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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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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完毕,六月气得浑身发抖,小五的包子吃得一个接一个。
唯有艳无双没事人似的随意挥挥手,“既然是皇宫大内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无双城?”
石城继续,“无双城内的尘杳不是经由正常的药物渠道来的,所以,石城并没有查到它是从谁的手里流进,又从谁的手里流出。”
主子说是尘杳来自笄簪,他自然先去查了西城的赵家。可赵家这几年来根本没有出现过一例中尘杳之死的案件。所以这条线索断了。
他又去查无双城这几年的药物流通清单,也没有可疑的线索让他跟踪。
所以,他失败而归。
石城单膝跪地,“石城无能,甘愿受罚。”
尘杳绝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而他查不到,就是他失职。
石城满脸愧疚,一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主子让主子中了毒,二恨主子让他查来源他又没有做到。
“行了,起来吧,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艳无双不在意地挥手示意他起来。
石城听命起来,既惊讶又困惑。惊讶的是主子看起来还是同往常一样的冷静从容,似乎从来就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困惑的是,尘杳听起来真的很诡异,可主子却这样的毫不在意,为什么?
小五终于吃完了包子,好心替师兄解释道,“尘杳是赵家那个毒妇从知府夫人那个毒妇手里得到的,两个人都是阴险小人,走的是小人行径,你当然查不到!”
石城困惑更大,“知府夫人那个毒妇”他还能听出来说的是知府夫人,可赵家那个毒妇说的是谁?
六月仿佛明白石城的疑问,恨恨出声,“就是小姐的婆婆……啊,呸,什么狗屁婆婆!”就是毒妇一个!
石城一下子就愣住了,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在他不在的时候又错过了吗?
六月看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艳无双,几步走到石城的旁边,然后把她和小五怎么跟着主子去的赵家又怎么派小五跟踪徐氏去的知府家再后小五又在知府家听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一一告诉了石城。
一一赘述完毕,石城已经气得头发几乎炸起。
“小姐,我这去结果了她们!”真是蛇蝎心肠啊,主子才嫁过去加上今天才两天,已经有人盘算着要谋害主子了!他绝对不能容忍!
石城的双拳“喀喀”作响,说完扭身就准备去门报仇。
六月赶忙出手拉住,“你站住!怎么跟小五一个德性,现在是你耍大刀的时候吗?就不能动动脑筋再说……”
六月话没说完,已经被石城一把甩开,“动脑筋?现在还动什么脑筋?血债血偿本就天经地义!”
巨大的手劲直接将六月甩到了小五吃饭的桌子旁。
小五只顾着双手伸开接住了六月,却无法同时稳住已经被撞倒的桌子。
哗啦啦,餐碗杯碟摔碎一地。
放置包子的小笼屉骨碌碌滚到艳无双的脚前,停下,歪倒。
黄色的油污瞬间浸染白色的靴面。
艳无双低头直直地看过去,没有吱声。
六月小五和石城马上齐齐跪倒,“求小姐责罚!”
责罚?
责罚什么?
责罚他们顾不上吃顾不上喝的因她一句命令就立刻行动?
还是责罚他们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以后真心流露恨不得为她一绝后患即使背上杀人的罪名?
不,她不会责罚他们!
冤有头,债有主。她一向记得清楚!
她想,也许是有些人记不清楚了。
所以,她接下来是该让某些人清楚清楚:
她爱时,为了心中所爱,一切都可以舍弃!包括生命!她的!
她恨时,为了心中所恨,一切更得要收回!也包括生命!但,是他的!
、058 要账的来了
“行了,收拾一下都去休息吧。”
艳无双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内堂。
背依旧挺直,头依旧高昂。
小五眨眨大眼,“小姐都不伤心的吗?”为什么自打她说出一切实情之后,主子好像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出现过?
六月默默地起身收拾惨局,喃喃一句,“只怕不是不伤心,而是伤心过头了吧。”
小五缠过去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伤心过头?”
六月将笼屉捡起,“伤心过头就是心死了。”
“心死了?……”小五沉吟半晌,忽然跳起,“那小姐会不会想不开?啊,小姐,你不要死啊……”
小五一跃而起,就要冲进内堂。
六月赶紧一把拉住她,一手堵住了她的嘴——用的是手里准备来擦桌子的抹布,“瞎喊什么瞎喊什么!”
小五眼泪汪汪地自行取出嘴里的抹布,却也顾不上埋怨,一心只担心自家的主子,“可你刚才说心死什么的……普通人一说心死,不都是要寻短见的意思吗?”
旁边石城也一身紧绷地看过来,时刻准备着如果六月一说是立马冲进内堂救主子。
六月挨个瞪过去,“小姐是普通人吗?”
“小姐就算心死,想寻死,也一定会让害她的人先死在前头!”
……
卧房内,艳无双躺在床铺之上,睡意全无。
从心中将事情从头再过一遍,再过一遍。她不敢说对接下来的事情一定要再不失手最好一击得中,但至少也要先下一城。
六月说的对,害她的人没死,她怎么能先死!
……
腊月初十,大雪到。
她成亲的第三天,自己在东城的宅子里自己醒来,她的相公在西城的知府家与另一花季女子“抚琴安神”。
六月指挥一众侍女为艳无双呈上洗漱的用具,在她们全部退下之后,才禀告最新的消息,“小姐,赵当家的已在前厅相候。”
艳无双单手洗脸的动作顿了一顿,这个赵当家……
六月为主子递上擦脸的毛巾,小声咕哝到,“小姐,您看这个赵当家的,平日里就只见得到不正经,总觉得除了会挑布料以外,从来也不觉得他有什么额外的本事。可是,您这一中毒,他又能解毒,又会追踪的,突然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您看,昨晚我们可是临时决定暂回东城居住的,可他不打招呼好像知道似的说来就来了。”
六月轻轻凝结了眉头,表情些微慎重,“小姐,这赵当家不会在您身后也安排了眼线了吧?”
艳无双无语默认,但却不至于像六月那样慎重。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知道他一定是在她的身后安排了眼线,她却不觉得有被监控的怒感。是因为他连日来三番两次的出手相助?还是因为那日他不由分说地就先给了她解药?
她想不明白,却能确定他一定是没有恶意。没有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即使想要艳氏也会用正当的方法得到,而不是背地里使坏。
艳无双收拾利落,起身向外走的同时凉凉打趣道,“人家心里惦记着那一万两银子的诊治费呢?怎么能不早来?”
“哎?”六月愣在后面,没跟上。
艳无双站到门口,回身问道,“怎么了?”
六月大拇指指向身后,“可那一万两银子已经进了我们自己的库房了呀!”难道又要她往外吐?那怎么行!
六月严肃表明自己的立场,“小姐,说句绝对不是哭穷的话,我们这库房最近确实紧张,这一万两坚决不能出!”
艳无双险些失笑,“好好,不出不出,小管家婆!”
艳无双食指凌空点点六月,然后拢紧衣领向外走去。
六月慌忙跟上,“小姐,您可不能骗我,反正这次就算您说下大天来,这钱也不能出。”
“好好。”艳无双嘴里不咸不淡地应着声,没有沿着长廊走反而走入了还未来得及清扫的院中。
一夜大雪,已经有五指厚了,棉靴踩上去,咯吱作响。
六月想拉回她,“小姐,小心着凉,咱还是走廊内的干净路吧。”
艳无双却脚步不停,“这天再凉还能凉过人心?”
仰头,大雪如鹅毛,落在脸上,钻入脖颈。
凉,却净澈。
六月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小姐,您别这样。我们是遇上了伪君子,但还好才两天。”而且主子并没有圆房。
“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们再……”六月想说“再找户好人家”,可话到嘴边又警觉收了回去。
尧天国由于各种原因二嫁的也不是没有,但要说能够安好下去的,那还真是没有。在她们的心里,她们的主子那还是清白的黄花大姑娘;可在外人的眼里,主子毕竟已经嫁过一次了,已经没办法与黄花大姑娘同日而语了。
再加上主子的品性,命硬克亲的传闻……六月不得不认识到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悲观的事实--如果说上次的出嫁算是老天爷对艳无双的考验,那么未来的可能再嫁则是艳无双的劫数。
无法逃避只能迎接的劫数!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以主子的品性,和赵家一刀两断都是轻的,极有可能的结果是从此不相往来。可主子今年才十五岁,难道要顶着妇人的发髻孤独终老吗?
那样的话,就相当于是赵齐仁断送了主子的一生!而那样对主子来说就太不值了!
“怎么,又为我的事情委屈呢?”艳无双好笑地打量打量六月纠结成团的面容表情,“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想说再找户好人家把我嫁出去?结果说到一半又觉得我嫁不出去了?”
白雪中,艳无双一身孝衣,素雅的看不到一点这个年纪这个时期应该有的喜气朝气精神气。
六月一时鼻酸,遂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张了张口想引开话题来着,可最终话在嘴里转了几圈又吞了回去。主子一向比她透彻,她何必再做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安慰?
艳无双笑笑,自说自话,“也是,谁还敢再娶我呢?啊,也不对,或许如果我以艳氏作嫁妆,有的是人想娶我!”
“小姐!”六月不依地抬头看过来,不赞同的意思很明显,“惹来一个爱钱的,您就差点丢了命;这要再惹来一个,您还活不活了!”
“啊,也是,要不我们这次找一个不爱钱的?”想法刚说出口,艳无双随即自已否定,“不爱钱的有吗?我们尧天国自开国至今,什么时候听说过有不爱钱的?……啊,也不对,祖母生前好像提过镇国将军家的千金就曾经拒绝嫁入皇族,可她是个女子呀……”
艳无双嘀咕着原地转了两圈,突然双臂打开,仰望天空,“我,艳无双,一定要嫁一个爱钱更爱我的良人!”
她就不信了,她一不丑二不穷的就嫁不出?她品性生猛就嫁不出去?她艳氏强大就嫁不出去?
那一定不是她的问题,只能说这无双城的男人太不争气了。好,那她就去京城找。听说京城的人数是无双城的十倍之多,权贵阔少一抓一大把,她就不信找不到一个顺眼的!
“啊呀,小姐,快别说了!”六月惊呼一声,赶忙查看四周,“您怎么能把这种闺阁女儿家的话喊出来?那实在是太……”
“太什么?太不要脸?太伤风害俗?”艳无双不以为然地回道,“我从出生开始,主动的也好,被动的也罢,哪一件事做得让人能自动闭上嘴巴三天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压抑自己的个性?”
艳无双无意识地扬高自己的下巴,“祖母生前都不曾生起过一丝要改变我状态的想法,祖母不在了,我为什么却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艳无双双臂再次大张,张狂的气场全数开放,
“我,就是,艳——无——双!”
“我,就做,艳——无——双!”
大朵的雪花覆在艳无双的眉形之上,要化不化,似冰似霜,晶莹,剔透。如宝石夺目,如美玉炫彩。
不曾上妆的脸庞冰冷圣洁,如墙角那株白梅,不畏寒冷,不惧雪压,坚强傲然绽放。
六月看呆了眼。
在前厅等烦了出来相寻的某人也看呆了眼。
领命去牵了七七出来“见客”的小五亦看呆了眼。
小五身后一同出来准备以后一定不离主子左右的石城更是看呆了眼。
飘飘白雪,盈盈佳人,孑然而立,傲视风霜。
强则强矣,但谁敢说不美?!
众人心中只剩惊艳!
惊艳中,七七一声低吼,最先反应过来。
美人啊!美人是用来干什么的?答曰:扑的!
四蹄跑起,表情荡起,脑袋晃起,前腿用力,噌——
七七凌空一跃——艳无双抬头向上的视线中出现一张谄媚至极的虎脸。
双眼眨眨,她还未能反应过来。
砰——她被七七一扑倒地。
轰——雪花激起,漫天飞舞,如烟,如雾。
七七的身子很软很暖,而且会小心翼翼收敛爪尖只余厚实的虎掌于她相接。
于是,艳无双毫无顾忌地和七七骨碌碌滚出甚远。
同时自在地笑起,“呵呵呵”的娇笑声响彻云霄。
这是她自七岁以后便不再和七七玩耍的游戏,却也是她记忆里最后的无忧无虑的快乐。
那时,她还没有接受过重的算盘训练,她的小竹马每日偷偷传给她一张写了她名字的字贴,她天天以惹怒祖母为乐以祖母拿着扫帚追在她身后为乐,她……
回忆突然中断,因为滚势停止。
滚势停止,因为她们撞上了障碍物。
障碍物是人!
脚穿金底祥云靴。
向上,一身雪白狐裘。
再向上,被风吹得纷飞的毛领里,肤白胜雪,眼长而媚。
赵纪青!
------题外话------
明日万更。
、059 万更报到
哈,盟友!
艳无双心情不错,笑意不收,张口就要打招呼。
赵纪青辟头盖脸就是一句,“起来!”
哎?艳无双愣住,这才注意到赵纪青平日里邪邪的眸子此刻满是压抑的怒气。就像……就像有谁抢了他的利益一样!
“你——”艳无双张张口就要问个究竟。
赵纪青沉沉地又是一句,“快起来!”
呃!艳无双这下更愣了,他到底怎么了?今天不是来找她谈钱的吗?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件很令人高兴的事啊?他为什么还拉着那样一个长脸?
艳无双定定地看着赵纪青百年难见形露于外的怒气,陷入苦思。
于是,她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赵纪青坚持说了两遍的“起来”是什么意思,就更别说依令行事了。
于是,赵纪青的怒气越发旺盛起来。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压在别人的上面吗?”被艳无双纹丝不动的姿态彻底激怒了的赵纪青,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果真是没有规矩!”
没有规矩!
此话一出,艳无双瞬间清醒!他说谁没有规矩!
赵纪青薄唇抿紧,眼睛微眯,不再说话,暗示却直截了当:你,说的就是你!
“赵纪青!”艳无双咬咬牙,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膝盖怼在了七七的肚子上,七七“啊呜”一声滚到了一边。
“赵纪青,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别太过分!”
“是你太失礼!”
“你——”艳无双被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赵纪青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带着非常浓烈的不满意,“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头发滚得像个疯婆子,衣衫乱得……哼,这没看见的人还指不定猜测出些什么呢?”
他一早就过府来见她!他甚至没有吃早饭!她传话说让他等着!她却在这里和一个畜生滚得“喜气洋洋”!
赵纪青停了一停,眼角余光在瞥到远处的石城时,怒气更盛了,“一个大姑娘家,出来赏雪就出来赏雪,就算你不懂吟诗颂词,也应该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一出来就与一只畜生滚到了一起……啧啧,你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看!”
一本正经的面貌与那些时常在背后指责她毫无妇德的学究们简直一模一样!
艳无双瞬间炸毛,“我规不规矩的轮得到你来说吗?我疯不疯的关你什么事?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又如何?我就愿意和七七滚,怎么着了?我让你看了吗?”
他比她高,所以即使她自信气势不输人,也因为有着小半头的差距而让一心对峙的她突然有了弱人一等的感觉。
二话不说,她转身走上廊下的台阶。一阶不够瞧,那就两阶。
两阶之上,她煞气回身,再次对上自动跟着她转过视线的赵纪青。
“我艳无双自活自法,不偷不抢,我用得着你看吗?还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是我的事情,关你……”
“屁”字被她最后的一丝理智紧急叫停,她临时更改,“——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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