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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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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后手劲无端软下。
艳无双收回视线,挣开他的禁锢,爬起身,雪白的孝衣沿着他宝蓝色的袍角一滑而过。
大开的窗口吹来冷风,她寒颤一下,脚步没停,“七七,我们走。”
七七晃晃大头,看向软榻之上的某人,某人深深的目光粘在艳无双的后背之上。
艳无双似无所觉,抬手开门。
门外,阿布恭身行礼准备带路,“艳当家,这边——”
艳无双扬手,他的“请”字憋回腹中。
“去修窗户,费用我出!”
哎?阿布愣住,窗户怎么了?
七七迈着方步踱出,姐那是救人心切,绝对不是肆意破坏。
阿布被肥硕的七七挤退一步,更愣,他就去练功房发泄了那么一小下,它就到了?
“啊,少爷——”阿布愣过之后,一声尖叫就向屋内奔,他的主子可千万不要再被七七压了,他可受不住义父的第二次加强训练了啊。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爷好着呢?”赵纪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小子的功夫如果有你这么能喊的一半,你还用怕老吴的加强训练?”
“爷——”阿布委屈地撇撇嘴,“如果您能在危急关头不用那么懒到连武功都不用,阿布还用时刻紧张着您?”
“狡辩!”赵纪青鼻叱一声,“护卫就是护卫,职责就是保护主子,这跟主子会不会武功与用不用武功是两码事。拿了护卫的酬劳,担了护卫的名头,那么就要有护卫的表现。如果说因为主子会武功就不用保护的话,那还请你做护卫干什么?干脆请你来做主子就好了?……”
关于“什么是护卫”,老吴一讲就能讲一天,他也曾经深受其害,于是在听过一次之后就下决心再也不要听到第二次了。但是,“害”别人还是别有一番情趣的。
阿布耸拉下脸,几欲耳鸣,以上赘述他倒背都能背下来,难道在好不容易摆脱义父的轰炸之后还要忍受主子的魔音穿耳吗?
“啊,少爷,有人来接艳当家了。”阿布在左瞅右瞅之后终于找到了转移主子视线的话题。
透过被七七撞坏的窗,院内,艳无双与前来接人的石城等人在庭院正中遇上。
赵纪青扭头,正好看见石城将身上的棉披风覆于艳无双的身上。
低垂的面容看不清什么情绪,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哎——呀,这是又来了一个小的吗?”赵纪青喃喃自语一声,眉梢高高扬起,室内温度却骤然下降。
阿布小骇一下,主子在气什么?
院中,石城似有所感,霍然回头,与赵纪青的目光与空中相遇。
赵纪青邪笑挥手,幸会!
石城板着脸又扭回去,白长那么好看了,原来是个妖孽!
一行数人消失在院门口,赵纪青仍然没有收回视线。
冷冷的寒风从窗口呼呼地吹进来,阿布瑟缩着身体,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提修上窗户的事情。更何况,主子的情绪好像真的有些不对劲。所以,即使不像主子那样有着抵抗寒冷的实力,此刻也只能憋着一口气硬挺了。
良久,赵纪青悠悠开口,“阿布,你说爷被占便宜了怎么办?”
“占便宜?爷,您才明白过来吗?”阿布两日来被迫憋闷的怨气此刻终于获得了发泄的权利自然滔滔不绝起来。
“人家成亲,您先是送了被送了枕,又送了紫砂壶具和文房用具。就算您手里落下了一套离日丝和一尊青玉笔洗,您也是得不偿失。这还不算完,您今天又搭上了义父专门为您配置的解毒药,还一搭就是三颗。照阿布说,您这便宜真是被占大发了。”
“还问阿布怎么办?”阿布抽抽鼻子,“占回来呗!”
阿布说的极度不屑,这还用他教?他家主子不是一向是个中翘楚吗?难道今天不对劲的情绪间接影响到了脑袋?
咚——一个碧玉扳指准确地砸在阿布的额头上,然后弹向半空。
“敢拿看白痴的眼光看爷!不想活了?”
阿布凌空一跃,接住扳指给主子戴回去,“阿布这不是担心爷……”冷风吹过,阿布机灵地改口,“担心爷被寒风吹……那啥嘛。”
“小猴子!”赵纪青一个弹指弹离溺过来讨好的阿布,“先去把窗户修上,否则被吹傻的只能是你。”
“好咧。”阿布雀跃而起,早说嘛,这么冷的天气,真不知为什么还要开窗吹冷风。“爷,您先去里间歇着,等阿布收拾好了您再出来。”
阿布嘱咐一句,出门做新窗户去了。
房内,赵纪青却躺在软榻之上未曾动地。
最近几天的情绪波动的确出了异常。他开始只想要艳氏的,想要艳氏平稳地过渡到他的手里,最好是幕后老板变成他,而外面的一切全都不变才好。
他懒,不想强购进一个心不属于他的艳氏,然后还得费尽心力从头到脚大换血到面目全非的艳氏。
他要的是一个稳定发展的艳氏。
所以他主动上门吊唁,为的是查看她的精神状态,并希望可以找到机会提出过渡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她再强势成熟,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刚刚及笄的女子。他深信,如果不是身后有赵老夫人撑着,她不可能成长这么快。
而这突然间没了赵老夫人,她还能撑下去吗?不如早早过户给他。毕竟他当时得到的最新消息就是,她不胜打击,一哭昏厥。






、050  赵纪青

于是,腊月初六,他早早登门,谁知首先得到的竟是七七的热情一扑。随后她赶到,冷静依旧,从容依旧。承认错误坦坦荡荡,命令七七干净利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萎靡不振的气息。
他早已准备好的关于过户的说辞不得不憋回腹里,心中则暗暗惊讶,难道消息有误?
随后,她的未婚夫婿驾到,她也没有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双腮泛红眼神梦幻,而是更冷静更镇定。
明明脸孔苍白身体虚弱,可偏偏倔强得让人难以轻视。如果说原来她不畏人言敢于应他之约上百花楼谈生意的做法让他欣赏,那么现在她骄傲自立似乎与赵老夫人的形象有些重合的模样则让他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敬佩。
第二日的送殡抬棺,一是为老夫人,二是为她——她的倔强与骄傲轻易就压过了艳氏对他的吸引。未来婆婆以情相迫,周围民众舆论相压,她除了在祖母的棺前掉下一滴泪之外,毫无退缩之意出现。
艳氏关板三天,众人传她会结束艳氏专心嫁人。她却趁机在祖母下葬之后大肆宣传开板新篇,稳如泰山的气度让他都不得不侧目。
腊月初八,她成亲。多少人说艳氏就此算是进了赵家的口袋,她却在第一天强势收回自己三年前送出的旧宅,更在中午临近时分得到了婆婆让她上青楼的亲口允许。手段强硬到嫁人亦不改,所以他甘愿在楼下亲自候她。
当她准时出现,他心中升起的第一感觉居然是高兴。准确地说,不是高兴艳氏离他更近一步,而是高兴她抛下了刚刚成亲的相公前来会他。虽然想法有些莫名,甚至称得上是怪异,但向来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他也绝对不会否认,更不会逃避。
她喝醉是意外,他别有兴致地伺候她也是意外,为了不打扰她睡去他弃月华缎当包裹更是意外中的意外。他的情感第一次凌驾于理智之上,自如地主导了他的一系列奇怪的动作。
命令赵忠赵诚现身,只为秘密送她回府;脏掉的衣袍第一次没在第一时间就扔掉;吩咐赵忠一路暗护之后,又不放心地自己跟上。
艳府旧宅门前,眼看她就要落人口实,他不惜暴露武功想也不想就飞进了马车,醉红的诱人脸色让他怔愣片刻,然后冰雪入颈冰醒她。
他的动机他清楚,他就是不想别人也看见如此的景色!尤其车外那个她名义上的相公!
逐渐明朗的独占欲望让他不管不顾地赖进后院,赖进闺阁,赖上她的床。
几次三番的四目相对,如幼年时大千世界对他的吸引,他完全无法招架,阵亡得快如闪电。
她开口唤他,他即刻出手;她恼怒发泄,他任她捶打;逗她气她,看她失去往日的冷静,他突然就觉得心情爆好,简直如春暖花开般明媚。
你说,她的小拳头咋就那么小巧玲珑呢?捶在他的胸膛之上,不痛不痒力道刚刚好。
还有她的屁股,看起来明明不大呀,可坐在他的腰上,偏偏就感觉肉呼呼的。
啊,还有她那少见的泼辣劲,他咋就越看越挪不开眼呢?所以,临走之前,他袍袖一卷收走了那尊青玉笔洗,嗯,权当是个定情信物吧。
可,有送就得有还。想起她那个名义上的相公,他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遂招来阿布,连夜为她送上他的“定情回礼”,她的成亲之夜,她要睡也得睡在他的棉被之上。
腊月初九,得知她会如时上工,他在第一时间早早赶到。当听说楼上有个知府千金比他还早到时,他简直觉得老天都在帮他。
气赵齐仁,他高兴;拿话恶心她,他也高兴;她在不知道笄簪有问题的时候就有意毁掉笄簪,他更高兴。
他本想借着她要他封口的条件来不知不觉地毁掉笄簪的,没想到她自己毁掉了。毁掉就毁掉吧,就是见不得她为那个相公有丁点儿的后悔出现,所以,一冲动,他就把有毒的事情脱口而出了。
然后,这直接引发了她情绪激动,碎玉入手的祸事。
看着她接近崩溃的样子,他第一次紧张得呼吸都带痛,突然发现这几天对她的兴趣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毫不犹豫地把老吴配给自己的药全部给了她,又怕她体内已经有毒血残留,不惜恶化自己故意激怒她借以逼出毒血。
岂料,她一个失神的动作就让他几乎发狂!他如此为她,她却为别的男人失神!他赵纪青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追人的地步?而那个被追的是个已婚的不说,居然还没有一点感应,这怎么不让他倍感失败!
好,失败就失败,一时失败也不代表着一世失败。他赵纪青看上眼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她没有情感回应,好,那就端上生意的面孔谈。她欠他的救命之恩就拿她自己来偿吧。在他这里,什么得到人得不到心那都是扯淡。他能得到人,就一定能得到心。
威逼,利诱,软磨,硬泡。
他自信生意手腕挪到追女人上,那也是无往不利。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他避得过一众搜救人群却避不过兽的嗅觉。
七七率先找来。
正要从窗口蹿进来。
据估计,她的位置刚好处在七七一落之后的爪下。
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不及示警,腰带一抽便出,缠了她过来。虽然他本来就有此打算,但他绝对没打算当时就被压被亲的。
她先是被迫压上来,条件反射之下就要起,又被七七一爪拍了下来。
额头撞上他的额头,疼。
唇贴上他的唇,美。
七七要出声,他厉眼瞪过去坚决制止。
身上的姑娘已经爬爬缠上来,对着他又是亲又是啃的。虽然动作像小狗,但鉴于他也没有人比较的情况下,他暂时评价感觉还算不错。
又软又甜,又香又糯。
温香软玉在怀,他是傻子才会拒绝。
况且他是被压的那个,如果反抗伤害到她怎么办?在相亲之后相杀?不好不好。他连连撤掉所有的力道,就怕她压在他的身上不舒服。
嘴唇凑上去,双手搂过去,她舔任她舔,她咬任她咬,趁她不注意伸出小舌头再轻勾一下,她随即追上来与他痴痴缠缠。
原来这就是那花大姐常说的男女之间才会产生的味道,果真与众不同让人食髓知味。
他心跳快起来,身体热起来,舒声一叹,正准备与她来个超长版纪念式。
她醒了!
不认了!
任他用尽各种理由,她只肯给一个答复——遗忘!
遗忘?
赵纪青食指一遍遍地抚过下唇,那里还在隐隐做痛——被咬的。
痕迹在,痛感在,她想遗忘?
做梦!
“阿布!阿布!”难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两天,她就忘了他是谁?
好吧,忘就忘吧,他会让她重新想起来!
“阿布,快给爷死出来!有事交代你,快!”






、051  她是冤大头?

当你知道被人下毒了险些丢命时,你会怎么办?
报官?可以,证据先呈上来。笄簪?人证呢?没有?喂,你开玩笑呢吧?有物证没人证,小心人家反告你栽赃陷害!
报官不成,暗杀?虽然手段不光明,但咱师出有名!他敢下毒,就得接受有可能被暗杀的命运!好,趁着月黑风高之夜,买一江湖杀手直接潜过去一刀毙命!
问题来了,毙谁的命?送她笄簪的赵齐仁?或者嫌疑最大的徐氏?又或者是有可能参与进来的赵家满门?
为了不引来官府的注意,咱杀一个?可能吗?这枚簪子她戴在头上,石城见过,六月见过,但没有一人闻出问题,就是说这种毒很稀有。那么,这么稀有的毒,怎么可能只经一个人的手?
那为了崭草除根,杀他全家?就算行动之前保密得当,行动之后呢?为此引来官府满江湖的搜捕与追杀?
为了报仇反而把自己折磨得像个逃窜犯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说,只要能报仇自己怎么样无所谓?好吧,那是你,不是艳无双。
在艳无双的眼里,为了报仇就把自己的生活搭进去那太亏了!
而亏本的事情,她艳无双一向不做!
她要做就做那种让别人亏本的事情!
所以,当她回来,当她看到六月呈上的知府夫人亲笔所写的账目清单时,她乐了,无比欢乐地乐了!
“脚踝扭伤,膝盖淤青,手肘擦破,指甲断裂。需外用跌打膏散淤霜,内服活血丸消炎汤,共计三十副,每副,四十二两?……这价格?”艳无双看向六月,六月曾经看过伤,应该也有自己的评价吧?
六月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知府夫人传话说,她家千金身子金贵,药材要用最好的,所以四十二两一副药还是看在艳氏的份上才给出的中庸之价。”
“中庸之价?嗯,一共是一千两百六十两,是够‘中庸’的呀……”艳无双笑笑,放下第一张拿起第二张,“受惊过度,精神紧张,需服用安神汤药三十副,每副六十八两?”
六月正要开口主动解说,艳无双扬手打断她,“这安神汤药里还要放诸如人参灵芝等名贵药材的,是不是?我懂。那,一共是两千零四十两,不多不多。”抖抖手里的两张账单,再问,“没了?就这两张?”
六月黑着脸,万分不情愿地说道,“就这两张加起来已经三千三百两了,还不多?小姐,你再看看我们送上的账单。”
六月把艳氏损失的账单再递上去,“我们被踩破扯坏的衣服,加上刘小姐身上那件,总价值也就一千六百两,她负责一半,也就是八百两。”
艳无双一眼扫过,总结道,“归根结底,我们还要反赔给人家两千五百两,是吗?”瞧这事闹的,的确够“二百五”!
六月一翻手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算盘,一顿噼里啪啦之后,“再加上撞坏的衣架一个三百两,我们艳氏在今日一天可以说是净赔四千四百两。啊,还有小姐被摔坏的凤头单臂白玉簪……哎,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提到簪子,六月从被讹诈的不愤情绪中挣脱出来,抬头一看才注意到艳无双的手上裹着纱布,脑筋略一转动就想到了临走之时主子手边的碎玉,“被碎玉扎伤了吗?天呀,缠了这么多的纱布,那得流了多少的血啊。”
六月即刻扔下算盘跑过来捧过主子的手,开口埋怨就冲着小五而去,“小五,你不是都拿手帕包好了?怎么还会扎到小姐的手?你到底包了几层?有没有包裹严实?”
小五被六月不带歇气的指责说得回不过话来,呆了半天才委屈地摊开自己的手掌,“我包的挺厚的了,你看,我不是没事吗?”
“你能和小姐比吗?小姐的皮肤本就娇嫩,你就不能多包两层?”
“我——”小五还想继续解释。
“行了,这事不怪小五。”艳无双扬手打断了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早知道不去知府家好了。”六月解开艳无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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