。颜惜长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地推开了那扇木制已见腐朽的房门,轻声唤了一句:“怜姐姐。”
颜怜眼睫猛地一颤,抬起头不能置信地看向她,试探着问了声:“阿惜?是阿惜么?”
颜惜一把扯下了方才不知被哪个女子抓破了的蒙面,两步走到了颜怜面前,眼中已然有了泪光,切切道:“怜姐姐,是我。我来救你回山越。”
颜怜在见到她时本也是泫然欲泣,一听颜惜表明了来意,竟然松开了她的手,甚至别开了视线不去看她,低声道:“阿惜,从前我对不住你,你还肯来救我,我很欣慰。只不过我想我怕是不能跟你走了,”
“为何?”
颜怜摇了摇头,狠下心将颜惜往门外推去,沉声道:“山越国的女帝,我也不会做了,能者居之罢。四哥也罢,阿惜你来也好,总之我是不能了阿惜,我对不住你,也辜负了四哥的期望。你替我跟四哥赔罪。”
颜惜只看到颜怜的双唇停也不停地翕动,几乎一个字都没能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觉耳边嗡鸣一片,她甚至有些分不清楚如今是身在现实还是梦境。直到面前的门扇紧紧闭上,她面对着一寸一寸爬上结满蛛网的窗棂的月色,才渐渐清醒地明白过来
——原来怜姐姐,已经变了。她还是从前那个唯一待自己好的姐姐,只不过想要的东西,再也不一样了。
颜惜勉强集中精神看了看周围没有人靠近,后退了两步,岂料还未转身,后腰便撞上了什么人。她立时一惊,此前大抵是分神太过,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她一边迅速转头去看,一边暗道自己不够警惕。谁知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
一个高度才及她腰的男娃娃,正揉着额头,低着头并没有看向颜惜。他看起来也才不过三四岁的光景,生得眉清目秀,双唇抿成一条线,便显得有些冷漠。
颜惜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已经猜到几分他的身份,这眉眼神情,与宇文笈城活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这孩子的年纪,大约当年自己离宫不久便出生了,也不知他的生母是谁。齐梦竹大约是来不及生出这么大个孩子来,那么是许氏?又或者是别的她所不知道的新宠?颜惜当年离开之前,便已经有数月不曾插手后宫诸事,也无心去管。若是那时哪个妃嫔有了身孕,她自然也是不知道的。而她的孩子若是她的孩子还活着,如今也该有这么大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四)别来三年无恙否

正此时,身后一道刀光闪过——
颜惜出于本能将他抱在了怀里拧了个身,反手将腰间未出鞘的巨阙往后一送,用剑鞘勉强接下了这一劈,紧接着转身退后几步,拉开了距离。她将那孩子护在身后,巨阙已经出鞘。
方才出手的刺客一击落空,偷袭已是不成,摆了个手势,墙头便又跳下几个黑衣蒙面人来。几人的身形都十分健硕,大约是壮年男子;一看体态步伐,便知是练家子。若颜惜只自己一人,倒还罢了,拼上一拼也能全身而退。可此时她还要分神护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娃娃,便一分也不敢轻敌。
对方一下多出了五六个人来,又眼看着便摆开了阵势,朝着颜惜步步紧逼过来。颜惜深吸一口气,顿觉头皮有些发麻。她功夫虽说不差,却是更偏重于战场杀敌的技能;面对如眼前这般明显是江湖人出手的械斗,自然并不见长。对方本就人多,她又带着个小拖油瓶,自然未开场便落了掣肘。
不过眼下情势也容不得她多想。方才偷袭不成那人像是个首领,眼见着举起大刀便攻过来。颜惜定一定神,将后面即便是见了这样的阵仗也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男娃娃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些,有这孩子在,她不敢上前迎战,只能等对方攻到近前再行招架。她双眼紧跟着那刺客首领的动作,心里计算着距离,趁着对方的大刀高举,几乎将将要落在她头顶的一瞬矮身下去,手中巨阙剑刃横撩,端直挑断了对方右手上臂的一条筋脉。
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还牢牢抓着那孩子的手,步伐自然是迅速不到哪里去。后头几个见首领捂着喷血的胳膊倒地,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色,一起举刀攻了上来。左右正前袭来的明晃晃的刀刃反射着月光刺得颜惜两眼生疼,她自知肯定招架不住,一狠心索性闭上了双眼,将那孩子护在了怀里,就地往后一滚,脱出了攻击范围。几个刺客合击不成,眼见颜惜又提了剑站起来,无论是自始至终被她护着的那男娃娃还是她自己,除了一身灰土有些狼狈之外,都是完好无损。
颜惜扫过面前几人,忽觉哪里不太对劲,还未反应过来,便先听见耳后大刀高劈带起的一阵劲风呼啸。她这才想起来,原来方才被她挑断了右臂筋脉的那首领,并没有伤重到举不起刀来的地步,右手不能用了,却还有左手。即便无法过招,然而只拼蛮力的劈砍,却是没有任何问题!那首领趁着颜惜躲开手下的围攻,提前绕到了她身后,为的就是此刻这第二次偷袭!
大刀劈落得太快,颜惜几乎连身体本能反应去躲避的时间都没有。正当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耳后的风声却像是生生凝固住了,一滴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滴落在她衣襟里的皮肤上。此时她的知觉有些麻木,甚至感觉不出那液体究竟是冰凉还是温热。
颜惜毫无迟疑地转头去看。
握住刀刃的那一只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宽厚,看得出保养良好,若不是此时此刻因过分用力而毕露的青筋有些突兀,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大约是只应当执握朱笔,批示下治国的经纬韬略,或是高立于丹墀之上,意气风发傲然指点江山的罢。无论如何,唯独不应当空手握住刺客砍豁了口的发卷的刀刃,任由鲜红的血液模糊了皮肉,也苍白了他的面容。
一身玄色金锦九龙华袍的男子,英俊无俦的面孔上神情漠然而冷肃,左手生生截住了大刀的去势,空着的右手正将随身的佩剑从高举大刀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刺客腹腔中利落抽出。紧接着他一把拉起了颜惜和那孩子,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落地的大刀。血流如注的手掌带着真切的温热触感覆在颜惜的手臂上,那一丝腥甜淡得几乎要被她忽略。
此时跟他一起赶到的羽林卫已将其余几个刺客尽数拿下,被他一剑刺了个对穿的那刺客头目的尸首也被拖走。有侍卫上前来要替他处理手上的伤口,却被他遣退了。一时间只余颜惜与他四目相对,久久无人开口。
后来还是那旁观了一场厮杀却硬是一直没多说一句话的男娃娃打破了沉默,,尽管他神情好似有些老成,一开口却仍然是稚气未脱的童音,脱口喊了声:“母妃”
短短两个字令颜惜霎时间软了心肠。即便她知道这孩子必定不是叫她,可这一声却毫无疑问弥补了她三年来盘亘于心中难以释怀的丧子之痛。她几乎是不能自制地俯下了身将面前这甚至还只是初次相见的孩子抱在了怀中,柔声哄道:“莫哭,不怕,母妃在这”
他揉着眼睛抬起头来,看清颜惜是谁后皱着眉头将她推开了。三四岁孩童的力气并不大,颜惜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便任由他轻轻松松地挣脱出了自己的臂弯,皱眉打量着她,疑惑道:“你不是孤的母妃,你是谁?”
颜惜有些出神,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无知无觉地重复了一句他的问话:“孤不是你的母妃那么,孤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三年前便已经不在了。襁褓之中的幼儿,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一看这世间,没来得及叫她一声母妃,甫一落地便没了心跳和呼吸。而她作为一个母亲,自己的孩子却连一眼都未曾得见,是她平生至憾至痛。
面前的男娃娃看着颜惜恸极失神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最终,他犹豫再三,做出了个令颜惜浑身一震的动作——
小心翼翼伸出的孩童的双臂,试探着将颜惜抱住了,过于幼小的身躯攀在她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脖颈,轻声轻气地安抚道:“莫哭让父皇抱着你好不好?”说罢伸出手去拉住了那玄色金锦的衣摆,祈求道,“父皇”
宇文笈城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相拥的一大一小两人,伸出手去抚了抚昭宁的发顶心,慢慢俯下身去,握住了颜惜的手。
“笈城。”颜惜仍是低垂着双眼,没有挣开他的手,却也并没有立刻抬头看他,只是道,“你只告诉我,这孩子他的母妃是谁?我的孩子当真不在了么?”
过了半晌,她才慢慢仰起脸来对上了他的目光。那一瞬宇文笈城已是怔住,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精致面容,美艳虽不足,却素来带着与所有山越国女子都如出一辙的冷傲,而此时此刻,竟是泪光宛然。她眼中饱含的希冀与祈求,连他看了都觉得仿佛经年以来早已经冰冷麻木的心微微一动,几乎要控制不住将她拥在怀里,不顾一切地告诉她,其实他从未
可是,怎么能呢。
他的目光温和却冰凉,一手拉着昭宁,一手将颜惜扶起。面对着她那样的眼神,宇文笈城终于露出个笑来,沉声道:“昭宁的母妃,在生下他之后,便已经不在了。”
他故意没有将话说得太绝,颜惜却尤不肯死心,努力睁大着已经被水雾模糊得看不清他面容的一双眼,手底死死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咬牙追问道:“那,我的孩子呢?”
宇文笈城唇边笑纹未退,没有受伤的一只手将她缓缓压进自己怀中。
“那孩子没有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五)谁把流年暗偷换

“看来果然是我奢望太过”
颜惜惨淡一笑,紧紧攥着他衣袖的那只手终于缓慢地松开了,了无生气地在身侧垂下。她的侧脸紧贴着宇文笈城的衣襟,鼻端萦绕着他怀里因阔别多年而陌生却熟悉的龙涎香的气温,紧闭的眼里淌出的一滴泪也被锦袍绵密的衣料迅速地吸净了,没有留下半分痕迹。于是宇文笈城再看到她的面容时,方才的悲切已经像是根本从未出现过了。
他微微皱眉,问道:“朕一直以为与你再次相见必定是在沙场之上。你在山越国待得不好么?还回来做什么?”
颜惜还未答话,他却忽然觉得有什么动了自己的手臂一下,低头一看,却是昭宁仰起脸拉了拉他的衣袖,圆睁着双眼道:“父皇好严肃,父皇对儿臣从不这样。”
宇文笈城失笑:“父皇是天子,不威严何以服众?”
昭宁似懂非懂,却是颜惜道:“你是你父皇的亲子,年纪又到底小了些,自然与旁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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