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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龙天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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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山越国军帐之中,颜惜等人正在讨论的是如何攻下余城。有副将提出围城之策,却被众人一概否决。理由是即便如今余城仍为南朝所踞,而城中百姓却无论如何都是山越臣民。莫说围城之策于道义不合,若是令颜氏皇族因此失去了山越百姓的民心,才是最得不偿失。颜钥认为应当趁山越兵将士气高昂之时正面攻城,如此方能不愧山越国复国的师出大义之名。此举亦被颜钦与玄徴所否认,因山越国士兵苦战数月,体力恐怕会跟不上再一次连番发起的猛烈攻城,故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术亦不可行。
而最终颜惜提出来的法子,相比之下却是最折衷的。即是白日里由颜钦率领一部分中路大军佯作攻城之势,夜里由颜钥及几个副将带小队士兵轮番滋扰,如此几日车轮战之后,等到南朝士兵疲于应付,再由提前带人从清余山中取道而过绕到余城后方的玄徴刺杀戍守余城后方门户的守将,从后门突入。而颜惜自己,这几日都暂且与颜钦一道正面攻城,等到与玄徴里应外合之日,她所要做的,便不再是高踞帐中运筹帷幄,也不是做出冲锋陷阵的假象,而是真真正正地,身体力行,倾尽山越大军之力,力压疆场。
虽然并非背水一战,也暂时无须窘迫到釜底抽薪的地步,可总归是山越复国的最后一役。不得余城,不退南朝,他们苦心筹谋许多年的复国大业,便永远只能是一场美梦。士气最经不得败仗,每败一次,衰落的却不止一分,更何况是这样的最后关头。
而对于颜惜自己,即便不为什么家国大义,只为了她自己这许多年的舍弃不至于到头来无疾而终,最后什么都没能得到,她也要拼尽全力,胜这一场。
她放弃了她少时相许的良人,失去了一个孩子,将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韶好的一段年华都用在了苦心孤诣地汲营筹谋之上,她不会允许自己输。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一)话分两厢心犹寒
带兵进攻余城的前五日,不出所料,严防死守的南朝士兵并没有让山越大军尝到半分甜头。甚至颜惜他们除了除去了守城的一个副将之外,再没有任何建树。不过即便他们所做的打算并不是从正面突入,这样的进度缓慢还是不由得令战事陷入了短暂的僵局。
余城已经下了封城的命令,道是若无守城将官亲笔签署的手令,城中百姓无一被允许随意进出。此举一出,听闻余城百姓无不怨声载道,甚至日日都开始有人围在宇文笈城暂时落脚的行馆外,群情激愤,民怨沸腾。
而自退至余城始便一直深居养伤,从未露过面的宇文笈城听说此事后,却只报以一笑,道:“封城也不代表能管得住有些人的腿脚,即便封了城,要想混进来也并非全不可能。想必是有人从中挑唆带头,才会引得城中百姓民怨沸腾的罢。说起来,山越还在攻城么?这样几日了?”
宇文疏桐道:“今日是第七日。此外还有探子来报,说山越大营中的炉灶少了近百个,怕是可能已经兵分两路,绕道后方来两面夹击。四哥看要如何应对?”
“应对?当初弃关江时用过了那一招釜底抽薪,袭击山越军营时将他们营中的粮草如数掠走,不正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应对之策么?没有了粮草,即便他们是攻城的一方,而我们只能据守原地,若无补给,他们是无论如何是撑不了多久的。只要我们能撑到他们弹尽粮绝不得已而撤兵之时,便是我们胜了。到时无论是乘胜追击还是据守战果,都可保证立于不败之地咳”
话音未落,他忽而猛烈地咳嗽起来,一口发黑的血迹染红了被面。他看着那红褐色的血痕,漠然笑了一笑。宇文疏桐已是微见变色,转身便要去传军医,却被宇文笈城制止住了。
“并非仅仅是伤病,而是积年中下的毒三哥开过了解药,只是寻不到药引,解毒要慢些。只盼望朕能够撑得到那个时候”
宇文疏桐蹙眉道:“四哥从一开始便不应当御驾亲征,想来这数月来的拼杀,也有十成影响。”
宇文笈城阖上了双眼,慨然叹息道:“不自己亲自来,朕放不下心啊。对手是阿惜,朕又如何胆敢假手于人?战场上一较高下,是朕与她约定好了的。朕身为天子,坐拥四海,怎能失信于她。况且山越国当初是为朕所得,是朕曾经建下的彪炳功勋,若是不自己亲自去守住,不也是让天下人看了朕的笑话么?无论结果如何,朕都势必得亲力亲为一番”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的七日之内,山越国大军日复一日的攻城仍然收效甚微,并无什么实际性进展。与此同时,宇文疏桐又下令多调派了两队人马到了余城后城门戍守,为的便是杜绝绕道后方的山越军队夹击的可能。此外又点检了城中的囤粮,因为又有被他们掠走的山越大营中的粮草,此时城中囤粮大抵够他们据守三四个月的。
做完这一切准备,宇文疏桐这才略略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便只剩下宇文笈城的伤疾了。撑不撑得下去,撑得了多久,都由不得人,即便他贵为天子,却也只能信托天命。
然而无论南朝这一边再如何祈祷皇天庇佑,最终的变故,还是在八月末到来了。
“粮草不足?原来南朝的后招竟是在这里么。”颜惜刚从如意那看完他们母子回来,韩清远便来禀报了她关于军中余粮恐怕不久便要告罄的消息。
颜惜听后沉吟片刻,让人请了颜钦过来,道:“恐怕要派人走一趟琅琊国,请琅琊国皇后再替我们送一个月的粮草过来。报酬还是用风雾草,劳烦四王兄斟酌要送多少过去合适了等等,还是不行,这并非权宜之计,山越的将士们等不了那么久,还是到芃州、关江两城借粮罢。那两座城并未受到战火太多波及,想必城中粮仓里还有囤粮。顺便也号召城中百姓借粮,并允诺赠粮者可酌情减免来年赋税,大抵会有些成效。”
颜钦颔首,完了又道:“对了阿惜,怜儿飞鸽传书过来,说南朝皇后在听说了光正王的死讯后便好似是已经疯了。怜儿认为此时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便送回了目前在天都坐镇的端王府上,接手南朝皇后之人是南朝后宫之中的一位尚宫。依孤之见,倒是无伤大雅的。”
“岂止是无伤大雅!”颜惜双眼亮了一亮,“将齐氏交到楚灵锦手上,也亏得怜姐姐能够想得出这样永绝后患的法子!齐氏疯了也好,日后又有楚灵锦拿捏着她,既不必防着她有学吕雉之心,再翻出什么风浪来,孤那孩儿夭折之仇,也算得报了。即便一时半刻孤不能亲自手刃她,知道她后半辈子都只是个疯妇,倒也大快人心。怜姐姐帮了孤这么大一个忙,孤定然要好生谢她!”
颜钦笑了笑,又道:“这是一桩事。另外这一件说坏也不算坏事,不过见仁见智罢了。三王兄赐了你爵位,封号用的是当年你做帝姬时的‘夜光’二字,封的是侯爵,与孤和老六平起平坐。封侯礼定在一个月之后,说是等你一回到罔州,便将金牌宝印交给你。”
颜惜默了一默,脸上笑意渐敛,思忖着凉凉笑了一声道:“战功未立,封赏却先到了,这是逼着孤非得一个月内将余城攻下么?想不到三王兄看似耽于享乐,这一手赶鸭子上架的能耐倒是炉火纯青。孤若做不到,未免教国君朝臣寒心,到时候莫说这侯爵之位,便是孤的兵权,可不也是凭他什么时候想收回便随时收回的么?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帐中气氛一时有些沉滞。半晌颜钦道:“为人臣子,自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颜惜似叹非叹地轻笑了一声,道:“的确是这个道理。罢了,既然三王兄对孤寄予厚望,那孤也理应不能让他与山越国无数臣民百姓失望才是。传令三军——”
她顿了顿,肃然了面色,端坐在帅椅之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明日清晨,开始攻城。”
玄徴带着五千山越精兵,在清余山中藏匿了近半月,昨日终于得到了颜惜传来的翌日开始攻城的讯息。手下的山越士兵早已等得不耐烦,个个摩拳擦掌,只等着与南朝大军决一死战。
窗外的月光映出冰冷的剑锋,干净的没有一丝鲜血的痕迹。
土地被浸染成依稀的紫色,风中缭绕着南朝大营传来的笛声,那好似没有穷尽的苍凉在山越士兵们的心头却留不下任何痕迹。他们只知道,他们领兵的曜仪郡主,得山越国君加封夜光侯之尊,万军之中不让须眉,不入沙场却逼迫得那南朝天子,也非得忌惮她不可。
而南朝与山越国一战及至此时,仍在南朝占据之下的旧属山越国土,也唯只剩下了余城一城而已。尽管还未到最后盖棺定论之时,然而南朝在山越土地之上大势已去,无论在哪一方将士的心目中,却已是各自都心知肚明的不争的事实。
玄徴看着余城城墙上飘扬的南朝宇文氏大旗,眼底一片漠然的冰冷。
当远处山越主力大军的信号烟点亮了破晓时分乍明的天色,他一声令下:“攻城——”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二)斩破此生劫中缘
余城位于清余山之下,南朝与山越国交界之处,颍川主流正从城外二十余里之处奔涌而过。因背后靠山,又有河川环绕,自古以来都是颇为富庶的鱼米之乡,更是南朝与山越往年尚还相安交好时互通贸易的门户重镇。而今时今日,余城更是又多了一重存在意义——那便是决定了南朝是否能够守住当初已收入囊中的疆土的山越国复国之路的最后一步。
即便宇文疏桐已经多调派了两千人马去守余城的后方门户,然而玄徴带领的这五千精兵实在势不可挡,更遑论对手是因多日以来一直倦于应付山越国主力不时发起的如同隔靴搔痒一般的进攻而逐渐显露疲态的南朝士兵了。
若是论起人数上本应占据上风的南朝大军士气会变得低迷起来的原因,大抵还有一重,须得归咎于宇文笈城被颜惜激起的伤疾复发。原本天子御驾亲征,对于全军将士都是极大的鼓舞,可偏偏宇文笈城在好容易挽回了最初的败势之后,便身受重伤,接下来便没一日是不受着病痛折磨的。即便他不顾宇文疏桐与军医劝阻,亲自领兵出战的几回,对总体上一直对南朝这边步步紧逼的山越国大军都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奈何他的身体却经不住太多次的抵死拼杀,甚至只是寻常的骑马冲锋,都会令他的伤疾更加恶化。上一次他亲自带兵袭击了山越大营之后,甚至连几月前的旧伤也崩裂了,到了余城便一直卧床休养,军中事务都暂且移交了宇文疏桐处理。更有甚者,军中士兵乃至余城百姓之间,都有传言说宇文笈城昔年中毒遗下咳喘之症,如今发作了根本无法再领兵,南朝必输无疑云云。
关于宇文笈城的病,无论是中毒也好,顽疾也好,新伤旧伤也罢,除了替他诊治的宇文启涵之外,没有人比颜惜更加清楚。毕竟朝夕相处数年,他哪怕只是有什么小病小痛,无论真心假意,她都已习惯了下意识地嘘寒问暖;更何况,令他身体恶化的“丹心”之毒,更是她亲自喂他点滴服下的,会有什么后果,她动手前便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因此,这一回发起最后一轮攻城的时机,颜惜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将官们对南朝的忠心即便靠得住,市井邻里间的蜚短流长攸攸之口却是堵不住的。一旦宇文笈城伤疾毒症之事露出一点风声,要想从余城百姓口中传出来便不是难事,更何况余城里还有他们早前安插进去的暗探。宇文笈城毒症伤疾加重,病入膏肓无以为战之日,便是见缝插针攻下余城之时。
早从一开始,颜惜所做的便是这样的打算。
余城后方门户被山越士兵的巨木攻破之时,颜惜正带领着一千精兵,一骑当先,往余城城门方向冲杀而去。南朝一方因宇文笈城受伤,由宇文疏桐领兵守城。
这一战,颜惜在负伤之后,又再一次身先士卒,策马沙场。此番她少有地竭尽了全力,仿佛将此时此刻的厮杀当作了生命中余下唯一的意义,全身浴血,手中巨阙在血光的洗礼之下,幻化出瑰丽之极的光影,映照着她精致绝伦的面容。有南朝的将官上前阻拦她的去路,颜惜毫不犹豫地举剑迎上,对方格挡了又再举刀平砍过去。她身躯后仰,再直起时手中巨阙横扫,四周立时一片鲜血飞溅。
宇文疏桐提剑策马拦在她面前时,颜惜勒了一勒缰绳,看着这个昔日与她不过数面之缘,在颜愉描述中风流俊雅心思缜密的天都亲王铁甲换轻裘的模样,听他道:“本王奉四哥为吾君之心,正如芳婉宗姬敬郡主之心。郡主该知道本王不会放郡主过去。”
颜惜凉笑道:“愉儿为孤死了,王爷也能为他而死么?”
宇文疏桐挑眉:“郡主以为芳婉宗姬当真死了么?”
话音才落,却只见面前颜惜拍马掠过,拔剑收剑的瞬间,溅起鲜血无数,连宇文疏桐身前都被斜着斩下一道血口。他眼底颜色一寒,正要不顾自己伤情策马追上,脑海中却忽然闪过宇文笈城的话:
“总说要与她了断,却没有一回是当真了断。这一回,该是最后的机会了罢。”
他忽然勒住了缰绳,并没去追,而是拨转马头回身喝令道:“南朝将士听令——全力杀敌,莫伤百姓——”
年轻男子温雅声线喝令出的声音在兵戟喊杀声交错的沙场上听来显得苍凉之极。原来即便温润古雅有如宇文疏桐,也会有这般与四下血染黄沙的场景再契合不过的一面。即便南朝败势已露,却仍然竭尽全力地支撑着神州永远的霸主亘古不失的风仪。
余城城门在颜惜面前大开的那一瞬,无论是谁,都已经心知肚明:山越复国,终成定局了。
而唯有颜惜自己,以及城中行馆庭院中喧嚣战火罔闻的宇文笈城,只他们二人明白,对于他们二人,永远只差一个了结。
此时时值九月,正是霜分晨晓,秋晚红叶的季节。本应正在养伤的宇文笈城,当颜惜在余城行馆庭院之中见到他时,他却已然是玄甲加身的模样,紫衣拭剑,金冠束发,看上去倒似是病容尽褪,精神焕发了许多。甚至在看到颜惜时,他竟露出了个笑来,好似多年未见的故人重逢,停下了手上拭剑的动作道:“你来了。”
颜惜颔首,却道:“城门已破,山越国的大军此刻想必已经入城了。笈城,我没有输。”
“是啊,你没有输,可却也不会赢。我们两人,注定了谁也赢不了。”
他的慨叹里带着洞悉一切的苍凉,听在颜惜耳中无疑是黯然而冰冷的真相,她动了动唇:“你的伤,好些了么?”
大约也只有在与她一起时,宇文笈城才会露出这样多的笑容了罢。只不过,他们都也留给了彼此太多伤神。“至少够与你一战了”剑气横荡开来之时,他唇边笑容仍然未减半分。而颜惜连犹豫也未曾犹豫,瞬间便提剑迎上。
“我与你的不可挽回,自当年点苍山顶一战而始。如今事隔十年,再以一战将前尘了结罢。”
颜惜挡下他擦着她耳边刺过的剑锋,轻声说:“也好。”
她左手持巨阙的动作令宇文笈城挑了挑眉,不过却并未多言。
二人习的都是战场杀敌的功夫,没有那许多花架子,都是实用胜于好看的招式。过招的动作并不很快,连兵刃相击的声音,都好似是滞重而古朴的。只是颜惜自己心里清楚,那大约也是因为他毒伤在身的缘故。
“毒是我下的。”
颜惜的忽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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